虞汀汀這話說完沒一會兒,那些魔鬼們突然變得激動了起來,原本堵在門口不願意出來的,驚恐地往外跑。
在陣法內的虞厲珩他們,都感覺到了一股難以承受的力量,有些玄門的人均被那力量壓得五髒生疼,口中吐出了鮮血。
一直警惕的留意著陣法裏頭的動靜,不敢有半分放鬆的慎息道長見狀,當即喊道:“出來!”
“都出來!”
虞厲珩隻是遲疑了一瞬,就跟著大家一起退了出來。
而正神並沒有退,他看著那黑漆漆的門內,發出聲音:“毘天,別來無恙!”
他話音落下,門內卷出一團墨色的黑氣,那黑氣所過之處,周圍的小魔小鬼全都成為了黑氣的肥料。
黑氣從門裏頭出來後,慢慢的凝結出一個跟正神一模一樣的高大身軀。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晚上,周圍都是黑的,還是因為其他原因,邪神出來的這一刻,虞汀汀發現,她能看清楚正神的容貌了。
這個正神和邪神,竟然長得一模一樣,就好像是一個人。
唯一的不同之處便是,正神是金光閃閃的,頭發是金色的,衣服是金色的,鞋子是金色的,甚至他手中的權杖,也是金色的。
而邪神全身除了臉、牙齒和眼白,其餘全部都是黑不溜秋的,虞汀汀還留意到,他的指甲蓋都是黑色的。
毘天對正神的怨氣,似乎比正神對他的怨氣還多,他身體凝實後,二話不說就朝正神攻擊過去。
虞汀汀他們一時間都成了這場戰爭的局外人。
正神和邪神最開始交手的時候,二人旗鼓相當,但邪神可以不斷地吸收那些小魔小鬼來不斷加強自己的力量,正神卻無法獲得力量的加持。
虞汀汀見這樣下去,正神被邪神打敗,是遲早的事,同小鎮負責人道:“把你能通知到的人全部通知到位,讓他們相信正神,為正神祈禱。”
神,需要信仰。
這裏原本就聚集了很多小鎮居民,他們聽到虞汀汀的話,自主地跪下開始祈禱,而小鎮負責人借了小豆子,連忙去通知了周圍幾個鎮和圖南公爵那邊。
圖南公爵也怕死,更怕被正神降下責罰,甚至跟著小鎮負責人親自過來了。
虞汀汀小鎮負責人說的數量,看著依舊處於下風的正神道:“還不夠,遠遠不夠,這需要你們整個多摩國的力量。”
“你們快去讓你們的國王下令!”
小鎮負責人道:“我先前給國王送了信過去,國王不知道收到了沒有。”
圖南公爵坐了一次小豆子後,體會到了什麽叫做飛一般的感覺,他道:“國王公務繁忙,可能還沒有看到你的信。”
“不如我們坐神獸親自去一趟?”
虞汀汀可不願意讓小豆子跟他們去那麽遠的地方,誰知道那個國王是個什麽情況?
她願意把小豆子借給小鎮負責人,是因為知道小鎮負責人和圖南公爵都沒有能力對小豆子做什麽。
可那個國王呢?
作為國王,虞汀汀不知道他是如何看待門的事情,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看待正神和邪神,不是所有國王,都跟她皇伯伯一樣,都是好人。
況且,即便是她皇伯伯那樣的君王,手上也是沾滿了鮮血了,在很多人看來也不是好人。
虞汀汀不願意拿小豆子去賭。
“我跟他們一起過去吧!”虞厲珩作為大安的王爺,對這個多摩國的國王倒是有幾分了解。
多摩國的國王跟大安的情況不一樣,大安的皇上還需要聽百姓和文武百官的聲音,並不能獨裁。
但在多摩國,國王可以不聽所有外界的聲音,可以完全獨裁,但他們又不會處理具體的事務,並不會主動為百姓做什麽,他們隻需要享受至高無上的權利就好。
說他們生來就是高貴的,他們的權利是神賦予的,他們過去沒有罪過,所以這輩子才能過這樣的生活。
而百姓的苦難,也不是他們造成的,是上輩子的他們造成的,他們過得不好,是他們自己的問題,不是任何人的問題。
所以吃苦是修行,這輩子隻要吃了足夠多的苦,下輩子就不用吃苦了。
因此可以在的多摩國看到許多奇怪的現象,有些人吃苦真的是甘之如飴。
在這種特定環境下的國王,十分的傲慢,看不起任何人。
如今的多摩國國王剛上任的時候,對大安發動過一次戰爭,而且是毫無預兆,什麽都沒有說,就蠻橫的帶兵闖進了大安。
那個時候,虞厲珩還很年幼,先帝還在為,是如今的皇上跟著其他將軍一起過來平複的戰爭,將多摩國擊退,並拿了許多賠償,更是開了後續的商路。
這一趟,是必須走的,他留在這裏,沒有虞汀汀留在這裏有用,而且他也擔心虞汀汀過去了,無法應付這老國王。
他看向裏頭的正神,要求正神給他一封神諭,這樣過去就有得說了。
正神知道虞厲珩他們是在幫助他,便降了一道神諭給他。
鄭國公想著自己留在這裏也沒有,跟著虞厲珩過去或許還能幫上一點什麽,於是也跟著走了。
正神一直處在下風,他們要做的事情也沒有背著邪神,虞汀汀擔心虞厲珩他們那邊還沒有把國王說服,正神就被邪神打死了。
必須給正神幫忙,即便是幫不了什麽,那也要想辦法幹擾一下邪神。
她又開始畫淨化符,辛箏問她能不能把煉製過後的火,弄進符裏。
他們修煉出來的靈氣有限,但隻要一直有火,辛箏就能不停地煉製那可以傷害魔鬼的火。
陣法都可以用,符自然也是可以的。
於是兩個人一人煉火,一人畫符,慎息道長他們就拿著虞汀汀畫好的符在外圍幹擾邪神。
這樣,辛箏煉的火就不夠用了,於是玄門的其他人也跟著來煉,但他們無論如何煉出來的火都沒有辛箏的那個效果。
好在他們的幹擾有些用,阻礙了邪神吸收那些小魔小鬼,也讓邪神變得有些煩躁。
那火符打在身上,是真的很痛,一打一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