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進入山洞,山洞上方出現三個字:血神洞。
山洞裏的路很窄,隻能容納一個人行進,不過越往前走頭上的空間越大,至少不那麽壓抑。
不知走了多少時間,沒手機真麻煩,看不到準確時間。
他們終於來到一個巨大的溶洞,溶洞裏樹立著很多柱子,正中是一口巨大的棺材。
“老爺子,這是什麽地方,怎麽會有棺材。”
看到棺材,陳小蝦整個人都是懵的,這是什麽節奏,難道老爺子知道自己要掛,讓他送終。
這可不行,他們非親非故的,怎麽能給老爺子做孝子賢孫。
“這裏可是好地方,你別怕,我送你一場大機緣。”
老頭笑得很開心,打開袋子,從裏麵拿出鍋碗瓢盆,還有一把菜刀。
“把油燈點燃那個盆子,等等燒飯吃。”
順著老頭指的方向,陳小蝦看到一個銅盆,裏麵放著木炭。
陳小蝦不想去,可是被老頭陰森的目光看得心發涼,隻能走過去點燃銅盆。
他邊點銅盆,邊想著找機會跑路,現在看來這老頭子不是好人,剛才說來救他純粹是假話。
銅盆裏的木炭很容易點燃,隻是輕輕一碰就著。
火焰熊熊燃起,照亮整個溶洞,讓其中的景象看得更加清楚。
棺材周圍有十三根柱子,看材質應該是銅柱,銅柱上麵刻畫著不同樣子的人,有的長著翅膀,有的頭上長角,每一個都不一樣。
柱子上掛著銅鏈,每一根都和棺材連在一起,銅鏈上還帶有黏糊糊的東西。
“過來。”
老頭把東西按照順序放好,招手讓他過去。
陳小蝦猛地把手中的油燈向老頭丟去,然後發動掠行朝小路衝去。
老頭也不追,隻是歎了口氣,撿起地上的油燈,把他放在一根柱子上,接著又把剩下的東西分別放在柱子上。
十三根柱子,放上十三件物品。
陳小蝦衝進小路,沒走幾步迎麵就碰到小謝,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手中還拿著一根鞭子。
鞭子上纏著紅繩,紅繩的顏色很鮮豔,不像是染上去的,倒像是被什麽東西浸潤的。
“這是你的幹糧吧,趁現在還能吃,你就多吃點,等等可就說不準了。”
小謝從身後拿出一個袋子丟在他麵前,正是剛才金蟬脫殼時候放在衣服上的幹糧袋。
陳小蝦無奈地拎起袋子,慢慢往後退,路隻有一條,想跑根本不可能。
小謝在後麵押著他,慢慢地往溶洞走去。
重新回到溶洞,老頭已經把一切都準備妥當,正坐在石凳上看一張羊皮紙。
“回來了?乖,去躺著。”
老頭沒抬頭,依然在看手裏的東西,不時皺皺眉,似乎遇到什麽困難。
陳小蝦看了看小謝,她依然堵在小路前,想用金蟬脫殼也沒辦法,除非他能分出兩個分身。
無奈之下,陳小蝦隻能慢慢往棺材挪過去,他真的不想躺棺材,他還年輕。
棺材此時已經被打開,裏麵充滿紅色**,像血卻又沒血腥味,倒是有一股清香。
他剛想脫衣服,老頭就開口阻止道:“不要脫,直接躺進去。”
陳小蝦聽到這話,不由鬆了一口氣,不穿衣服他不好施展金蟬脫殼,等等他想辦法把衣服留在裏麵,自己跑掉。
棺材很大,躺兩個人都沒問題,陳小蝦慢慢跨進去,再慢慢蹲下,但是沒躺下,隻是讓自己看上去躺下。
“不要耍花招,躺下,要是出問題,大家都得死。”
老頭一眼就看出他的伎倆,拿著羊皮紙慢慢走過去,一把把陳小蝦推倒在棺材裏。
“咚!”
陳小蝦被推倒,**瞬間湧入他的眼睛、鼻子、嘴巴,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
不過**的浮力很大,很快就讓他重新呼吸到空氣。
老頭確認他躺在棺材裏,這才放心地離開,他要開始進行儀式。
小謝看到陳小蝦進入棺材,眼中閃過一絲殺氣,然後慢慢往他們在的方向挪去。
“啪!”
隨著老頭一個響指,銅盆裏的火焰竄起,隨後化作四條火蛇,分別點燃銅柱上的東西。
火焰把整個溶洞照得透亮,距離棺材大約二十米的位置,一個山洞顯露出來。
老頭看到那個山洞,嘴角露出一絲開心的笑,就是這個地方,隻要能打開這個山洞,他就可以和陳小蝦交換身體。
山洞裏藏著血族的寶藏,可以讓血族重新變成人類,卻又能擁有血族力量的神器。
他並不是自願成為血族,而是被惡意初擁後的半血族,他討厭血族,渴望變回人類,為了能實現這個願望,他殺死了自己血族父親,搶到畫有神器地址的藏寶圖。
還收養了符合條件的小孩,隻可惜還沒等他找到神器,這些孩子全都年老去世。
隻剩下小謝被他初擁成為吸血鬼,但是小謝的心很野,一直想得到神器來稱霸世界。
稱霸世界那裏有這麽容易,又經過百年,當他找到地圖上標記的位置,異獸降臨,為了活下去,他選擇陷入沉睡。
小謝選擇了另一條路,吸食異獸血液來使異獸混淆,不過這個辦法隻是暫時的,很快她也陷入沉睡。
時間一晃,又過去七十年,小謝提前從沉睡中醒來,她發現異獸消失,於是出去掠食,結果被人類揍了回來,隻能繼續守著老頭。
直到昨天遇到陳小蝦,一個純種人類,他的計劃可以實施。
“謝月華,你退回去,守住那裏,不論見到什麽都不要動。”
老頭看了一眼已經挪動位置的小謝,板著臉警告她,要是因為她出差錯,自己非把她挫骨揚灰。
小謝乖乖地退了回去,心有不甘地看著山洞,如果讓她得到神器,一定能稱霸世界。
看到小謝的表情,老頭臉色更難看,手腕一動,一道紅光擊中她。
“不要動歪腦子,等我完成儀式,神器我會給你的。”
小謝看著纏繞在自己手腕上的紅線,這是血之詛咒,等於把自己的生命交到父親手裏。
看來這次儀式會將父親削弱到極點,才會用這種手段控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