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幾個這是幹嘛呢?”

一錦衣金發公子笑著從傳送陣中走出。

不是別人,正是被葉平安搶先一步用了傳送陣而苦等了半小時的司馬空!

司馬空沒有易容,因為他對天神殿很熟悉,或者說其本就是這的個中常客,和不少人熟絡,再加上背靠著司馬家,司馬空進天神殿都覺得和自己的家一樣親切。

但隻是可惜,那是過去式的。

當司馬空背負著5000萬的懸賞?當他被B級強者中的絕頂存在,金牌殺手醜皇盯上?

那些所謂的殺手朋友哪還管是不是朋友,一個個大眼瞪小眼,卻不落井下石就都算品行不錯了!

“怎麽了呀,大黃!怎麽給你打招呼都不理了?”

司馬空隨手找了個自己合作最多,也最熟絡的殺手朋友打招呼問到底為何如此熱鬧。

可那被叫做大黃的殺手對此卻是充耳不聞,甚至扭頭就走。

“嗯?”

再一眼,司馬空還不待問為何呢,卻見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的身上?

此時他已經有些隱隱約約猜測到了事情的不對頭,可卻不知具體為何。

或者說他怎麽都猜不到葉平安能拿出tm5000萬來懸賞自己!

他這顆腦袋值tm5000萬?他司馬空從小到大見過的錢都不一定夠這個數!

“自己送上門了?不用占卜了啊萬事通,記賬,老子下次來算賬的時候用。”

醜皇見著動靜也回頭,又一展手中卷軸,見上麵的人像和司馬空一模一樣,笑著就阻止了萬事通的占卜。

殺手到底是辛苦錢,醜皇倒是個騎自行車去酒吧,該省省該花花的人。

“又省下一筆,再有這樣十次的肥缺,我老醜也算攢夠錢回家娶老婆咯。”

說著,醜皇食指和拇指搓著兩張黑桃撲克,似磨刀霍霍般走向了司馬空的身前。

隨著距離的拉進,醜皇眸中的貪婪又是那般直勾勾的。

“喂喂喂!你想幹嘛!”

司馬空哪怕不知所為何故,卻也是一下就情不自禁地顫栗了起來。

“別靠近了!我,司馬空!堂堂司馬伯爵家族的嫡子!我要求你和我保持安全距離!”

“嘿嘿,我知道呀,司馬家的大少爺?我找的就是你呀。”

可醜皇卻是越靠越近,直到了麵前,一把將手中任務卷宗蓋在了司馬空的臉上才算停止。

“來,我也讓你死個明白。卻該覺得光榮,你司馬空可是值五千萬星幣呢!這是多少人十輩子甚至一百輩子的身價呢?”

而這時,一把拿過懸賞的司馬空看著,特別是看著後麵的金額,頓時瞪圓了眼。

“懸賞了?我被懸賞5000萬?不可能!我結的仇人裏誰這般有錢?天神殿的殿主在哪?一定是弄錯了!”

而司馬空此舉無非是自欺欺人,他自己都是天神殿的老主顧,當然知道在發布任務之前要先存款,此舉不過是本能的求生欲罷了。

而醜皇都幹到金牌殺手了,自然是不可能被司馬空誆騙。

“去你丫的,5000萬星幣都已經暫存在天神殿賬戶了,你就走的安心點吧。”

言盡於此,已經算是醜皇給了司馬空那些在天神殿的熟人朋友麵子,讓其死的明白些。

要不然就醜皇以往的性格,怕是早一巴掌打死完事。

“再見了。”

下一秒,醜皇手中一直搓碾的兩張撲克猛然飛出,似飛鏢一般直指司馬空的咽喉,雖然是紙質,但其畢竟是B級巔峰強者擲出,其閃爍著陣陣空間紫紋,威力自然毋庸置疑。

“不!不!我給你錢,留著我的命!司馬家會來贖的!”

死期將至,但司馬空除了絕望的哀嚎和懇求外卻什麽也做不到。

司馬家此刻根本不知曉天神殿發生了什麽,就算知道了可能也不會出五千萬來救他一個廢物,這實在不是一筆小數目。

哪怕他取出了一個個係統道具往外丟可無論兵甲、符咒,卻連阻攔片刻都無法做到,被那兩張紙牌似砍瓜切菜般就碾的粉碎。

“再見咯,我可不信司馬家為了你這種紈絝,肯出tm五千萬來!”

而就在千鈞一發之際。

“五千萬?他的命值五千萬嗎?”

“咻!”

突然,一把看似普普通通的黑鐵梅花飛鏢破空而來。

梅花飛鏢同樣是那般平平無奇,可卻在瞬間,不僅擊破了司馬空的紙牌,甚至還餘威不減地劃破了醜皇的麵具傷到了其臉頰。

“滴答。”

當血液墜地,醜皇不可思議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臉上勾勒起的角度似皮笑肉不笑。

“誰!滾出來!”

而下一刻,醜皇的小醜麵具整體顏色自慘白猛然變成了赤紅,其一對眼眸更是爆閃著驚芒,而這才是其真正的戰鬥形態。

“喂喂喂,你急什麽?手滑了一下而已嗎。小子,快回答回答我,他的命值五千萬嗎?殺了又要問誰拿錢?問你嗎?”

可下一秒,當一個撐著油紙傘的平平無奇青年自街道另一頭走來,醜皇的麵具卻一下又煞白了回去。

“無心刺客,李七夜!?”

隨著醜皇的震驚大喊,不僅僅是醜皇,甚至是除了葉平安外,在場所有人的臉都霎時白了!

“快回答我呀,臭小子。我還差三百五十億就可以贖回我的記憶了,所以這五千萬就是我七百分之一的記憶。所以你這個人還要不要?不要我就拿走領賞咯。”

唯獨葉平安一人一臉懵逼,這7夜是何許人也?

為什麽在其出現瞬間,就連身為B級強者頂峰的醜皇也煞白了臉,方才的暴怒也不複存在?

“七爺您拿去就是,算小的給您的見麵禮,對了,這任務卷軸你也一起拿去。”

而麵對那平平無奇青年的詢問,醜皇卻是忙點頭哈腰,甚至搶著將自己的卷軸送了過去。

“哦哦,太久沒做任務,我都忘記了,不僅僅要人頭,還要這任務卷軸才能拿到錢來著。”

說著,被稱作七爺的李七夜卻是頭也不回,隻是手指那麽一動,司馬空的大好頭顱就從其脖頸之上飛起,緩緩到了其手上。

而這時葉平安才發現,怪不得剛剛司馬空一直都不說話,原來其早就死了,外表看著無恙,但內部整個人都早被凍成了冰塊。

“然後呢?兌獎的人呢?”

拿著頭顱和卷軸的七爺卻又突然懵逼,好似不太聰明的樣子疑惑著。

其這幅模樣,卻突然周遭一眾人都緊張了起來!

“七爺別急!您千萬別自己想,我們帶您去!”

“對對對,我們帶您去那個兌換檔口,到時候直接現金結給您!”

……

到底為什麽呢?這些一個個心比天高傲氣十足的刺客們,為什麽要對李七夜如此畢恭畢敬?

而在此期間,通過手機瀏覽器上了情報網站付費搜查許久的葉平安才知曉了答案。

“李七夜:不知名強者,神秘到從似不在此間存在,但唯一能肯定的其是個瘋子,說著要錢贖回記憶,於世界各地出現,一旦得不到利或思考過多導致頭痛則開始發瘋,曾一戰斬A級強者三名,S級強者一名,凡遇見者需小心招待。”

看著看著,不自覺葉平安就瞪大了眼。

滅殺S級!?

我操,卻原來如此強大的一個瘋子?

葉平安恍然大悟,那確實得好好對待,不然其發瘋了大開殺戒,找誰說理去?

卻不止周遭殺手緊張,Z城天神殿的殿主也是如此。

“不用麻煩七爺走動!我直接給七爺打卡上就是!”

那殿主急切地幾個瞬移就趕了過來,手上拿著一個嶄新的POSS機。

“來了七爺,您把卡一刷我這機器就是了,錢馬上到賬!”

一邊說著,那作為Z城天神殿最高指導者,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殿主卻是畢恭畢敬地低下頭,雙手將POSS機奉上,甚至是讓李七夜自己輸金額,絲毫不怕人直接多按幾個0一般。

“哦哦,原來是這樣?那這頭顱和卷軸給你。”

一把接過POSS機,李七夜這回倒沒有說這機器該怎麽用又是什麽原理了,不然解釋起來怕是真能將其逼的直接紅溫發狂。

“好,那這頭顱你拿好了,咱們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了事咯。”

在分為熟練的輸入五千萬金額之後麻溜完成刷卡,李七夜就準備走人。

看著本是屬於自己的五千萬被人劃走,醜皇一時間真不知道該怎麽說,心裏是什麽滋味卻隻有自己知道。

“這就什麽事呀!”

他醜皇真是虧大了!這次不僅錢沒拿到,卻也已經將司馬世家得罪了。

因此司馬家事後尋仇鐵定找的是他醜皇,而不是那李七夜,畢竟司馬家上下加起來所有人都不夠人家一個指頭按的!

而其他殺手見李七夜要走也都是鬆了一口氣,卻沒一個樂嗬的,感覺像是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遭,而事實也確實是如此。

天知道在此前,這李七夜因為一時不察,屠戮了多少座天神殿了?

其似乎和殺手杠上了一般,有S級這般實力的強者明明想賺錢不要太容易,隨便找個國家當個護國元帥什麽的,星幣不是取之不盡?

可李七夜每一次出現,要麽是在天神殿,要麽是在聖堂,要麽就是別的更小的殺手組織。

上一次李七夜出現就是在剿滅了聖堂的一國分部,惹的聖堂至強者聖皇現身與其激戰,之後雙雙不知所蹤。

可現在既然是李七夜再度現身?聖皇到底去了哪裏,卻似乎不言而喻。

而此刻,在場眾人之中唯一開心的應該就是葉平安了,也因為他是唯一的受益者。

雖然其麵色因為擬態麵具遮掩而沒有絲毫改變,可內心裏葉平安早就樂開了花。

本來若是醜皇擔下因果,其若是被司馬家拿下,那通過修仙者的因果推演又或者什麽別的手段,追根溯源起來葉平安還有幾分暴露的危險。

可這李七夜?

笑死,他司馬家拿什麽抓人家啊?

但葉平安卻沒想到,他的笑卻也沒持續多久。

“殺一個這麽垃圾的人就給五千萬,你好闊綽啊,帥哥,你還有沒有想殺的?”

本是要走了,可下一秒,李七夜似是想到了什麽,卻是一下就瞬移來到了葉平安的麵前!

李七夜幾乎是臉貼臉對著葉平安,伸出了五根手指道:“比如剛剛那人的全家,我給你打包價五個億怎麽樣?多少人我都給他殺個幹淨。”

葉平安聽著,霎時間整個人都石化住了!

他怎麽知道是自己發出的任務?

明明天神殿的任務一經發出就會自動刪除所有信息,除非是其本就認識,或者是自願,否則買賣雙方根本就沒有任何交集啊!

可怕如斯,這就是S級高手嗎?都不需要什麽占卜媒介,隻要一眼就能看穿此道因果?

“前輩,不需要了,那實在是有些濫殺無辜,我卻隻對那小子一人感興趣。”

雖然李七夜的這一下詢問實在是超乎了葉平安的意料,但其還是本能地,立馬就微微低下了頭認真回應,給予尊重。

否則萬一惹的這不知哪根筋沒搭對的李七夜發狂?

好家夥,那在場眾人都得玩完!

“行吧,那我的名片給你,等你什麽時候改變主意了,記得CALL我。”

李七夜雖然有些失望,但五千萬似乎也不是個小數目,已經收獲頗豐。

“記住啊!想殺人的話,一定要先聯係我,不然?我就把你找的人殺了,我再殺了目標問你要錢!”

說著,李七夜在又多看了葉平安幾眼仿佛要將其記住之後,卻是又撐起油紙傘,踱著歡快的小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