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情嘛……
主要是學院的老師們,根據平日課堂上的表現,覺得我這個人的性子,實在是太過軟弱了些。”
秦川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著:“他們怕我日後上了戰場,麵對凶獸的時候,可能會因為心軟或者手軟,無法痛下殺手,釀成無法挽回的大錯。”
“所以讓我在平日裏,如果遇上與凶**戰的情況,盡量親手解決對手,以此彌補心性上的不足。”
“因此我希望,在今後的合作中,隻要不是特別緊急的狀況,能不能稍微留一口氣,讓我來補最後一刀?”
秦川之所以選擇與向陽小隊合作,本來就不是為了什麽靈核、天材地寶之類的實質收益。
而是衝著更強的凶獸,以及數量更多、品質更好的屬性點而去。
要是不提前說好,補不到最後一刀,讓凶獸體內的屬性點平白浪費掉,那豈不是虧大發了。
將鍋甩到光頭王身上,理由也算是合情合理,反正對方離青山市千遠萬遠,就算有所懷疑,也無從查證。
看著秦川麵帶微笑,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說出這番話語。
在場的向陽小隊成員,都不由得露出些疑惑驚詫,麵上還有些心有餘悸。
眼前這個看著人畜無害的青年。
當初在靈境之中,“親手”擊殺活生生的人類,而且還是血淋淋穿胸而過的時候。
可是看不出一丁點性子軟弱、心慈手軟的模樣。
禦獸與禦獸師心神相接。
禦獸殺敵,與禦獸師親自出手,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差別。
不過心裏吐槽歸吐槽,對於如此無關緊要的要求,小隊成員自然是不假思索,一口答應下來。
如此強大可靠的外援,不要求指揮權,也不要更多的靈物分配。
反而是想要親自擊殺凶獸,這可是典型的沒有任何好處的髒活累活。
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全新啟航的七人小隊,在山腰處簡單休整片刻。
調轉行進方向,繞了一個大圈子,避開先前爆發出巨大動靜的區域,再次向著火山碗口區域,快速進發而去。
以這隻小隊的綜合實力,還有家世背景。
對沿途之上,實力普通的青銅三十級凶獸,自然是沒有什麽太大興趣。
在新加入的偵查員,薑絲哥秦川的帶領下,完美避開了路途上,所有的青銅級雜魚凶獸。
其實剛開始出發的一段時間,向陽小隊的各位成員,對於秦川給出的信息,還是保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
一個個都和先前一樣,滿臉嚴肅,時刻維持著警惕與戒備。
不過大半天路程下來,麵對始終風平浪靜的行進路線。
心中再怎麽覺得驚訝,也不得不信了。
要知道,自己等人,先前在這山林之中,進行探險的時候,那可是一路奮苦廝殺、寸步難行。
要是其中有一段時間,隔上一兩個小時,沒有遇見凶獸突襲。
隻怕心裏還要有些忐忑,懷疑是不是不小心,闖入了哪隻超強凶獸的領地。
無論吃飯還是睡覺,都要時刻保持警惕,輪流放風值守。
而在薑絲哥加入之後,情況一下子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這一路之上,竟然連一丁點風吹草動,都未曾聽見過。
宛如學生郊遊一般,無比輕鬆愉悅。
甚至還能抽出些空閑,找一片舒適安靜、風景優美的草地。
心情舒緩、毫無擔憂的好好吃上一頓午飯。
感受著前後截然不同的境地,向陽小隊的成員,不由得深深感歎,當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大家吃快一點,前麵已經有獵物出現了。”
午飯剛吃到一半。
秦川便已經收到外出偵察的六月,傳遞回來的情報。
當即靜氣凝神,仔細感應一番。
反複確認無誤過後,這才站起身來,一臉認真地出聲介紹道:“大約在東南方三公裏左右,有一片通體赤紅、熱浪滔天的紅色竹林。”
“在竹林最中央,有一株通了靈的赤龍竹,大約在白銀四十級左右。”
“嗯……
從外表很難看出什麽區別,不過它是憑借吸取周圍赤竹的靈氣與火焰元素,進行修煉提升。”
“待會兒靠近之後,可以根據竹林中的靈氣流動,準確找到那株赤龍竹的本體,大家都提前做好些準備。”
秦川將收集到的信息,一五一十報告出來。
具體的作戰方案,自然輪不到他操心。
便又埋下頭去,吭哧吭哧地刨著自己飯盒裏的午飯。
仿佛隻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工作而已。
不過這一番話,落在在場其他人都耳中,卻無異於晴天霹靂。
他們先前雖然知道,薑絲哥擁有著一種,不為人知的超強偵查手段。
卻也沒有想到,傳遞出來的信息,能夠精確到這種地步。
從對手的具體方位,到凶獸的品質等級與屬性類型。
甚至連凶獸的修行方式,以及如何在潛藏中,找出本體的方法。
都探知得一清二楚。
仿佛就像是本人湊到凶獸跟前,親眼看見的一般。
而且相對於偵查出來的信息詳細程度。
這種神出鬼沒、無視實力察覺,完全不會打草驚蛇的偵查方式,更是讓人感到些不寒而栗。
要知道,對手可是超過白銀四十級的強大凶獸。
而且還是對靈氣波動,最為敏感的植物係凶獸。
論起魂念感應能力,絕對遠遠超出在場所有人。
普通的偵查型禦獸,無論隱形還是偽裝。
都不可能在品質等級差距,如此懸殊的情況下,避開對手的強橫感應。
看眼前的薑絲哥,這幅輕描淡寫的模樣。
仿佛避開對方的神念探查,就好像喝水吃飯一樣簡單。
更是完全沒有擔心過,偵查禦獸可能遭遇到的危險。
這是一種基於實力,極其自信的表現。
這種偵查能力,用在戰場上,實在是顯得太可怕了些,比打遊戲開全圖加透視還要誇張。
怪不得當初在靈境之中,自己這邊的一舉一動,都被人家觀察得清清楚楚。
敗在這樣的人手裏,簡直是一點都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