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被李向陽的問題,驚得差點嗆住。
還好先前才經曆了一場煙塵風暴,這一路之上,也時不時有些咳嗽。
不然隻怕真會被人解讀為,是因為心虛引起的咳嗽。
不過對於這個問題,秦川一時半會兒之間,還真有些不太好回答。
畢竟從嚴格意義上來說。
並不光是禦獸。
就連秦川本身,隻要願意的話。
都可以在虛無狀態下,穿透一切阻礙,看見一切想要看見的風光。
秦川這副有些不太自然的模樣。
自然更加引起了,在場兩位女生的狐疑。
林青羽還好,或許是出於相信秦川的人品,又或者是其他原因。
臉上隻是泛起些微微紅暈,眼神之中,更多的則是好奇與疑惑。
在身後打量秦川一眼,眼睛忽閃忽閃,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向陽小隊裏,唯一的那名女生,是一名身形嬌小、嬌俏可愛的萌妹子,名字叫做苗淼。
看著人畜無害,契約禦獸卻是神秘莫測、令人防不勝防的南疆蠱獸。
先前在靈境作戰之中,她是遭到關鴻的土行蟲,還有黃日天那隻穿山猿的聯手突襲,提前離開了戰場。
因此,秦川並沒有與她正麵交鋒過,相對而言,也沒有那麽熟悉。
相對於林青羽這般鎮定自若,苗淼麵上的表情,就有些微妙了。
畢竟現在無憑無據,隻是李向陽的一句憑空猜測,她也不好對臨時組隊的強橫隊友,直接多說什麽。
但那雙無處安放的小手。
還有不動聲色之間,裹得更緊了些的衣服。
都顯露著她心中,螞蟻啃噬一般的焦躁不安。
“咳咳,沒有……
沒有的事。”
秦川稍微緩過些神來。
想了一想,還是決定將這種不負責任的猜忌,扼殺在萌芽之中。
“主要是憑借……
靈氣,對,憑借靈氣感應能力。”
“體內靈氣波動,最強盛的地方,基本就是靈核所在,這不是常識嗎?”
雖然從原則上,秦川不是很願意說謊。
但不管是為了臨時的隊伍團結,還是為了自己的名聲。
秦川都不能將這種事情,攬在自個兒身上。
雖然秦川這番說辭,完全無法解釋,他是怎麽通過靈氣波動,感應出來赤龍竹竹節裏邊,靈液的具體存在形式。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眾人也無暇去追究這麽多細節。
李向陽本來就是通過看見的現象,隨口說出了自己心目中,可能存在著的合理解釋。
又不是當真想要對秦川刨根問底。
眼看場麵有些尷尬,連忙插到眾人中間,笑著打了幾句哈哈,將此事敷衍了過去。
回報豐厚的獵物就在眼前,眾人也不願意將精力,放在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上。
聽見秦川出口否認,也就不再多問。
繼續感應赤紅竹林之中,靈氣與火元素的流動走向,確保等會的行動萬無一失。
“還是按照老規矩,苗淼先上,讓炮灰打頭陣。”
確認在場小隊成員,都已經確定那株赤龍竹所處的大致方位。
李向陽這才一臉嚴肅,發出了正式進攻的指令。
苗淼現在驅使的兩隻“禦獸”,都是在剛才的戰鬥之中,憑借南疆子母蠱,臨時控製的兩頭岩土類凶獸。
蠱蟲類禦獸最大的特點,就是隻要蠱獸本體,沒有受到實質傷害。
被寄生控製的凶獸,無論如何受傷,甚至靈核破碎、粉身碎骨,都不會對禦獸師產生絲毫影響。
隻要實力合適,隨時都可以換一隻凶獸,重新進行寄生。
用這種寄生操縱的凶獸,打頭陣、當炮灰,自然是再合適不過。
類似的戰術合作,眾人已經不知道使用過多少次。
苗淼自然不會有絲毫意見。
當即操縱著身前,一大一小、一黑一白兩隻凶獸,氣勢洶洶地衝著赤竹林中殺了過去。
在場的其餘主戰禦獸,基本也都是白銀二十級出頭,資質不凡,實力遠超同等階超凡生物。
各自分散開來,沿著竹林四周包圍合攏過去。
李向陽那隻黑角蟻,亦是被召喚出來。
騰身一躍,消失在青色巨鷹,豐茂厚實的羽翼之中。
本身就隻有米粒大小,通體漆黑,渾身上下又沒有絲毫靈力波動。
就算秦川是眼睜睜,看著那隻漆黑螞蟻,鑽進了羽翼之中,也感應不出絲毫蹤跡。
的確是極好的偷襲方式。
而且晉升黃金品質之後,這隻原本就強大無比、同階無敵的黑角蟻,似乎是沒有進化出任何神通效果。
而且體型也沒有任何變化。
這就是黑角蟻一族,最厲害的地方。
根本不需要什麽花裏胡哨的技能,或者神異效果。
將所有吸入的能量,盡數轉化為最純粹的身體力量。
在體內力量大幅度膨脹的時候,體型卻沒有絲毫變化。
在這種情況下,身軀強硬程度,會達到一個令人感到恐怖的地步。
秦川毫不懷疑,要是兔丁現在對那隻黑角蟻,全力發起衝撞攻擊。
被洞穿的一定是兔丁自己。
就好像用盡全力一巴掌,拍在釘子上一樣。
麵對向陽小隊這種配合默契、戰術成熟的隊伍,秦川自然不會傻愣愣地貿然衝在最前方。
要是打亂了人家的戰術安排,還不知道會導致什麽樣的意外呢。
吩咐兔丁保持警惕,和林青羽的劍羽銀鶴一起,在赤竹林外圍打醬油,同時預防可能發生的變故。
不過秦川今天的警惕,顯然是有些多餘了。
向陽小隊獵殺白銀四十級以上的凶獸,本身就已經頗為嫻熟。
整個過程之中,最大的難點,就在於確認凶獸的靈核,或者其它足以一擊斃命的器官部位。
隻要能夠找到薄弱區域,將黑角蟻投送進去,剩下的戰鬥,就會是摧枯拉朽一般,沒有任何難度。
而秦川給出的偵查信息,直接從根本上,解決了這個原本最大的難題。
一大群禦獸,將竹林中央那株碗口粗細的赤龍竹,團團圍住。
卻隻是輪流侵襲騷擾,盡量不與敵方正麵交鋒。
實在躲避不開的攻勢,也都讓兩頭岩石類炮灰凶獸,強行承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