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比特父親的話,徐寒眉頭緊鎖。

“接觸了隕石的人都變得嗜血,狂暴?有點意思。”

徐寒摩挲著下巴喃喃道:“看來,這一切的源頭都來自於那塊隕石。”

比特父親微微點頭:“我離開樓蘭城也已經快十年了。”

“當年我跑出來的時候,地下洞穴裏麵的食物大概還能供他們生活十年,而現在,也快到了耗盡的時候。”

“樓蘭城……將成為曆史了。”

比特父親遙望著天際,神情落寞。

從小長大的地方,如今將被摧毀,無論是誰,都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徐寒微微點頭:“我知道了,多謝你的情報。”

“那把鑰匙……”

比特父親開口道:“鑰匙就藏在我家地下密室裏,你去我家的廚房,將水缸內的水全部放幹,就能看到密室的開關了,記住,一定要放幹,不能用任何蠻力破壞。”

“否則,水缸一旦炸開,水流波動異常,也會導致開關失效,密室內安裝的自毀程序將會啟動,連帶著鑰匙一同摧毀,就一切都沒有了。”

徐寒點點頭:“多謝。”

比特父親笑了笑:“是我該感謝你。”

“是你救了我,還有我的兒子。”

“如果我的妻子也能安全回來的話,我就滿足了。”

“我以後也不是樓蘭城的人,而是喀什爾市的普通人。”

徐寒笑了笑:“放心吧,一定能平安回來,你們一家人也能重新團聚。”

……

他徑直來到比特的家中。

按照比特父親所說的方法,果然在地下密室之中找到了鑰匙。

他將鑰匙收好,便徑直朝著太陽神教趕去。

此時。

在太陽神教之中。

一大群衣衫襤褸的信徒們正跪在台前,麵對著神像。

而在神像下方,則是站著一名身穿白袍,麵帶微笑,看上去充滿親和力的年輕人。

這名年輕人正是太陽神教的教主。

他手裏拿著一本古樸的書籍。

書籍封麵畫著一輪金黃色的太陽。

這也是太陽神教特有的符號。

他微笑著合上書本,望著下方的信徒,溫柔的聲音響徹大廳:“太陽神大人已經聽到了你們的禱告,仁愛的他一定會幫你們走出苦難。”

下方的信徒臉上紛紛露出驚喜的笑容,匍匐在地,虔誠地感謝道:“讚美太陽神大人!”

正當信徒們正感謝太陽神之時。

一名身穿黑袍的教會成員快步來到教主身旁,附在教主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教主的臉色微微一變,原本溫柔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憤怒之色。

不過他很快便將自己的情緒掩蓋了下去。

他望著下方的信徒們,緩緩開口道:“各位忠誠的信徒,今日的禱告已經結束,你們可以回去了。”

說完,他也不顧那些信徒們疑惑的眼神,匆匆朝著教堂外走去。

旁邊幾個教會成員緊隨其後,一同來到外麵。

走出教堂,教主的臉色瞬間沒有了剛才的溫柔,陰沉得仿佛要滴出水來。

他緊握著拳頭,額頭上一根根青筋暴起,咬牙說道:“你確定,那個家夥跑掉了?”

那名教會成員誠惶誠恐地說道:“千真萬確!”

“兩個小時以前,我沒有得到任何消息,正準備進入調查署把人帶走,卻發現調查署裏麵加強了戒備!”

“而且還有不少陌生的麵孔出現在調查署裏麵!”

“根據我得到的情報,那些人恐怕都是來自於喀什爾市軍方!”

教主眼睛微眯,冷聲說道:“軍方?他們怎麽會來調查署?”

“軍方向來不管喀什爾市內所有的事情,跟調查署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如此貿然進入調查署,絕對是發生了什麽事!”

教會成員趕忙點頭:“的確!我馬上詢問了我們的線人,線人回複的消息是,阿布度被殺,阿裏木被打斷手腳,而那個家夥失蹤了!”

教主的臉色變得愈發陰沉:“沒想到,這個家夥居然還有同伴!我真是小看他了。”

“去找過他了嗎?”

教會成員點頭,恭敬地說道:“已經派人去過他家了,但是沒有找到人,現在還在派人尋找。”

教主擺擺手:“不必了,讓他們都回來吧。”

“看來,計劃得馬上開始了,現在軍方已經注意到我們了!一旦軍方的人出手,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通知教會所有人,做好戰鬥準備,你們幾個,跟我去地下室,準備把那些女人全部宰了,獻祭給太陽神大人!”

眾多教會成員心中一凜。

他們紛紛點頭,迅速行動起來。

消息傳出。

教堂之中迅速衝出一大群身穿黑袍的神秘人。

他們攔下了那些打算離開教堂的信徒,全部將其關押了起來。

而教主則是帶著手下直接來到了地下室之中。

……

徐寒徑直來到太陽神教的教堂門口。

清晨。

金色的陽光灑落大地。

為地麵鋪上一層金色的薄紗。

徐寒靜靜地望著眼前這座教堂。

盡管此時已是白天,但是教堂卻依然給人一種擇人而噬的錯覺。

這仿佛不是一座教堂,而是一頭上古凶獸!

一旦靠近,便會被其瞬間吞噬。

他快步朝著教堂大門口走去。

這時。

兩名身穿黑袍的教會成員從大門內走出,攔在徐寒身前:“今日教堂內有祭祀典禮,任何人不得入內!”

徐寒望著兩人,冷笑道:“祭祀?是拿下麵的那些女子來祭祀,想複活你們的邪神吧?”

那兩名教會成員對視一眼,猛然發難,迅速朝著徐寒衝去!

其中一人在空間戒指上一抹。

一把鋒利的長刀瞬間出現在手中,猛然朝著徐寒的腦袋劈去!

然而,這把長刀還沒靠近,一道銀光閃過。

那名教會成員便瞬間被劈成了兩截!

血花飛濺,瞬間將整片牆壁染成了血紅色。

殘軀重重地砸在地上。

徐寒緩緩拭去滅妖上的鮮血,望向另一個人。

另一個人臉色微變。

他硬生生止住身形,與徐寒保持著十米的距離,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但他微微顫抖的雙腿卻出賣了他內心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