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昌跳下馬車,直直的便往刑部提審處走去。

阿龍,沈老等人皆是緊緊的跟在其身後。

到了提審處,葉韻口中的清河道長此時正驚恐地趴在地上,其身上的傷痕讓周昌看了都有些覺得觸目驚心。

周昌端坐在最上方象征著判官意味的審椅之上,挑了挑眉,厲聲開口,“你就是清河道長?”

“小人不敢,小人隻是一介草民,不敢妄自菲薄,自稱道長。”

清河道長顫抖的聲音頓時幽幽傳出。

周昌點了點頭,“那你又是姓甚名誰?”

“小人名叫杜飛。”

清河道長杜飛顫顫巍巍的開口,盡管其是剛被擒住,送來刑部也沒多久,但是看他的樣子,顯然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周昌眯了眯眼,“你跟上官玉燕,是什麽關係!”

聞言,杜飛狹長的眯眯眼中劃過一抹震驚。

周昌敏銳的捕捉到了,聲音之中充滿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說,若有半分與朕知道的消息相悖!你就等死吧!”

此言一出,清河道長杜飛更是被嚇破了膽,一雙眯縫的小眼睛努力瞪大,極力的顯示著自己的忠誠。

“上官玉燕,上官玉燕乃是小人之徒……”

啪!

周昌手中驚堂木猛地一拍,橫眉冷目的開口,“你可知上官玉燕,做了什麽事!”

杜飛點點頭,一臉的惶恐意味,“草民知道,但草民絲毫沒有殘害陛下之心啊!還望陛下明鑒。”

聽聞杜飛此言,周昌的眼中頓時閃過一抹精明,心中不禁暗暗感歎,竟如此貪生怕死,如此也是好事。

這麽想著,周昌的嘴角止不住的漾起一抹微笑。

“上官玉燕的同黨,你可知有誰?”

杜飛小眼睛倏地再度瞪大,連忙搖了搖頭,“草民不知……”

周昌何等眼裏,杜飛眼中的閃躲周昌早已看在了眼裏,不等杜飛說完,便擺了擺手,“來人,看來清河道長不說實話啊。”

“上指板夾!”

接著,刑部的士兵便提著叮當作響的指板夾走到了杜飛的近前。

周昌眯了眯眼,眼中滿是危險,“朕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究竟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杜飛此時看著血跡斑駁的指板夾以及一眾目露凶光的士兵,頓時有些慌了神,他寧願痛快的死去,也絕不願意活著受這個罪。

“草民!草民知道一二。”

杜飛一臉的怯弱,頭顱早已緊緊貼上冰冷的地麵。

周昌冷哼一聲,“說!”

杜飛不敢怠慢,為了活命,一五一十,將自己知道的盡數告訴了周昌。

從上官雲意欲謀反,到上官玉燕隨自己學毒,再到上官玉燕聯合周泰,太後……

周昌眯了眯眼,冷哼一聲,上官家已然鏟除,自己猜的果然沒錯,周泰以及皇太後,一個個皆不是什麽善茬!

周昌的眼底隨即爆發出萬丈精芒。

口中鋼牙早已咬的吱呀作響,“周泰,太後,還有你邵龍!”

“一個也跑不了!”

……

兩月之後,上元節當天。

整個皇宮此時張燈結彩,可謂是十分喜慶。

周昌從早上一直忙碌到下午,封賞了所有前來覲見的百官。

而所有駐守邊疆的武臣,則全是留到了晚上。

武臣們的身上,一個個皆是布滿腱子肉,更有幾個的臉上甚至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傷疤!

群臣一個個接連落座,太後,周泰等王爺,此時也盡數坐在一旁陪著。

周昌坐在最上方象征著帝王無限權威的龍台之上,捏起手中的酒杯,“我大周有爾等眾臣,朕何懼我大周不起!”

說罷,豪氣幹雲的一飲而盡。

一眾武臣見狀,同樣是美酒斟滿,端起身前酒杯陪著周昌。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周昌看著下方獨屬於大周的滿朝武臣,眼中充滿了欣慰,但是同時,也浸上了一抹殺機。

淩厲的眼神掃過眾人,最後目光鎖定在了隻身坐在最南麵的邵龍,以及周泰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