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默那副欠K的嘴臉,方少川氣得雙目充血,心中已是把他砍成七八十塊,每一塊都做成一百個肉包子,每個包子又狠狠踩了一萬腳。
他咬著牙,目送著陳默得意洋洋的離開,剛想轉頭跟柳直說些什麽,卻發現這家夥竟已盤膝入定,自顧自的修煉起他的氣功來。
“直哥……”方少川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別吵我,睡覺去。”柳直道。
方少川識趣的閉嘴,他認為柳直心情應該很差,甚至可以說比自己更差,畢竟王冬和邊鋒這倆個有點用的都走了,隻留下人品堪憂的邱遠才,還有一個傻愣愣的侯大傑。
胡思亂想一陣,見邱遠才也在一旁發呆,方少川索性便湊了過去。
有了剛才的事情,他對邱遠才倒是生出了幾分好感。
一屁股坐在了邱遠才身旁,方少川碰了碰他的胳膊,隨口道:“老邱,問你個事。”
轉頭見是方少川,邱遠才不由愣了下,他印象中方少川可從沒給過自己好臉色,幹笑道:“問吧。”
方少川道:“剛才那三個女的很漂亮啊,你為什麽不選?”
這是他最奇怪的地方,侯大傑不選還情有可原,畢竟剛經受巨大的心理衝擊,對陳默和田依依想必都懷著怨恨,可是邱遠才,這貨平時可沒少偷看葉韻。
“如果我說是因為忠心,你信嗎?”邱遠才道。
方少川果斷搖頭,忠心這兩個字,今晚之前他或許會信,現在,免談。
邱遠才理解的笑了笑,略作思忖,正色道:“咱們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我也不瞞你了,其實我是想賭一把。”
“嗯?”方少川疑惑。
邱遠才輕歎一聲,解釋道:“我今年已經四十三歲了,十二年前離了婚,老婆帶著孩子走了,我也沒再找,一直是渾渾噩噩的過著日子,七年前廠子倒閉,我沒了工作,就幹脆到社會上去混了,那時候我已經三十多歲,早沒了年輕人的衝勁,所以這麽些年過去,我也沒混出什麽樣子來,有時候我真覺得,我這輩子活得真是夠失敗的了,還不如死了得好。”
“那你怎麽不去?”方少川認真道。
“怕啊,誰不怕死啊。”邱遠才也不生氣,繼續道:“但現在我不怕了,我覺得隻要跟著小柳……不不,跟著直哥,我就還有翻身的希望,你想想,那姓陳的現在有這麽多手下,能看得上我麽?我有幾斤幾兩自己清楚,就算我過去了,也最多是個打雜的,但留在這裏可不同……”
“嗬,就你那點本事,你以為直哥會看得上你?”方少川打斷了他,毫不客氣的嗤笑著。
邱遠才笑嗬嗬道:“是,我是沒什麽本事,膽子也不大,但我足夠細心啊,而且忠誠度也夠,就算直哥讓我打雜,我也是他手下第一個打雜的人,這麽說你明白了吧?”
“你是說……打雜的頭兒,管家?”方少川恍然。
“聰明!”
邱遠才讚了一句,話鋒一轉道:“你還年輕,成長空間很大,以後能跟著直哥衝鋒陷陣什麽的,我就不行了,後勤方麵我也不太懂,隻能是管管雜事,但古話說得好,宰相門前還七品官呢,如果我能當上大管家,三四品總有吧。”
“你就這麽信得過直哥?如果他輸了,咱們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以那陳默的尿性,咱們說不準都會死在這兒。”方少川擰眉道。
“所以我才說是賭嘛。”邱遠才眼中露出堅定,緩緩道:“隻不過這次的賭注,稍微大了點罷了。”
…………
次日下午,柳直終於感覺到,體內的元氣已經達到了臨界點,隻需再往前跨一步,就能達成內循環的條件,成功開體。
因此他沒有再繼續修煉,交代了方少川一句不要惹事,便拿著棒球棍和背包,快步出了營地。(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