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慈幹脆站在原地不動了。
或許這群死侍以為,異能無用是他們輸出的還不夠猛烈。
打算拚盡全力,蓄力最後一集。
大有一種同歸於盡的架勢。
可惜了,他們想的還是太美了。
薑慈看著身旁的牆破了一個大洞,猛烈的台風灌入,倒在地上的人滿眼驚恐。
他們像是在看怪物一樣,看著薑慈。
嘴裏嘰裏呱啦說著她聽不懂的話。
薑慈猜,他們大概是在驚歎自己的美麗吧。
攏了攏淩亂的發絲,薑慈笑顏如花。
“哎,我這該死的魅力啊。”
池冉歪了歪頭:???
莫名其妙。
他覺得,姐姐比他瘋多了。
她好變態。
他好愛!~
“躲在裏麵的,要不要出來手刃仇人?殺這麽多我也累了,剩下的交給你們吧。”
躺在地上的死侍們因為異能透支,現在連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了。
空氣中滿是血腥的味道。
地麵血泊一片,滴答滴答順著台階向下流淌著。
薑慈甩了甩手臂,在衣服上蹭了蹭滿是鮮血的右手。
嘖,真髒。
一天要洗八十遍澡。
十六樓被摧殘成這個樣子,台風肆虐,上一層的總統套房很顯然不能再繼續住下去了。
薑慈無視了保鏢團,匆匆洗完澡,吃過飯後,轉移到了十二樓。
哎,全是目前最好的樓層了。
站在套間的落地窗前,薑慈望著樓下比來時上漲更為迅速的水位,若有所思。
選擇總統套間,也並不全是因為那裏的設施舒坦。
畢竟像這樣的高級酒店,每個房間的配置都很齊全。
重點還是總統套間,一個樓層隻有兩個房間。
能隱藏危險的地方不多。
住的位置高,視野還開闊。
轉移到套間,一個樓層就是八個房間了。
誰也無法保證,這些房間的暗處,是否蟄伏著未知,隨時準備衝出來給他們致命一擊。
“傻狗,提高警惕注意門外聲音吧。”
薑慈又不得不叮囑了一句。
這貨作為二十四小時監控,還算好用。
“姐姐之前好像一直在看那個黃頭發的男人,他很好看嗎?”
池冉看著薑慈在出神,不知道想著什麽。
他突然就想起了方才走廊裏,薑慈定在黃發男人的目光,心裏很是別扭。
想問的話脫口而出,問完就後悔了。
哎,姐姐大概不喜歡強勢的人吧?
重生回來,他的占有欲變得不可控了。
“你在吃醋?”
薑慈表現的不太在意,笑意吟吟地問道。
“嗯,他有我好看嗎?”
池冉見她如此,心中鬆了口氣,更是得寸進尺了一點。
順杆子往上爬呀!
此時不上,更待何時?
“不是一個類型,確實都挺好看的,不過我隻是對他有點好奇,他們那撥人裏幾乎都是一臉正氣,一看就是責任感特別強的人,而他所表現出的散漫,多少跟這群人有點格格不入。。”
“他是唐烈。”
唐烈?
這個名字讓薑慈有些愣神。
是她想的那個唐烈嗎?
“嗯,就是他,末世後的第一雷係技能者,我以前見過他,異能跟我們是同類。”
池冉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接著解釋道。
薑慈突然就想起了傻狗給出的信息。
同類啊......
這個人會不會也是重生的?
“他一直都看起來那麽鹹魚嗎?”
薑慈試探著問道。
末世來臨後沒多久,她就失去了自由,除了那些眾所周知的消息以外,她對末世後的其它信息也不太了解。
將她囚禁的人,都不願意讓她接觸外界。
都想把她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
就這幾個赫赫有名的末世強者,她都是從看守她的人閑聊時聽來的。
“應該不是,上輩子我跟他隻見過一麵,兩個基地交易往來時,他負責帶隊運送貨物,這個人當時給我的感覺就是有點呆,反應遲鈍,較真,哪怕隻是一個運送物資的任務,都執行的一絲不苟,並且對自己的基地絕對忠誠,給人的感覺和他現在的同伴差不多。”
薑慈從他的形容中,慢慢勾勒出了一個與現在截然不同的唐烈。
啊...
好像猜到了。
池冉說著說著,自己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兩個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同時脫口而出。
“他也可能是重生的?”
“他應該是重生的。”
蕪湖,三天培養默契,腦回路接上了。
隨著個人經曆,性格會往不同的方向轉變。
從散漫到認真。
從認真到散漫。
兩者雖然都有可能,但唐烈一定是後者。
今天出現的這群人穿著打扮雖然像保鏢,但他們訓練有素的體質以及默契熟練的戰鬥部署,和表現出的氣質。
應該是常年接受服從命令的工作而帶來的習慣。
他們在爭執時,思想格局都不是從個人角度出發。
而是從群體角度。
從事這樣的工作,這群人的共通性格一定是認真,忠誠。
唐烈很明顯跟他們很熟悉,信任,甘願托付背後。
並不是半路加進來的陌生人。
也就是說他們在末世之前就是在一起的。
所以,末世前唐烈的性格一定與同胞差不多。
並且在末世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他一直都保持著這樣的性格。
也就是池冉看到的唐烈。
如今氣質完全改變,與從前大相徑庭,應該是在與池冉見麵後所產生的。
由此可以推測,現在他們所看到的唐烈。
大概率是從末世最後重生回來的唐烈。
而不是最初的他。
又一個重生者出現了。
“重生遍地走啊,這種神奇的事情,現在都爛大街了嗎?”
一連出現三個重生者,池冉不由得發出感慨。
他不知道緣由,薑慈知道。
微微一笑,沒有回應。
這可不是什麽概率事件,他們的重生可都是計劃好的。
“或許未來還有更多呢。”
薑慈先給池冉打了個預防針。
未來一定會有更多。
“或許吧。”
池冉聳了聳肩。
這個世界有多少人重生,他並不在意。
隻要自己不受影響,就算全世界都重生了,又能怎樣?
他定睛看著薑慈,試探性的開口問道:“既然猜出了他大概率是重生者,姐姐有別的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