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腳印看起來很新鮮,似乎就是這幾天留下的。

有些淩亂,好像有人經常在這裏走動。

難不成有人鳩占鵲巢,把她這裏當窩了?

指不定這人就在別墅內呢。

薑慈抽出唐刀,放輕腳步,躡手躡腳的先勘察完了整個一樓。

確定一樓沒人後,這才慢悠悠的走上二樓。

“啊~老公好棒!”

“寶貝,叫大點聲!”

“討厭啦~快點嘛~”

什麽玩意?

一上樓就聽到了這麽**的聲音,薑慈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到底是哪個有眼無珠的,在她家做這種事情?

太惡心了。

實在是太惡心了。

薑慈深呼吸一口氣,仔細聆聽,努力辨別這聲音到是從哪個房間裏傳出來的。

很快她就確定了目標。

正中心,她的臥室。

薑慈有一瞬間的氣血上湧,想要直接衝進去把人宰了。

估計任由誰出門一趟,回到家發現有陌生人在自己家房子裏幹這種事情,都會很難忍受。

是很難忍受。

但不至於上升到人命關天的地步。

現在世道艱難,萬一是兩個逃命時慌不擇路跑進她的別墅內,發現家裏沒人就暫住的人呢?

這點事兒倒不至於上升到生死存亡的地步。

薑慈很有禮貌的敲了敲臥室的門。

裏麵的聲音戛然而止,卻不聞有人起來開門的動靜。

裝死呢?

薑慈撇了撇嘴,直接抬腳踹開了大門。

豪華大**淩亂不堪,兩個赤果男女正在慌亂的穿衣服。

門突然被踹開,這兩人同時停止了動作,驚訝的看向門口。

薑慈蹙眉。

這男人,她見過。

是末世來臨前,給她送貨上門的工人之一。

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為在卸貨的時候,別人都認認真真的幹活,就隻有他左顧右盼不停打量她家,時不時還會用餘光觀察她。

眼神猥瑣,她不喜歡。

“是你回來了?”

男人在看到薑慈那張臉後,眸光驟然一亮,就好像是突然見到了骨頭的狗一樣。

薑慈沒有回應他的話,隻淡淡的撇了他一眼道:“滾出去。”

男人恍若未聞,也不氣惱。

一邊手忙腳亂的穿衣服,單腿蹦著往薑慈身邊湊。

“嘿嘿嘿,我是特意來找你的,看你沒在家,就借助幾天,這麽多天都沒看你回來,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特意來找我的?”

薑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私闖民宅還這麽理直氣壯自爆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有病吧?

不過他既然已經承認了自己並非是無意闖入。

那她就沒必要這麽客氣了。

薑慈冷笑一聲,唐刀果斷架在了男人脖子上。

“找我?這麽急著想要下地獄嗎?”

刀都架在脖子上了,男人也依舊不慌。

他非常自信的粲然一笑,露出了歪七扭八的大黃牙。

薑慈側過頭,認認真真看了一眼剛剛被自己無視的女人,

嗯...

怎麽說呢。

這很難評。

隻能說,好白菜都被豬拱了。

小姑娘漂漂亮亮的,怎麽就能跟這種猥瑣男在一起呢?

顏狗薑慈表示不能理解。

理解不了一點!

“誒呦,寶貝,欲仙欲死當然可以啊!”

男人摩拳擦掌,動作讓薑慈聯想到了蒼蠅搓手。

看到這麽一張有礙瞻觀的臉,薑慈連逗他的意思都沒有。

抬手,下刀。

幹淨利落。

男人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就已經魂歸西天。

“啊!!!”

尖利的驚叫聲響徹雲霄。

親眼目睹猥瑣男人頭落地的白菜少女,已然被嚇得臉色慘白。

她的聲音太大了。

薑慈真的怎麽都無法理解,為什麽一個人能發出如此恐怖的音貝。

直到刀架在了脖子上,女人才停止尖叫,渾身顫抖,瞪大的雙眼,滿目驚恐的看著薑慈。

就跟見了活閻王一樣。

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這種一言不合就發盒飯的行為,確實跟活閻王差不多了。

“你們什麽時候來的我家?”

“我...我是在台風第三天...跟他...跟他來的...”

女人結結巴巴,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楚。

“把這裏收拾幹淨再滾出去,不然也連你一起殺。”

薑慈嫌惡看了眼地上的髒汙,收回刀,轉身走到了牆邊的梳妝台前。

拉開抽屜,裏麵琳琅滿目的首飾簡直要閃瞎人眼。

不過她看都沒看,直接挑了幾把車鑰匙,拿得起就走。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家她可能永遠不會回來了。

臨走的時候,薑慈環顧四周,又仔仔細細看了一眼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家。

五年都沒回來,再一次回來後,竟然隻待了不到二十四個小時。

苦笑一聲,薑慈悵然若失的歎了口氣。

整理好心情後,走出了別墅大門。

“嘿!走吧,跟我去地下車庫。”

薑慈拍了拍還躺在地上鹹魚躺的兩人。

“怎麽這麽快?”

池冉詫異的回過頭,想說的話脫口而出,語閉才感覺有些不對勁。

“怎麽?你就這麽不想見到我?”

薑慈皮笑肉不笑,手裏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

“沒有!絕對沒有!我沒有那個意思啊!”

池冉連連搖頭。

他也不怎麽會哄女孩開心,隻會打直球,說出心中所想,念心中所念。

之前與薑慈每一次接觸時所說的話,全都出自真心實意,但那都是好聽的,話說起來毫無障礙。

眼下這種情況恰恰是他最不會對應的。

難得看到小狐狸一樣的池冉露出窘迫到手足無措的時候。

薑慈玩心大起。

“那你那麽驚訝幹什麽,我隻是去拿個車鑰匙而已,能用多長時間?”

薑慈楊裝生氣橫眉冷對,池冉更慌了。

“我...”

“我有點生氣。”

薑慈看他唯唯諾諾的樣子,果斷打斷了他的話。

“那怎麽辦?不然我送你點禮物?”

直男發作,池冉絞盡腦汁也隻能想到這個辦法哄薑慈開心。

可他忽略了,現在哪裏還有可以買禮物的地方?

薑慈努力忍住笑意,緩緩靠近他的耳畔,溫熱的呼吸聲打在耳蝸處,如同細微電流席卷全身,讓人又酥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