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慈被中年婦女一通詭辯逗樂了。
“那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都在一輛車上,你們有特異功能,肯定要保護我們啊。”
“還有,你們幹嘛打爆車子的輪胎,現在車不能繼續開了,我們又該怎麽離開?從你們上車開始,我覺得你們三個不是什麽好人,帶條狗上來一點素質都沒有,小姑娘長得挺漂亮的,心眼都壞死了。”
薑慈都不知道這個中年婦女是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
隻覺得她現在如同一條瘋狗一樣到處亂咬。
求生欲簡直就要疊滿了。
薑慈懶得多跟她廢話。
她努努力追求著想要變強,不是為了聽人講道理的,而是要給別人講道理的。
舉起唐刀,薑慈直接衝向了中年婦女,刀尖指著她的鼻子道:“繼續罵,我聽著。”
中年婦女頓時啞火,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怎麽不罵了?我覺得你罵的對,挺好聽的,我確實是壞的無可救藥,再加個殺人如麻,也不過分吧?道歉,不然我就拿你祭刀。”
薑慈蠻橫的態度,讓中年婦女一點辦法都沒有。
哆哆嗦嗦半天也隻蹦出來三個字:“對...對不起...”
薑慈嗤笑一聲,收回了刀又退回到原處。
這才懶散的開口道:“我覺得你們現在更應該考慮的是,車下靠過來的那些喪屍該怎麽處理,你們要不要抽個空往窗外看看?”
她讓唐烈清理的喪屍也就隻有加油站裏的那些。
外圍的喪屍根本就沒有動。
而此刻外圍的喪屍已經悄無聲息的,越靠越近,儼然成為了包圍的趨勢。
車胎已經完全被毀,這輛車已經成為了報廢狀態。
想衝出去沒有這個可能。
她到時要看看這群人,這一次該怎麽選擇。
聽到她的話,不少人紛紛偏過頭看向車外。
就見到那些麵目猙獰青麵獠牙的喪屍,一步一步緩緩朝著他們靠近。
有不少人頓時被嚇得臉色蒼白。
“開車啊!現在趕緊開車離開!有什麽話我們以後再說,不行嗎?”
“是啊暖暖,你要找她算賬,咱們以後再說,現在我們得趕緊開車離開!”
“你要是實在氣不過,我們現在就把他們給扔下去,然後我們開車離開,你看行不行?”
在喪屍即將包圍的威脅之下。
剛才默不作聲的人,又開始紛紛蹦出來勸說女人。
畢竟她手裏有槍。
對比於此刻,坐在駕駛位上,卻顯得那麽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
還是短發女人,給他們的威脅更大。
所以他們果斷選擇站隊在女人這邊,淨是還要將這對中年婦女扔下車。
“扔我們下車?你以為把我們扔下去你們就能跑掉了嗎?”
中年男人聽到這話,頓時氣急,二話不說,拔出車鑰匙就扔出了窗外。
“嗬嗬,現在車鑰匙已經沒了,你們誰也開不了這輛車,想推我們出去送死,那你們就都留在這兒,跟我陪葬吧!”
他這個動作是誰都沒有想到的,這樣一來就算車子爆胎,還能開出去一段路,沒有鑰匙也無法啟動。
這騷操作,薑慈忍不住就想給他鼓掌。
當然她也這麽做了。
啪啪啪!
車內陷入了詭異的沉默,薑慈鼓掌的聲音尤為突兀。
當所有人的視線都看過來時,薑慈微微一笑:“好啦,你們現在就隻剩下了一個選擇,那就是下車把這些喪屍全部都清理掉,然後用腿的跑出去,當然這個前提是你們如果不想死的話。”
之前有女人指揮,槍裏還有不少子彈。
這群人心不甘情不願的下車,卻也心知肚明,她不會輕易拋下他們不管。
所以一直往她那邊靠,尋求庇護。
每個人出一點力氣,盡管隻是象征性的,但也不用分出腦子去思考,身後的人會不會推他們下地獄。
而現在,隻要是個傻子都能想明白,他們已經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女人不可能再庇護他們。
這個時候下車,他們就隻能各自為戰,為了自己,為了能夠活著跟那些喪屍拚命。
如果那個時候再往女人那邊靠,指不定還會被推出去喂喪屍。
“你們...你們不能再用一次特異功能嗎?外麵那些怪物解決起來對於你們來說應該不是難事吧?”
“而且...而且他的職責本來就是應該保護我的,你們竟然跟他是朋友,那是不是也得跟他一起保護我,我可是對官方來說很重要的人物......”
其他人不敢說話,劉教授倒是敢出頭。
他指了指唐烈。
其他用責任捆綁他。
薑慈剛才差點都要把他給忘了,這貨突然之間冒出頭來,她立刻就想起了一開時上車的目的。
“對啊,你不說我差點就忘了,我記得之前遇到你們的時候,有那麽多人保護你呢,怎麽現在就剩一個了?那群人去哪兒了?不會都跟唐烈一樣,脫離隊伍了吧?”
薑慈說完這話,劉教授臉色大變。
最有意思的還是僅剩的那個保鏢,表情就像吃了屎一樣,一言難盡。
下意識的看向劉教授,那眼神充滿了殺意與恨意。
好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看來還真的如她所推斷的那樣,保鏢團為了這個廢物全軍覆沒了。
“你是叫唐烈對吧?雖然你之前走了,但我不怪你,你遇到了朋友想要離開很正常,我也不會出去到處亂說,等到了安全區,我也會幫你跟上峰解釋,既然這麽巧的又碰到了一起,大家又恰巧同路,那是不是可以先順路一起?你放心,我肯定會把你的功勞如實報告。”
劉教授說話還是有水準的。
這一通威逼利誘,暗指唐烈之前脫離隊伍,就算是去了安全區,他跟上邊一匯報,唐烈就會受到處罰。
就表明隻要把他安全護送到安全區,之前所有的事情既往不咎,還會特意向上邊匯報,給他獎勵。
嗯......
他就沒有想過,唐烈在脫離隊伍的那一刻,就已經放棄了以前所有的過去與職責,選擇了做回自己這個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