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沒死

“你有事兒就在這說,沒什麽見不得人的。”劉暢端坐在那裏,並沒有起身,跟他出去。

而對方看到他態度堅決,而且表情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也隻好壓低了聲音:“在這說就在這說吧,但是,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是我告訴你的。”

“嗯,你說吧。”劉暢點頭。

“賀軍官你認識吧?”排長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已經壓到了最低,生怕被除了劉暢之外的任何一個人聽到。

“你是說賀枝枝吧,怎麽了?”劉暢很奇怪對方怎麽突然提起一個死人。

“我和她是發小從小一個院長大的那種。”那人蘆音仍舊極低,“所以,關係還算得上不錯,感情也很深。”

“嗯,然後呢?”劉暢聽到這裏,努力的皺了皺自己僵硬的眉頭,做出了一個思索的表情,“你想表達什麽?”

“我想說,她沒死。”

“沒死?”聽到那人的話,劉暢胸口猛然震動了一下,那貼在他胸口的手指骨響亮也隨之動了一下,“這不可能,李輕水親口告訴我她死了的。”

“真沒死。”那人用耳語般的聲音說道:“我親眼看到的,就在李首長的研究室裏,用藥水泡著呢。”

“泡著?”劉暢回想高地那天,他要求看賀枝枝的屍體而被軍官告以“已經統一處理”時的情景,“你怎麽確定她沒死?”

“我看到她動了一下,不是機器震動的那種動是真的**了一下,肯定沒死。”那人說著話,又四處看了看周圍,“不過你可千萬別說這件事是我告訴你的,不然我可能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李老師現在這麽凶殘?”劉暢皺眉“那和趙卓有什麽區別?”

“也不是,我隻是打一個比方,李首長比趙卓其實溫和多了的,但是他既然沒告訴你賀軍官活著的事情,那就肯定是不想讓你知道。”排長低了低頭,“所以,做了領導不想讓做的事情,怎麽想我都不會有好果子吃,所以你千萬別告訴別人是我告訴你的。”

暢點頭,“但是你怎麽知道我和賀軍官有交情的。”

“打聽來的唄。”那人笑了笑“我雖然沒什麽本事,但也算你從小在軍區長大的,再說倆月前圍剿趙卓的那次戰鬥李首長帶隊去找你的時候,有不少人看到你和賀軍官站在一起的,所以這事兒也不算太大的秘密。”

“我當時看到賀姐還活著,就想找辦法救她但是想來想去,整個軍區能在李首長那說上話,且能讓他改變主意的,也就你了。”排長雖然笑著但是口吻卻有三分祈求和七分嚴肅,“所以,還是請你救救賀姐。”

“嗯,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我會想辦法的,你先過去吧。”劉暢點了點頭,拍了拍那個排長,“你先去吧,被人看到我們過多接觸,傳到李首長那裏,不好。”

“尤其是,我過幾天還要找他說這件事,你不想別人知道我們說過話吧。”

長聽了劉暢的話,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麽,點了點頭,招呼都沒打,趕忙離開了這裏。

看到這個人離開,劉暢也原地陷入了深思。

經曆讓一個人成熟,劉暢也已經不再是幾個月前懵懂的學生了,一係列的生死讓他比同齡人隱忍了許多。雖然聽到賀枝枝沒死的消息,他很激動,但是卻沒有因此喪失理智。李輕水變了,這他能感受到。

但是一個人無論怎樣變,總會顧忌過去的情誼,劉暢在思考,用什麽樣的方式,才能在不傷害兩人感情的情況下,把人救出來。

幾天後。

“哈哈哈,小靜,劉暢,我來看看你們。”傍晚降臨,李輕水拎著一籃子水果走了進來,“新物種,自然產物,沒任何人工成分,口味有楠子的酸甜和蘋果的清香,是一個小戰士在叢林邊發現的,味道很好,我給你們送來點。”

李輕水看起來心情不錯,進門就說個不停的把水果放到了宿舍的桌麵上,“都來嚐嚐,小靜,過來吃點。”

“哦。”

正在床頭畫畫的小靜看到李輕水進來,放下了手中畫板走了過來,抓起了一個橘紅色的果子,咬了一口。

頓時,屋子裏滿屋子清香的氣息。

“是挺好吃!”劉暢也抓起一年果子吃了一口,笑道:“李老師今天心情不錯啊,有什麽喜事兒嗎?”

“嗯,前段時間跟你說的那個剛dna隱性遺傳信息顯化藥劑,我今天總算確認它的安全性了,無論小白鼠還是人類,注射之後都沒有任何負麵反應,各個都狀態良好。”李輕水笑道:“雖然從隱性到顯性需要一個過程,但是總算是成功了,你身上那個藥劑,也可以放心注射了,沒副作用,放心吧。”

“嗯,還真是個好消息呢。”劉暢又掏出了那個貼身不離的藥劑看了看。

“而且你這個是我做的最精密的,比那些試驗產品無論是對紅霧的分離純度還是藥劑的濃縮程度都比那些劣質產品好上百倍,放心用,沒事兒的。”李輕水笑道:“等到你的所有隱性因子都顯示完畢,我想你要比趙卓的那些合成產物們,厲害一百倍。”

“嗯,嘿嘿,謝謝你了。”劉暢輕笑了一下,把藥劑重新裝回了身子,正想說話,卻被李輕水打斷。

“謝什麽啊,你是有心事兒吧?”李輕水看著他。

“嗯,瞞不住你。”麵對比自己聰明上百倍的人,劉暢知道自己的一個表情,都能暴露出內心的真實想法,隨即也沒有隱瞞:“我有個事兒想幾天了,想跟你談談。”

“小靜,你在屋子不要出來,我跟哥哥出去談點事情。”李輕水看到劉暢吞吞吐吐,把他拉出了門外,來到了一個無人的走庇,“說吧,有什麽事兒。”

“想跟你談談關於賀枝枝的事兒。”站在走廊上,劉暢整理著自己的措辭:“能把她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