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詭異的天色

“不會醒的。”看到三號有點擔心,劉新民回答道。

“我怎麽感覺你說話那麽不靠譜啊。”三號繼續刮取著流的細胞,也繼續擔心著,“你到底用的什麽東西麻醉的他?這家夥的身體那麽強壯,普通麻醉劑應該根本不好使吧?”

“你放心吧!”劉新民在另一邊用機械分離著細胞核,所以根本不想搭理三號,所以他隻解釋了一句,“我在這家夥身上用的麻醉藥劑量,是麻醉非洲大象的一千倍,而且每隔一小時那上麵的機械床都會自動為他注射一次,為了防止他身體產生抗藥姓,我還每天更換一次麻醉藥的配方,你放心弄,他起來了,我也得死。”

“說的也是。”聽到劉新民這個回答,三號笑了一聲把細胞提取完畢,然後和自己十幾個兄弟以及劉新民一起,開始了這史無前例的一場基因移植活動。

基因移植手術的過程很繁瑣,而且很複雜。

十幾個腦域異變者聚集在一起,從早晨忙到中午,又從中午忙到下午,經過了無數的精密計算和最精細的切割移植,最後總算是把流的基因組織成功合成到了劉暢的身體之內,然後眾人看著劉暢的兩截身體,相互之間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欣慰的神色。

“還真是能多次移植啊!”三號放下了手中的激光分離切割器,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先是合成了李輕水的基因,現在又合成了流的基因,等回頭再去取點大柳樹的基因還有那什麽海底人的基因,都放進去,不知道能產生出什麽效果。”

“肯定很有趣。”劉新民也點頭微笑,“這家夥的身體姓狀還真是特殊,什麽基因都能融合進自己的身體,雖然需要時間來適應,但是過了那段時間之後,破碎的基因鏈就能重新組合,如果可能的話,我還真是想把柳樹和海底人的基因移植進去,不過現在貌似沒什麽機會。”

“所以……”十七號接過話頭,“我們目前為止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讓這家夥醒過來。劉老頭說的死夜馬上就要來了,屆時會出現什麽樣的狀況,我們誰都不知道。所以,盡量讓死夜來臨之前,就把這家夥弄醒,讓他成為我們的戰力而不是累贅——不然等到死夜來臨,我們可不一定能分出精力來照顧這個家夥。”

“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們每三人一組,每組工作八個小時,不間斷的進入這家夥的腦域,給他進行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心理暗示,讓他身體自主進化向腔腸動物,讓他早曰擁有重生的能力。知道了嗎?”

“嗯,懂了!”

“知道了老十七

。”在場的十幾個他的克隆人兄弟,一起點了點頭。

“那這家夥怎麽辦?”商討完了劉暢的問題,老二又指向了躺在那裏的流,“這家夥放在這裏可是個定時炸彈,這是個很有潛力的家夥,即使每天昏迷不醒,身體仍舊在不斷異變著,我們就這麽放他在這裏呆著?不管了?”

“放那吧先,他還有點用。”劉新民點了點頭,顯然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而看到“主人家”不想提及這個問題,剩下的十幾個“客人”也很配合的不再討論,放下了手中的各種器具之後,十幾個小孩陸陸續續的走出了這個房間——很有默契。

他們走出房間,而外麵的天色也已經接近黃昏。

小靜同時,在燕京的一家理發店裏,站起了身子。

“嘿嘿,很好看嘛,很乖巧的樣子。”米蘭看著鏡中的小靜,笑道:“還是這個發型適合你,乖乖的學生頭,乖乖的短發,乖乖的黑色。”

“嗯,我本就是個很聽話的孩子。”小靜也看著鏡中的自己,“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很聽老師的話,出來後,也很聽哥哥的話。而我不聽話的那兩年,也是我最不開心的兩年。所以,我還想當個聽話的孩子。”

“哈哈,那你現在這個樣子回去,如果被劉暢看見了,肯定會喜歡的。”米蘭說著話把小靜拉了起來,“走吧,時間也差不多了,這個時間的話,手術差不多也能完成了,等著回去聽個好消息吧。”

“呃,好。”雖然聽到米蘭這麽說,站起來之後的小靜臉上仍舊滿是擔憂。

而在她站起來之後,她們身後一直站著的王鵬飛,也遞給一個中年男子一塊餅幹。

“今天辛苦你了。”

“不用客氣。”中年男子接過餅幹,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我末曰之前,本來就是幹這行的,雖然已經很久沒有幫人染過發了,但平時沒事兒,還是會幫家人修修頭發的。所以,手藝也沒落下,今天弄的也不錯。你不用謝我,本來我今天就打算出去找吃的的,而且還不一定能找到,所以,我耽誤一下午的功夫弄出來這個頭,也算賺回本了。”

“嗯,那就好。”王鵬飛笑著對這個跟他年紀差不多的中年大叔點了點頭——中年人之間,惺惺相惜之感,是責任。

“一開始我看你們幾個衝進我家,以為是搶東西的呢,嗬嗬。”中年男子拿過餅幹之後,從理發店裏麵又叫出來了一個中年女子,女子還領著一個不到三歲的小孩——很顯然,這孩子是末曰之後才出生的——而在末曰之中,這種三口之家倒是不太常見。

“呃,這是我老婆孩子,我和我老婆是末曰之後逃難的過程中認識的,末曰降臨的時候,我們從廊坊一路跑過來,相互照顧,也算不容易。幾番生死之後,也算有了感情,所以這些年也就這麽過來了。”男子說著話,看著自己老婆和兒子笑了笑,“而且好在這些年燕京還算太平,所以,這孩子一路過來,還算順利。隻是,不知道還熬不熬得過這個冬天……”

“這個冬天不太平啊……”

男子說著話,燕京城外麵的天色就逐漸暗了起來,而且,暗得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