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清末革命 第四百章芽莊山口

越南玩家第二十二輪衝鋒開始了,阮俊熙陰沉著臉不說話,再有兩輪不能拿下金蘭灣前沿陣地,他將像阮誌文等人一樣淪為笑柄。但從現在的情況看,別說再衝鋒兩輪,哪怕再來二十輪金蘭灣前沿陣地也安若泰山。

阮俊熙勢力很強大,戰鬥進行到現在其他老大心裏透亮,但沒人願意觸他的黴頭。很快二十四輪進攻就要結束,到時候阮俊熙就會徹底現出原形,聲望將會徹底跌到穀底。甚至暗中對阮俊熙不滿的玩家暗自竊喜,這次雖然沒能拿下金蘭灣,阮俊熙名譽掃地也算是不錯的收獲,以後與他競爭也有信心了。

李俊是最高興的一個,召開戰爭動員會的時候他連續被阮俊熙打臉,沒能達到目的還成了笑柄。看到阮俊熙倒黴,他心裏偷著樂,對於接下來兩輪進攻越發期待了。

芽莊南麵的小漁村,九千人的部隊完成了集合,山炮、迫擊炮、重機槍等武器紛紛上岸。偵查連在前麵開路,大軍浩浩****地向北挺進,一個小時後抵達了芽莊山口。

阮誌文完全不相信金蘭灣在防禦時敢分兵攻打芽莊,所以他的防禦異常鬆懈,但芽莊山口卻是個例外。從他建立根據地的第一天起,他就下達了一個命令,在任何情況下山口必須要有人駐守。

芽莊山口是阮誌文根據地的門戶,兩座向內傾斜,仿佛要相互擁抱一般隔得很近。整個山口隻有十米寬,在兩邊山上阮誌文修建了防禦工事,隻需要派少部分人手駐紮,就足以防守根據地的南麵。

阮誌文不認為金蘭灣會進攻芽莊,他手下人更是完全沒有這種概念,但按照阮誌文的要求,觀察哨每時每刻都要有玩家值班。以前有觀察哨執勤時人不在,被阮誌文巡查到以後,他毫不猶豫地把玩忽職守的人開除根據地。

陳浩帶著隊伍接近芽莊山口後,命令警衛營跟隨偵察連悄悄靠近,想趁越南玩家大意偷襲山口。隻要拿下芽莊山口,阮誌文的芽莊根據地就無險可守,在優勢火力的壓製下,陳浩一天內拿下芽莊根據地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芽莊山口前一馬平川,沒有任何可以隱藏的地點。以前山口前麵兩百米處還有一個小樹林,道路兩旁也有不少的灌木,但阮誌文建立根據地後下令把山口前五百米範圍的障礙物全部清除了。

陳浩想得挺美,但偵察連離山口還有四百米遠的時候,山口的觀察哨就發現了。今天輪值的觀察哨名叫李勇,工事裏其他值守的玩家都在賭博,隻有他孤零零地呆在觀察哨裏。盡管很無聊,由於有阮誌文巡查的前車之鑒,他還是按照要求隨時觀察著遠處的情況。

李勇看到400米外出現了穿著黑色軍裝的部隊後,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他徹底被震驚了。短暫的失神過後,他連忙端起手裏的毛瑟1888步槍放了一槍,工事裏正在玩耍的越南玩家聽到槍聲馬上跳了起來,各就各位準備戰鬥。

阮誌文為了讓手下人不要鬆懈,他組織進行過多次演習,演習內容正是假設有敵人登陸後閃電突擊芽莊山口。他的未雨綢繆發揮了作用,觀察哨鳴槍示警以後,所有玩家全部進入了防禦工事。

阮誌文在芽莊山口下了不少本錢,兩座矮山幾乎都被掏空,山腹存放了大量彈藥。山腰處用混凝土修建了堅固的碉堡,這次找法國人購買軍火後,他在每個山頭布置了三挺馬克沁重機槍。六挺重機槍形成交叉火力,足以封鎖十米寬的山口,任何想要從山口經過的人都會付出慘重代價。

陳浩通過望遠鏡觀察了兩邊山頭的情況後皺起了眉頭,他早就預料到芽莊山口不好打,但沒想到阮誌文竟然把龜殼修到了這種地步。兩邊山腹掏空,改為混凝土工事,哪怕是艦炮也無法把這樣的工事摧毀。如果火炮不能摧毀敵人的重機槍,地方彈藥又比較充足的話,拿人命去填山口損失會非常慘重。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陳浩下令所有火炮做好開火準備,同時拿出信號槍向空中開了一槍。芽莊山口距離海岸隻有一公裏遠,而戰列艦和巡洋艦可以在距離海岸五百米處停泊,隻要炮兵水平夠高的話可以從海上向山口發起炮擊。

兩艘軍艦上還有不少優秀的英國海軍,這次炮擊俄**官交給了英國人,英國人很快調整了射擊角度。看到信號彈以後,布雷托夫揮了揮手,英**官操縱305毫米艦炮開始了試射。第一發炮彈沒有命中敵人所在的山頭,打在了離陳浩等人不到一百米遠的地方。

“TMD這些英國人不會是故意的吧!莫非是他們對我不滿故意搗蛋?”陳浩嘀咕了一句後又覺得不太可能,英國人一直以來比較配合工作,他們操縱火炮時旁邊一般都有人拿槍頂著,應該不會幹這樣的傻事。

布雷托夫站在甲板上可以看到兩座山頭,發現炮彈沒有命中山頭,而是打在了山口前麵不遠的地方後布雷托夫大驚失色。他知道自己效忠的對象正在對山口發起進攻,這發跑到很可能打中了自己人,到時候怎麽向大人交代?

布雷托夫狠狠地踹了英國炮兵一腳,咆哮道:“你TMD的是越南人的奸細是吧?讓你瞄準山頭開炮你卻向自己人開火,信不信老子一槍斃了你?”

開炮的是英國海軍中尉克萊索,他感覺非常委屈,哪有第一次試射就能命中目標的?挨了布雷托夫一下後,他一臉委屈地道:“先生,我這是在試射。”

布雷托夫是陸軍,而且還不是炮兵,他對於炮擊一竅不通。聽到布萊索辯解他懶得理會,晃了晃手裏的駁殼槍道:“老子不管你是試射還是真射,如果再次開炮還是不能準確命中目標,老子馬上讓你腦袋開花。”

布萊索心裏不斷地詛咒布雷托夫這個該死的混蛋,但死亡威脅讓他不得不打起精神,再次調整艦炮射擊角度。調好射擊諸元後,布萊索緊張地看了布雷托夫一眼,然後點火向著兩座山頭開炮。

305毫米炮彈準確地命中了山頭,掀起了大量的土石,其他艦炮也開始射擊。一輪齊射過後整個山頭被削平了兩米左右,但由於敵人的工事修得很堅固,所有混凝土澆灌的工事隱藏在山腹裏,這輪齊射沒有給越南人造成任何傷亡。

“烏龜殼還真硬啊!”陳浩嘀咕了一句以後,再次向天上打了一發信號彈,這是繼續開炮的信號。布雷托夫在甲板上看到信號彈以後,絲毫沒有為陳浩節省炮彈的意思,吩咐所有艦炮同時開火。

兩座山頭已經被削平了十米左右,露出了一層堅固的混凝土,阮誌文修建的防禦工事最高層正是在十米以下。305毫米的大口徑艦炮,就算是混凝土也能炸裂,但阮誌文修建的工事實在太堅固了,混凝土工事足有兩米厚,要想依靠火炮掀掉工事還需要很長時間。

陳浩似乎鐵了心要用火炮解決戰鬥的樣子,山口不遠處的山炮和迫擊炮不斷地開火,軍隊沒有任何要進攻的跡象。看到這種情況,越南玩家紛紛躲進堅固的工事裏,提心吊膽地聽著外麵炮彈爆炸的聲音。

大量炮彈的轟炸下,兩座山頭硝煙彌漫,影響了越南玩家的師爺。在大炮轟炸的時候,陳浩向王春花下達了命令,讓他帶著一千人的敢死隊趁著煙霧彌漫時迅速向前挺進。由於炮彈不斷地摧毀著工事,越南人以為華夏玩家會依靠火炮徹底摧毀工事以後再進攻,再加上視野影響,他們沒發現對方已經派出敢死隊發起衝鋒了。

陳浩頭腦很清醒,大量炮火轟炸的確有可能直接摧毀對方的防禦工事,但那需要耽擱很長的時間。阮誌文修建的防禦工事足有八層,每層之間的混凝土足有兩米厚,就算不間斷轟炸也要半天時間才可能徹底把工事推平。

半天時間不間斷的轟炸浪費時間不說,寶貴的艦炮炮彈消耗就是很大問題。陳哈儲備了大量的炮彈沒錯,但卻不是無限的,別說持續轟炸半天了,哪怕持續一個小時估計軍艦上的炮彈就光了。

大炮攻城拔寨時有著巨大作用,但單純依靠炮兵打下一個堡壘那是扯談。持續不間斷地轟炸,摧毀的工事越多,部隊的傷亡就越小。陳浩消耗不起那麽多炮彈,也沒有時間一直耗在這裏,隻能派出敢死隊強襲。

連續的炮擊成功麻痹了越南人,王春花帶領一千玩家敢死隊冒著炮火前進,很快衝刺了300米距離。山口前三百米處有一個岔道,若是繼續往前衝可以直接通過山口,但被敵人發現的話下場是全軍覆沒。如果進入岔道則是繞向左麵矮山的側翼,可以從側翼向山頭發起強攻,打下一個山頭後與敵人共享地利,拿下山口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越南人盡管被炮火壓製在了工事裏,但如果進入二百米範圍,多半會被他們修在山腳處的碉堡發現。陳浩下達的命令是通過岔路繞到側翼,力圖攻占左麵的山口,他推測敵人的防禦工事足以覆蓋山口前五百米範圍,所以進攻者有機會接近側翼的幾率很小,左邊山頭的側翼不可能再修築大量變態的工事。

陳浩的選擇是正確的,王春花等人靠近岔道的時候,山腳下碉堡裏的敵人很快發現了。重機槍開始了怒吼,很快有幾名玩家被掃倒在地,趁著敵人其他工事還未反應過來時,陳浩馬上命令所有火炮朝著山腳那個碉堡齊射,就算不能掀掉碉堡也要影響機槍手的視線。

重機槍很快啞火了,王春花帶著敢死隊成員衝入了岔道。其他工事裏的越南玩家也反應過來,一番掃射之下,進入岔道較晚的二十多名玩家掛掉了。敢死隊沿著岔道走了兩百米左右,來到了左邊山頭的側翼,側翼的坡度較緩,由於麵朝敵人根據地一邊,這裏基本上沒有修築防禦工事。

王春花當機立斷下令向山頂衝鋒,左邊山頭工事裏的敵人也著急了,紛紛通過進入工事的暗道轉移到側翼,開始向著山下射擊。敵人的防禦強大主要是依靠工事,事實上負責防守的人並不多,能夠前往側翼阻止敢死隊攀登的隻有兩百多人。沒有工事的情況下,他們要想抵擋敢死隊的衝鋒很難,多半敢死隊可以把左邊山頭拿下來了。

芽莊山口前,十六門山炮一致排開,重點向著左邊山頭的側翼開火。敵人在側翼沒有防禦工事,人數上又處於劣勢,所以敢死隊衝鋒很順利,眼看就要接近了山頭。隻要敢死隊占領了左麵山頭,那時就可以配合進攻部隊與右麵山頭對射,再加上艦炮的支援,芽莊山口之戰就結束了。

王春花一臉興奮地帶著敢死隊玩家衝鋒,距離山頭隻有不到兩百米時,旁邊一名玩家忽然道:“春花姐,你快看後麵,TMD好多越南人。”

王春花回頭一看,隻見黑壓壓的越南玩家正在向小山衝來,足足有幾千人。哪怕她帶領了敢死隊拿下左麵山頭,也無法阻擋那麽多敵人的反攻,山頭還是會落在越南人手裏。到時候麵對數量更多的越南人,隻怕拿下山口更難了。

王春花正在猶豫時,一發信號彈射到了空中,這是繼續進攻的命令。她咬了咬牙道:“陳老大下令繼續進攻,兄弟們,不管能不能守住這個山頭,我們還是先拿下來再說。”

敢死隊玩家加快了速度,嗷嗷叫著向山頂衝去,不一會就占領了左邊山頭。就在這時越南幾千玩家也到了山腳下,看到山頭已經被數百華夏人占據,阮誌文暗自慶幸自己來得及時,若是稍晚一些隻怕山口就要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