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清末革命 第四百零三章 內部矛盾

跟在陳浩旁邊的馮勇聽到他嘀咕後,憨厚地笑了笑道:“大人,目前我們儲備的步槍充足,艦炮、要塞炮、迫擊炮數量足夠,缺的恰好就是山炮了,有了這50門山炮,我們的實力也會增強許多。

陳浩不因為貪心才念叨,很明顯軍火庫沒有輕武器不合理,遇到不合理他喜歡去尋找原因。他笑著道:“我不是嫌這裏的軍火殺了,而是好奇為什麽輕武器全部不見了,若是不弄明白我會睡不著覺。”

馮勇笑著道:“其實很好解釋啊!軍火庫裏有那麽多輕武器,我們進攻時肯定是那些異人拿來用了。他們可以隨時使用步槍,但重機槍和火炮需要專業人才,他們沒有能操控這些武器的人才,所以就留下來了。”

馮勇的分析看起來合理,他陳浩卻覺得不對,他搖了搖頭道:“不對!按照你的說法,那在我們確定攻占芽莊後,敵人為什麽不摧毀這些重武器?馮勇,你馬上跟著去打掃戰場,看看戰場上的步槍都是哪些型號。”

馮勇出去沒多久就回來了,他一臉不可思議地道:“大人,戰場上都是一些老舊步槍,甚至還有單發槍,我的猜測是錯誤的。”

陳浩心裏隱隱有了答案,聯係到阮誌文防守時的古怪表現,他漸漸把握了真相。進攻時他雖然在罵阮誌文蠢貨,但他還是有一個疑問,如此愚蠢的人可能成為一方勢力的老大,而且還主持了第一次進攻金蘭灣的戰役嗎?

軍火庫裏所有的武器不見,那就一切都很好解釋了,在個人利益和集體利益麵前,阮誌文選擇了個人利益。因為阮誌文的私心,陳浩攻打芽莊根據地的傷亡小了許多,而且平白得了許都重機槍以及火炮。

阮誌文這樣的人不能說他愚蠢,相反他非常聰明,隻是過度自私罷了。他個人得到了利益,其他玩家儲存在芽莊的所有武器完蛋,很難再組織起下一次進攻。當然這對陳浩來說是好事,他不但不會拆穿阮誌文,還會力所能及地為他提供掩護。

馮勇看到陳浩嘴角掛起了笑容,他好奇地道:“大人,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你為什麽斷定越南人不是把輕武器用於防禦了?”

陳浩淡然一笑道:“沒什麽!隻是猜測而已!你馬上安排信得過的人搬運軍火吧!記得別對人說我們隻繳獲了火炮和重機槍,有人問起就說還有一些輕武器。”

馮勇滿頭霧水地下去了,陳浩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這次收獲出乎意料的大啊!不但繳獲了許多山炮以及重機槍,還抓到了越南玩家的把柄,由於法國人存在他不能大肆擴張,能夠培養一名越奸也很不錯。

陳浩指揮攻占芽莊後並沒有收到係統提示,他猜測這是因為芽莊攻擊戰是金蘭灣保衛戰的一部分,隻是以攻代守罷了!係統把兩場戰役定為了一場會戰,隻有金蘭灣那邊勝利以後,係統才會進行統一獎勵。

越南玩家已經發起了二十三輪衝鋒,指揮作戰的阮俊熙額頭上出現了汗水,周圍一些老大臉上有著嘲諷的笑容。阮俊熙忽然緊張起來,在越南區一直呼風喚雨的他,第一次指揮大型會戰就出現致命失誤,對他的地位將造成很大影響。

阮俊熙通過望遠鏡觀察著陣地上的情況,華夏人的防禦依然如教科書一般保準,麵對第二十三輪進攻他們與第一輪進攻時的反應沒有區別。這一場由阮俊熙指揮的進攻,已經變成了一邊倒的屠殺,還是越南玩家自己走上砧板。

阮俊熙表麵上在觀察戰場,但他心思已經不在戰場上,他在思索如何為自己拙劣的指揮進行掩飾。戰鬥進行到現在他已經明白了,華夏人的要塞炮不是他預計的二十多門,數量隻怕是在一百門以上,不然不可能進行持續不斷的炮火支援。華夏人的重機槍,每個機槍掩體裏肯定也不止一挺,人家是兩挺機槍換著用。

第二十輪進攻的時候阮俊熙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不過有個詞叫騎虎難下,他完全沒用勇氣承認自己的巨大失誤。可惜不管他多不願意,二十四輪進攻結束以後,若是前沿陣地還在華夏人手裏,他會刹那間威望掃地。

華夏人突然增加了兵力?華夏人突然增加了火炮?參加進攻的本國玩家不夠盡心?阮俊熙心念電轉,不斷地在為自己的失誤找借口,但他也覺得這些借口顯得太蒼白。作為這次戰役的總指揮,當然要綜合考慮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不管怎麽解釋人家都會認為是他能力問題。

就在阮俊熙百般糾結的時候,不遠處出現了一匹快馬,馬上玩家一臉慌張神色。靠近阮俊熙等一幹老大後,他滾鞍下馬道:“各位老大,不好了,華夏人正在派兵攻打芽莊,他們的火力太猛,我們老大抵擋不住,你們快去支援吧!”

“華夏人在打芽莊?”

如果是先前聽到這話阮俊熙會認為是晴天霹靂,但現在他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仙外之音。現在二十四輪進攻還沒開始,有了充分的理由撤退,那二十四輪進攻就無法進行,這次的失敗就不再是他阮俊熙的指揮問題,而是華夏人太強大了。

芽莊根據地的那名玩家確認以後,阮俊熙果斷下令道:“芽莊儲存著大量的軍事物資,若是失守我們即使打下金蘭灣也沒有意義。我提議馬上撤軍回芽莊,先守住芽莊並且補充軍火以後,我們再進軍金蘭灣。”

幾名等著看阮俊熙笑話的老大不爽了,一名叫何意的老大反駁道:“阮老大,我們現在趕回去要耽擱一天的時間,若是阮誌文能守一天,那守兩天也沒有問題。按照你的剖析,隻要二十四輪我們就可以拿下前沿根據地了,沒理由還差最後一輪的時候撤退啊!”

“我反對撤退,華夏人在我們大兵壓境的時候還敢分兵攻打金蘭灣,那證明金蘭灣的守軍不多,這恰恰是我們最好的機會。若是能夠打下金蘭灣,哪怕芽莊被攻占,我存放在芽莊的大量軍火被奪走我也認了。”

“我也發對,我去過芽莊根據地,阮誌文的根據地修建得像烏龜殼一般。目前芽莊留了一萬人防守,沒有幾萬人休想把那個根據地打下來,我也是那句話,哪怕我存放在金蘭灣的武器彈藥被搶走我也認了。”

阮俊熙臉色變得鐵青,他知道這些老大不是不在意芽莊的軍火,他們是想等二十四輪進攻失敗後看自己笑話。反正最後一輪進攻耽擱不到半個小時,救援芽莊不在乎這半小時的時間,這些人是不看到自己完蛋就不甘心。

阮俊熙好不容易找到了掩飾自己巨大失誤的機會,哪裏肯輕易放過,他冷哼一聲道:“你們這些蠢貨現在還看不明白?華夏人既然敢分兵攻打芽莊,那就意味著他們對金蘭灣防禦有自信,雖然我有把握再打一輪就拿下前沿陣地,可華夏人留了後手,拿下前沿陣地又有什麽用?芽莊關係到我們下一輪進攻的武器彈藥,無論如何不能有失,我馬上就會帶人支援芽莊,隨便你們怎麽樣吧!”

其中一名玩家冷笑道:“我對阮老大的指揮能力很有信心,第二十四輪剛好由我的人來進攻,無論如何我都要再試一次,哪怕拿下前沿陣地被打退我也認了。”

“你愛怎麽打怎麽打,反正我已經下達了撤退命令,你要打也是由你自己指揮,若是因為你的指揮失誤拿不下前沿陣地還白白損失了人手,那也是你個人的指揮問題。”阮俊熙冷笑著掃了說話的玩家一眼後,帶著他的人以及親近他的勢力向北出發,前去救援芽莊。

堅持要打最後一輪的玩家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他心裏不斷地咒罵阮俊熙無恥。剛才阮俊熙事實上是在警告,他如果堅持打了最後一輪,如果沒拿下根據地那是他不遵命令咎由自取,正好由他背了失利的黑鍋。如果他打下了金蘭灣前沿陣地,那就變成了阮俊熙指揮如神,說是二十四輪拿下前沿陣地就真拿下來了。

阮俊熙始終是越南區最強玩家,在他指揮失誤蓋棺定論之前,他的威望是很高的。眼看他就要成為笑柄時,芽莊竟然派人來告急,剛好幫了阮俊熙一把。現在阮俊熙已經有了充足借口,不管有多不甘心,等著看他笑話的老大也隻能無奈地跟著撤退。

這些老大心裏憋了一團火,他們同樣也投入了兵力,結果卻沒能拿下華夏人的金蘭灣。麵臨失敗他們略微趕到安慰的就是阮俊熙會丟臉,會成為笑柄,自後的結果卻是金蘭灣沒拿下,阮俊熙也有了台階下,這不是在玩人麽?

更讓他們吐血的事還在後麵,十二萬玩家馬不停蹄地趕了一天路,抵達芽莊後卻被阮誌文告知芽莊失守了。這次包括阮俊熙在內的所有老大都怒了,他們在金蘭灣已經損失了不少武器彈藥了,現在存放在芽莊的武器彈藥也完蛋,那麽大的損失由誰負責?

阮俊熙一臉陰沉地對阮誌文道:“阮誌文,你帶著一萬人守在金蘭灣,為什麽連一天都沒能堅持下來,莫非你手下那些玩家都是紙糊的不成?”

阮誌文一臉憤怒地道:“阮老大,說話要憑良心,我手下的這些兄弟每一個逃跑的。麵對華夏人凶猛的火力,以及訓練有素的NPC,最後時刻包括我在內的所有玩家全部參加白刃戰,並且戰鬥到最後。我們盡力了,這裏是我的根據地,丟了根據地我心裏也不好受。阮老大你指責我也就罷了,這麽諷刺我手下的兄弟,豈不是太沒良心?”

阮誌文脾氣一直不錯,突然發怒出乎了各方老大的預料,不少準備把他當出氣筒的老大把指責的話憋了回去。仔細想想,人家阮誌文的確損失最大,不但根據地丟了,手下所有人都掛了一遍,再責怪真說不過去。

阮俊熙冷笑道;“那你說說戰鬥經過,華夏人進攻芽莊的有多少人?”

“一萬人左右。”阮誌文冷笑著道。

“哈哈哈哈!”阮俊熙忽然大笑起來:“阮誌文,聽說你的根據地修建得非常堅固,你以一萬人防守一萬人,不到一天時間被人全殲丟失根據地,你是在給我們講笑話嗎?”

“哈哈哈哈!”阮誌文也悲憤地大笑起來,他指著阮俊熙道:“阮俊熙,你以十二萬人進攻二萬華夏玩家,十二萬人全部掛了一次,卻連人家前沿陣地都沒拿下,難道這不是一個笑話?”

阮誌文的反唇相譏讓阮俊熙臉上掛不住,他在金蘭灣指揮的戰役的確是一次恥辱,現在還有不少老大對他不滿呢!麵對阮誌文的指責他找了個借口道:“金蘭灣華夏人上百門的大口徑要塞炮,以及幾十挺重機槍不間斷射擊,我沒拿下陣地是因為他們火力太凶猛。況且我預計再衝鋒兩輪就可以拿下陣地的,如果不是為了趕回來救援芽莊,現在我已經在金蘭灣的前沿陣地了。”

阮俊熙這話說得很不要臉,與他同行的幾名老大臉上都露出了鄙夷神色,開始站在了阮誌文一邊。何意冷笑道:“華夏人金蘭灣的陣地固若金湯,別說是兩輪,再來二十輪也拿不下來。說起來某些人還該感謝阮誌文呢!若不是阮誌文派人快馬求援,現在某人應該下不來台吧!”

“阮誌文,阮俊熙說金蘭灣的炮火很強大,莫非你這邊的華夏人炮火就不猛烈?”

阮誌文冷笑道:“敵人所有的軍艦停泊在不遠處的海麵炮擊芽莊山口,另外還有山炮十五門,迫擊炮近百門。我不知道這樣的火力是否比得過金蘭灣,但我以一萬人的部隊防守,這種火力應付起來的確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