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見那醉漢豬叫一般哀嚎,痛苦的捂住那隻幾近殘廢的手,而冷風揚一把將阿煙摟在了自己的懷裏。
阿煙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花容失色,但隨即感受到冷風揚堅實的胸膛和溫暖的氣息,心中的恐懼漸漸平息。
她抬頭望向冷風揚,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與保護欲,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享受這一刻,享受冷風揚摟著她這一刻。
這是冷風揚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與阿煙對視,她的清純之美在昏暗而絢爛的酒吧霓虹下更顯脫俗。
阿煙的眼眸清澈如泉,映著周圍斑斕的光影,卻絲毫未減其純淨之色,膚若凝脂,在光影交錯間仿佛自帶柔光,與周遭的喧囂形成鮮明對比,更添幾分不染塵埃的仙逸之氣。
酒吧的霓虹燈雖璀璨,卻隻是默默成為她美貌的陪襯,讓這份清純之美在夜色中悄然綻放,更加動人心魄。
“美!真的美!美得讓人想要吃一口。”
這是冷風揚此刻,內心深處略帶邪惡的獨白。
酒吧周圍的人群,被這突如其來的衝突吸引,紛紛投來好奇或驚恐的目光。
而那名醉漢,此刻正疼得齜牙咧嘴,眼中滿是怨毒,卻也不敢再輕舉妄動,深知自己遇到了硬茬,隻能惡狠狠地瞪了冷風揚一眼,罵罵咧咧的慫恿已經嚇破膽的小弟:“都給我上!”
五六個酒徒,酒壯慫人膽,意圖以眾欺寡。
然而,冷風揚身手不凡,轉瞬間,醉漢們相繼被掀翻在地,場麵一時靜寂。
冷風揚沒有繼續耍帥,而是拉著阿煙的手,準備快速離開酒吧,卻不想酒吧的門突然被人鎖上了,鎖門的不是別人,正是這家酒吧的老板。
老板緩緩走來,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既有對冷風揚身手不凡的讚許,也有對這突**況的好奇與掌控。
“兄弟,身手不錯,但今晚的事,似乎還有些未了的賬。”
老板指著那些酒吧被打碎的東西,麵色凝重,那嚴肅的態度,明擺著是沒打算讓冷風揚他們就這麽輕易離開。
【檢測到正在異變的人類……】
就在這時,係統提示音在冷風揚耳邊響起。
緊接著,一陣低沉而沉悶的聲響從酒吧的某個角落傳來,如同古老墓穴中沉睡的巨獸緩緩蘇醒,打破了原本就緊繃至極的空氣。
那聲音越來越清晰,伴隨著一陣陣輕微的骨骼摩擦聲,仿佛是身體內部正在經曆著某種可怕的重組。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名原本倒在地上的顧客,此刻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掙紮著坐起。
他的臉色灰白,雙眼空洞無神,嘴角掛著一抹詭異的微笑,嘴角流出的不再是鮮紅的血液,而是暗黑色的黏液,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他的動作僵硬而扭曲,手指彎曲成不正常的角度,仿佛每一根骨頭都被重新排列過。
隨著他緩緩站起,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一股強烈的死亡氣息彌漫開來,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直透骨髓。
“不……不可能……酒吧裏不是說安全的嗎?”
有人低語,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懼。
冷風揚迅速環顧四周,一手拉著阿煙的手,而另一隻手緊緊地握著那根已經解開布條的鋼筋。
阿煙的手在冷風揚的掌心微微顫抖,但她努力讓自己的眼神保持堅定,仿佛這樣就能驅散周圍彌漫的不祥之氣,她輕聲對冷風揚說道:“我們得找到出口,離開這裏,這地方也不安全了。”
冷風揚點了點頭,目光如炬,掃視著四周。
酒吧內的燈光變得忽明忽暗,投射出斑駁陸離的影子,更添了幾分詭異。
“跟緊我。”
阿煙心領神會的貼在冷風揚身後,冷風揚緊握鋼筋,這根粗糙而實用的鋼筋,此刻成了他們唯一的武器和依靠。
突然,那具已經屍變的腐屍,猛地撲向那些躲在吧台後麵的酒客。
酒客們驚恐的尖叫聲瞬間撕裂了酒吧內原有的沉悶與詭異,他們慌不擇路,有的試圖爬過吧台,有的則胡亂推搡著尋找藏身之處。
冷風揚見狀,猛然揮動手中的鋼筋,精準地擊中了腐屍的側腹,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但屍變的力量超乎想象,腐屍隻是踉蹌了一下,便再次咆哮著撲來。
阿煙迅速從旁協助,她敏捷地繞到腐屍背後,用盡全身力氣將一把椅子砸向它的後腦,暫時減緩了它的攻勢。
但腐屍如同不死之身,瘋狂地攻擊和撕咬,也不知道有多少酒客被無情撕咬。
酒吧內的混亂達到了頂點,燈光閃爍得更加頻繁,仿佛連空氣都在顫抖。
隨著腐屍的狂暴肆虐,酒吧內的慘叫聲、碰撞聲與驚恐的喘息交織成一片混亂的樂章。
桌椅被掀翻,玻璃破碎的清脆聲此起彼伏,原本熱鬧繁華的場所瞬間變成了人間煉獄。
此刻,恐怕最悔不當初的是那位酒吧的主人,他內心定是翻江倒海,懊悔於那一念之差,將大門緊鎖。
酒吧內,原本應是歡聲笑語之地,如今卻意外變成了生死攸關的“真實版密室逃脫”。
這裏沒有遊戲的輕鬆與刺激,隻有對生命安全的無盡威脅,每一分每一秒都考驗著被困者的智慧與勇氣,以及那份對生存的渴望。
隨著被感染的酒客越來越多,冷風揚知道,不盡快找到逃出酒吧的辦法,極有可能要交代在這裏了。
正當他四處搜尋可能存在的逃生後門時,酒吧老板一臉驚恐地湊上前來,聲音因緊張而略顯尖銳:“兄弟,剛才多有得罪,看你挺能打的,要是能帶我出去,我有的是錢,都可以給你。”
冷風揚冷靜地回望酒吧老板,淡淡回應:“老板,你覺得現在錢多,真的能有用嗎?”
酒吧老板聽罷,同意冷風揚的觀點,要是太平盛世的確有錢能使鬼推磨。
可在這末世,錢跟廢紙沒什麽區別,繼而又說道:“我有比錢更有用的東西,我現在就帶你去,但你得答應我,帶我一起離開這該死的地方。”
“什麽東西?”
“槍!”
一聽到這個字眼,冷風揚的心弦瞬間緊繃,他深知這武器在合法舊社會的禁忌。
卻也明了,在這生存法則被重新定義的末世,它是抵禦危險、保全自身的絕對依靠。
冷風揚摸了摸那根肩背上的鋼筋,不再猶豫,催促著說道:“那還廢什麽話,趕緊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