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天不動聲色,藏在門後。
在他眼中,黃天風和羅熙已經是兩個死人。
他現在想的是怎麽才能安全的救肖張並離開。
張宇天瞅準一個體型和自己差不多的保鏢,將其拖到角落。
正好他也是寸頭。
換上衣服,戴上墨鏡和耳麥,就算是羅熙,驟見之下也不一定能認出。
畢竟,保鏢的外形基本差不多。
而且,她也從不會正眼去看一個保鏢。
很快,肖張就在兩名保鏢的押送下來到了三樓。
肖張身高一米九,長相略顯潦草,純純肌肉大漢。
為人也是大大咧咧,性格比較張揚。
正因為他直來直去,看不慣張宇天被羅熙pua,經常說實話,才導致兩人關係有些僵。
結婚不請肖張,也是羅熙的主意。
羅熙很討厭肖張。
肖張落在她手上,這日子之艱難,可想而知。
“羅熙母狗,你又想來折磨老子討好你的主子麽?有種就殺了我,想讓我囂張屈服,做夢。”
肖張聲音洪亮,讓張宇天暗暗鬆了口氣。
中氣很足,看樣子並無大礙。
可這個想法在看到肖張的瞬間就徹底改變了。
肖張脖子上,栓著一條狗鏈。
一張臉腫得像豬頭,要不是張宇天對他熟悉無比,幾乎都要認不出來了。
不僅如此,連鞋也沒穿。
雙腳血肉模糊,每走一步,都會留下一個血印。
看到這一幕,張宇天的眼眶頓時就紅了。
肖張何其無辜!
因為自己的緣故,要遭受這樣的折磨和羞辱?
簡直天理不容!
除了雙腳受傷,其他地方顯然也未能幸免。
黃少折磨人的手段,張宇天深有體會。
他曾經用小刀在張宇天身上劃過99刀。
每一刀都深一公分,不致命,卻疼痛無比。
然後抹上鹽水或者蜂蜜。
引誘小蟲子蚊蟲。
種種手段,完全顛覆正常人的想象。
羅熙怒氣衝衝:“肖張,你死到臨頭還嘴臭,這次神仙也救不了你。”
肖張滿臉不屑,呸了一口:“臭母狗,你才是死到臨頭呢。”
“我大哥對你情深義重,你卻當他是玩物肆意玩弄。”
“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一定會得到報應的。”
羅熙冷笑道:“你都自身難保了,還為別人鳴不平?”
“那個廢物要是真在乎你的話,怎麽不來救你?”
肖張冷笑連連:“你們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我大哥現在今非昔比,欺負老實人,現在踢到鐵板了吧?”
“黃狗,聽說你都被我大哥嚇尿了,是真的麽?”
黃少臉色鐵青:“他媽是誰告訴他這些的?”
羅熙連忙低頭,不敢看黃少。
這都是她去地下室折磨囂張時透露出來的消息。
黃少獰笑著招招手:“嘴硬是吧,把刀給我,我要一片一片,將他淩遲。”
肖張厲聲道:“要殺就殺,老子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黃少陰笑道:“想死?嗬嗬,哪有那麽容易,我會將你做成人彘,讓你一直活下去,永遠生活在痛苦之中。”
他接過手下遞過來的匕首,殺氣騰騰:“把他綁在柱子上,我可不想被這家夥掙紮傷到。”
張宇天不再遲疑,輕輕推開門,大步走了過去。
客廳前的保鏢看到他,還微笑著點了點頭。
可不等他笑容消失,眼前突然一花,隨後天旋地轉,不省人事。
肖張被綁在了柱子上,鐵鏈繃緊,讓他變成了大字,動彈不得。
他喉結蠕動,恐懼的本能讓身體微微顫抖,呼吸急促。
撕拉!
襯衣被保鏢撕碎,露出精壯,但卻傷痕累累的身體。
十多道傷痕分布在前胸和腹部,像是扭動的蚯蚓一樣惡心恐怖。
有的傷口甚至已經開始腐爛,散發出難聞的氣味。
哪怕這個時候,肖張居然還在笑。
似乎受傷的是別人。
他的笑對黃少來說就是挑釁。
他沒想到,一個人的意誌可以強到這個地步。
被折磨羞辱了七天,居然還不屈服。
張宇天是怪物,他的朋友也是!
黃少舉起了手中的刀:“肖張,牙關咬緊點,我這次不會再那麽仁慈了。”
“可憐你張大哥,雖然來救你,卻連大門都進不來。”
“我要讓他聽著你的慘叫懊悔終生。”
羅熙笑著上前,拿出手機拍攝。
“黃天風,你的死期到了。”
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
黃少嚇得手一抖,匕首當的一聲掉落在地。
這熟悉的聲音,最近經常出現在他的噩夢之中。
他想不通,自己的安保如此嚴密,張宇天怎麽會如此輕易進來?
周圍的保鏢還沒反應過來,突然就覺得眼前一花。
巨大力量瞬間作用在他們身上。
甚至,他們連敵人的麵容都沒看清,便悶哼著栽倒在地。
張宇天對人體組織的構造和了解,比最專業的醫生還要清楚。
因為,在紅袖老祖的蠱惑下,他曾經解剖過上千的敵人。
什麽地方最脆弱,什麽地方致命,他閉眼都能想起來。
雖然近身保鏢都配備著槍械。
但他們連扣動扳機的時間都沒有。
一秒!
張宇天隻用一秒鍾,就解除了六個保鏢的武裝。
而V感獵殺的能量條,還剩下兩秒時間,足夠!
“我說過,我會再次出現,取走你狗命。”
一把冰冷的匕首放在了黃少的脖子上。
徹骨的寒意透過肌膚,直入心扉。
黃少全身寒毛倒豎,臉色瞬間煞白,身子篩糠一般顫抖。
現實太魔幻了。
他簡直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
保鏢們分布在整個大廳,而不是站成一排。
可他們竟然在眨眼間全部倒下。
這樣的能力,已經超出了人類的極限。
張宇天看著肖張,鄭重承諾:“好兄弟,我發誓,隻要我活著,就絕對不會讓你受苦。”
“這樣看來,我肖張後半生,真的可以盡情囂張了。”
肖張臉部抽搐了一下,擠出笑容對他來說,有些疼。
張宇天哭笑不得:“等你傷好再囂張不遲,現在,你想怎麽處置這個畜生?”
他伸手抓住鐵鏈,捏碎鎖頭,解開肖張。
他知道肖張的脾氣,受了這麽多罪,吃了這麽大的虧,不討回來一輩子都不會安心。
他將這個報仇的機會讓給肖張。
雖然他比任何人都恨黃天風。
黃少哀求道:“別殺我,我家裏有錢,可以賠償你們的損失。”
“一千萬,不,兩千萬,你們隨便開價。”
他唯一能依仗的,也就隻有金錢了。
“滾,誰特麽在乎你家的冥幣。”
囂張啪的一耳光抽在黃少臉上。
火辣辣的疼痛讓黃少整個人都蒙了。
長這麽大,他還沒嚐過耳光的滋味呢。
以前抽別人隻覺得爽,原來挨打這麽難受。
但這隻是個開始。
肖張將這數日來受到的屈辱和痛苦,盡情宣泄。
哪怕受傷,他也能輕易拿捏黃少這種被酒色掏空身子的紈絝。
“別打了,張宇天,你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麽人麽?”
“有什麽衝我來,別為難黃少。”
羅熙大叫起來。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想表演英雄救主,博取黃少好感。
張宇天打倒這麽多人,卻放過了自己。
說明張宇天還是舍不得自己。
這讓她心中升起一絲希望來。
張宇天轉過身,冷冷看著她。
他的嘴角慢慢裂開,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如果是上一世,每當他露出這樣看似無害,卻略顯詭異的微笑時,就代表有人要倒大黴了。
可羅熙卻不知道。
看到張宇天露出笑容,她內心頓時激動起來。
7年pua,她相信張宇天已經徹底被自己馴服。
這個男人,不可能真正離開自己!
隻要再拋下骨頭,舔狗自然會屁顛屁顛的跪下。
“宇天,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
“我跟著黃少也是迫不得已,你一定要理解我。”
“喜歡我,願意娶我的人那麽多,我為什麽會選擇你呢?還不是因為我愛你。”
羅熙恬不知恥地道:“愛一個人,不是應該理解和包容麽?”
“黃少殺不得,他家勢力太大了。”
“我願意放下一切,跟你走,我們逃到國外,從此雙宿雙棲,再也不回來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