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季家人好嚇人
其實原本這個人前兩天就要見的,但是因為邊悅出事,所以季明淵就沒有再提。
原以為那個人應該已經走了,沒想到還在e市。
季明淵和季明胥一合計,決定還是帶邊悅見人。隻是這次,緊張的不止是邊悅,還有季明淵。
季明淵本不打算讓邊悅見靳叔的,但大哥季明胥的話點醒了他。
季明胥的原話是:“靳叔的態度,代表的也是老爺子的態度。”而老爺子的態度,就相當於季家的態度。
靳叔是季老爺子警衛員的兒子,一直替季老爺子做跑腿的事,他既是親信,也是季家的管家,在家裏的地位可想而知。
不過這些話他自然不能跟邊悅說,怕她多想,隻是簡單地介紹了一下靳叔。
在過去之前,季明淵還帶邊悅特意回了一趟酒店換衣服。
邊悅換好衣服,上車問,“這個靳叔人怎麽樣?”
季明淵想了一下道:“勉強算是個好人。”
“……”邊悅無語道:“我問的是脾氣,或者說性格。”
再說現在壞人應該不多了吧?
“算是個好人”又是個什麽說法!
平白讓人更緊張了。
“基本上算是個和藹……”說到這個詞,季明淵有些牙疼。他想起來的是以前被靳叔押著上學的場景,“不難相處,就是心腸有些黑。”
邊悅:“……”
她真的更緊張了!
季明淵其實心裏也很沒底靳叔會是什麽反應。基本上靳叔隻聽老爺子的話,對他們這些晚輩吧,嚴厲但是又通融,隻要不犯事,都挺好相處的。
可要是犯事兒了,甭管是不是太子爺,都會被押著打。
嚴格說起來,他們也有三年沒見了。
季明淵和邊悅到的時候,將近七點。下車時,季明淵拉住邊悅的手,邊悅意外地發現他的手也有些涼。
發現這一點,她反倒是笑了。
“悅悅,不許笑。”季明淵無奈。
邊悅忍不住道:“季明淵,想不到你也會緊張。”
“沒辦法,帶醜媳婦見……”
他話沒說完,邊悅已經打了他一下,不讓他說下去。季明淵笑著,衝進握緊她的手,“走吧。”
邊悅深吸口氣。
見麵的地點是個私人會所。會所建築是明清獨有的徽派建築樣式——“青磚小瓦馬頭牆,回廊掛落花格窗”。走在其中,一窗一景。大門是厚重的紅木,隨著門輕輕推開,似乎也推開了一個文化底蘊十足的新世界。
在回廊行進間,看著步伐比她大半步的季明淵,邊悅心中突然有了點從未有過的距離感。
她突然停下。
季明淵疑惑轉頭,“怎麽了?”
邊悅嘴張了張,……要不不見了吧?
可這話隻是堵在喉嚨裏。
“你不舒服?”季明淵皺眉問。邊悅的臉色有些發白,看他的目光也有些不對。
不遠處清澈的泉水流動聲傳來,邊悅轉頭,看到的是一個古典裝飾的屏風。
屏風前,有一小股引流的水在流動。
南方很多商家會在門前擺水陣,一是為了招財,二是示意鯉魚躍龍門。可在這裏,邊悅直覺應該不是,是為了真正的風雅。
邊悅苦笑。
她這是怎麽了,竟然這般胡思亂想。
“沒什麽。”她轉回頭,笑著對季明淵道:“走吧,不能讓大哥他們久等。”
季明淵覺得她的手比剛才更涼,握著的力度也加大。
季明淵心中歎氣,他平常盡量不跟邊悅提家裏的事,就是怕她多想,可是現在看來,已經開始多想了。
季明淵笑著將人拉住,“邊悅,你覺得我怎麽樣?”
“嗯?”
“我大哥呢?”
邊悅愣愣點頭道:“都挺好的。”
“那就記住這種感覺,其它的都不重要,”季明淵笑著道:“你隻需要知道,季家的人都不錯就夠了。”
邊悅心思被窺探,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你不是說,靳叔心腸有些黑嗎?”
“那是對……咳咳!”
“你咳什麽?”
“悅悅,轉頭,叫人。”
哇靠!
邊悅瞬間腰背挺直,不,或者說僵直,轉頭,隻見一個穿著樸素麵容和善的中年人正和藹可親地看著他們。
“靳叔!”邊悅衝口而出,聲音甚至有些大,在屏風前還傳回了點響聲。
靳叔笑眯眯地看著邊悅,說了一句“好孩子”,之後看向季明淵道:“二少爺,這麽久不見,難得你還記得靳叔我。”
季明淵將邊悅拉到身後,臉上有些尷尬,但也隻能笑著道:“靳叔,三年不見,您還是這麽和藹可親。”
“老咯,不行了,尤其是這心腸。”說完,靳叔拍了拍季明淵的肩膀,轉身朝包廂走。
季明淵:“……”這是記仇了。
邊悅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角,小聲道:“明淵,要不我不吃了,你去吧?”
季明淵握緊她的小手,皮笑肉不笑道:“一起去。”
邊悅苦笑跟上。
完了。
還有比這更糟糕的見麵方式嗎?!
包廂定在“君竹”,靳叔一進去,季明胥正要說話,就看到門後跟進來的季明淵和邊悅。
大嫂楊清笑著道:“巧了,想不到你們在外麵就碰上了。”
靳叔笑眯眯道:“嗯,還是二少爺好啊,一直記掛著靳叔我,剛才我們已經交談過了。”
季明胥意外,“哦,你們還交談上了,談了什麽?”
季明淵笑著道:“沒什麽,隻是打了招呼而已。”
邊悅尷尬開口,“大哥,大嫂。”
楊清招呼他們坐。
兩人剛坐下,就聽靳叔開口道:“這位小姐怎麽稱呼?”
“靳叔好,我叫邊悅。”邊悅連忙站起來,乖巧回複。
“哦,邊悅……”靳叔拉長了音調,下評論道:“是個好名字。”
季明淵眼眸微眯看著靳叔,那眼裏隻有一個意思:不要為老不尊,嚇到他家邊悅。
靳叔接收到季明淵的眼光,笑容更加和藹可親,“邊小姐,你和我們二少爺什麽關係啊?”
邊悅尷尬。
她今晚出現在這裏,不用說都能猜到關係。可是靳叔這麽問,是對她不滿嗎?
邊悅心中忐忑,支吾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