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得寸進尺

季明淵皺眉,正要說話,手心卻被邊悅捏了一下。

季明淵詫異。

邊悅嘴角微揚,眼底一分沉色,眸中卻是笑意點點,“這位就是小西吧?”

小西長相清秀,在軍中算得上中上,但是和翻譯室的大美女邊悅一比,卻是天差地別。

而說到年紀,小西還比邊悅大了兩歲。

好吧,兩歲不算什麽。

可是軍中風吹日曬,跟邊悅這種雖然懶還活得還算精致的人一比,這皮膚好壞差的就不是一星半點了。邊悅看起來還是水靈靈的,但小西臉上已經出現了細紋,更不用說此時還是生病狀態。

對於外表,邊悅並不覺得有什麽,拿自己跟一個生病的人計較實在不是什麽值得誇耀的事,可是她不在乎,小西卻是在乎。

小西目光有一絲怨毒,口中卻是道:“邊悅姐姐長得真是漂亮,怪不得明淵哥會喜歡。”

這話擺明了是在告訴邊悅,季明淵喜歡的是她的外表。

若是平常女人早該生氣了,可是換做邊悅……

她嘴角一揚,道:“是啊,幸好我漂亮,所以才能碰上明淵這麽好的人。”

說完,她還將季明淵和她握著的手抬起,稍稍把玩了一下。

小西頓時咳嗽了起來。

孫成林心疼,“小西你怎麽了?!邊小姐,小西現在是病人,你怎麽能這麽說話?!”

季明淵眸色微沉。

邊悅也不喜歡欺負病人,可是擺明是對方先招惹自己。

你弱你有理?

她還沒說話,就聽小西道:“明淵哥,我不想見她,你讓她出去!”

邊悅不在乎,轉身就要走,卻被季明淵拉住。

她轉頭疑惑,卻見季明淵黑沉沉一張臉。

“我和她一起走。”

“明淵哥!”

孫小西急了,立刻咳嗽了起來,孫成林著急。可是季明淵卻是臉回頭都沒有,直接將門關上離開。

關上的門還能聽到裏頭的咳嗽聲。

邊悅轉頭,挑眉,“不心疼?”

季明淵道:“如果你說得是你的話,心疼。”

呦。

會說話。

邊悅笑眯眯點頭。

季明淵卻是握緊她的手,走出醫院的時候他道:“小西的話你不用介意。”

邊悅心中微微沉了一下,笑著道:“我為什麽要介意,再說我長得漂亮是事實啊。”

麵上這麽說,但是邊悅心中卻有另一個聲音。

真的能完全不在意嗎?

雖然她不是很清楚季明淵的家庭背景,可是一個能成為跨軍區神話,還能動用多方關係的人,不會是普通人。

這一點她早有準備,隻是她也隻能想到他不普通,但是不普通到什麽程度確實沒底的。

靳叔的出現,讓她這個沒底被攪動了。

“想吃什麽?”

邊悅反射性道:“吃……等等,你幹嘛沒事總問我吃什麽,難道我就知道吃嗎?我也會有高雅的追求好嗎?”

說到後麵,邊悅都有些生氣了。

季明淵正係著安全帶,聽她這麽說,笑著道:“那你想追求什麽?”

“總之不是吃的!”

季明淵幽幽道:“我原本還想帶你去一家老字號嚐嚐,那家店我以前經常去,想著以後有了老婆也一定要帶去嚐嚐。”

這話邊悅聽著有些耳熟。

不過心思卻動了一下,語氣微鬆,“你帶人去過?”

“剛剛被拒絕了。”

邊悅猶豫了一下,“鑒於你剛才的表現還不錯,我決定答應你!不過我先聲明,不是因為我隻懂得吃,而是因為你邀請我。”

“你說得對。”

邊悅:“……”

哎。挫敗。

邊悅憂心地看著窗外。他們走的是市中心,許多建築都有著古典的風格,看著那些層層疊疊的建築,邊悅有些煩躁。

這個城市,自古是帝都,階層森嚴,即使是落到現在,也依舊有著濃厚的官家氣息。

這種莫名的多愁善感,讓邊悅食欲……大開。

在吃飽之後,邊悅隻有一個想法:果然是餓了才會胡思亂想!飽了就不會了,因為隻想睡覺。

邊悅坐在車裏,直接呼呼大睡。

睡夢中,她察覺到季明淵給她係了安全帶,還將自己的外套披到他身上。

睡夢中,有他的氣息,邊悅嘴角微揚。

季明淵看她睡得香甜,嘴角也彎了彎一絲弧度。

沒多久,孫成林給季明淵打電話。季明淵皺眉,正要停車接電話,就見邊悅睜開眼。迷迷糊糊。

“明淵,電話……”

顯然是電話聲音吵到她睡覺了。

季明淵低頭吻了她一下,“我出去接,你繼續睡。”

邊悅“嗯”了一聲。

季明淵的聲音壓得很低,邊悅聽不清楚。她睜開眼,之後坐起來,撐著下巴看季明淵打電話。

他的神情有些嚴肅,不知道說著什麽。在注意到她的視線後,轉頭,臉色微柔地指了指她的上身。

邊悅低頭,原來是外套掉落在腿上了。她聽話地拉起,披到自己身上,包裹好。季明淵這才給了她一個淺淺的笑容,之後繼續說事。

邊悅勾著身上的皮衣,嘴角揚著,一直沒有下去。

過了大概十分鍾左右,邊悅見季明淵還沒有打完電話,不想在車上坐著,打開車門下車。

這車是從軍區開出來的,一會兒還得還回去。

季明淵不懂邊悅怎麽突然下車,正疑惑,卻見她雙手環住他的腰,耍賴般靠在他背上。季明淵想回頭看她怎麽了,可是她就是不鬆開。

無奈,隻能這樣了。

季明淵對著電話裏的孫成林道:“小西的藥我會負責,除了這個之外,其它的我做不到。”

電話裏,孫成林的聲音有些疲憊。

邊悅聽不清楚,隻知道沒多久,電話就掛了。

季明淵將電話一揣,笑著道:“怎麽了?”

邊悅靠在他身上,“你師父要你做什麽?你怎麽拒絕了。”

季明淵笑著,將某個明知故問的女人拉到身前,“邊悅,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叫什麽?”

邊悅眨了眨眼睛,看著他,很無辜,“什麽?”

“得寸進尺。”

邊悅偏頭,“不行嗎?”

季明淵嚴肅道:“嗯,完全可以再得寸進尺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