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每個人都值得被愛
在外交場合把對方的商務部長直接轟走,恐怕整個a國也找不出幾個人了。可是季明胥偏偏就敢。
凡是和他打過交道的官員都知道,這個a國頂級大學教授出身的季市長,雖然外表文質彬彬,骨子裏卻是肅殺果伐,一派武將的作風。
和他交手,一開始往往會被他的周到禮儀和文俊外表迷惑,以為這是個好對付的,可是隨著戰局打開,對手就會越發膽戰心驚,最後稀裏糊塗就一敗塗地。
簡單來說就是,陰險啊!
季明胥他-媽就是個披著羊皮的狼!
當然,這個評價如果到邊悅這裏,她是肯定不同意的。那個孫子兵法都說了,“兵者,詭道也”。雖然這是兵法,可是到哪裏都適用。
太老實了,隻會被人牽著走。
不過同時,邊悅也能突然能理解季明淵對季明胥的敬重來自哪裏了,大哥是兄長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恐怕平時也沒少被修理吧。
想到這,邊悅嘴角忍不住揚起。
方陽的餘光瞥到了,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這姑娘腦子沒問題吧?現在氣氛可是非常嚴肅的!
接下來威爾遜會怎麽處理邊悅不知道,她隻知道她離開的時候雙方都是什麽情況沒有。
方陽先走。
南耀華和邊悅幾乎是一前一後。
“邊悅。”南耀華突然叫住了邊悅。
邊悅此時正準備給秦桑打電話,“南書記。”
南耀華看著邊悅,笑著道:“小悅啊,照兒昨天不懂事,你別往心裏去。”
邊悅笑容禮儀十足,“南書記說笑了,我怎麽會生令公子的氣呢。隻是沒想到,他居然是南書記的兒子,之前的事是我不懂事,希望南書記別介意才是。”
這話如果不說的話,南耀華肯定會對她起疑的。
南耀華聽她說完,點了點頭,笑著道:“我之前也是不方便讓你知道他是我兒子,你應該能體諒我的難處。誤會解開了最好,以後有空,可以多來走走。”
“是。”
南耀華說什麽,邊悅都接著。
南耀華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南書記,謝謝您的好意。隻是市長那邊已經不需要我了,我也該回去了。”
“哦,這樣啊……那,行吧,路上小心。”
“南書記慢走。”
南耀華看了幾眼邊悅,欲言又止,最終什麽都沒說走了。邊悅等他上車走了,才打車離開。
南耀華看著後視鏡的邊悅幾眼,對著司機道:“先不回辦公室,去一趟……南城開發區。”
“是。”司機也沒多問,反正這些年隔一些日子,南書記就會去一趟南城開發區,他已經習慣了。
邊悅給李母打了個電話,交待秦桑好好吃飯之後,就去跟李斯博匯合了,並沒有回去。
中途換上了李斯博的車,邊悅問,“知道那些失蹤的人都去哪了嗎?”
“蔣教官沒說,隻說讓你出來之後,就去找他。”
蔣一男見到邊悅立刻道:“這些人失蹤了,我們已經派人去找,目前看來,他們應該是早就在e市準備好了窩點,就是為了這次行動。”
邊悅道:“今天威爾遜被季市長趕回去了,如果威爾遜不能立刻搞定的話,這些人的行動肯定會受到影響。”
“你認為他們會輕易放棄?”
“就算不會,至少也會衝擊他們的行動,”邊悅道:“明淵有消息回來嗎?”
蔣一男搖頭道:“已經兩天了。”
邊悅心思微沉。
她也已經三天沒有接到季明淵的電話了。那個家夥,就算是之前在最危險的時候都會想辦法跟她聯係的。更何況這次,她是一個人參與到行動之中,還執行著主要的任務。
“王老首長怎麽說?”邊悅隻能從側邊問。
蔣一男搖頭道:“他隻說按原計劃行動,而且交代我們別衝動,他相信在衛星發射之前,季老大一定會有消息傳回來。”
邊悅的心更無法平複了。
她對季明淵固然有絕對的信任,可是心底深處的不安全感始終讓她無法平靜。
邊悅是一個極其缺乏安全感的人,在與人建立關係困難的同時,一旦建立了關係,就很容易患得患失。
季明淵的工作,導致邊悅這種患得患失的心理被加重。
邊悅想起柳雲姿之前跟她說過的。
在柳雲姿和她第一次交談的時候,曾經談及過邊悅這個問題,當時柳雲姿告訴邊悅,“你的這種不安全感和患得患失,根源在於你不認為自己值得被人愛。所以你也不認為,真的會有人為你付出什麽,或者在乎你的感受。”
正是因為不認同自己的存在,所以邊悅從一開始就表現出對自己狠絕的一麵。
她的這種狠絕,讓簡逸軒等人驚駭的同時,也讓柳雲姿注意到了她的心理問題。
“當你被患得患失的情緒包圍的時候,你就告訴自己,你是值得被愛的。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是值得被愛的。”
邊悅深呼吸,重複了三次,才讓自己的心稍稍平複下來。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想辦法減輕季明淵的壓力。
邊悅道:“我有歐文他們的聯係方式,我試試看。”
蔣一男沒有阻止。
邊悅將自己交換來的電話號碼都試了一遍,結果可想而知,沒有任何回應。
下午,邊悅回去,提前指揮秦桑和小白都洗了澡,然後開始整理最近發生的所有事。
秦桑將小白的毛吹幹淨,拖著它到邊悅身邊邀功,“小白的毛我已經吹好了。”
邊悅此時正緊鎖眉頭想著事,聽到秦桑的聲音,笑著轉頭,看著他精致的小臉誇讚道:“嗯,桑桑很乖,辛苦了。”
說著,邊悅將小白抱到自己懷中。
毛茸茸的蓬鬆白毛,卷卷的尾巴,軟軟的身子,抱起來真的超級治愈係。
邊悅隨口問,“桑桑,你是在哪裏撿到的小白?”
秦桑想了想,抓著小白的尾巴一直給它捋直,道:“是在一個大房子外麵。當時我剛被帶來這裏,是小白幫我,我才有機會跑出來的。”
邊悅笑著,正要誇小白,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桑桑,你還能記得那個房子在哪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