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夢想還是要有的
周末，邊悅依約和李氏衣錦的負責人見麵。沒想到李氏衣錦的現任負責人意外的年輕，看起來也就三十歲不到，名叫李麟。
邊悅神情頓時一垮，“早知道我就不答應江仲傑偶爾去幫他處理文件了。”
李麟看向吳師傅，歎氣道：“吳師傅，錢隨時都可以再賺，但是傑作卻不是那麽容易能得到的。”
季明淵顯然懂得如何平衡這一點。
相對於吳師傅的“老奸巨猾”，李麟顯然十分好商量。基本上邊悅提什麽要求，他就答應什麽。
當然，這個願望很豐滿，不過吳師傅等人一直覺得，他在癡心妄想。但是為了李氏衣錦不至於沒有人接手，他們還是會在表麵上做出支持的樣子。
邊悅道：“等等，我還要兩套男士的，一套正裝，一套休閑裝。”
邊悅：“……”
吳師傅咬牙道：“少爺，陳師傅的女兒今年大學剛畢業，如果少爺實在沒事幹的話，可以見見她。”
邊悅：“……”
吳師傅咳嗽了一聲，小聲對邊悅道：“別理他就好。”
本來邊悅是想爭取點折扣的，但是後來為了季明淵著想，還是決定安全為上。
邊悅將簽完的合同拿在手裏，笑眯眯對著李麟道：“和李先生合作非常愉快。”
李麟看起來一派精英人士範，直到……他開口說話之後。
邊悅心情愉悅地去停車場取車。
吳師傅十分遺憾的同時，對於季明淵這種願意出錢自己買衣服的行為，表示由衷的讚賞。
邊悅挑了兩套中等價位的衣服，交完錢後，吳師傅眉開眼笑地將她送出門。
如果商致遠從一開始就有問題的話，那麽查他的難度，將會又上一個層級。 因為這意味著，他背後有一個龐大又穩定的團隊。
邊悅拖啊拖，又拖到了下禮拜。
隻有這樣的基礎，才能保證商致遠這些年來平安無事，步步高升。
權小雨冷笑。
李麟見邊悅一點興奮都沒有，十分的失望。
天知道，他接手李氏衣錦的唯一動力，就是可以遇到年輕漂亮的女人，然後將她們包裝成明星。
邊悅將後座的門關上，“嗯。我還有事，先走了。邱先生再見。”
他畢生的願望，就是培養出一個superstar，super到響徹國際。
邊悅點頭，的確，這樣也容易多了。畢竟，得罪太多人，往往也是調查人員最後不得善終的原因。
走的時候，吳師傅將上次季明淵給邊悅訂的衣服拿給她。
“少爺！”吳師傅咬牙切齒。
季明淵笑著搖頭道：“江伯俊可不是什麽的好人。他想借我手除掉商致遠，卻不代筆他想幫我。往後再有收獲的可能性不高。”
邊悅看著他，道：“別想打主意，明淵是不會和你們合作的。這兩套我會自己付錢，折扣也不許打！”
吳師傅表示，李氏衣錦能活下來，真的是個奇跡。尤其是在每一代負責人都十分不靠譜的情況下。
整體的談判十分的順利。
“多謝。”
李麟繼續唉聲歎氣。
吳師傅麵不改色道：“我女兒醜，幫您實現不了願望。”所謂死貧道不如死道友。
想不到邱賀和權小雨關係還挺親近。
李麟還在繼續爭取，“真的不考慮我的提議嗎？如果你肯讓我包裝你的話，所有的銷售收益都給你都沒問題。”
把吳師傅看得，直覺得李氏衣錦培養出了一個賠錢貨，敗家子！
季明淵回去，將和段城對商致遠的推測告訴邊悅。邊悅聽完，皺眉道：“這麽說，要審查大批的官員，這恐怕不容易。”
段城道：“你會將新發現告訴我嗎？”
於是，在江仲傑的期盼下，邊悅除了星期一來過一次之外，直到周末都沒有再出現。江仲傑在將邊悅恨得牙癢癢的同時，隻能微彎地用打電話的方式提醒她，該“偶爾”來一次了。
李麟笑容揚得十分燦爛，上下將邊悅打量了好幾圈之後，雙手合十，一副激動的樣子道：“哦，邊小姐，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當模特呢？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們公司願意替你做一切包裝。”
段城嗤笑，道：“也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李麟好奇道：“可是你女兒今年不也剛畢業嗎？”
季明淵表示讚許。
吳師傅眼睛亮亮道：“是二少要穿的嗎？”
邊悅瞬間領悟，“嗯，我明白了，等有空我再去一次好了。”前後兩次，也算是偶爾嘛。
剛進將衣服放進後座，就看到邱賀和權小雨從一輛黑色的車上下來。邊悅認得出，那輛車應該是邱賀的。
邊悅越過她，看向邱賀，“邱先生，真巧。”
總而言之，就在這種詭異的氛圍下，邊悅簽下了人生第一次合作，而且眼見著是穩賺不賠的合作。
季明淵搖頭道：“不，隻需要找出已經被抓起來的就行。我們要找的是突破點，而不是一網打盡。”
邱賀看到邊悅顯然也是意外，“邊小姐。”
吳師傅保持著跟以前一樣的原則——裝作沒聽到。
邱賀笑了笑道：“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邊小姐也是來取衣服的？”
李麟：“……”
段城道：“我當年也想過這麽做，可是有心無力，如果是今天的你，或許會有發現。”
吳師傅一回來，就看到李麟坐在椅子上唉聲歎氣，“吳師傅，我覺得我要撐不下去了，再這麽下去，我會未老先衰的。”
兩人一飲而盡。
季明淵幽幽道：“既然是偶爾，說明頻率可以自己控製。”
季明淵看著他沒說什麽，隻是拿起酒杯，朝他示意。段城看了一眼，拿起自帶的水杯和他碰了一下。
季明淵道：“有沒有可能，這些年，他利用職務之便，將一些人策反？”
段城看他道：“極有可能。”
邊悅的臉一個大寫的“懵”字。
季明淵道：“這麽說，隻要查他這些年交往過的官員，從中篩選出出問題的人員，就能有新的發現。”
“這要看新發現是什麽。”
“等等。”
“那軍紀委那邊我還繼續查？”邊悅道：“既然江伯俊有意將消息給我們，我們就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