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如何放手
季明胥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忍不住頭疼，可也知道，眼下自己也是無能為力。
“她不會離開的，起碼在有新身份之前不會，因為這樣會更容易被我們找到。”季明淵道：“換一批人找。邊悅很熟悉你們的跟蹤方式，這次能擺脫，下次依舊能。”
“有什麽不同？”季明淵嘴角彎著，嘲諷十足道：“大哥如果真的能說服自己，這些年為什麽不和大嫂要孩子？大哥說服我的時候，也別忘了看看自己。”
季明胥截下來的當場就把信給毀了，避免留下任何後患。
季明淵苦笑道：“她是我親自手把手教的，發現也不奇怪。”
季明淵很配合，站在病房門口聽著季老爺子訓了足足一個小時，一點反駁的話都沒有。
他季明胥做得再好，頭上都會頂一個季家養子的頭銜，這一點，就是最本質的差別。
季明胥緊皺眉頭，他深知季明淵是怎麽樣的人，自信得肆意而又意氣風發，眼前的頹廢與他根本格格不入。
可季明淵不同。
“你才是真正的季家人！”
他離開後，一道身影站在路口，看著車漸漸駛去。
看著鏡子裏清爽許多的自己，邊悅拿出手機拍了張照，將它發給秦釗以製作新的身份用。
季明淵回去後，叫了小七小八等人全力查邊悅的行蹤，而自己則換上軍裝，回了軍部。
他是理所當然的核心——不論是對於老一輩來說，還是對如今年輕的一輩。
季明淵看了眼幹淨的房間，雖然什麽都沒留下，可是依舊能感覺到她的氣息。季明淵獨自逗留了一會兒，才開車離開。
“那你就繼續反省！”
“是。”小七也完全沒想到，居然還能把邊悅跟丟。
“不用想，”季明淵的聲音透著往日的驕傲，隻是戾氣十足，“我想不想得明白，都隻能有一個做法。”
打完後，憑著超強的記憶力，邊悅又用新手機給遠在y國的秦釗打了個電話。
門外還傳來他讓人鎖門的聲音，之後，“你在裏頭好好反省一個晚上，等想清楚了再出來！”
玻璃門外，一身軍裝的季明淵正看著她。
等季明淵從軍部出來，一個命令也同時下發。
他日若是有人不滿意他，有這個理由就足夠。
門推開。
邊悅打完電話後，走進了附近的一間理發店，將自己的一頭及腰的長發剪短至齊肩。
“那封信我會當從來沒有過，”季明胥放開季明淵的領子，收斂著怒意道：“你和邊悅的事，我當然希望有好結果，可是有時候事實會很殘酷，你也要做好準備。”
“反擊？”季明淵看向季明胥，道：“我隻想要邊悅回來。”
“你給我閉嘴！”季明胥拉起季明淵的衣領，冷冷地看著他，“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大哥，就不要說這些可笑的話！”
“季明淵，你給我站住！”季敬堂中氣十足的聲音在醫院走廊裏回響，可是季明淵腳步未停。
季明淵自顧走出審訊室，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總部經商議決定，允許季明淵繼續調查名單一事，不過這次隻許成功不許失敗，若是再出錯，季明淵則要主動離開軍部，不得再踏入軍部一步。
“秦叔，我遇到了點麻煩，需要一個新的身份……”
季明淵上了專車，看著審訊處越來越遠，他腦海中想起的是當日的邊悅，還有自己對她的承諾。
“大哥是想逼我從這裏逃走？”
“季家的心血，有大哥你就足夠了。”
季明胥道：“你想清楚了！”
“人呢？！”小七問負責盯梢的人。
季明胥道：“我阻止你，是因為你做這樣的事情沒有意義。最好的反擊，是擊敗對方，而不是自己退出。”
“明明剛剛人還在的，可是轉眼就不見了，七總，我總感覺她好像發現我們了。”
就在春日度假村。
“你先出去，在外麵等我。”
季明淵臉上盡是自嘲，他將眸中的痛苦盡數隱藏，站起來，走到門口道：“開門，用不著一個晚上。”
季明淵自嘲道：“我一直以為自己想做的事情沒有人能阻止，直到現在才知道……我不過是在做你們允許的事情而已。”
季老首長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也立刻將季明淵叫了過去。
季明淵當即轉身離開醫院。
他抬頭，看到是季明胥後，臉上隨即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季明胥出現，他想做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了。
“當年大哥也是這麽勸服自己嗎？”
“是。”
季明胥沉聲道：“邊悅的事情我知道對你打擊很大，可你也應該給她一些時間。明淵，以往我不願說你，但是現在我有必要提醒你，你身上不止有你自己，還有季家幾代人的心血。”
小七道：“老大，隻要人還沒離開b市就好。”
正當季老爺子要再繼續訓的時候，小七匆匆地來到醫院，在季明淵耳旁小聲說了幾句。
這封信自然是沒能遞上去，中間直接就被季明胥給截下來了。
“我和你不同！”
這話音剛落，門上就傳來開鎖的聲音，季明胥親自拉開的門，他看著季明淵，冷怒道：“早知道你這個樣子，我就不該趕回來救你！”
季明胥冷著臉走出門，“砰”地一聲將門關上。
邊悅推開理發店的門，剛要出去，卻在猛然間挺住腳步。
邊悅拿出手機，打給了林子君，“子君哥，你什麽時候來b市？……嗯，越快越好……我等你。”
“後悔也完了。”就像他一樣，從未有過一刻像現在這麽後悔，可是什麽都晚了。
季明淵閉上眼睛，眸中的濕潤不足以為外人所知。
季明淵靠在椅子上，搖頭，看著季明胥道：“你是我大哥，也就是季家人，這一點誰都改變不了，我相信老爺子也是這麽想的。所以季家，有大哥就足夠了。”
季明淵以最快的速度開車過去，可是卻撲了個空。
邊悅找到了。
此時季明淵正獨自坐在審訊室裏，等著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