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的新妻 Chapter100 又見蜜兒 無憂中文網
隨著國內的風波,在顧東林的堅持下僵持下來,顧子夕和許諾也結束了這次旅行。
拖著行李,站在機場大廳,許諾突然生出一股慨然的感覺——短短七天,過得象做夢一樣。
快樂的玩著,無需為錢而煩惱;和顧子夕輕鬆的相處,不用為未來煩惱;和顧梓諾象朋友一樣,不用為身份煩惱。
除了偶爾的霸道,顧子夕應該算是個完美的情人:溫柔、細心、體貼,還英俊多才;被這樣的男人寵著,不得不說,讓她覺得自己快甜蜜得失去方向。
顧子夕,幾乎滿足了她做為一個女人,對男人所有的幻想;
而顧梓諾,更是一個紳士風度十足的寶寶,幾乎沒有四歲小孩子的任性和頑劣,他對她的率真與沒大沒小,完全滿足了她對一個四歲孩子所有的期待。
更讓她好好兒假想了一回:如果,他是她的兒子。
嗬,那從未被開發的母愛,在照顧梓諾、陪伴梓諾時,在她心裏慢慢發酵,以至於,讓她都覺得自己溫柔了許多。
雖然,他說她象個玩伴、他說,她是大姐姐。
…………
隻是,再多的快樂,總有回到現實的一天,這一點她太清楚。
踏上這片熟悉的土地,她,還是原來那個為生活、為金錢掙紮的許諾;他還是那個掌握著幾十億資產的日化帝國的主人;而這個孩子,仍然是那個不苟言笑的企業未來接班人。
他們,終歸是要回到各自的位置,繼續各自的生活。
就算他們戀愛,但相處的模樣,也不會那般的無拘無束——有太多的世俗現實,橫呈在他們的麵前。
…………
“謝謝你,這次的旅程很愉快。”許諾向顧子夕伸出右手。
“你這樣子很欠揍。”顧子夕沉著臉看著她。
許諾訕訕的收回落空的右手,拖著自己的行李箱輕聲說道:“我回家了,我姐在等我呢。”
“我給許言打過電話,說你明天才回去。”顧子夕看著她淡淡的說道。
“你,你憑什麽擅自決定我的事情?”許諾一下子怒了起來——不是好矯情,她是真的還有事。
出道時的商業間諜公司,正好有個案子給她做,而她也正好缺錢,約好了今天要去談的呢。
“憑我是你男朋友。”顧子夕淡然卻理所當然的說著,根本沒將許諾的惱怒當一回事兒。
好吧,她承認他是個好情人、好男友,可他的霸道和自我,有時候也確實讓人忍無可忍。
“我晚上約了人談事情。”見他絲毫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許諾隻得自己放低了姿態。
“好,我送你去。”顧子夕點了點頭,仍然是那麽的理所當然。說完後也不再理會許諾,蹲下來對顧梓諾說道:“梓諾,你今天是回山上看媽咪,還是和爹地和許諾在一起?”
顧梓諾看了顧子夕一眼,又看了許諾一眼,想了想說道:“我先回去看媽咪,再和爹地和許諾在一起。”
“好,爹地先送你回去。”顧子夕點了點頭,給景陽打了電話後,便拖著行李往外走去。
“許諾,走吧。”顧梓諾看著許諾站在那兒不動,伸手拉了一下她的手。
“走吧。”許諾輕歎了口氣,拖著行李箱與顧梓諾一起往外走去。
“許諾,我爹地的工作很辛苦,你別讓他不開心。”顧梓諾小大人似的對許諾說道。
“顧梓諾,你爹地上輩子是積了什麽德,才生了你這麽個好兒子。”許諾伸手在他的腦袋上拍了一下,以示自己的感慨——這兒子,生得可多好啊。
“你別拍我的頭,要是把我拍得和你一樣傻怎麽辦。”顧梓諾縮了下脖子,微微皺起了眉頭,隻是,臉上卻有著忍不住的笑意。
“小鬼。”許諾做了個揍他的手勢,兩人笑著,拖著行李箱往前快步跑去——那個腿長腳大的男人,實在是走得太快了。
…………
“梓諾,叔叔抱抱。”看見顧梓諾跑出來,景陽一個蹲步,大大的張開雙手,將顧梓諾迎進了懷裏,便又高高的舉起來,惹得顧梓諾在他的頭頂大笑。
“旅行快不快樂?”
“快樂?”
“爹地好不好?”
“好!”
“許諾好不好?”
這下顧梓諾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隨後而來的許諾,點了點頭:“也好。”
“下次還去好不好?”
“好。”
景陽這才抱著顧梓諾把他放在車上坐後,轉身接過許諾的行李,笑著說道:“蜜月愉快,歡迎回來。”
“懶得理你。”許諾瞪了他一眼,繞過他直接拉開了車門。
“看來我惹人討厭了,不知道是不是蜜月運動太累,以至於心情不好啊。”景陽大笑,許諾上車後用力的拉上車門。
“先送梓諾回別墅,再回公寓放行李。”放好行李的顧子夕對景陽說了行程後,對坐在後排的許諾和顧梓諾說道:“路上你們睡一會兒,到了我喊你們起來。”
說著扔了兩條薄毛毯給她們,這才上車。
…………
果然,二十幾小時的飛行,後坐的女人和孩子都累了,裹著毯子沉沉睡去,而顧梓諾很自然的,將身體趴在許諾的腿上,睡得安穩而舒服。
“看來,這一周時間,感情培養得不錯。”景陽低聲說道。
“許諾個性很好,又沒有那方麵的願望,相處起來就特別自然、特別真。梓諾很喜歡她。”顧子夕側頭看了她們兩個一眼,嘴角露出溫柔的笑意。
“有打算了嗎?”景陽問道。
“她心裏有事,還需要一些時間。”顧子夕淡淡說道:“我想先找到她,有些事情,該有個結果。”
“恩,確實。”景陽點了點頭,便沒有再問——兩個她,景陽明白都是指的誰。而他更明白,這一次提前預支的蜜月之旅,顧子夕的心境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
當然,這是好事。
那段過去,有時候想起來,就像是一場夢,美麗卻不真實。
而生活,卻需要真實的繼續。
…………
“許諾,到了。”車子停在別墅門口,顧子夕輕輕拍了拍許諾。
“哦,好。”許諾揉了揉眼睛,有些不雅的伸了個懶腰,看見景陽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忙收回了才伸出去的手,瞪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你很惹人討厭?”
“隻是想提醒你,到子夕家裏了,你講點兒形象,別沒形沒狀的。”景陽笑笑,轉過身來,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許諾一愣,轉頭看向車窗外,一幢富麗堂皇的皇宮似的別墅就在眼前,中世紀風格的花園裏,一條白色連衣裙的艾蜜兒正款款而來,輕巧的行走在鋪滿鮮花的小徑上,如一個禦風的仙子般,美麗而出塵。
“別聽景陽胡說八道,下來打個招呼就行了。”顧子夕已經下了車,拉開車門將顧梓諾抱在懷裏,對許諾溫柔的說道。
“我,我要下來嗎?要、要打招呼?”許諾隻覺得尷尬——第一次見艾蜜兒的時候,還不認識她,隻覺得是個漂亮卻寂寞、又有些莫明其妙的貴婦人。
第二次見艾蜜兒,顧子夕很大方的介紹她們認識,當時想著,和顧子夕隻是朋友,雖然心裏有些忐忑,卻仍能坦然相見。
可現在,這算什麽呢?
就算分居,她也還是他的妻子。她這個女朋友的身份,似乎不合適在這裏出現——算是挑釁還是宣戰?這都不是她的本意。
不管他們夫妻之間有什麽問題,她仍看得出,這個纖細柔弱的女人,仍然深愛著顧子夕;而她,看起來那樣的纖弱與美好,美得連女人都不忍心傷害。
“子夕,就當我不在吧。”許諾從艾蜜兒的身上收回目光,將整個身子縮進了車裏。
“下車。”顧子夕沉聲說道。
“子夕……”許諾直直的看著他,見他眼底一片陰沉,而景陽也隻站在一邊並不說話,隻覺得思緒一片混亂。
“下車,隻是打個招呼,我有分寸。”顧子夕的聲音放軟了些。
許諾深深吸了口氣,拉開車門走了出來,定定的站在那裏——淩亂的頭發混不經意的輕挽在腦後,微眯的眼角輕輕上揚著、花瓣似的唇微微嘟起,就算身上隻是一件簡單的運動t恤、一條牛仔短褲和板鞋,那樣慵懶的初醒模樣,在這黃昏的夕陽下,看起來嫵媚生姿著,滿滿都是小女人的風情。
艾蜜兒的腳步不自覺的停了下來,靜靜的站在那裏、靜靜的看著她——這個在夕陽下,美得猶如一幅油畫的女子,已經完全俘獲子夕的心了嗎?
那散亂的發、微紅的臉、微翹的唇、結實的長腿,無不在嘲笑自己的虛弱無用——她是那樣的健康而恣意嗬。
她和子夕在一起,又能做多少自己想做卻不能做的事嗬。
…………
而這樣古典豪華的別墅裏,她就這樣一襲白衣立花間,晚風吹起她柔軟的長發,美得竟不似在人間。
這樣的艾蜜兒,於許諾而言,又何嚐不是美得像一副中國山水畫呢——那樣的形、那樣的韻、那樣的妖嬈婉轉。
顧子夕,這樣仙子般的女子,你竟也舍得扔下,你的心是不是太狠了些?
…………
兩人都靜靜的看著對方,沒有人先開口說話。
“梓諾說要回來看你,所以我無送他過來。我和許諾吃過晚飯再過來接他。”顧子夕抱著顧梓諾走到艾蜜兒的麵前,看著她淡淡的說道。
“要不,就在家裏吃飯吧,我已經讓李嬸兒準備好了。”艾蜜兒伸手將顧梓諾接到自己的懷裏,弱弱的說道。
“不用了,許諾不習慣。”顧子夕淡淡拒絕著,連續兩句話裏表示出來的與許諾的親密、對許諾的在意、對許諾的重視,幾乎打碎了蜜兒對他的最後一絲幻想——或許,這就是他的目的。
他就是故意的吧,讓許諾這副嫵媚的模樣站在自己的麵前,讓自己想象著他們有多親密;他一口一個許諾,告訴自己他對她有多在意多疼寵。
“子夕,你別這樣。吃完飯再去見她不行嗎?”艾蜜兒低下頭,長長的睫毛上沾染著點點濕意。
“我和許諾,就是你看到的這樣。有什麽話可以直接問我,不要去套梓諾的話。我希望他的生活更單純些,我想,你該明白我的意思。”顧子夕定定的看著她。
艾蜜兒不禁低下了頭——他,都看出來了嗬。
他,這麽直接嗬:他和許諾,就是自己看到的這樣——看到的這樣親密、看到的這樣在乎。
他,這是在警告自己嗎?
他,知道了些什麽?
那邊,還要繼續嗎?如果找到,真會有用嗎?
顧子夕低沉而一瞬不轉的目光,讓她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
“顧……”許諾張嘴,才剛剛發聲,卻被景陽給拉了回來:“蜜兒,你抱梓諾先進去吧,我和子夕、許諾還有事情要談。”
艾蜜兒似乎這時候才留心到景陽的存在,抬頭看了他一眼,長長的籲了一口氣後,勉強笑了笑說道:“景陽也在呀,好,那你們先去吧。”
“子夕、許諾,走了。”景陽一臉的和煦,臉上笑意滿懷。
“我們,先走了。”許諾在嘴角扯出一個勉強的笑意,輕聲打著招呼。
“好好兒照顧子夕,別讓他加班太晚睡覺。”艾蜜兒朝她微微點了點頭,淡淡交待後,便抱著顧梓諾往回走去。
纖弱的身體,抱著胖胖的梓諾,有那麽點兒吃力,卻又讓人感覺到她身為人母的幸福和堅持。
隻是,三個人之間的這種招呼,卻讓許諾直感到一絲詭異的味道。
…………
“沒看出你這麽沒用。”景陽瞪了她一眼。
“我也覺得,我挺沒用的。”許諾低下頭,輕輕回了一句,倚在車邊,半晌不再說話。
景陽沉沉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他自有他處理事情的方式,也有他這樣做的理由,無需你矯情的自責,跟著自己的心走,別讓他兩邊為難就好。”
說完便拉開車門上了車。
顧子夕慢慢走過來,看著斜倚在車邊的許諾,眸子不由得變得深邃而沉暗——黃昏中的她,是如此的青春美好;而他,卻不能讓她真正的放下心裏的負荷變得輕鬆快樂。
“走吧,回去放了行李,再去吃飯。”顧子夕伸手輕撫著她顯得低沉的臉,輕聲說道。
“恩。”許諾輕應了一聲,抬頭看了他一眼,眸光不自覺的向艾蜜兒輕瞟過去。
“我認識的許諾,是個勇敢的女孩。”顧子夕低低的說道。
“你何其殘忍,她那麽柔弱。”許諾輕歎了口氣:“你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麽?”
“如果任她抱有幻想,最後又徹底失望,才是真正的殘忍。”顧子夕看著她微微皺起了眉頭,有些冷然的說道:“而且,你應該學會:永遠不要憑你看到的表象,去對一個人、一件事下評判。那樣你會被自己害死。”
“恩?”許諾不禁抬眼看他,思慮中又轉眸看向已走到大門口,正轉身過來的艾蜜兒——他是什麽意思?
“你還小,有些事你不懂,但你該是聰明的。”顧子夕淡笑,撫在她臉上的大手慢慢下移,輕輕握住她的小巴,在看見她的疑慮的眸光時,低頭輕輕吻住了她:“你也是該信我的。”
“顧……”許諾心下不由得一陣慌張。
“我就是告訴她:你是我愛的女孩、你是我在乎和重視的女孩、她不要和我再玩一些不該玩的遊戲。”
“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們這段感情,我是認真的;我對你,從沒想過是另一種不尊重的方式對待;我和你,不是從美國回來,就會改變。美國發生的一切,我們,繼續。”
“許諾,我愛你,我們的關係,無須避著任何人;許諾,我相信你的勇敢,我給時間你解開心結;我們之間,一切如初。”
顧子夕輕吻著她,一字一句的在耳邊,不允許她再退縮。
許諾的目光,與艾蜜兒遠遠的相遇:她的腳下踉蹌,神色淒然;他在耳邊一字一句,溫柔而堅持。
“聽到我的話了嗎?”顧子夕輕咬著她的唇,將她圈在懷裏,一定要她一個回答——她的女人,在他的愛裏,該自信的。
而艾蜜兒,隻希望有了這樣的警告,她不要再從梓諾那裏去探聽什麽;不要對梓諾去說一些不該說的話;不要試圖再去找顧朝夕、鄭儀群來插手這件事。
他們之間,他早已說清楚。
即便沒有許諾,也隻能是這個結局。隻不過,許諾讓他將這個分開提前了而已。
“回答我!”顧子夕霸道的吻住她,似乎隻要她不回答,他便不放開她——一直吻到她答應為止。
唉,她怎麽忘了呢,他本就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男人嗬。
許諾下意識的將手抵在他的胸前,慌張的從艾蜜兒的目光裏收回視線,低低的說道:“我知道了,你快放開我。”
“嗯哼。”顧子夕輕輕的鬆開她,看著她似笑非笑。
“笑什麽?沒見過你這麽厚臉皮、這麽狠心的男人。”許諾瞪了他一眼,轉身拉開車門,迅速的逃回了車上——她再勇敢,也還做不到當著人家老婆的麵和人家的男人親熱。
顧子夕輕笑,慢慢的轉過身去,看著一臉淒然的艾蜜兒,眸底變幻著讓人看不懂的顏色。
…。……。第二節:許諾?讓愛情繼續……
“我走了,繼續蜜月愉快!”景陽將他們送回公寓後,便揮了揮手,瀟灑的離去。
“是想先休息一下?還是先出去吃晚餐?和朋友約的什麽時間?”將行李扔在客廳,顧子夕看著許諾問道。
“約的8點,我不想讓你送我過去。”許諾看著顧子夕——這一點,她非常堅持。
因為,這件事情,她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許言、包括莫裏安、當然更包括顧子夕。
“恩,那先去吃飯,你辦完事情或者自己回來,或者我去接你。”顧子夕點了點頭——所謂追求,就是一追一求,而不是逼著她。
今天從下飛機的強行留下,到別墅的強迫招呼,這女人快被他逼到底限了——現在,得給她一些空間,否則就得跑了。
這個分寸,顧子夕這樣有經驗的男人,自然是懂得的。
“嗯哼,到時候再說。”許諾輕哼了一聲,略有不滿的說道:“我要先洗澡,見朋友不能穿成這樣。”
“我也想洗,要不一起?”顧子夕逗著她。
“休想!”許諾用力的將他推倒在沙發上,轉身打開行李箱,拿了衣服後,跑進了浴室。
倒在沙發上的顧子夕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
“無聊、小人、流氓。”許諾邊恨恨的罵著,邊紅著臉跑進了浴室,看著鏡子裏自己紅通通的臉,活脫脫一副小女人的嬌愛模樣,不由得有些發愣——許諾,你完了,你要完全掉進去了。
“許諾,就這樣吧,也沒什麽不好。”許諾長長的吸了口氣,剛下飛機時候的迷茫和失落,在顧子夕強勢又霸道的態度裏,慢慢變得清晰起來——沒錯,他愛她,她也愛他,相愛的兩個人在一起,應該是勇敢的、快樂的。
“顧子夕,我們,就這樣吧。在你還不知道我的過去以前,我們,快樂的走下去。”許諾給了鏡子裏的自己一個大大的笑臉——那是一張被愛情滋潤的臉:甜蜜而幸福的光彩,彌漫著全身。
…………
“很漂亮。”顧子夕看著換好套裝出來的許諾,笑著讚許著:“什麽時候,也專門為我打扮打扮?”
“等你厭倦了我,我得用美色迷惑你的時候。”許諾笑著,將手插進他的臂彎裏,一副嬌俏可人的小模樣。
“許諾,你這麽主動,我真有點兒受寵若驚了呢。”顧子夕眸光一亮——這個女人,洗了個澡,難道把腦子洗醒了?
“顧子夕,你到底走不走!”許諾凶悍的喊了起來。
“走,走,當然走。”顧子夕輕笑,低頭在她唇間輕啄了一下,笑意盈然的挽著她往外走去。
…。……。第三節:蜜兒?讓傷成殤……
山頂別墅。
“媽咪,我什麽時候回來的呀。”顧梓諾揉了揉眼睛,看見艾蜜兒正半躺在自己身邊,便輕聲問道。
“回來好一會兒了呢,路上累了吧?媽咪先幫你洗個澡,然後再吃飯好不好?”艾蜜兒見兒子醒來,忙換掉臉上的冷淡與哀怨,堆上一臉的笑容溫柔的問道。
“好。”顧梓諾乖巧的點了點頭,伸手摟著艾蜜兒的脖子,軟軟的說道:“媽咪,爹地和許諾一起送梓諾回來的,媽咪有沒有不開心?”
“沒有啊,許諾好漂亮,梓諾很喜歡她對不對?”艾蜜兒想起顧子夕的警告,忙搖了搖頭,不敢在兒子麵前說許諾的壞話。
“許諾沒有媽咪漂亮。”顧梓諾看著艾蜜兒認真的說道。
“是嗎?梓諾真是媽咪的好寶貝。”艾蜜兒摟著兒子,隻覺得心裏一陣暖意——梓諾梓諾,你可要一直在媽咪身邊才好。
“梓諾,去美國看學校了嗎?那邊的幼兒園好不好?”艾蜜兒抱著兒子邊往浴室走去,邊問道。
“看了三所幼兒園,那裏的老師不教認字,也不教數數,隻帶小朋友玩兒,有很多有趣的東西,我很喜歡。”顧梓諾認真的說道。
“哦?梓諾喜歡呀!”艾蜜兒輕輕的附和著。
“媽咪別擔心,我現在不去,因為我喜歡和爹地媽咪在一起。”顧梓諾捧著艾蜜兒的臉,重重的親了一口。
“梓諾真是個乖寶貝。”艾蜜兒笑著,將兒子放在地上,幫他放好洗澡水,試好水溫後,轉過身來,他已經脫好衣服了。
“呀,梓諾都會自己脫衣服呀,真棒。”艾蜜兒讚許的說道。
“在美國的時候,都是梓諾自己脫,許諾不會。”顧梓諾自己爬進了浴缸,對艾蜜兒說道:“媽咪,在美國的時候,許諾和梓諾睡,爹地自己一個人睡。”
“是嗎。”艾蜜兒沒有細問、也不敢細問,顧子夕的警告,猶在耳邊。
隻是,她的嘴角卻隻有淡淡的苦笑——這孩子,哪裏知道大人間的心思,又哪裏知道大人玩的那些花樣——為了討梓諾喜歡,梓諾提出這個要求,那女人滿足都來不及,哪裏還會拒絕。
隻是,他們若想在一起,又有多少機會,哪裏在乎陪梓諾的這點時間。
艾蜜兒默默的幫兒子洗了澡,帶他吃了晚餐,又講著故事帶他睡著後,艾蜜兒陷入了沉思中——
…………
“喂,我是。”
“好的,好的,我隨時都可以。”
“恩,那就後天吧,你安排好地點,我過來。”
掛了征信社的電話,艾蜜兒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興奮——這是對方通知她見的第二個女孩子。
至於第一個,很多信息都對不上,人也不夠漂亮,更重要的是,腰間也沒有那樣一塊,指甲花似的胎記。
記得那次醉酒後,他看著她說了許多的話。
他說,他沒見過她卸妝之後的臉;他說,她始終閉著眼睛不和他說話;
那麽,能讓他們認出彼此的,該是她腰間的胎記、該是那棟翻雲覆雨的房子、該是他曾對她說過的承諾吧。
艾蜜兒苦笑著,不禁對自己的行為感到悲哀——曾經那麽那麽的愛他,卻親手將他送到另一個女人的**。終於,因此而失去了他;
曾經那樣的自信,她就是他的唯一,現在卻要借另一個女人,去將他拉回身邊。
曾經兩個人,是無話不談,她卻趁著他醉酒,將他對那個女孩子的心事,全都了然。
何苦、何苦。
若是沒有那樣一個酒醉的夜晚、若是從不知道他愛上一個代孕的女孩、若是從沒聽到過他親口說,他在**承諾要給那個女孩未來,是不是,她也不會痛成現在這樣?
是不是,她也不會因著害怕,在他們母子的鬥爭裏看錯了方向,將他一步一步的推遠?
艾蜜兒緊閉著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起身,拿起抽屜裏的針,在那原本已經千瘡百孔的手臂上,一針一針的刺了下去——似乎,隻有這樣的痛,才能緩解,每每想到他在別的女人身邊、別的女人身上的而生出的痛。
他們今天晚上,又是在一起的嗎?
他和她,是否和當年梓諾的媽媽一樣——十天十夜,纏綿不休;十天十夜,瘋狂熱烈;十天十夜,種下愛戀。
她,是那樣的健康,他怎樣的要求,她不能滿足呢!
她,是那樣的年輕,在她的身上,他能找到當年那種狂野的感覺吧?
五年之久,他的身邊沒有任何女人,這一次,又該是怎樣的熱烈、怎樣的難舍難分?
難怪,當著自己的麵,都那樣的纏纏綿綿難舍難分——她以為,他對自己,多少還會有些憐惜、有些不舍的呀。
竟然,用這種方式來與自己徹底的劃清界限。
子夕,你何其心狠!
子夕,你何其殘忍!
“啊——”手上一個用力,針狠狠的紮了下去,鮮紅的血珠慢慢滲了出來,在她白得透明的肌膚上,開成鮮妍明媚的花。
…。……。第四節:許諾?商業間諜……
“我走了,一會兒我自己過去你那邊。”晚餐後,許諾對顧子夕說道。
“真不要我送?約的什麽人這麽神秘?”顧子夕微皺著眉頭看著她。
“真的不用送。”許諾搖了搖頭,看著他笑著說道:“這個人麻——是個男人。”在看見顧子夕臉色微變之後,忙又笑著說道:“不過,沒你帥。”
“調皮。”顧子夕伸手在她的鼻尖狠狠擰了一下。
“正經事兒,真的要走了。”許諾抽了紙巾,擦了嘴後,便站了起來:“給我點兒自由吧,否則我會想逃的,ok?”
許諾朝顧子夕揮了揮手,抓著包快步往外走去:曳動的長發,隨著她的走動,在腰間搖晃著醉人的節奏。
顧子夕笑笑,跟在她身後出門,看著她上了計程車後,朝她輕輕的揮了揮手,這才去停車場開了車,去了景陽處。
公司的事情膠著在那裏,時間越長,公司的損失越大,最後到底如何,他該有個決定了。
…………
許諾和商業間諜公司約的見麵地點,是一家高級咖啡廳的小包間。她到的時候,負責與她溝通案子的陳先生已經到了。
“許諾,去了外企就是不一樣,漂亮了許多呢。”陳先生拿了瓶礦泉水遞給她:“怎麽又想做回這一行?”
“我缺錢。”許諾坦白的說道。
“你就沒有不缺錢過。”陳先生看著她搖了搖頭,誠懇的說道:“我說許諾,你這模樣兒,找個好男人嫁了,這錢的問題不就解決了?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這麽撐著也不是個事兒。”
“在還沒找著之前,還得撐啊!”許諾笑笑,看著陳先生說道:“陳叔,這次是個什麽案子,你說說看。”
“恩。”陳先生對她很是熟悉,見她無意,也不再勸。打開公文包,拿了一份文件遞給她:“你看看。”
“是一家化妝品公司,今年要推出一個美白係列的新品,據可靠消息,國內有家大型化妝品公司,今年也要推出同款美白係列的新品,所以,就委托我們拿到這家公司新品的成份,還有廣告方案。”
“他們隻要廣告策劃的idea就行,不需要書麵報告,更不需要現成的片子。”
“所以,我覺得這事兒,風險小,就算被人發現,也不過是個罵名,構不成官司,所以,就給你爭取過來了。”
陳先生邊解釋著案子的性質,邊對她說道。
“恩,他們出什麽價?”許諾問道。
“一共15萬,其中業務費用3萬,案子本身12萬。”陳先生說道。
“也就是,事成之後,我可以拿到8萬,是嗎?”許諾合上文件,看著陳先生確認著。
“恩,你和我說過,10萬以下的案子不接。我看著這案子簡單風險小,就幫你接了。雖然隻能拿8萬,3萬的費用,我向公司申請了一半給你私人支配,這樣算下來,也有9萬5。”陳先生細心的解釋著。
“謝謝陳叔,我接了。”許諾點了點頭,從包裏拿出筆,在文件上簽了字後,遞給陳先生:“我的郵箱沒變,新的電話號碼你也知道了,回頭你將兩家公司詳細的信息發給我。”
“好,明天上午10點前,你能收到所有的信息。你的計劃需要在下午4點前發給我,我好安排人和你配合。”陳先生接過她簽了字的文件放進包裏,看著她說道。
“沒問題,我辦事,你放心。”許諾笑著站了起來。
“放心放心,就是你這丫頭明明找了份體麵工作,現在又回頭幹這個,倒讓陳叔不放心。”陳先生也站了起來,與許諾一起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
“你不是說安全嗎,以後安全的案子都幫我接了。”許諾隻是低頭輕笑,並不解釋。
“成啊。”陳先生看著燈光下,笑顏明媚的她,隻覺有些可惜。
而許諾自己,卻從來沒有覺得可惜過——幹哪樣不是幹,比把自己賣給別人,要好得多!
…………
許諾回到顧子夕公寓的時候,顧子夕還在景陽處沒有回,所以她隻得重新返到樓下,坐在露天的石凳上等他回來。
“許言,我回來了。”也是在這個時候,許諾才有時間給許言打電話。
“知道,顧子夕給我打過電話了。”電話那邊,是許言玩笑的聲音裏,透著隱隱的擔心:“怎麽?今天晚上也不回來?是食髓知味兒還是怎麽著?”
“我看你被季風帶壞了,腦袋裏天天都亂想些什麽!”許諾的臉不禁微微一熱,嗔怪著說道:“再說,人家說我不回來,你就答應了,你就這樣把你妹妹給賣了?”
“我哪兒能就答應了呀,我說讓你自己給我打電話,你的事情你自己決定。”許言笑著說道。
“那個狡猾的男人,他說你同意了!”許諾大叫。
“怎麽樣?看來有進展哦!”許言輕笑,一直提著的心倒是放了下來——看許諾這樣子,怕是陷入戀愛的節奏了。
她的聲音很開朗、她的語調很甜蜜,她,都有了小女人溫柔的感覺了。
許諾,這樣,真好。
雖然我們都擔心那一天到來,看來你還是控製得很好,孤男寡女的同行同住七天,居然什麽事兒也沒發生,我是不是該替你表揚一下那個男人?
“許諾,顧子夕,應該很不錯的。”許言輕輕的說道。
“恩。”許諾低頭輕輕的笑了——愛上,他哪裏就都好了吧。
“現在你一個人?”透過電話,許言似乎也能看見她甜蜜的模樣,連帶著她也快樂的笑了起來。
“恩,吃完飯我出去談點兒事,他也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我在樓下等著呢。”許諾解釋道。
“喲,他他他的,好親熱呀。都用‘回來’這個詞了呀?看來,我這妹妹馬上就要沒了呢!”許言在話裏笑著,為許諾無意識裏的親昵、為許諾能夠暫時放下的心結。
…………
“許諾,你回來了,怎麽沒給我打電話?”
顧子夕的聲音和快速的腳步聲自電話裏傳來,許言笑笑便掛了電話——他們這樣,算是同居了?
許諾,進度不要太快哦,姐姐希望你快樂得更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