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老公強強愛 116 詭異車禍,生死不離 泡書吧

林小姐很失望嗎?不是朋友間習慣的稱呼宛如,也不是生氣鬥嘴的時候稱呼林宛如,而是陌生且平淡的三個字——林小姐。舒榒駑襻

聽到這個稱呼,林宛如的臉色就變了幾變,她知道,顧惜惜是徹底和她生分了,以後想再利用也不可能了,索性撕破臉。她冷笑:“不是失望,是覺得老天沒開眼,一個搶人老公、紅杏出牆的女人居然能夠活得風生水起。真是諷刺!”

顧惜惜故作恍然狀,“原來林小姐也覺得很諷刺啊?就不知道林小姐明不明白諷刺的意思!”

“你什麽意思!”林宛如橫眉豎眼。

顧惜惜就拉下了臉,盯著前者說:“我和你之間,最諷刺的事情,是我把你當成朋友,而你隻把我當成你的陪襯。一個女人偶爾讓身邊的女性朋友做自己的陪襯可以理解為虛榮心作祟,但如果是兩年如一日的讓同一個人給她做陪襯,那就是公主病犯了。我這人本來就不愛出風頭,做陪襯也做習慣了,但有一點我無法容忍的是,別人對我蹬鼻子上臉還給臉不要臉!”

“你……你這賤人說什麽,搶別人老公還有理了!”林宛如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一副要將扇顧惜惜兩大耳光似地模樣,卻被閻凱半途攔了下來。“阿凱,你現在公然維護這個女人了嗎?你忘了我才是你的妻子嗎,就算婚禮沒舉行,我依然是合法的閻太太!”

顧惜惜不忍看她此刻醜陋的嘴臉,視線卻還是定定地鎖著她的眼,“林宛如,我隻問你一句,昨天晚上在‘今夜’的總統包廂裏下藥的事是不是你和江琳俐做的?”

“不明白你在說什麽,你這賤人今天到底來這裏幹什麽的?難道是想跟我耀武揚威,你不但有本事搶走了我的易楓,還有能力搶走我現在的丈夫嗎?”林宛如避開她的視線,卻又不小心和閻凱陰沉的視線撞了個正著,又狼狽地避開了。

閻凱似笑非笑地說:“馬琴已經把昨天你找她的事都告訴我了。”

林宛如臉上出現了恐慌繼而怨毒的神色。

顧惜惜踏前一步,逼近她,再問:“下藥的事情,是不是你和江琳俐幹的?回答我!”

“哼!是又怎樣?去易楓麵前哭訴,讓他來告我啊?”眼看回天乏力,林宛如索性破罐子破摔,大聲吼了出來。

顧惜惜看了閻凱一眼,別有深意地說:“我今天來這裏,隻是想弄清楚究竟是誰那麽缺德要陷害我和寶寶,既然你都大方承認了,我也沒什麽好說了。”

她忽然走上前去,照著林宛如的臉扇了一個大耳刮,然後晃著發麻的手掌說:“這個耳光是為了讓你清醒清醒,好想想這麽長時間以來究竟是我哪裏對不起你了,還是你對不起我多一點!至於接下來要怎麽對付你——我這人很懶你也是知道的,有人代勞的話,我很樂意作壁上觀,省得髒了自己的手。”

說罷她別有意味地看了閻凱一眼,轉身瀟灑地往大廳外走。來這裏的目的已經達到,她沒有再留下來的打算。閻凱沒有追出來,倒是林宛如歇斯底裏的聲音從廳裏傳來,她當作什麽也沒聽見,從容不迫地上了車,隔絕了人語聲,將車子調頭開向別墅門口。

閻凱要怎麽對待林宛如,那是他們的家務事,從此她的朋友名單裏也不會再有林宛如這個人,那句等林宛如想通隨時可以來找她的話也被她從大腦裏剔除。

長久以來積壓在心頭的對林宛如的愧疚就這樣煙消雲散了,她曾經以為沒有了愧疚心裏就會輕鬆許多,可她發現此刻心裏一點兒也不輕鬆,反而有種更沉重的負麵情緒壓在心頭,讓她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她開著車來到市中心,回實驗室裏搜羅了一些藥劑放醫藥箱裏,拎下樓來,先擱在後車箱裏,然後又步行去花店找顧媽媽。

顧媽媽的花店已經重新開業了,門口也沒有再出現跟拍的記者什麽的,大約是那陣風潮過去之後大家的熱情都冷卻了。畢竟一個徐娘半老的榮譽少將其實沒什麽,按照本國國情,軍人永遠沒有娛樂明星和政客搶鏡。前幾年傳得沸沸揚揚地某某高官兒子撞死人事件,某某國家文職少將歌唱家兒子輪JIAN事件,等等新聞事件層出不窮,網絡爆紅,可誰見過真正軍人的兒子被爆料出來鬧事的?

沒有吧!究其原因,首先是真正的軍人家庭對子孫的教育都很嚴格,就像易楓這一家子;其次是咱國家軍人那麽多,上將,中將,少將各種將不少,卻沒幾個當真在媒本麵前曝光,你要真找點屁事報導出來,民眾還會一頭霧水地問你:“這人誰啊?”然後看過就忘了。

所以說這種沒有甚噱頭的報導,又容易遭來打壓,吃力不討好的事誰愛幹啊?記者又不是傻子。

顧惜惜在花店裏一邊給顧媽媽打下手,一邊和顧媽媽說林宛如的事。顧媽媽就安慰她,“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你都有五個好知己了還不知足嗎?”

又說:“人生本來就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人,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人生經曆,這些人生經曆會影響他們的思維模式,哪怕性格相似的兩個人,即使碰到同樣的事,也會有不同的處理結果。其實你和林宛如的性格就某種程度來說是挺相試的,一樣很裝,一樣嘴上說一套心裏想著另外一套。”

“媽,原來我在你心裏是這樣子的人啊,又裝,又兩麵三刀,聽起來像個邪惡女配!”顧惜惜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地看著顧媽媽,“哪有把自己女兒說成這樣的,果然領養的就是和親生的不能比!唉!”

“死丫頭!”顧媽媽敲了她的腦門子一記,剜了她一眼說,“老娘這不是給你分析嗎?你說,這樣是同樣的事情發生,把你和林宛如的身份對調,老實告訴我你會怎麽做?”

顧惜惜想了想說:“我湊上去,把她丫個死女人給打得滿頭包,狠狠地罵一頓解氣,再去易楓麵前告訴他,錯過我是你丫沒福氣!”

顧媽媽又問:“然後呢?”

“然後就不理他們了,姐們兒再找下家去,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惦記一根本來就愛的草呢?”顧惜惜認認真真地回答。當回答完顧媽媽時,她心裏也有點想通了。

顧媽媽就笑說:“所以,你自己也想得通了,媽就不必再畫蛇添足說什麽,人各有命,各自安生,你現在的首要大事就是安心養胎,給我生個白白胖胖的外孫,跟易楓好好過日子,其它什麽無須操心惦記。”

“我不是惦記,就是心裏堵得慌,甚至連以牙還牙的心情都沒有了。”顧惜惜撅嘴托腮,擰著秀眉說。

“沒有就別想了!”顧媽媽點了點她的額頭,眼神寵溺,像在看一個長不大的大小孩。

“嗯,不想了!想也沒有用。話說,媽你招的小妹什麽時候來啊,不是說今天中午來麵試嗎,這都一點多了。”

剛才進店時,她聽顧媽媽說今天有人要來麵試花店小妹一職——也就是補她結婚之後花店裏留出來的空缺。她也樂巔巔地坐著準備給顧媽媽把把關,想體驗一回老板親自麵試員工的過程,結果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倒是把易楓給等來了。

當易楓走進花店時,那麵試的花店小妹還沒有來,顧惜惜隻好遺憾地和顧媽媽道別,然後牽著易楓的手出了花店。

臨要上車時,顧惜惜想到藥箱還放在自己的沃爾沃上,就讓易楓在原地等她進小區把藥箱拿出來,易楓堅持陪她一起去,於是兩人手挽著手走進小區,不一會兒又手挽著手從小區裏出來,然後坐上了奧迪Q7,往坐落在市郊的安氏康複療養機構而去。

兩人都沒有發現,就在他們上車的不遠處街角,江琳俐已經將他們從花店出來後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包括顧惜惜走在路上突然心血**親了易楓的臉頰一口,以及易楓興之所致將顧惜惜像舉小孩似地高舉過頭的動作,還有兩人臉上幸福洋溢的笑意。江琳俐看得紅了眼。在她如此不幸的時候,那個害她的家庭支離破碎的男人卻在她的麵前大秀恩愛甜蜜。

她掏出手機,打了林宛如的電話,電話通了,那邊卻一直沒有人接聽。她打了兩次,結果都一樣,想了想隻好作罷,拎著兩隻飯盒正要轉身回醫院照看母親,電話就又響了起來。她以為是林宛如看到未接電話後打了回來,結果卻是“今夜俱樂部”人事部的來電,內容很簡單。

“江小姐,你被解雇了。”

“為什麽?能給我理由嗎?”

“這是老板下達的命令,我隻是代為通傳,至於理由老板說你自己清楚。這樣,請本周四到財務部領剩下的薪水,再見!”

江琳俐收起手機,心想這樣也好,反正昨晚她也答應易楓不再去“今夜”上班了,現在她要全身心投入到她的計劃中了。她看了看易楓的車子離開的方向,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手機,眼中精光一閃而逝,轉身往醫院走。

周季明剛剛在醫院裏給江太太,也就是宋美雲預存了一筆醫療費,副院長親自作陪送他出了醫院,剛好和從醫院外買飯盒回來的江琳俐碰了麵。副院長見狀就和他道了別,先行回辦公室去了。

周季明又在原地和江琳俐說了幾句話,見她表情不太好,甚至有點陰沉可怕,就趕緊告了辭,回頭一到車就,就立即撥了電話給易楓報告這邊的情況,順便提醒一句:“我覺得江琳俐這女人有點可怕,今天看著她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易楓頓了頓,說道:“事情辦完就行了,其它的事別管。”

結束了通話,他拿下藍牙耳機,見顧惜惜正好奇地看著自己,就說:“江太太的病情突然惡化,我讓小周去給墊付醫療費。”

顧惜惜問:“早上你就是跟小周說這事嗎?”

他點頭。

她又問:“為什麽你不事先告訴我呢?你告訴我,我還能幫你去處理,也不用你一大早又要上班又要趕著找小周談不是嗎?”

“一點事,讓小周去辦就行了,你別多想。”

“我沒有多想。你習慣讓小周替你跑腿也沒關係,可是,我們現在是夫妻不是嗎?夫妻就應該分享彼此的生活點滴不是嗎?”

“惜惜……”他抽空側過頭看了她一眼,見她表情不霽,微微皺眉,“你今天怎麽了?”

剛才打電話不還好好的嗎?

“我沒有怎麽,就是覺得有點難過。”顧惜惜想了想才說,“你沒有發現結婚以來,除了跟我有直接關係的事情會跟我說之外,其它的事你從來不和我說,自己一個人就去辦了,再不然就是直接交給小周,很多事小周知道,我卻一頭霧水。”

她以為他們現在算是既有愛情又有麵包,兩人的相處也融洽,婚姻本該是幸福美滿的,但這件事還是讓她心裏不舒服。

“如果你問,我會如實跟你說,但我不可能每件事都特意跟你提起。”易楓覺得她這個要求有些無理取鬧。

“其它的事情就算了,那這件事呢?為什麽早上你也不跟我說,非要特地去找小周躲起來說?”顧惜惜指控。

“沒有。”怎麽越說越離譜了?易楓懊惱地想。

“沒有什麽?是故意避開我,還是沒有躲起來?”

他默然,懶得跟她解釋,自顧自地開車。

“你默認了吧!還說沒有,明明就有,你告訴我一下怎麽著?難道我還能管著你讓你別幫江太太付醫藥費嗎?還是我看起來就那麽小氣,會舍不得一點點化療的醫藥費?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老婆看待了?”她說到後來話中都帶了哭音,

易楓看了看她,眉頭皺得快打成死結了,卻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索性就不說了,默默開著車。

顧惜惜見狀,本來是假哭的,這會兒真的哭出來了,淚水在眼眶裏打了幾轉就掉了下來。

他一開始覺得煩躁,聽著她抽抽答答地聲音久了,卻忍不住笑了,抽了兩張紙巾給她:“別哭了,再哭傷眼睛。”

“你還笑!合著你就是沒有認真思考這個問題是吧?”顧惜惜搶過麵紙,擦掉臉上的眼淚,順便大力擰了一下鼻涕,有意惡心一下他。

“多大點事,你就能聯想出一堆有的沒的,如果我特地跟你說我要去幫助江太太,你是不是又會懷疑我為什麽那麽熱心幫忙?”

“確實有點懷疑。”她撇撇嘴說。

他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又不說話了。顧惜惜就故意說“幹嘛啊?說話說一半又不說了?老婆哭了,你連安慰一下都不肯!”

“等你哭完再安慰比較有成效。”

“你……”顧惜惜掄起拳頭捶了他一拳,又報複似地狠狠掐了他腰上的軟肉一記,把眼淚一抹,不哭了,把頭扭向車窗外,決定和他冷戰。

這一冷戰,就冷戰了一路,直到車子進了安氏康複療養院,她的嘴巴還撅起老高。易楓泊完車,主動上來攬她的腰。她掙紮了一下卻掙不開,隻好別別扭扭地跟著他的腳步往陸振宇所在的複健療養別墅區域走去。

不過當見了陸振宇和安遠琪,幾個人一起聊過天後,顧惜惜也就把這點破事兒給揭了過去,等兩人再坐上回市區的車後,她又變成那個笑逐顏開,嘰嘰喳喳的小麻雀。

易楓和陸振宇在談話中獲得了不少意外收獲,讓他對案情的進展有了新的突破點,心情大好之下,也就暫時拋開了工作,陪她天南海北聊些她感興趣的話題。

由於安氏康複療養機構建在S市郊區偏僻的山間,回市區的路上必須經過一段長長的盤山大道,九彎十八拐的,很考驗司機開車的技術,路邊每隔一小段就有告示牌提醒各位司機:盤山公路,車輛慢行。

易楓一向遵守交通規則、開車速度絕不超過安全限速,看到這樣的告示牌後,自覺地把速度又調慢了一檔。顧惜惜也不催他,難得和他一起出來一趟,盤山公路周圍的綠化又極好,車速一慢下來她就搖下車窗,一邊欣賞山間美景,一邊呼吸新鮮空氣。

易楓叮囑她頭不要太靠近車窗,就集中精神開車。盤山公路的轉彎處向來都是車禍多發路段,這裏視野不佳,彎道又多,開車需要更加認真小心。

“易楓,周末有空的話我們再來療養院玩兩天怎麽樣,這裏親近大自然,到處山明水秀,比雲翎湖那片人工味濃鬱的山林要好得多了。”顧惜惜收回落在車窗外的視線,看向易楓,“好不好嘛?”

就在這時,她察覺車子前進的速度突然加快了,抬頭見前方是一下坡並轉彎路段,頓時嚇得心都吊起來了,提醒易楓:“前麵有彎道,快減速!”

“刹車失靈!”易楓沉著臉說出剛剛發現的事實,他的腳現在正緊緊地踩在刹車上,然而車子的速度半點沒降下來,反而因為下坡的慣性動力而越來越快。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關節微微泛白,聲音卻十分冷靜地對她說,“我把車門鎖開了,如果情況不對馬上跳車!”

顧惜惜聞言臉色發白,雙手下意識地護著小腹,在這樣的車速下即使身手敏捷的人跳下去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何況她還懷著身孕。醫生的交待至今還在她的腦海裏盤旋,如果她再受到下墜或者其它的衝擊,寶寶就危險了。

她顫聲問易楓:“我跳下去,那寶寶怎麽辦?醫生說我這兩個月都要小心的!”

“別說傻話!”易楓沉聲說道,雙眼緊緊盯著前方,握著方向盤的手絲毫不敢鬆懈。“趁現在車速還行,我往右邊靠,你跳進草叢裏。”

顧惜惜順著他的話,看向盤山公路右邊的草叢,手還緊緊護著腹部,想了又想,還是沒有跳下去的勇氣,跳車她不怕,可是寶寶……她舍不得。“易楓,要不這車咱不要了,你靠右開過去,擦著路邊的草叢和山壁減速,隻要速度減下來,咱們還是有機會拐過彎去的。我記得下坡拐彎之後是一段平路,右邊有一片樹林,實在不行我們讓車撞樹上去。”

她看向易楓的目光帶著央求,這個辦法有點兒冒險,成功率雖然不低,但依然有失敗的可能,如果失敗她和易楓還有孩子都可能跟著衝出山坡粉身碎骨。而現在跳車,也許兩人都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傷,但生存率應該相對會高許多。

“你……”易楓想罵她,視線卻不經意地掃過她下意識護著腹部的手,頓時明白她在想什麽了,忽然改了口,“我試試。”

說著他就將方向盤往右邊打,盡量讓車子貼著路邊灌木圍欄和草叢前進。車玻門因為和山壁磨擦而發出刺耳的銳響。

顧惜惜一邊忍受著刺耳的聲音,一邊忽然又想到一個問題,“易楓,要不我來開車,你先跳車,萬一我失敗了……”

她原想說萬一她失敗了至少他還能活,但易楓沒有讓她把話說出口就冷冷打斷她,“要跳一起跳,你不跳我也不跳!”

生死關頭,短短幾十秒的時間,他的額頭已經布滿了豆大的汗珠。車頭摩擦山壁的銳響持續著,車頭幾乎都冒出了火花,但他還是堅定地掌握著方向盤。

“易楓……”顧惜惜捂住口鼻,心中說不出是感動還是悲哀。隻因她一瞬間的舍不得和遲疑,他卻要陪著她一起冒險,他明明可以跳下去的,以他的身手剛才跳下去的存活率幾乎是百分百,而現在——她看向近在眼前的公路拐彎處和彎道之外的斷崖——現在已經錯過了先機,就算跳車也來不及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一手緊緊抓著車門把一手護著腹部,做好了赴難地心理準備的同時在心裏默默祈禱,如果老天爺讓他們一家三口在這裏脫險,她一定會原諒所有曾經傷害過她的人,無論江琳俐還是林宛如。她以後一定會日行一善積極公益事業,她要把瑞士銀行裏所有的存款用來成立一個慈善基金會,幫助國內偏遠山區的失學兒童。

也許是老天爺聽到她誠心誠意的禱告了,也或許是易楓的開車技術已經出神入化,但無論如何,他們這輛被山壁磨得不成車樣的奧迪Q7順利地拐過了山彎。更加值得慶幸的是車子拐彎之後,迎麵沒有任何駛來的車輛,刹車失靈的奧迪Q7得以順利地往前滑行了一段路,最後撞上了右側路邊小樹林裏的某棵大樹,砰地一聲巨響過後,奧迪Q7車頭冒出了白煙。

半晌之後,一切歸於平靜。

顧惜惜扶著一瘸一拐的易楓離開車子附近,來到公路邊坐下,趕緊給安遠琪打電話。“遠琪,我們在盤山公路出車禍了!”

安遠琪急問:“你們沒受傷吧?”

“我沒有,易楓的腿受傷了,不知道嚴不嚴重,你趕緊讓救護車過來。”

“我馬上過去,你們別動!”

“嗯!”

掛了電話,顧惜惜回到臉色蒼白的易楓身邊,眼淚大滴大滴地掉落下來。“易楓你個大傻瓜!我是怕寶寶出事才不跳的,你可以跳的為什麽不跳?大傻瓜,大笨蛋!”

“你為了寶寶,我為了你。”虧得易楓還能笑出來,拉著她的手,摸了摸她的發,“看,咱們一家現在不都好好的?別哭了,長得本來夠醜,現在就更醜了!”

“老說我醜,你也沒見得多帥!”她扁著嘴,又哭又笑,視線移向他受傷的小腿,想起車後座裏還有她的藥箱,就一邊走向車子一邊說,“我去車上看看,說不定藥箱裏有藥能暫時止止血。”

“你藥箱裏還帶止血藥?”

“不是止血藥,但有一些其它藥性的藥也能充當臨時止血劑啊!你忘了你老婆我當年學的是藥劑專業嗎?”她吸了吸鼻子,抹掉一把眼淚,轉身往冒煙的車子走去。

看著她又哭又笑又得意的喜感模樣,易楓即使腿上還流著血,表情卻沒有一絲痛苦,有的隻是滿滿的劫後餘生的慶幸。

從坡上衝下來的一瞬間,當明白她為了腹中的小寶寶連生命都豁出去的瞬間,他甚至覺得就算是這樣和她以及還未出世的寶寶一起葬身於此,他的人生也沒有遺憾了。那一刻他忽然平靜了下來,腦海裏沒有了死亡,沒有了恐懼,隻有救生的本能和出離安定的心。

而他知道,在那一刻她和他的心情是一樣的,即使不用眼去看,他也能夠感覺到她身上輻射出來的安定。她不吵不鬧,靜靜地坐在副駕上,手依然護著腹部,宛若天使,向他傳遞了安心的力量。他全心全意地將注意力投在方向盤上,一心期待奇跡的出現,而奇跡,真的出現了!

顧惜惜拿著幾個瓶瓶罐罐回來了,一邊在他身邊蹲下,一邊還說:“我記得你的車才送去保養回來,怎麽就刹車失靈了,不會是被人動了手腳吧?”

她的話讓易楓頓時從思潮澎湃中醒了過來。她說的,也正是他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