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事情鬧大了
她和閻勝見麵次數不多,對他印象倒是不差,走過去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笑問:“閻勝,你怎麽來這裏了?”
閻勝一見她來,就開門見山地說:“我是來找嫂子的,惜惜,你今天有看到我嫂子嗎?”
顧惜惜敏感地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她發生什麽事了?”
閻勝看了一眼連接客廳的走廊,壓低聲音說:“我們到外麵去說成嗎?最近我家發生很多事,我想跟你說說。”
顧惜惜也看了走廊那邊一眼,點點頭,率先起身,“走吧,到庭園裏去。”
兩個人來到庭園裏視野開闊的露天泳池邊,顧惜惜坐在樹陰下的涼椅上。“現在可以說了?”
閻勝沒有坐下,隻是站著,斜倚在樹杆上,開始娓娓道來。
原來,自從那天顧惜惜離開之後,閻凱就把林宛如給扔到了地下夜總會陪酒以示懲罰,等林宛如終於知道厲害示弱求饒了,又將她接回來關在了雲翎湖山莊的五號別墅裏,不讓她聯係家人,夜夜折磨她的身心。
林宛如一開始還能逆來順受,試著催眠自己閻凱至少是迷戀她的身體的,但漸漸地她卻發現閻凱這男人就是一個沒心沒肝的魔鬼,原先對他不顧一切的愛戀漸漸轉化為對他的恐懼,同時意識到他並不是她所以為的大企業家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黑道頭子。她後悔了,想方設法通知林父來救她,卻屢屢被閻凱的眼線發現,此後更是被關在臥室裏,連衣服都不給她穿。
今天是閻勝得知情況後,說服閻凱讓他來看看這位得不到承認的大嫂,負責看守林宛如的保姆才讓她穿上了衣服,結果她不知用了什麽辦法逃出了別墅,等他反應過來時她已經逃得不見了蹤影。
閻勝追出來,料定她沒有車子,在雲翎湖別墅區走不了多遠,但遍尋整個雲翎湖別墅區和周邊,也找不到林宛如的影子。他想到顧惜惜就住在五號別墅,決定上門拜訪她一下,想碰碰運氣問問林宛如的下落。而且,自從那天綁架事件過後,他已經很久沒見她了,心裏總有一個聲音催促他來見她。
“閻凱怎麽能這樣子?這是犯法的行為,即使宛如現在法律上是他的老婆也能告他婚內虐待!”誠然顧惜惜以前並不是個多麽奉公守法的人,但和易楓這個把法律看得很重的人相處久了,也是會慢慢被影響的。
“我知道,可是大嫂也犯了哥的大忌,哥最恨別人給他下藥,而且還差點害了你……這兩點都是哥無法忍受的,別說大嫂,就連馬琴姐都被哥狠狠的懲罰了,馬琴姐可是哥的心腹愛將,平時無論怎麽挑釁我哥都會容忍她,結果這次都倒了大黴。”閻勝為人單純,且在閻凱的保護下涉黑不深,對於閻凱的很多手段都持著保留意見。
他說:“其實我今天來就是想辦法幫大嫂一把,可是她這樣什麽也不管不顧就跑了,被我哥逮到會更慘,就算是她找到了林紀委也無濟於事,林紀委現在自身都難保,不可能會再染上官司的事!再說我哥也不是怕法律的人,這你是知道的。”
“你哥的事,我什麽都不知道,別把我跟他扯上任何關係。”顧惜惜斜了他一眼,又說,“林宛如我之前是有見過,她來請我原諒她,我原諒了,不過之後她要去哪我就不知道了。”
“你怎麽會不知道?”閻勝怪叫,瞠大了眼望著她。
“奇怪了,你為什麽會認為我必須要知道?”顧惜惜莫名其妙地回視他。
“你知道!”閻勝篤定地說,離開倚著的樹杆,走到涼椅邊,一屁股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偏頭看著她說,“你隻是不肯告訴我,怕我們再傷害她是不是?顧惜惜,你不相信我會幫我嫂子嗎?”
顧惜惜一手護著肚子,微微皺眉道:“我信不信你反應這麽大幹嘛?別嚇到我的寶寶了!”
閻勝目光順著她的手掃了她的肚子一眼,目光轉黯,不自然地說:“沒什麽,是我失控了。我隻是很擔心嫂子,你如果知道就告訴我吧,雖然我不是什麽好人,但是是非我還是分的,大哥這樣對她太過分了!”
“我什麽也不知道,你走吧,就像你說的,林宛如跑不了多遠,何況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如果你真心想幫她,用心去找就能找到了。”顧惜惜站了起來,表示了送客之意。“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了,你還是趕緊去找她吧!”
閻勝張了張嘴,依依不舍地看了她的側影一眼,終於還是站了起身,“那……我走了,如果後麵你有收到什麽消息就告訴我。”
“再說吧。”顧惜惜說,“林宛如和你哥的事情,我沒有立場插手,如果插手情況反而會更糟,原因你是知道的。”
閻勝點點頭,“今天打擾了,再見!”
閻勝離開別墅時,周季明剛剛駕車回來,在別墅的鏤空大鐵門邊一個一車擦身而過。
顧惜惜見周季明從外麵回來,就叫住周季明問明情況。“人送到了吧?路上有沒有發生什麽事?”
周季明點頭,“我剛剛把人送到林家,車子才倒出來,就有兩個人進屋去把林小姐帶出來拉上一輛車走了。”
“知道那兩個是什麽人嗎?”
“不知道,但是林小姐大吵大喊著不想回去,我猜會不會是閻凱的人。”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林宛如的事就這樣暫時揭過去了,顧惜惜雖有心想要多知道一點兒林宛如的事,但當天下午接近黃昏時,她就收到了來自方東淩的助手約瑟夫傳來的消息。
“易楓先生的賬戶近兩個月來資金的流動情況,除了給您名下購買了一輛沃爾沃s60之外,其餘的百分之九十都是流向了s市人民醫院,資助一位叫宋美雲的中年癌症病患。另外有百分之十的開支流向了幾個固定的餐飲消費場所,從這裏可以看出來,你的老公是個非常有愛心,求死扶傷,嚴以律己的好老公,好男人,大小姐你該知足了吧!”任勞任怨的約瑟夫說到最後不忘調侃她一下。
“約瑟夫,我覺得你當保父當久了變得越來越婆媽了,這是病,得治。”顧惜惜反調侃,心裏倒是為了這個意料中的答案很是滿意,至少賬戶的資金流向和易楓親口告訴他的沒有出入。
她又問起另一件事:“江琳俐那邊的事情呢,派人去跟蹤了沒有?”
“你等一下!”約瑟夫擱下電話,似乎是去找其它人,隔了一會兒又回來了,“說到這個,我對你老公又有另一番意見了,你想聽不?”
約瑟夫的話意,讓顧惜惜的心忍不住顫了幾顫,果然是跟出門題來了嗎?她故作輕鬆地說:“你說吧,沒什麽不能聽的。”
“據跟蹤的幾個兄弟回來說,江琳俐現在住在易家名下的另一處房產裏,聽鄰居說是一位周先生送她過去住的,似乎你老公易楓也曾經晚飯過後去那裏看過她。從這裏又可以看出來,你老公是個很懂得為自己的行為做掩飾的人,江琳俐是宋美雲的女兒,他這麽幫著宋美雲,江琳俐自然要感動得以身相許,再把她神不知鬼不覺地藏在金屋裏,就可以坐享齊人之福了。”約瑟夫的聲音,聽起來盡是興災樂禍。
顧惜惜深呼吸了兩口氣,說道:“去看過她又不代表跟她上過床,把她安排在那裏也不代表就是金屋藏嬌了,你別亂用那點可憐的成語,易楓才不是那樣的人!”
約瑟夫不置可否,嘿嘿笑過之後就問:“那還要繼續跟蹤嗎?”
“要!江琳俐的一舉一動都要向我匯報!至於賬戶那邊就不用再關注了,別讓人發現痕跡。”
又交待了約瑟夫一些事,顧惜惜就掛了電話,躺在**發呆,怔怔地回想這些日子她和易楓的相處。除了因為檢查出懷孕後這段時間缺少夫妻生活之外,他們其它方麵的生活都是漸入佳境,並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也就是說他們夫妻間並沒有什麽會導致小三插足的問題啊!
她拚命說服自己,既然她和易楓沒有問題,那麽小三插足什麽的也應該不是問題,或許易楓安排江琳俐住在易家的房產裏有別的原因吧?為了法律的公正嚴明,他不顧宋美雲的苦苦哀求,硬是把江常青送進了監獄,以至於一直對宋美雲有一份愧疚,覺得照顧宋美雲的病是他的責任。她想來想去,覺得很可能是宋美雲病中交待過易楓幫忙照顧她的女兒,所以才會特別照顧江琳俐一下,才會特別幫她安排住處。
“一定是這樣的!”她從**彈坐起來,篤定地告訴自己。反正她是不會相信易楓出軌的,更不相信對象會是江琳俐那樣的人!
晚上易楓回來得比較早,她若無其事地陪他吃了晚餐,又手挽手到別墅外的雲翎湖邊漫步,享受湖邊風吹柳動的夏夜愜意。
易楓環上她的腰,拈了拈,笑說:“你的腰又胖了一圈。”
“寶寶在肚子裏一天比一天長大,腰能不胖嘛?現在還能知道是腰,等過段時間,你連我腰在哪裏都找不到了都。”她撅嘴說,有點小鬱悶。
他就說:“我眼神好,再粗也找得出來。”
但是這個回答並沒有讓她開心多少。她依偎在他懷裏,邊走邊問,“易楓,問你個事好不好?”
他正在眺望遠處湖上的點點燈火,忽聽她的問題,就低下頭看她,“嗯?”
她也抬起頭來,目光灼灼地望進他的眼裏,問他:“如果我生了寶寶之,腰瘦不回來了,那裏……也沒有以前好了,你會不會不喜歡我了?”
“怎麽突然這麽問?”
“你先回答我,會不會不喜歡我了?”
易楓又彈了彈她腦,“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妻,別想些有的沒的。”
“可是這是每個女人生了孩子之後都會麵臨的問題。色衰而愛馳,古往今來都是如此,女人生完孩子之後,無論怎麽保養,都不可能像未生育之前那樣了。”顧惜惜越說臉上越黯然。
他有些無奈,“我就這麽讓你沒信心?”
“不是你的問題,是每個女人懷孕時都會擔心的問題。”她忽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踮起腳尖,雙手環住他的脖頸,緊緊靠在他身上汲取他身上幹淨清爽的味道,“易楓,醫生說孕婦懷孕期間,很容易得焦慮症、抑鬱症什麽的,如果你發現我什麽地方行為不妥了,要耐心的提醒我開導我,千萬不要因為我讓你覺得煩了就疏遠我,好不好?”
“好。”易楓伸出雙手,自然地攏住她渾圓的腰身,在她額上親了親。
她又說:“還有,如果有女人趁我懷孕期間對你圖謀不軌,你要守身如玉,千萬不能受到**哦!如果狐狸精的段位太高你抵擋不住,就告訴我,我請道士去收妖!”
“好~”他低頭,抵著她的額失笑。
“我是說認真的,你笑什麽笑?”她擰起秀眉瞅著他。
“笑我娶了個孩子氣的老婆。”他圈緊她的腰,在她俏挺的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
她鼓著腮幫子不說話了。
易楓因而笑得更開懷,拉下她環在頸上的手,扶著她的腰繼續往行,邊行邊說:“放心,我段位很高的,要是發現狐狸精,就收來給你當丫頭使喚,如何?”
“好!我正差個提鞋倒夜壺的丫頭呢。”顧惜惜的包子臉終於扁了下來,眉眼彎彎掩不去神色間的小得意。
易楓發現了,隻是寵溺地拍了拍她的腰,嘴角依舊掛著笑。
第二天,趁著易楓上班去的時候,顧惜惜支開了周季明,又甩掉了秦姨這根尾巴,悄悄地離開了別墅,直接開車來到易楓安排江琳俐所住的那處物業——聖香水榭別墅區。
今天的她全副武裝,頭頂一頂鴨舌帽,戴了一副遮去半邊臉的太陽眼鏡,頭發紮成了兩根大辮子,穿著一件能完美掩飾身型的淺粉色寬鬆大長t恤,下穿黑白條紋七分褲,腳蹬一雙可愛的帆布鞋,遠遠看去就像一個行為有點猥瑣的高中女生,和她今天所開的炫藍色蘭博基尼完全不擔調。
昨天晚上她特地向莫冠塵借了一輛車,今天一早莫冠塵的哥哥就派人將這輛炫目的藍色蘭博基尼給送了過來。
由於易楓的奧迪在車禍中幾乎報廢了,近來她的沃爾沃就成了他的代步車,她則又變成了無車一族。而莫冠塵這人酷愛收藏名車,尤其是跑車,光保時捷、法拉利、蘭博基尼就有好幾輛,跟顧惜惜這種無車一族不是一個類型的人。在還沒有決定再買什麽車的時候,她毫不客氣地向莫冠塵借來開幾天。
顧惜惜把車子停在了小區的公用停車區域上,就拿著竊聽器和照相機,一路潛蹤匿跡、躡手躡腳地往江琳俐所住的單元樓走去。
聖香水榭別墅小區是聯排別墅物業,雖然美其名為別墅,其實和真正意義上的別墅還是有區別的。s市雖然是全國數排名前三的大城市,但真正意義上的獨棟別墅區隻有薔薇山莊、雲翎湖山莊以及林宛如當初舉行婚禮的中心別墅區,而其餘的所謂別墅區基本上都是像聖香水榭這種聯排別墅。
雖然這聯排別墅也是獨門獨戶,但屋與屋之間都有相連的地方,院門和院門離得很近,顧惜惜一個人走在這片小區裏並不算突兀的存在,誰也沒懷疑她的到來有什麽不妥。這點讓她暗自慶幸。如果易楓把江琳俐安排在獨棟別墅裏住,她要想潛入就絕對沒有現在這麽方便了。
她來到d區,在樓下往上瞅了半天,沒瞅到江琳俐的出現,剛好有一個整理花木的花匠阿伯一邊剪著花枝一邊往這裏走來,她就摘下了太陽鏡,笑吟吟地走過去與他攀談。
老伯很友善,見她湊過來,也笑臉相迎,問她:“小姑娘好麵生,是聖香水榭的新住戶麽?”
顧惜惜順勢和他攀談起來,崇拜地看著花匠老伯,由衷地說:“老伯好厲害哦!聖香水榭這麽大,住戶沒有百來戶也有七八十吧,你居然能看出我是不是麵生?”
“嗬嗬,在這裏呆得久了,來來往往的住戶也就這麽些人,自然就熟悉了。”老伯一邊笑嗬嗬,一邊繼續修剪花枝。
顧惜惜跟了過去,好奇地問:“那老伯知道對麵新搬來的那戶人家要不要請幫傭嗎?”
“你是來找工作的?”老伯停下修剪的動作,偏過頭上下看了她幾眼,懷疑地說,“你不像,看起來細皮嫩肉的,不像是會找幫傭這種工作的人。”
她心中早有後招了,聞言笑吟吟地解釋說:“老伯看人很準哦,可惜也沒猜對。我以後的誌向是成為園林大師,設計我國最頂尖的別墅園林之人非我莫屬。”
說著她話鋒一轉,一臉黯然道:“不過,在成為園林大師前,我還需要努力。我現在是s大園林設計專業大四的學生,正在實習期間,想來這裏找一戶人家幫傭一段時間,可以好好研究一下這裏的園林,又能賺點生活費,順便寫畢業論文。阿伯,你要知道就告訴我吧,我問了好幾家了,他們家都基本有傭人了。”
花匠阿伯見她說得聲情並茂,再看她極富親和力的純真笑容,居然也對她的說詞信了幾分,想了想就說:“那戶人家應該不會請傭人的,你要真想找幫傭的工作,還不如去門口傳達室問問,讓值班給你留意其它家的。”
她假裝隨口問道:“為什麽那戶不請幫傭?”
老伯就說:“那裏麵隻住一個女人,就一個人請什麽幫傭?連鍾點工都不需要。”
她故意大搖其頭說:“阿伯這樣說不對,像這些有錢人,就算什麽事也沒有,也得請一個人來伺候的,再說有錢人肯定還有親朋好友過來串串門或者舉辦宴會什麽的,不請個幫傭怎麽行?”
老伯就笑說:“我敢肯定她不會有親朋好友上門來,更別說舉辦什麽宴會。”
“為什麽?”她追問。老伯卻似是不想再說,又繼續剪花枝。她正想再接再厲套點什麽出來,旁邊就來了一個大嬸。
大嬸說:“我敢保證,那裏麵住的絕對是個狐狸精,本來別墅早八百年就有主人了的,聽說業主姓易,是大戶人家,平時也都閑置著,還委托了一個姓周的年輕人在管理,好像是那戶人家的管家。不過前陣子那姓周的年輕人突然帶了那女人來,從那以後就有一位易先生每天晚上來看她,那女人還和那位易先生親密的抱在一起。”
老伯瞪了大嬸一眼說:“別胡說,說不定人家是兩口子。”
大嬸不以為然地說:“哪裏是兩口子?我聽過那姓易的年輕人從這房子出來後,一邊走進車子一邊打電話說‘老婆,我現在馬上回家’,這女人要是和他兩口子,那他電話裏喊的老婆難不成才是小三?”
聽見那大嬸繪聲繪影地說話,顧惜惜怔了好半晌,直到阿伯喚她才回過神來。
阿伯問:“小姑娘?你怎麽了,怎麽突然發起呆了?”
她艱難地笑了笑,轉頭問那大嬸,“阿嬸,你是親眼看到,那個姓易的年輕先生跟那女人抱在一起的嗎?”
“當然,我就負責這片區的管理員,每天晚上亮燈的時候都要來檢查一遍周圍的園林燈是不是都有亮,那天我就剛好站在門口的路燈下,看見兩人在門口親密地抱在一起。等那女人進屋去後,那位易先生就一邊給家裏的老婆打電話一邊走向臨時停在那邊的車子,那車子是銀白色的,我兒子說是沃沃s60什麽!”
大嬸煞有介事地比了比車子所停的位置,也就那間聯排別墅門口旁邊的牆下,而她所說的路燈離別墅門口隻隔了三米多的柏油路,以她這個年紀的眼力斷然不會看錯兩個人,也不太可能聽錯話。
“謝謝阿伯,謝謝阿嬸,我要先走了!”顧惜惜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麽了,她的腦子裏忽然一團亂,跌跌撞撞地走向自己停車的地方。
花匠阿伯和管理員大嬸兩人見狀都莫名其妙。等她走遠了,阿伯就對阿嬸說:“那姓易的年輕人哪有天天晚上來,我好像聽你說見過一次而已,就那一次。”
大嬸白了老伯一眼說:“嘁!我是隻看過一次,可人家每天大半夜來你怎麽知道?又沒有守在門口,再說你不是也有看見他來過一次嗎?這就證明,不是人家沒來,而是來的時候我們不知道而已。”
“好像也有幾分道理。”花匠老伯點點頭。
“那不就是了?我也沒說錯啊!再說我們又不是去到處亂說,隻是跟小姑娘閑聊說了一下而已。說來這小姑娘也真怪,說話說得沒頭沒尾就跑來,剛才臉色還有點不對勁。”
“小姑娘是來找工作的,現在雖然是早上,但陽光已經有點毒了,我猜肯定是又沒有吃早餐的緣故,現在的年輕人啊,哎!”老伯搖搖頭,繼續修剪花枝。
大嬸也跟著搖頭歎息,然後告別大叔,說要到門口管理處去上班了。
顧惜惜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回到車子邊的。由於對莫冠塵經常換著車子開,她根本認不得哪一輛是她的車子,頂著早晨的太陽,她遊魂似地在停車的地方找了好一會兒,才總算找到了那輛炫藍色的蘭博基尼。
開了車門,坐進車裏後,她沒有立即開車,而是坐在駕駛座上發呆,拚命告訴自己,“不會的,不會的,易楓才不會出軌,他這種榆木疙瘩一樣不解風情的男人,怎麽會背著我亂來呢?一定是誤會!一定是誤會……”
她不斷催眠自己,甚至閉上眼睛讓自己冷靜地想想昨天晚上在雲翎湖邊說的話。他才跟她保證過的,他說隻有她一個女人的,怎麽可能會和江琳俐有染呢?
可是,那阿伯和大嬸都隻是路人,她又是過來突擊檢查的,怎麽可能會有錯呢?天天晚上過來看她……可是易楓天天晚上都有回家啊,雖然回家的時間都有點晚,雖然每天晚上回來都是累得直接漱洗後就倒**睡覺了。
“難道……他是來找了江琳俐之後,再開車回家的?!”顧惜惜自己給自己找到了答案,然後聯想力豐富的腦子開台天馬行空的聯想易楓和江琳俐在這棟房子裏翻雲覆雨的種種場麵,臉色因而變得蒼白起來。
易楓的欲望那麽強,在她未懷孕之前,他基本上天天都要和她來那麽一兩次,有時甚至一個晚上好幾次,可是自從她確診懷孕以來,他們在床笫之間僅限於擁抱和親吻。難道說,他真的忍不住了嗎,所以偷偷瞞著她和江琳俐好了,為了不傷害她,才故意瞞著?
顧惜惜坐在車上想了好久,越到後來,心裏越是涼叟叟的,抱著肚子,忍了好久才沒有哭出來。她試著和肚子裏的寶寶說了好一會兒話,才平複了心情,開著車離開了聖香水榭小區。
路上手機響了,她看見是易楓打來的,就把手機丟在一邊不理了,任它響到自動停為止,殊不知現在家裏都因為找不到她而亂成一團,連易楓和京城老宅的易老太太和周國芸等人都被驚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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