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老公強強愛 167 激戰 泡書吧
167 激戰
於曉曼咯咯輕笑說:“你都說了是想了,那就證明易楓現在還好好的,隻不過是被你們,或者江琳俐藏到了某處而已。舒殢殩獍他或者受製於人,或者已經逃脫,但不會這麽快出事,江琳俐就算想殺他,也沒有那麽大的本事在短時間內動手。”
顧惜惜感受到來自於好友手心的力量,心裏一時的失措也漸漸被理智控製。她鎮定了心神,鄭重地問閻凱:“告訴我,易楓是不是出事了?”
閻凱問:“你先告訴我,如果易楓出事了,你會怎麽做?我要真實的答案,如果答案是真心的,我就告訴你實話,否則……”
她沒等他說話,就搶過話頭,說道:“不用否則,我可以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告訴你,如果易楓出了什麽事,我會陪著他。”
他眯起眼,“什麽意思?”
她直視他的眼,鄭地有聲地說:“就是你聽到的字意,易楓比我的生命更重要,沒有他我的生命就不完整。”
他驟然生確地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顧惜惜不說話,等著他的回答。
閻凱抿唇,臉上不笑不怒,和她相視了片刻,突然又笑了出來,“開個玩笑而已,既然我都不知道易楓在哪了,又怎麽知道他有沒有事?”
顧惜惜猛然鬆了一口氣,整個人有癱倒在沙發上的感覺,幸好於曉曼的手緊緊抵著她的後背,給了她坐直身子的力量。她對閻凱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如果你願意告訴我江琳俐可能帶易楓去的地方,我會更感激你。”
閻凱突然說:“於曉曼小姐,我有點事要單獨跟惜惜談,能請你到隔壁坐一會嗎?”
於曉曼傲慢地手挺了挺胸,仰著下巴篤定地說:“我跟惜惜無話不說,你能對她說的,沒有必要瞞著我。”
閻凱說:“但我介意,我在說我的心聲時,有個外人在場。”
顧惜惜按住於曉曼的手,朝她示了示意,“小曼,你先出去一下,十分鍾我沒出來,你再進來不遲。”
讀懂了好友的意思,於曉曼點了點頭,神色不善地瞥了閻凱一眼,然後轉身離開房間,也沒有去隔壁,而是直接站在門邊,擺弄手裏的白金鐲子。
房門關上,隔絕了於曉曼的耳目,但顧惜惜坐在沙發上的身體反而挺得更直。她問:“小曼已經出去了,有什麽話是不是可以直說了?”
閻凱點頭,輕笑,從對麵沙發上站了起來,往顧惜惜這邊走過來,聲音無比輕柔地說:“你知道,對你,我除了愛,沒有任何傷害你的想法。”
她別開眼,冷笑說:“在你這麽多之後,已經沒有資格說‘不傷害’三個字了,你隻要告訴我易楓的可能下落,然後讓我和小曼安然離開這裏,剩下的什麽也不必說了,我也不會聽的。”
“如果我要你吻我一下,換取易楓的消息,你會同意嗎?”他緩緩靠了過來,雙手撐在她身側的沙發上,俯身過來,居高臨下,姿勢曖昧地湊近她。
“不!”她斬釘截鐵,頭轉了回來,和他的臉隻差兩三厘米就要碰到一起了,卻仍保持著淡定地神色說,“既然易楓已經不在你的控製範圍內,那我就不打擾了,我會自己去找他了,請你讓開!”
說完,她伸手推他,想要站起來。
閻凱不退反進,雙手忽然鉗住她的雙肩,薄唇緊接著壓了下來,落在她的朱唇上。
強吻!
這該死的男人,居然強吻她!顧惜惜奮力反抗,甚至想要咬他的唇,但施展起來卻很難,非但沒有實行成功,反而被他的舌頭也了進來。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她死瘋了,雙眼燃著熊熊怒火,雙手死命推開他,雙腳卻不敢亂蹬,怕傷了孩子。她無聲地掙紮,最後終於掙開了戒指上的暗鈕,彈出一根銀針。她將銀針對著他的脖頸,用力地、狠狠地、毫不留情地紮了下來去。
閻凱吃痛,驟然鬆開她的唇,但雙手還緊緊扣著她的雙肩,而僅僅是這輕輕一動,頭部瞬間傳來少量的暈眩感。他知道,她的銀針裏加入一些迅猛地藥物,上一次閻勝就栽在她手中的銀針上,但是他的體質,經過了許多藥物的訓練,已經有了很強的抗藥能力,不可能憑銀針裏一點點的藥物而倒下。他甩了甩頭,彎起嘴角,對她說:“這點小東西,奈何不了我的。”
“我知道奈何不了你!”所以我這次出門特意加大了藥量!後麵這句話顧惜惜沒有說出口,但眼神已經表達了她想說的意思。
閻凱眼眸微眯,扣著她雙肩的手又緊了緊,再一次湊近她。“即使如此,我也想在你的唇上死去……”
他再度吻住了她的紅唇。
這一次,顧惜惜早有準備,用力地踹了他的兩腿間一腳,再趁他吃痛抬頭時,揚手扇了他一個響巴掌,然後推開他跌跌撞撞地離開座位。
他雖然吃痛,卻不願放開她,忍痛扶著沙發,想抓住她,卻因為頭部暈眩,沒能抓住她的手,反而抓住了她的裙子。
顧惜惜本來就走得跌跌撞撞,突然間被他拉住,原本前傾的身體突然後仰,往前邁的腳踩了空,頓時就栽倒了下去。
於曉曼站在門外,突然聽到屋子裏的響聲。由於聲音太過響亮,令她無法忽視,她飛快地破門而入,看到的就是顧惜惜和閻凱都倒在地上,顧惜惜在下,閻凱在上,旁邊放花瓶的桌幾直接壓在他背上,花瓶的碎片和散亂的花機灑在他背上和身側,另一邊玻璃茶幾上物品淩亂,紅酒瓶在地上滾來滾去,酒液灑了一地。
“惜惜!”想到顧惜惜肚子裏還有個寶寶,於曉曼立即麵如土色,幾個箭步飛奔過來,粗魯地掀開砸在閻凱背上的桌幾,再一把踹開他壓在顧惜惜上麵的身軀,將臉色發白的顧惜惜扶了起來。“你怎麽樣了!摔到哪了?我的天!”
今天顧惜惜穿著米黃色的及膝裙子,這時候裙子下麵全是紅色,也不知道是酒液暈染還是她發生了什麽事。她咬著唇,倚著好友坐了起來,痛苦地抓緊好友的手,“我肚子痛,快送我去醫院,快點……”
於曉曼拉過她的手環在肩上,用力想將她抱起,卻沒法將懷孕之後體重長了一二十斤的人抱起來,急得不得了。“怎麽辦,我抱不動……”
“我來!”閻凱顧不得背上被桌幾砸得狠狠發疼,爬過來,想將顧惜惜抱起來。
於曉曼想阻止,但見他焦急的神色完全出於真情流露,忽然就縮回了手,不再阻攔。看著閻凱將好友抱了起來,疾步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叫人備車,於曉曼也緊跟上去,一邊走一邊打電話給莫冠塵。
電話等了好一會兒才被接通,未等莫冠塵說話,她已經開口:“小塵不好了,惜惜現在正在送醫,不知道怎麽樣了,我看她很痛苦!你們那邊情況如何,找到易楓了吧?”
莫冠塵說:“算是找到了吧!你先等一下,惜惜醒著嗎,易楓有話跟惜惜說……”
話說易楓在小木屋裏的沙發上蜷縮睡了一夜,第二天醒來,被帶到了青幫老大孫亦北的麵前,卻意外在那裏看見了江琳俐。
“你居然在這!”詫異隻是一瞬間的事,詫異過後,他也就坦然了。他以為會見到閻凱的,不過江琳俐的出現也沒有影響他的計劃。
江琳俐微微一笑,緩緩從孫亦北身後走出來,停在他麵前說:“你沒想到我會出現吧?其實你沒想到的事情還有很多,易少。”
他沉默不語,視線越過她看向孫亦北,“孫亦北,聽說你找我?”
孫亦北坐在真皮老板椅上,嘴裏叼著一根點燃的雪茄,笑得像個彌勒佛,笑意卻未到達眼眸。“鐵血判官易少,久聞大名,昨天實在太忙了,等到今天才見,真是失敬啊失敬!”
“三年前你在S市殺害了你妻子和嶽父母,潛逃到中緬邊境,開始了罌粟種植生意,將毒品通過S市的窩點輸送到內地和港澳台,兩年前加入了青幫,一年前奪得青幫一把手的位子,開始了大範圍的販毒走私,最近還介入了黑市軍火買賣,把生意做到了中東和非洲等十幾個國家和地區,可謂中國第一大毒梟。”易楓表情淡定,語速輕緩地說,“孫亦北先生,要見你一麵,可真不容易。”
孫亦北麵色微變,迅速用笑容掩飾了過去,彈了彈雪茄的灰,眯眼說道:“想不到易少對我的資料已經掌握得如此詳細,這麽說來我今天能把請你過來,可算收獲不小了!”
被兩個男人忽略的江琳俐在這時候嬌笑說:“所以我說,不要太小看眼前這一位,如果你照著閻凱說的做,現在恐怕已經被公安鎖定了,閻凱之所以要把戰場從他的大本營轉移到雲南來,就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把孫哥你推到了最前線來了。”
孫亦北嘿嘿笑說:“美人兒說得沒錯,閻凱那隻狡猾的狐狸,總是會給自己留很多後路,這次跟我搭上線也是不安好心,遠不如秦爺來得爽快!可惜啊,秦爺早被易少給送進裏邊去了,易少,你好狠的心哪,一個年已退休的老人都不放過。”
易楓說:“我隻秉公執法,無論對方是誰。”
“哦?落到我手裏,身邊的同事和朋友也都背叛了你,沒有援兵,沒有聯外儀器,沒有交通工具,沒有任何籌碼在身上,你還敢對我說這樣的話?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一槍崩了你。”孫亦北說著,從桌子下摸出一把手槍,哢嚓拉下保險,子彈上膛,槍口對準了易楓胸口。
易楓筆直站著,麵無懼色地說:“信。”
孫亦北眉頭一挑,問道:“你不怕死?”
“孫哥!”江琳俐驚叫,“你答應過我的!”
易楓抽空看了她一眼,又繼續麵向孫亦北說:“沒有人不怕。”
說著,他迎著槍口向孫亦北走去,“不過,既然你昨天沒有直接讓人把我殺了,今天帶我來此,必然有事找我,事情都還沒有解決,你怎麽會開槍?”
他在辦公桌前站定,離孫亦北的槍口,距離隻有一張辦公桌的寬度。
“哦?有意思,果然是鼎鼎大名的鐵麵判官,能成為你的目標我也深感榮幸。”孫亦北把槍收了回去,對江琳俐說,“美人兒不用著急,我孫亦北雖然不是個善茬,但絕對不會答應了美人又反悔的。他就交給你,記住,別玩死了,我留他的命還要跟易老爺子算算總賬呢!”
“孫哥放心,我可不想背上殺人的罪名。”江琳俐咯咯輕笑,看著易楓的目光卻盡是怨毒。
孫亦北點點頭,從辦公桌後站起來,拿著槍往門外走。“好好玩,我就在外麵。”
“謝謝孫哥!”江琳俐歡送他來到門邊,為他拉開了房門。
孫亦北走到門邊,卻突然站住,轉過頭問:“對了,易少還年輕,恐怕不知道易老爺子和孫家當年的恩怨吧?畢竟是上個世紀的事了,那時你爸都還隻是個毛頭小子呢。”
易楓說:“如果你有興趣,可以跟我講講。”
“會的,等你和美人兒聊完天,我再慢慢告訴你,那段陳年舊事!哈哈哈哈!”孫亦北哈哈大笑著走出門去。
江琳俐迅速關上了門,轉身麵對筆直站在房間中央的易楓,一邊步步逼近,一邊笑說:“易楓啊易楓,想不到你今天會落在我手上吧!”
易楓點頭,“我沒想到你會這麽瘋狂。”
“瘋狂?哈哈哈!”江琳俐像是聽到什麽荒謬的笑話似的,大笑不止,隨後目光充滿怨恨地看向他,容顏扭曲猙獰地走到他身邊,咬牙切齒地說:“如果你的父親昨天還高興的告訴你,他有望升遷,還說要給你辦一場盛大的生日派對,要送給你最好的生日禮物,第二天卻有人帶著法警闖進家裏把他帶走,告訴你他被雙規了,他的財產被凍結了,他就要入獄了。如果你的母親本來健康活力,打算要和你一起出國旅行購物,簽證都辦好了,結果有人把她氣得突然生病,病情還急劇惡化最後不治身亡,你連見她最後一麵都來不及。如果你家破人亡孤苦無依的時候,投靠了唯一願意幫助你的親戚,而那個親戚卻趁著家裏沒人的時候強暴了你,還威脅你幫他做事,讓你變成一個人盡可夫的人。如果你在心裏深深喜歡了一個人十年,他卻突然變成那個讓你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你說,你會不會發瘋?你會不會恨死這個人?!”
易楓閉了閉眼,心中升起一股無力。“這就是你做這一切的理由?”
“還需要更多的理由嗎?我已經沒有家了,我連尊嚴都沒有了,我還要什麽?除了殺了你,我的人生已經沒有任何的期望了。”
“現在還來得及!”易楓無論如何克製,心中依然不能平靜。盡管對江琳俐失望,但始終答應過宋美雲要照顧她,看到她今天變成這樣,他忽然懷疑自己曾經信奉的教條,究竟是對是錯?
“來不及了……易楓,我已經沒有退路,也不想後退了!”江琳俐嘴裏說著上來不及,臉上卻沒有一點悔恨或者懼怕,有的隻是一種瘋狂,一種不顧一切的狠毒。
她說:“易楓,在你臨死之前,讓我告訴你吧,其實我真的很愛你……愛得好辛苦,我以為我能夠找到別的男人取代你在我心裏的位置,我甚至一度以為我喜歡上了閻凱,但是宛如讓我明白了,其實閻凱隻不過是我看上的一個可以幫我遺忘你的工具罷了。可惜,這個工具也跟我失之交臂,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我能夠看清自己的心。”
她在易楓身邊繞著走了一圈,最後依舊停在他跟前,嘖嘖說:“我的高傲和自以為是,讓我錯過了追求你的最佳時機,我甚至催眠自己沒有你會遇到更好的男人,當我聽到你奶奶在給你找對象的時候,當我聽到宛如要跟你相親的時候,我才想到要找機會靠近你,結果,就在同一天,你帶著你的未婚妻出現在我麵前,用行動告訴我,我已經沒有機會了!嗬嗬,不過這樣也好,如果我真的嫁給了你,再由你把爸爸送進牢裏,我想我會更加受不了的!哈哈哈!”
她忽然掏出了一把槍,對上易楓的心髒處,勾起紅唇,笑說:“其實我現在還是愛你的,但我也恨你,我恨不得你死,卻又期盼跟你在一起,所以,我決定……跟你一塊兒死!”
她的神色突然變得更加瘋狂,眼看著就要扣下扳機,突然屋外傳來直升機鏍旋槳的聲音,還有吆喝聲和打鬥聲。
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麵踹開,孫亦北闖了進來,看見江琳俐拿槍指著易楓的胸口,眸光一厲,喝道:“賤人,他的命是我的!”
江琳俐先是吃了一驚,緊接著冷笑,“我要殺他,你又能如何?”
說著,她的食指扣下扳機。砰地一聲巨響在屋裏響起。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江琳俐扣下扳機的那一瞬,易楓一個擒拿手,迅速握住她的手腕,身體跟著一偏,子彈從他的腋下穿了過去,打破了窗玻璃。緊接著,奪過她手裏的槍,槍口迅速轉向了門口。
門口的孫亦北嚇了一跳,在看清房內情形時頓時瞳孔緊縮,握槍的右手正要舉起,隻覺一道光影閃過,手腕一陣吃痛,鮮血濺了他一臉,手中的槍也啪地掉落地麵。
“你……”一個檢察官的槍法,居然如此神準和快速,仿佛根本不需要瞞準。他難以置信地看了易楓一眼,再也顧不得其它,以門板為掩護,轉身退出門外,吆喝外麵的手下,“快過來,把姓易的小子亂槍掃死!”
這時,屋外傳來了廣播聲:“裏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警方包圍了,速速交出人質,否則罪加一等!裏麵的人聽著,限你們十分鍾之內全部出來投降!”
江琳俐臉色大變,“為什麽會有警察!”
然而,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四柄狙擊槍伸進門來,企圖對房內兩人無差別射擊。
砰砰砰!連續三聲槍響,易楓眼也不眨一下就射出了三發子彈,命中了門外其中三人握槍的手。
隻聽見三聲慘叫傳來,其中三人相繼抱手痛呼。可是第四槍沒能打響,彈夾裏沒有子彈了,易楓隻能以槍為暗器擲了出去。
後者連忙躲避,同時手中狙擊槍對著房內無差別亂射。
易楓趁機飛速靠近門口,一邊將手伸到褲腰帶邊,猛然抽出藏於褲帶裏的黑色長軟劍,在手中揮舞兩下,甩手刺出,卷住那把還在胡亂發射的狙擊槍。他手腕一轉,長劍一收,狙擊槍就跟著飛了回來,落在他手裏。
他一手拿槍,一手握劍,劍若遊龍,如風卷殘雲盤疾射向另外三名手腕受傷之後又反應過來,想再度拿起槍射擊的青幫手下。
咻!咻!咻!長劍如黑色長龍朝三人卷襲過去,一路而過,將三人的另外一隻手一一絞傷。緊接著,易楓的人也來到門邊,右右開弓,將其中一人用狙擊槍敲開其中一人,另一邊飛身而起,在空中腰身一扭,旋腿掃過,將另外兩人踹倒在地,最後狙擊槍口對準了站在走廊裏的孫亦北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