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結婚,再戀愛 060 那點委屈不算什麽

顧惜惜就是有這麽一種傻樂觀的精神,本來準備今晚不醉不歸的,結果因為於曉曼的三兩句話就想開了,反過來安慰了她好半晌。於曉曼也不是那種會放任自己沉溺於悲傷的人,被好友們安慰了幾句,又兼之插科打混的“騷擾”了一番,心頭的壓抑就散開了。難得空中飛人原希雅過來,幾人高高興興的玩了個盡興。

原希雅因為明天還要趕回台北,索性就睡在了俱樂部總統套房,莫冠塵和於曉曼也作陪。顧惜惜堅持要回家,說:“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已婚婦女了,總不好第一天就夜不歸宿!”

安遠琪就說:“那我也回去罷。”她今晚隻喝了幾口酒,又經過了三四個小時的揮發,早沒了酒意,開車沒有問題。

兩人於是乘VIP貴賓電梯下到負一樓專屬車位,開了車離開今夜,而原希雅幾人則轉移到總統套房,三個女人把拉菲帶回了套房,準備洗好澡再繼續下半場。

閻凱眼看著安遠琪的車子從地下車庫離開,才關掉了辦公室內的電視牆,端起一旁盛了紅酒的高腳杯,啜飲一口,為自己今天的行為感到好笑。晚飯的時候,他在別墅裏聽到手下通報說顧惜惜和好友們來到了今夜,竟然鬼使神差的打發了身邊的女伴,巴巴地開車趕到這裏,為的隻是從監控畫麵裏看一眼她離開的背影。

他將酒杯擱回桌上,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麵,門外就有人敲門。“進來。”

得到回應,會所的高管馬燕蘋就悄然走了進來。“閻爺,馮總想見見您,你看今天……”

“今天不是我處理公務的時候,跟他說我在忙。”

“是,閻爺。”馬燕蘋轉身欲走,剛走到門邊卻被他喚住。

“慢著。”

“閻爺還有什麽分咐?”

“爺看上一個女人,本來想嚐試一下普通人的追求方式,可惜對方突然結婚了,你說,爺接下來該怎麽做?”

馬燕蘋嬌笑,眼珠兒一轉大致已經猜到那個女人是誰了。“閻爺又不是沒看上過有夫之婦,以前可從沒問過屬下們這樣的問題。看樣子,這女子在閻爺心目中地位超然呢!對爺來說,想要的東西無論是什麽,都是手到擒來,何況區區一個女人?”

聞言閻凱眸光一沉,冷森森地視線掃過她穠纖合度的曼妙身體,挑高一道眉問:“哦?你是說爺這次不夠雷厲風行了,連一個女人都收服不了?”

“不是……爺,屬下隻是……”馬燕蘋連忙收斂笑容,垂下頭看都不敢再看他。

閻凱收回目光,揮了揮手,聲音也轉為平板無波。“與其猜度我的心思,不如把工作做得更好。出去吧!”

“是!是!”馬燕蘋如獲大赦,逃也似地離開了辦公室。

顧惜惜回到家裏已經將近一點了,顧媽媽已經睡覺,而易楓還在她房裏看卷宗。

她怕吵醒了顧媽媽,看見自己房裏有亮光從門縫透出,就躡手躡腳的扭開了門,閃身進入自己的房間,見到坐在電腦前背對著房門忙碌的易楓就有點心虛。她站在門口等了好半晌也沒有等到他回過頭來打招呼,暗忖他是不是在氣她剛剛領證就夜不歸宿?

怎麽說他們現在已經是法律上的夫妻了,剛領了證就玩到淩晨才回來。這一點她覺得有些理虧,畢竟他是為了工作才臨時把她丟下,又不是因為其它人神共憤的事,自己要是抱怨他未免顯得有失大度。可如果要她先向他示弱,似乎又太不爭氣了,明明是他丟下了她,她才鬱悶的找好友出來解悶,而且隻是吃飯喝酒狂歡罷了,又沒有做錯什麽事,他要是生氣就太不地道了!

易楓雖然專心地研究著剛剛才從法警那裏拿回來的卷宗,但也不至於連有人進房都沒發現。本以為她會主動過來和他說話,又不想打斷剛剛摸索出來的一點思路,所以就沒有先回頭打招呼,可沒想到等他把這點思路理順,用筆在卷宗副本上作了標注後,他的新婚小妻子還依然故我的杵在門口。這中間,少說也三四分鍾過去了。

他擱下卷宗,站了起來,邊走向她邊問:“怎麽杵門口不動了?”

顧惜惜扁了扁嘴說:“看你那麽專心,怕吵到你了。”

他點點頭,看了看腕表說:“不早了,你先去洗,洗完我再洗。”

“嗯!”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她就點點頭,跑到衣櫃拿了**和睡裙就跑。

時間不早了,她也沒在浴室裏耽擱,快手快腳地洗了個澡出來,不想卻在浴室門口看到了易楓。

“我好了,你進去洗吧!”她忙讓到一邊。

他卻沒有立即進去,而是拖著她的手走到客廳的陽台上。客廳的陽台方向和顧媽媽的主臥室分別朝向不同,中間又隔著偌大的客廳和客房,他們可以盡情的說話也不怕吵醒她。

顧惜惜乖乖跟著他到陽台,以為他要責怪她這麽晚才回來,卻沒想到他的第一句話是向她道歉。

易楓說:“周家豪是S市政界一顆毒瘤,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和他的黨羽拿下,庭審之前絕對不能出意外,否則讓他翻身就再難有機會除掉他,所以我不得不盯緊點。今天委屈你了,希望你能諒解!”

她先是詫異地瞪大了杏眼,繼而搖頭說:“沒關係,你是為了工作!”

他伸出手,很自然地將她攬進懷裏,摸了摸她的頭發說:“你下午不是說想跟朋友們介紹我?明天中午請她們出來。”

“明天遠琪要去外地參加研討會,小塵要去香港出差,反正剛才我已經跟她們在外麵聚了,也跟她說過你忙工作,所以真的沒關係,下個月中我們還要舉行婚禮,到時候一樣是請!”顧惜惜緊緊攬著他的腰,把頭埋在他胸前。隻要他願意跟她解釋,下午那點委屈就不算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