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默默打量著來者,目測兩人的身高都超過了185cm,雖然看不見臉,但這希臘雕塑般的身材,將男性魅力展露無遺。

我的乖乖,一看就是帥哥!

喬默默瞬間興奮起來,沒想到下麵的人很會來事,她還沒有吩咐找男模,就送了兩個極品進來!

江笛身形頓了頓,還以為喬默默隻是說說而已,怎麽真的點了男模來啊!她還是個已婚女,這不太好吧!

“阿笛,你選一個。”喬默默催促著。

“我……沒興趣。”

江笛隻是想出來放鬆下心情,可不想糟蹋了自己。

“我幫你選!”喬默默的目光在兩個帥哥之間打量了一會,“就他吧,右邊那個。”

被指到的陸時禮身形一頓,這晴天小雨今天又是和嫂子一起,紀硯就杵在旁邊,他可不敢當著麵和兄弟的女人勾搭在一起。

當然,私下也不敢。

不行!今天他陸時禮就是衝著晴天小雨來的,說什麽也要坐在她旁邊!

他直接繞過江笛,坐到了喬默默身邊。剛一坐下,就一把攬住喬默默,惹得她發出一陣造作的銀鈴笑聲。

江笛看著麵前剩下的那個男人,正筆直地站著。一番端詳後,她愣了神,總覺得眼前這人身形有點眼熟。

還沒等她細想,男人便坐到了江笛身邊。

江笛突然有點拘束,本來可以和好姐妹玩得盡興,卻被這兩個不速之客攪黃了!

她警惕地看了男人一眼,默默挪開了一點位置,擔心他會對自己動手動腳,又拿起一瓶酒,塞到男人懷裏。

“看看你的酒量。”

紀硯直勾勾地盯著她,身上散發出陣陣寒意,江笛透過麵具感受到了男人淩厲的眼神,不由覺得後背一涼。

這種感覺,她隻在紀硯身上感受過。

江笛又打量了下身旁的男人,眼神露出一絲狐疑。

大概是她想多了,紀硯年紀輕輕就成為了嘉川市首富,怎麽會到夜總會當男模!

等她回過神來,男人已經將酒一飲而盡。啪的一聲,將空酒瓶放在桌上,江笛被嚇得一激靈。

紀硯見江笛一直盯著自己,心中升起幾分煩躁。

這該死的女人,忘了自己的已婚身份嗎?

一直盯著他挪不開眼,是沒見過男人嗎?

紀硯瞟了眼旁邊的陸時禮和喬默默,兩人旁若無人地嬉笑打鬧,好生曖昧。

難道,她也想試試?

想到這裏,紀硯的不爽又多了幾分,隨即拿起一瓶酒,再次一飲而盡。

江笛見男人酒不離手,心中閃過一絲念頭。

“來,繼續喝!告訴你,我可是嘉川市有名的千杯不倒!”她大聲喊著,也拿起一瓶酒,說著便往嘴裏灌。

嘶——

這酒可真苦啊!

要不是為了把這個男人灌醉,好讓他沒機會對自己下手,江笛說什麽也不會喝這麽多。

紀硯挑眉看著江笛,可沒聽說過她有什麽千杯不倒的名號,以前參加各種宴會,她都隻喝果汁飲料,生怕自己喝多了在眾人麵前出洋相。

這女人一定是想把自己灌醉,順理成章來個酒後亂性!

紀硯的腦海中,開始生成一些少兒不宜的馬賽克畫麵。

還好今天坐在她旁邊的是他,要是換成其他人,她是不是也這樣來者不拒?

紀硯死死地抓住江笛的手腕,眼神像盯著獵物般,遲遲不鬆手。

麵對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江笛像石化了一般,愣在那裏。

她瞄了一眼喬默默,頭頂瞬間布滿烏雲。

果然,隻要對方戴著麵具,喬默默就完全釋放自我,和男模肆意調情,沉溺在溫柔鄉裏不能自拔,哪裏還顧得上她!

江笛突然感受到四周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危險氣息,她防備地看向男人。

“放手!”

可男人不僅沒有放手,反倒抓得更加用力。

江笛的眸子仿佛染上一層紅色的火焰,一股怒意陡然升起。

一定要投訴這個男模!江笛在心裏狠狠拿定主意。

幹服務行業的人,竟然絲毫不把客人放在眼裏,如此霸道不講理,他以為他是紀硯嗎!

江笛使勁轉動手腕,試圖掙脫男人的手,一張臉蛋漲得通紅,好不容易才將手從男人懷裏抽了出來。

“拿去!”她從包裏掏出一疊現金,拍在桌子上。

出來上班無非就是為了掙錢,江笛心想隻要她把錢給到位,就不信拿捏不了這個男模。

而在紀硯看來,這疊現金的意義,並沒有這麽簡單。

“包養費?”進房間這麽久,他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江笛聽見男人的聲音,神色一頓,這人不僅脾氣跟紀硯一樣臭,連聲線都極其相似!要是有機會的話,她真想介紹兩人拜個把子,認個兄弟。

當然,江笛隻是想想而已,她才不會讓紀硯知道今晚她的行蹤,紀硯那麽好麵子,要是知道自己老婆在夜總會和男模呆在一個房間,說不定離婚了她連隻襪子都分不到!

“隨便你怎麽想,總之收了錢,你今晚就得聽我的。”

“闊氣。”紀硯數了數錢,整整兩萬,如果他早知道江笛會把錢花在這種地方,前幾天絕對不會給她轉那500萬。

用著他的錢,調戲著男模。紀硯此刻覺得自己像個大怨種。

“你,把這打酒喝了!”打賞了錢之後的江笛瞬間硬氣不少,頤指氣使地吩咐著男人。

“全喝?”

“我也不是那種不心疼人的主,叫聲老板來聽聽,我陪你一起喝!”

“好的,老板。”紀硯有模有樣地學著平時何維的樣子,佯裝對麵前的女老板百依百順。

“可以!聽得我心裏舒坦!”江笛拿起一瓶酒,“幹了!”

紀硯也拿起一瓶酒,邊喝邊用餘光瞄了眼江笛,隻見她閉著眼噸噸灌酒,絲毫不含糊。

哼,酒量不好,幹得倒是挺爽快。

幾瓶酒下肚,江笛的臉頰染上一層紅暈,像剛熟透的水蜜桃,讓人看了忍不住想衝上去咬一口。紀硯移開目光,又喝了幾口酒,試圖讓自己冷靜一點。

“幹你們這行的,都沒有崗前培訓嗎?”江笛指著男人的鼻子,雙眼迷離地說道。

“什麽?”

“你坐這兒這麽久,說話的次數我一隻手都能數過來!有你這麽服務人的嗎!”

江笛正說著,突然身子一倒,撲在了男人懷裏,指著門說道:“哎?怎麽有兩個門?剛才還隻有一個。”

看來是喝迷糊了。

“那你想聽我說什麽?”紀硯並沒有推開江笛,任憑女人在自己大腿上**亂掐。

“說點好聽的啊!你怎麽跟我那老公一模一樣,嘴裏吐不出象牙。”江笛一想到紀硯就是一肚子火,順手又往男人腰上掐了一把,錢都花了,泄個憤不過分吧!

紀硯扯了扯嘴角,這該死的女人,得虧她還記得自己有老公呢!

“你在外麵找男模,你老公知道嗎?”紀硯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好像嚼了冰,讓人不寒而栗。

“他不知道。外麵的妹妹都疼不過來,哪兒顧得上我!”江笛說著又悶了一口酒,“所以啊,趁著我還沒離婚,我就多花點他的錢,不然全便宜外麵的野花野草了!”

紀硯聽完緊了緊拳頭,他果然沒看錯,這女人嫁給他就是為了錢,為了安逸奢靡的生活!在他麵前裝作賢良淑德的乖乖女,背地裏卻花天酒地,好不快活!

“你老公這麽有錢,是個很優秀的人吧?”他想聽聽江笛口中的自己。

“優秀?”江笛皺起眉頭,一番思索後搖了搖頭,“他也就是有幾個臭錢,以為自己了不起,天天頂著一張臭臉,一副誰也瞧不上的樣子。”

本來想聽江笛誇誇自己,沒想到她說出來的全是缺點,而且這話匣子一打開,就關不上了。

“不幽默,什麽梗都聽不懂,跟土裏蹦出來的千年老古董一樣。還不會打遊戲,連開心消消樂都沒玩過,別人有男朋友遊戲帶飛,我隻能苦練技術自力更生。有錢是有錢,可他工作也忙啊!好多時候都忙得不見人影,我感覺自己在守寡一樣。”

紀硯越聽臉越黑,這女人說著說著,還把他說死了!

“不止這些呢,還有,唔……”紀硯伸手堵住了江笛的嘴,再聽下去,他就要懷疑人生了。

江笛扒拉著紀硯的手,“放開,我要……我要……”

“要什麽?”

“我要吐了!”

紀硯嗖得收回了手,隻見江笛猛地起身,奪門而出,朝衛生間的方向跑去。

他隱約有些放心不下,轉頭對陸時禮說:“我出去一會。”

“好好好。”喬默默像八爪魚一樣黏在陸時禮身上,他艱難地騰出手,向紀硯比了個OK的手勢。

“再喝!”喬默默一把環過陸時禮的脖子,勒得他不能呼吸。

天哪,有誰能來救救他嗎?!陸時禮在心裏苦苦哀嚎。

今晚的晴天小雨有些奇怪,一點也不像初次見麵那樣結巴,喝了酒簡直就是個話癆。摟著他從上下五千年曆史,聊到母豬的產後護理,給陸時禮聽得一愣一愣的。

“來!我給你說說勾股定理是怎麽發現的。”

陸時禮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這女人難道就沒有知識盲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