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達和葉然將誤會說開了之後,兩個人重新加上了對方的聯係方式。
葉然把阿曼達的備注改成“楠楠姐”後,不忘提醒一句:“以後可不準再把我拉黑了啊。”
“好。”
阿曼達笑起來的時候,臉上還閃耀著晶瑩的淚花。
“小然。”阿曼達張了張嘴,有些艱難地問道:“意南他……有墓地嗎?”
葉然點點頭,回答道:“有的,你想去看一眼嗎?”
“嗯,去幫他掃下墓,順便……”阿曼達釋然一笑,“我想和他說說話。”
葉然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說道:“走吧,我開車送你過去。”
江笛見狀,連忙說道:“阿曼達,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今天已經很麻煩你了。”
阿曼達感激地給了江笛一個擁抱。
“謝謝你,江笛。”
“跟我這麽客氣做什麽?你在工作上幫我的還少嗎?”
阿曼達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說道:“已經不早了,你一個女孩子大晚上的就別去墓地這種地方了,我怕嚇到你。”
阿曼達一邊說著,一邊將茶幾上的信件打包收進背包裏。
“我和葉然過去就可以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見阿曼達這麽堅持,江笛也不好再說什麽。
“那好吧,你們兩個注意安全。”
“知道了。”
阿曼達揉了揉江笛的腦袋,再次道謝:“真的謝謝你。”
“不客氣。”
一行人各自懷著心事,走到小區門口。
目送阿曼達和葉然駕車離開後,K神一想到自己熬了一整夜沒有睡覺,不由得有些心疼自己。
他打了個哈欠,對江笛說道:“事情也算是給你辦成了,我要回家補覺了。三天之內別找我。”
“好好好!那我送你回去吧。”
這次K神幫了這麽大一個忙,江笛對他說話的態度都好了不少。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K神直接在路邊招了個出租車揚長而去。
江笛跳進自己的跑車裏,正準備開車回去,剛係上安全帶,手機就響了。
“喂,默默,怎麽啦?”
解決了阿曼達和葉然的事情之後,江笛有種滿滿的自豪感,心情也通暢不少。
“江笛!你去哪裏了?這麽久都不回家!”
喬默默在電話那頭咆哮道。
江笛的耳膜差點被震破,她把手機遠離耳邊幾厘米,問道:“怎麽了?家裏進喪屍了?”
“你才是喪屍呢!”熟悉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江笛愣了愣,帶著幾分疑惑問道:“是沈若嗎?”
“對啊,是我。”
“江笛,我開的免提,沈若回來了!還帶了她的男朋友!”
“男朋友?”江笛突然驚喜,“可以啊沈若,騙了個巴黎男朋友回來?!”
沈若沉下聲音,故作生氣地說道:“江笛,你怎麽說話的?什麽叫騙啊!”
“就是就是!”喬默默也在旁邊幫腔道:“不會說人話,等會就不讓你上桌吃飯!”
江笛忍不住揶揄喬默默幾句:“默默,勸你少吃點。人家沈若出一趟國都親上洋嘴了,你還在國內每天出盡洋相。”
“江笛你!”喬默默在電話那頭氣得跺腳,“好好好,虧我點了這麽豐盛的外賣,等會一口都不給你吃!”
聽到喬默默和沈若的聲音,江笛心裏暖暖的。
在見證了阿曼達和葉然的重歸於好之後,江笛突然覺得,友情真的難能可貴。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緊緊抱住這兩個好閨蜜了。
“你們等我,我馬上回來。”
……
江笛一路緊踩油門,急匆匆趕到家門口的時候,剛一開門,就聽見喬默默爽朗的笑聲。
“那個時候,江笛被狗追了好幾條街!哈哈哈哈!”
江笛將背包取下,放在玄關處。
故意冷著臉說道:“趁我不在,你們又在說什麽壞話了?”
走到客廳,江笛才看見左澤楓也在。
“左……左總。”
江笛頓住腳步站在原地,腦子宕機了一秒。
經過昨天左臨山對自己說,她是左家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之後,江笛才知道原來左澤楓就是她的親生哥哥。
可是現在,當左澤楓突然出現在江笛麵前的時候,那聲“哥”,好像有些叫不出口。
左澤楓回頭看向江笛,輕笑道:“好久不見。”
“嗯。”
江笛杵在那兒有些不知所措。
心裏想道:“他也沒叫我妹妹,就像往常那樣相處應該可以吧?”
就在江笛還在糾結稱呼的時候,喬默默一把拽過她,撒嬌說道:“你可算回來了,我都餓死了!”
“江笛,給你留的披薩,是你最愛的口味。”沈若遞了一塊披薩過來,微笑看著她。
“謝謝。”
江笛接過披薩,又朝客廳其他地方打量了一番。
“若若,你的洋人男朋友呢?”
沈若先是一愣,隨後挽過左澤楓的胳膊,眉眼彎彎笑著說道:“在這兒呢!”
江笛轉眸看過去。
沈若小鳥依人地靠在左澤楓的肩膀上,舉止親昵。
而左澤楓則低頭寵溺地看著沈若,眼神都快拉絲了。
看著這兩人甜蜜又幸福的表情,江笛瞬間明白了一切。
“好哇你們,在國內的時候不談,跑國外去勾搭上了?”
江笛立馬拿起茶幾上的一袋薯片,撕開之後“嘎巴嘎巴”地一邊嚼一邊八卦:“快跟我說說,你們倆怎麽在一起的!”
沈若害羞的抿著嬌唇,微微低著頭,沒有說話。
左澤楓的眼神一刻也沒有從沈若的臉上移開過,同樣緊抿著薄唇,沒有回答江笛的問題。
原本興衝衝的江笛,頓時感覺自己被這對小情侶潑了一盆冷水。
“悄無聲息的撒狗糧,最為致命。”
江笛一口氣塞了好幾片薯片,忿忿地看著眼前的一對璧人。
喬默默不動聲色地把手探進薯片袋子裏,說道:“他們不好意思說,我來告訴你!”
“原來若若和左澤楓早就互相喜歡了,隻是兩人臉皮薄,誰都沒好意思說出口。”
江笛半挑眉尾,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剛才你還沒到家的時候,我進行了一番嚴刑拷問,他們早就招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