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梨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她看不懂這個世界的文字,也聽不懂這個世界的語言。
她一個人穿著單薄的睡衣,驚恐迷茫地行走在街頭,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饑寒交迫的昏倒過去。
行走在風雪中的老韋德見到角落裏昏迷的夏小梨。
他抽著老煙杆,滄桑的麵容眉頭皺起,看著雪地裏單薄稚嫩的夏小梨,最終決定帶回這個麻煩。
嘖,一個昏迷在街頭角落的異性人,不知道是從哪位權貴那裏,流落逃離出來的小可憐。
呼嘯的風雪中,夏小梨醒了過來,她躺在一個擁擠的閣樓裏,窗外雪花飄飄,屋內卻很溫暖。
夏小梨擁著被子坐起來,暖洋洋的燈光將這一間狹小擁擠的閣樓映照出些許溫馨。
她迷茫的打量著四周,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裏。
木質樓梯被踩得咯吱作響,沉重的腳步聲中,老韋德撐著一條假腿推開門走了進來。
夏小梨驚恐地看著老韋德,她發現這個奇怪的地方所有人都很高大,包括眼前這位斷了一條腿的老人。
老韋德看起來太可怕了,他滄桑的麵容有著細小的傷痕,撐著一條猙獰的機械腿,凶神惡煞地盯著夏小梨。
簡直就是犯罪電影裏的惡霸。
夏小梨試圖在街頭向人救助,但是每一個人看起來都很冷漠行色匆匆,沒有一個人搭理她。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後怎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而這個凶狠的老頭她更是從沒有見過。
老老韋德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濃湯和一塊牛肉麵包走到夏小梨床邊。
夏小梨接過餐盤,她指著餐盤中的食物小心翼翼問道:“是給我的嗎?”
老韋德自然是聽不懂夏小梨在說什麽,隻是將餐盤向著夏小梨推了推。
夏小梨餓極了,她確認這是給自己的食物,便抓起麵包用力咬一口囫圇吞下,再端起熱騰騰的濃湯用餐勺舀一大口。
食物進入胃袋給夏小梨帶來暖意,她囫圇吃了半飽,看向拉著椅子坐在一旁的老韋德,覺得這位老人看著不是那麽嚇人了。
夏小梨對著老韋德點頭道謝:“老人家謝謝你,這是你家嗎?”
老韋德皺起濃眉,他聽不懂夏小梨在說什麽,隻是看她吃的很少,再將餐盤推向夏小梨:“孩子,多吃點。”
老韋德知道那些可惡的變態,會強迫異性人忍受饑餓,迫使異性人保持纖細的身姿。
而老韋德誤會了夏小梨,以為她是一位可憐的異性人。
一位被囚禁傷害被迫改變性別的異性人,所以夏小梨才會看起來這樣嬌小稚嫩,甚至連鞘翅都被毀了。
至於夏小梨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語言,都被老韋德當成是她被逼瘋後的胡言亂語。
這個世界已經太久沒有見到女性的身影了,久遠到沒有人敢去奢望,會有女性降臨垂青這個悲哀的世界。
老韋德示意夏小梨再吃點,夏小梨對著他笑笑,抓起餐盤的牛肉小口小口吃起來。
窗外風雪呼嘯,屋內帶著暖意,夏小梨就這樣有了落腳的地方。
在老韋德小店落腳的日子裏,夏小梨逐漸發現自己從來沒有見到過女性。
她壓下自己心中的疑慮,跟著老韋德學會了簡單的詞語和文字,而老韋德也逐漸發現夏小梨並不是他一開始以為的瘋子。
在逐漸加深的接觸中,夏小梨明白自己是穿越了。
她有一天在星網中看到了奧斯頓的名字,新聞跟著介紹了聯盟將領菲爾德叛逃。
當時夏小梨正在老韋德麵包店後廚幫忙,她驚呆了,她終於明白她一直以來隱隱約約覺的異常是什麽了。
她穿越進了一本裏,這本男主叫做菲爾德,反派叫做奧斯頓,這是一個沒有女性的世界。
反派奧斯頓毀滅了世界。
夏小梨太震驚了,以至於老韋德連著叫了她好幾聲都沒有聽見。
當時老韋德正在切肉排,他飛舞著剔骨刀大聲喊道:“小梨!小梨!”
剔刀落下,老韋德喊著夏小梨一個不注意將自己手掌劃傷了。
咒罵著老韋德將手放在水龍頭下衝洗傷口,他大聲喊道:“小梨,我在叫你呢。”
夏小梨如夢初醒,她恍恍惚惚地走到老韋德旁邊,看到他被割傷的手掌。
驚慌失措地為老韋德包紮傷口,夏小梨不停道歉:“抱歉,對不起韋德爺爺,我走神了。”
給老韋德包紮好傷口,夏小梨心神不寧地收拾廚房。
老韋德將手割傷,流了好多血在案板上,夏小梨要將這些血跡和肉排清掃幹淨。
慌慌張張清洗剔骨刀的夏小梨,一不小心將手在刀刃上劃拉一刀血口子,她太慌亂了,發現自己穿越後一時半會根本不能鎮靜下來。
手掌被夏小梨包紮成粽子的老韋德站在一旁,他皺著濃眉瞪著夏小梨,他長得凶惡,麵無表情地時候看著就很嚇人。
看著心神不寧慌慌張張的夏小梨,老韋德揮揮手,粗聲粗氣道:“回你屋子去,把你的手包紮一下,這裏不要你清理。”
夏小梨看著自己被劃傷的手掌,鮮血淋漓的還混合著老韋德的血液,看著十分慎人。
兩個人都受了傷,夏小梨搖搖頭,她不能將這堆爛攤子留個韋德爺爺,自己溜出去休息。
:“我收拾完再出去,韋德爺爺你去休息吧。”
老韋德濃眉一皺,高聲喝道:“叫你出去就出去,這裏不要你管。”
說著瞪著夏小梨:“快點滾回你的屋子包紮傷口。”
將夏小梨推出去,老韋德戴著手套麻利地收拾著後廚,他嘟嘟囔囔道:“當年戰場上槍林彈雨都不後退,這點小傷算什麽。”
夏小梨確實狀態不對,她甚至感覺自己有些暈眩,便沒有逞強。
回到閣樓上,夏小梨給自己包紮了傷口,她覺得自己傷口有些癢癢的,好像沾染了什麽異物。
她仔細查看了傷口,除了剛才沾染了老韋德的血,沒有別的東西。
夏小梨實在是精神俱疲,她腦子越來越昏沉,整個人好像都開始發燒。
吃了一點藥,夏小梨以為自己感冒了,她蒙著被子睡過去,準備醒來再考慮穿越的事。
等到夜裏,夏小梨越來越難受。
她嗓子冒煙一樣的幹渴,四肢仿佛斷掉一樣的毫無力氣,躺在**一時熱的要燃燒起來,一時又冷的仿佛墜入寒冰。
夏小梨想要呼喊求救,她卻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在無盡的煎熬中,夏小梨逐漸喪失了意誌。
閣樓中靜悄悄的,夏小梨陷入昏迷,而她的基因鏈正在飛速重組。
老韋德的血液包含有蟲族基因,感染老韋德血液的夏小梨也如同百年前每一個被感染的普通人一樣,被蟲族基因所影響。
在蟲族中,隻有一位雌性,那就是女王。
當族群沒有自己的雌性時,最強壯的雄性會轉化蛻變成雌性,重新開始引領這個族群前進。
可是蟲族已經全部滅絕,人類到底不是蟲族,沒有了女性的新人類也沒有蛻變轉化出一位女性來。
夏小梨的出現,她感染的蟲族基因,使得沉睡的基因指令再一次蘇醒。
女王的指令隻有兩條,感染所有男性成為眷族,殺死所有女性。
唯一的女性夏小梨,她的感染不再是被殺死。
蟲族基因最高指令是繁衍,於是被感染的夏小梨開始進化。
如果她成功,夏小梨將是下一位女王,蟲族將會重新降臨。
如果夏小梨失敗,她會死亡,女王的基因指令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隨意挑釁。
夏小梨大病了一場,沒人知道她怎麽了,包括她自己。
老韋德來看過夏小梨,試圖將她帶去醫院。
已經知道自己穿越到怎樣一個世界的夏小梨,昏昏沉沉中拉著老韋德的手哀求,她不要去醫院,她不要暴露自己的性別。
她想安穩的在這個世界活下來。
老韋德最終沒有帶夏小梨去醫院,他在這個閣樓中獨自照顧起了夏小梨。
一周後,夏小梨洶湧而劇烈的症狀得到緩解,她不明所以的突然生一場大病,又毫無預兆的轉危為安。
沒有人知道夏小梨在這七天裏遭遇了什麽,她進化失敗了,或者說她的進化是成功的。
就像每一位頑強抵抗住蟲族基因進化而成的新人類,夏小梨也抵抗住了女王的基因。
她沒有進化成功,成為一條蟲子。也沒有失敗,崩潰的基因被吞噬,腐化成一灘爛肉。
夏小梨在消無聲息中,改變了自己,她活了下來,以人類的姿態頑強的活了下來。
或許她的進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失敗的,夏小梨沒有獲得強橫的肉.體,也沒有進化出駭人的精神力。
她的基因,在破損殘缺的邊緣停靠了下來,她也因此獲得了一些微小的變化。
夏小梨她活了下來,而她對於自己遭遇的一切和所發生的改變毫不了解,她隻是以為自己大病一場。
沒有人知道在這個寧靜偏遠的藍星文明母星,究竟發生了怎樣驚心動魄的演化。
也沒人知道夏小梨這微小的變化會多麽深刻的改變這個世界。
夏小梨對此一無所知,她倚在床頭,看著窗外久違的陽光,慶幸自己能夠再一次見到這樣燦爛的初陽。
在這一周暗無天日的煎熬中,夏小梨無數次以為自己會死去,可是她熬過了一天又一天,她活下來了。
隻是,夏小梨的性別暴露了,老韋德在照顧她的時候發現了她的性別。
作者有話要說:厚臉皮推一下新文預收:
《父體[星際]》
文案一:
方寧看著這個從他肚子裏爬出來的怪物。
整個人都神經質地抽搐。
踩著滿室的斷肢血印。
怪物裂開嘴,向著方寧一步步爬去。
父親,我的王,請不要抗拒我。
請愛我。
文案二:
方寧莫名其妙生了個怪物也就算了。
他還晉級成為這個凶殘種族的王。
本來以為成王以後。
可以左擁右抱,整天嘿嘿嘿。
誰知道王竟然要承擔繁衍種族的重任。
整天兒子們就想和他嘿嘿嘿。
滾,這王老子不當了!
指南:偽父子,怪物兒子攻,1v1,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