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梨看到星網中顯示的資料,她緊張地坐起來, 第一反應就是,自己暴露了。
站在小床邊原地打轉的夏小梨,她抬頭看著窗外黑沉沉的天色,嚇得立馬就想跑。
坐在閣樓的小床冷靜一會,夏小梨試圖給自己捋捋頭緒,別這麽緊張。
可是夏小梨現在腦子裏閃過各種各樣恐怖的畫麵,她根本冷靜不下來。
夏小梨也了解過這個世界一些曆史,那些已經消亡在史書中的女性,字字都是血淚。
如果不是曾經的薇薇安給了夏小梨信心,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暴露自己的。
夏小梨手足無措地捂著自己臉頰,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抖著手給奧斯頓發送一條消息,夏小梨包著眼淚:我周圍好像有一些奇怪的人,你什麽時候回來?
消息石沉大海,奧斯頓連頭像都是灰的。
抬手擦擦眼淚,夏小梨也不敢開燈,她一個人坐在床邊,感覺又害怕又無助。
稍微坐了一會,夏小梨點開波文的頭像,認真仔細地再看一遍,確認就是今天坐在身邊的青年。
夏小梨開始回憶她遇到波文的所有經過,第一次見麵是在生命科學院,自己以為他是快遞物資收發員。
皺著眉發愁,夏小梨覺得奇怪,為什麽當時波文沒有否認。
再仔細回想了今天和波文在一起的經過,夏小梨覺得波文好像對自己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夏小梨產生一個大膽的想法,難道波文不是衝著自己來的,他也沒有識破自己的身份。
撓著頭想想,夏小梨小臉垮了下來,她認識到一個嚴峻的問題。
自己的基因已經寄出去大半年了,她從來沒有在新聞中看到過任何的報道。
按道理來說,收到一位女性的基因,應該是挺重大的一件事情吧。
難道生命科學院沒有收到,或者沒有拆封自己的包裹!
夏小梨簡直要跳起來了,她以前費盡心思四處躲避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無用功了。
心疼地查看自己信用點餘額,那一趟星際旅行花掉了夏小梨大半的積蓄啊。
如果再進行一趟星際旅行,夏小梨有些捉襟見肘,而且萬一再郵寄,還是一樣的結果呢。
沮喪地坐在床邊,夏小梨想起來,波文連名字都沒有改一下,大刺刺的出現在自己麵前,他怎麽可能是衝著自己來的。
如果是衝著自己來的,好歹遮掩一下吧,而且自己今天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波文就像一個普通的熱情有修養的男人一樣。
夏小梨啊的一聲躺到**,她自己嚇自己,把自己嚇慘了。
拉過被子將自己蓋住,夏小梨又開始發愁,她現在覺得奧斯頓並不是她以為的那樣,是個壞蛋大反派。
如果說奧斯頓以後會毀滅世界,夏小梨是不相信的。
可是如果這個世界一直沒有女性的話,夏小梨又擔心萬一有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發生,奧斯頓依然還是要毀滅世界。
惆悵地歎口氣,夏小梨看著終端中奧斯頓的頭像,她選擇了撤回剛才發出的消息。
“你什麽時候回來啊?我好想你。”
“你快點回來吧,我有一個秘密想要告訴你。”
猶豫著把後麵一條撤回,夏小梨考慮著,還是等到奧斯頓回來看看情況再說。
原文中奧斯頓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聯盟英雄,他是在擊敗大麥哲倫回軍以後才開始轉變的。
中隻寫了奧斯頓找不到新的女性,加之對聯盟的失望,才變得瘋狂。
作為一個反派,沒有對奧斯頓做過多的心理描述,夏小梨也不知道奧斯頓以後改變的轉折點是哪裏。
夏小梨心緒繁雜地躺在**,看著自己頭頂閣樓的穹頂,長長地歎一口氣。
她一直以來擔心和盡力阻止的事情,好像一件也沒有做到,她實在是太廢物了。
給自己打打氣,夏小梨決定奧斯頓回來以後,一定要好好地愛他,不能讓他難過不開心。
等到奧斯頓開開心心的時候,就告訴他自己是一名女性,這樣奧斯頓應該就不會毀滅世界了吧。
拯救世界的任務就交給自己了,夏小梨,你可以的!
用被子將自己包裹住,夏小梨閉上眼,她明天去探探波文底細,看看他是個什麽情況再說。
迷迷糊糊夏小梨想到,肖恩是波文的朋友,肖恩也需要觀察一下。
嗯,睡吧睡吧,夏小梨打著哈切,睡了過去。
一大早起床的夏小梨,她迫切地想去打探下波文的情況。
但是害怕打草驚蛇,夏小梨隻能裝作一切如常的開店。
清晨就來了客人,幾個昨天見過的年輕人走進來,笑眯眯對著夏小梨打招呼,在她店裏買了好多東西。
夏小梨原本有些緊張的,她現在看見任何陌生人都感覺草木皆兵。
但是那幾個年輕人說說笑笑地買東西,除了偶爾紅著臉看她一眼,沒有什麽別的舉動。
夏小梨木著臉站在櫃台收錢,她實在是笑不起來,她太緊張了。
一位褐色頭發的年輕人擔憂地看夏小梨幾眼,他買了超級多的東西,最後結賬的時候拿了一瓶熱牛奶。
夏小梨垂著眼結賬,熱牛奶被推到她麵前。
“老板,你看起來不太舒服,喝一瓶熱牛奶吧。”
“啊?”夏小梨抬起頭,驚訝地看著站在自己櫃台前的小夥子。
“我結了賬的,這瓶牛奶送給老板吧。”
有著燦爛笑容的年輕人擔憂地看一眼夏小梨,他臉紅紅的被同伴起哄著,慌慌張張走出了店鋪。
夏小梨握住櫃台的牛奶,這是她自己訂購的鮮奶,早上加熱放在櫃台販賣的。
有些失笑地搖搖頭,夏小梨將牛奶瓶打開,她其實還沒有吃早餐,因為心思重重而沒有胃口。
從櫃台裏拿住一個麵包,夏小梨坐下來,一口熱牛奶,一口麵包的解決了自己的早餐。
躲在對麵店鋪偷看的幾個年輕人,看著夏小梨臉上漸漸有了笑容,他們才紅著臉鬆了一口氣。
很快有了新的客人,除了慣常照顧生意的幾位老主顧,好多以前沒有見過的新鄰居打著招呼來買東西。
還有昨天見過的肖恩朋友,幾乎全都來照顧了夏小梨的生意。
夏小梨忙忙碌碌的,臉上帶著笑,很快就忙過了早上最忙的一趟。
她直起腰,看著逐漸沒有了客人的小店,查看自己今天的營業額,原本的擔憂啊害怕啊,不知不覺已經消散了很多。
看著已經沒有了客人,夏小梨準備出去找找肖恩,如果能遇到波文就最好了。
走進肖恩的古董槍械店,沒有看到人,夏小梨沿著店鋪走進去。
她昨天來過,知道後麵有個大堂。
夏小梨走進去,沒想到會看到一大群人。
原本打著牌抽著煙的年輕人,看到夏小梨都一驚,他們趕緊站起來,扣上鬆鬆垮垮的襯衣領口。
一大群男人抽著煙的室內,簡直煙霧繚繞,夏小梨站在門邊,忍不住皺眉咳嗽幾聲。
慌慌張張的小夥子們就像是被領導突然抽查一樣,趕緊去打開窗,扇著手掌試圖將室內的煙霧驅散。
而坐成一圈打牌的秘密警察們,飛快的收起桌上的紙牌,緊張地看著夏小梨。
夏小梨目瞪口呆地看著瞬間將周圍收拾幹淨的小年輕們,她抬著手,弱弱道:“那個,肖恩在嗎?”
“哦哦哦,頭,肖恩他不在,我去叫他。”
一個被人推出來的秘密警察,緊張地看著夏小梨,他結結巴巴地說道,轉身就跑出去,去找肖恩了。
救命啊,剛才是一名女性站在他麵前,在和他說話啊,昨天他們執勤,根本就有接觸過夏小梨啊。
夏小梨撓撓頭:“沒事,他沒在就算了吧。”
說著對著滿室的秘密警察微微鞠躬,夏小梨退了出去。
這時候肖恩和波文走進來,肖恩看著夏小梨問道:“你找我?”
夏小梨看到肖恩身旁的波文,她現在更加確定這就是生命科學院的首席波文。
夏小梨咳嗽一聲,她其實不知道該怎麽說。
“謝謝你昨天的款待,我來問候一下你的朋友還好嗎,我那裏有一些蜂蜜可以醒酒,你們需要嗎?”
肖恩眼神柔和地看著夏小梨:“謝謝你,他們都已經沒事了,這會應該還在睡覺。”
“哦哦。”
夏小梨走過來,她看著波文:“波文先生,你現在是在藍星發展嗎?”
“我記得你好像是快遞收發員,藍星這方麵的前景比得過中央星嗎?”
原本在後麵支著耳朵偷聽的秘密警察咳嗽著捂住自己嘴巴,波文是快遞收發員,他們沒有聽錯吧。
波文茫然地看著夏小梨,漂亮柔軟的金色頭發下麵,一雙蔚藍的眼睛有些迷茫:“我沒有說過我是快遞收發員啊。”
夏小梨看著好像是一隻俊俏卻憨厚大金毛的波文,她打消了自己心中最後一點疑慮。
抿著嘴笑,夏小梨抱歉道:“對不起,是我搞錯了。”
就好像是普通朋友見麵打著招呼,夏小梨不經意問道:“對不起,那波文先生你是醫生是吧,昨天你說過的。”
波文點點頭,他雙眼發光地看著夏小梨,顯然是對自己的工作十分自豪。
雖然他不是醫生,是生物學遺傳學這些方麵的學術權威學者,但是被認為是醫生,波文也挺自豪的。
波文說道,“是的,我想在藍星開一家自己的醫院,夢想做一點自己的事業。”
其實開醫院,是為了方便替夏小梨檢查身體啦。
夏小梨了解地點點頭,原來是夢想啊,“那助你事業成功。”
對著肖恩笑笑,夏小梨說道:“你們不需要蜂蜜,那我回去了,再見。”
打聽到消息的夏小梨開開心走出去,她想不到波文還有這樣的夢想,果然不能用書裏的刻板印象去揣測一個人。
而波文卻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
就如同夏小梨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同樣暴露了一樣。
準備再觀察幾天的夏小梨沒有選擇立即離開藍星。
而夏小梨的生意越來越好,每天都過得很充實,隔壁的新鄰居都很熱情,經常會送點小禮物給她。
夏小梨也會回送一些小禮物給新鄰居們,大家逐漸熟悉起來,夏小梨還收到過不同鄰居的聚會邀請。
原本寧靜祥和的小聖葉街逐漸變得熱鬧起來,每天都可以看到年輕人在街頭嬉鬧的場景。
隨著戰局發展,夏小梨幾乎再也聯係不上奧斯頓,但是她看星網新聞中,關於戰事的報道越來越樂觀。
好像原本對峙焦灼的狀況,在聯盟元帥奧斯頓的指揮下,勢如破竹,越來越好的向著藍星文明有利的方向發展。
夏小梨鬆了一口氣,看樣子這個世界的走向,並沒有因為自己的穿越,而發生什麽不好的轉變。
每天進行采購的夏小梨路過一條街道時,她發現原本隱沒在圍牆後的一座建築已經完工。
圍牆被拆掉,精致典雅的博物館顯露了出來。
每天提著菜籃路過的夏小梨,透過玻璃櫥窗看到博物館中展示的各式女士用品。
她從來沒有停留過,總是匆匆走過。
但是今天天氣特別好,陽光明媚,草長鶯飛,是個繁花似錦幛的大好春日。
夏小梨再一次經過這座女性用品博物館,她站在台階下,透過櫥窗,看著被展示的一件件衣裙珠寶和絨毛娃娃。
猶豫著,夏小梨咬著嘴唇,慢慢走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不行了,這兩天熬夜雙更,把我熬的精神恍惚了,今天就不雙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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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他的千萬柔情
作者/喬其紗
冷峻糙漢特警X柔媚女明星
簡介:
初亭曾經是個貧窮的小瞎子,靠一根盲杖支撐。
後來那根盲杖變成了一個好心的男人。
他帶她治療,資助她念書,給她買從未吃過的蛋糕和冰激淩。
她從一個可憐兮兮的小盲女變成了炙手可熱的女明星。
她愛上了他,睡到了他,卻又……把他給甩了。
……
直到七年後的A國重逢。
男人赤著上身,古銅色肌膚,左臂的刺青沿著虯結的肌肉延展,腕間一串佛珠,眉眼涼淡。
初亭僵硬地站在原地,難以和記憶中溫和內斂的那個他重疊。
夜裏,她被他抱上了床。
“我聽說,你跟別人生了孩子?”
望著她的神色,他明白過來,麵色陡變,兩指攥緊她的下頜,寒聲:“你讓咱們兒子叫別人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