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

離開家裏已經很長時間了,隨著時間飛快的流逝,秦宇是越來越牽掛NJ的那個家,畢竟,那裏有自己溫柔的妻子,她現在正懷著自己的孩子,還有自己的醫館,那裏有自己誌同道合的朋友。

這裏盡管也是自己的家,但總覺得沒有那麽溫馨,那麽親切,充其量,他隻是自己的一個心結,可以說,現在這個心結已經基本上了結了,他也感到了家人的友好和溫馨。當然也讓他感到大家族內部的你爭我奪。

現在最讓他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大伯秦誌康層出不窮的陰謀詭計。怎麽說,他終歸是秦家的人,既不能懲罰的太重,但麵對他的咄咄逼人,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卻又不得不出手還擊。這就像麵對自己犯了錯的孩子,既不能打的太重,卻又不能不進行懲戒。

就拿這次的親子鑒定來說,秦誌康在家族會議上,拿著那份親子鑒定報告說秦宇是冒充的。而當秦宇拿出另外兩份親子鑒定報告,並要向當地衛健委投訴那家作弊的醫院以及那名醫生時,秦誌康立馬慫了,王顧左右而言他。

但鑒於眼下的實際形勢對自己非常不利,秦誌康卻不再堅持重分股份的話題,他還在想著另外的辦法。

這天晚上,秦宇躺在**想著,應該是回去的時候,他想著怎麽回去呢,是應該和這些日子在京都認識的人們都打個招呼再回去,還是像一位詩人寫的那樣,我悄悄地來,去哦悄悄地走呢?

這樣想來想去,就竟然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他夢見自己已經回到了家裏,正在醫館裏給病人治病,給從很遠的農村來的一位疑難雜症病患者施針。

忽然,自己的那個寶貝徒弟鄭雪見跑了進來,一下子捂住他的眼睛。

盡管他們兩個人有師徒的名分,但鄭雪見總是沒個正形,師父叫得好,聽上去甜甜的,但在實際的日常中,卻總是和他打打鬧鬧,就像一位朋友,遇到這樣的徒弟,秦宇也是無奈。

“你怎麽一去這麽長時間?給我功夫也不教。”

夢中的秦宇也是昏了頭,竟然對鄭雪見說:“實話告訴我,是不是想我了?”

鄭雪見見臉一紅,露出從未有過的嬌羞,低聲怯怯地說:“當然。”

秦宇很高興。

但就在這個時候,門忽然推開了,許文清闖了進來,渾身是血,對秦宇說:“董事長,我們的工地被人占了,我被人打了。”

秦宇大吃一驚,生氣地說:“哪個膽大的狂徒,竟然這麽不開眼,我要弄死他。”

許文清看上去很虛弱,說完那些話,竟然就倒在秦宇的懷中。

秦宇將許文清就緊緊地摟在懷中,撫摸著她姣好的麵容,以及那上麵的斑斑血跡,心疼的不得了。

對於許文清,他心存感念,這個女人,就像是自己的財神爺,就自己那麽不經意地弄出的一點護膚品,硬是被她做成了一個品牌產品,而且從手工作坊不斷地走上了正軌化,從NJ市走向全省,而後走向全國。

現在,如果工廠建成,那麽和歐洲歐雅美化妝品公司合作順利的話,自己的產品就可以走向世界,所有這些,都是由許文清一個人打理的,自己基本上沒有操過心,不但如此,自己隻是躺著等那錢自動地流進自己的錢包。

卻又是林豔,已經生下了孩子,這會兒正抱著孩子,從門裏進來了,她麵如寒霜,一言不發,進來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老婆你怎麽啦?誰惹你生氣了?你告訴我,我替你出去。”秦宇陪著笑臉,賴皮地說。

“誰能惹我生氣,還不是你。”林豔嗔怪道。

“那行,你說,該怎麽懲罰我自己呢?”

“罰你陪我和孩子去玩。”

秦宇點點頭。放下手中的活計,就陪著林豔母子兩走出醫館,上了車,開著車直奔郊外。

那似乎是一個很美好的夏天,風和日麗,外麵的田野裏風景非常的優美,藍天白雲,青山綠水,讓人心曠神怡。

這會兒,他覺得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身邊有這麽一個美女妻子陪伴著,還有一個這麽可愛的孩子,這就是自己的世界,是自己的全部,為了現在的生活,眼前的美景,付出多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和眼前幸福甜蜜的生活相比較,曾經的風風雨雨又算得了什麽。

但就在這個時候,天色忽然起了變化,陰雲密布,雷電大作,下起了瓢潑大雨,他們一家三口狼狽地上了車,趕緊駕車回家。

而在回家的路上,前麵的路卻被一群人用車給擋住了,一個陌生人站在車的前麵,冷冷地對秦宇說:“姓秦的,今天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秦宇冷笑道:“我大河過了千千萬,沒見小河溝裏把船翻。”秦宇自信滿滿,並沒有將這些人放在眼裏。

那人也不說話,隻是將手一揮,竟然有那麽多的人從後麵撲上來,手裏拿著刀、棒子,向他瘋狂地砸下來。

秦宇奮力抵抗,但這一次,他盡管神勇,但對方也似乎很強悍,竟然不為所俱,就像一群瘋狗,這邊的打下去了,那邊的又撲了上來。何況這一次,他既要迎戰眼前的這些凶徒,另一方麵還要保護自己的妻子孩子,顧慮重重。

忽然,那個陌生人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瞄準林豔,狠狠地瞄準林豔和孩子,開了一槍。

這一槍不偏不齊,正打中孩子。

林豔悲戚地叫了一聲:“我的孩子。”就昏倒在地。

秦宇也是悲痛欲絕,而耳邊傳來那個陌生人的獰笑的聲音……

秦宇大叫一聲,從夢中驚醒過來,才知道這是一個夢,再看自己的渾身,竟然被這個睡夢嚇出了一身冷汗。

秦宇不大相信夢境,但這個夢卻讓他感到一種特別的提心吊膽,讓他感到害怕,他一看時間,正是淩晨五點多,天也應該快亮了。但他再也睡不著了,這個夢,是他決定,必須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