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臉冷汗雙腳一軟,寧采臣便放開了他的雙拳,宋明書身體一陣搖晃便踉蹌兩步半跪在地上,捂著**死死咬牙不讓自己喊出來。
宋家形意拳大師被人踢了**還當場喊了出來,這要是傳出去簡直就是打他們家的臉啊。
寧采臣像是沒事人一樣站在旁邊冷眼旁觀著,雙手插在口袋裏看著宋明書因為痛苦而扭曲的麵孔,不由得有些想笑。
敢欺負自己的小兄弟?活該。
過了好一會兒,宋明書深呼吸幾口,才滿臉冷汗把那股痛苦感努力壓抑下去,冷冷咬著牙看著寧采臣問道。“你是怎麽做到的?”
就那麽簡簡單單將自己雙拳縛住,這種招式他根本聞所未聞。
四兩拔千斤說來容易,可是要練會那四兩,不見得就比練會千斤容易到哪裏去。
“想做,就做到了。”寧采臣笑笑,自己的秘密怎麽可能會隨便告訴這小子。
這招還是跟一位修煉數十年太極,已經將太極煉到無極境界的高手學來的,當時寧采臣本來還沒興趣學,隻是連續數十次出拳都被對方用這招輕而易舉擋住以後,他就屁顛屁顛去拜師了。
宋明書差點吐出一口血來,還想說點什麽寧采臣也不去理會他,反而一步一步朝著臉色冷漠的黃子安走了過去,笑道。“你確定還要繼續派你後麵那三個廢物出來和你一起挨揍?”
黃子安剛才過來一共帶了四名保鏢,但是除了宋明書比較厲害以外,其他三人寧采臣還真是沒有放在眼裏。
“挨揍?”黃子安冷笑一聲,打了一個響指他身後的三人直接掏出了槍就對準寧采臣。
顯然,這三人或許近身功夫不是太行,但是從他們三人的拔槍速度來看,恐怕在這方麵是一流的高手。
三把槍從不同角度鎖定寧采臣,想要從槍口下逃生簡直難如登天。
圍觀的眾人立刻有女人尖叫一聲轉身就開始逃跑,若是打架他們還有興趣圍觀,可是當動槍的時候他們就真的沒有勇氣繼續堅持下來。
畢竟子彈不長眼睛,萬一真的被一顆流彈打中死了那就太不值了,在座的眾人還是比較愛惜自己小命的。
轉眼之間,留下的隻有幾個人,歐陽月姐妹因為位置不好不敢逃跑,林妙蘭則是皺眉走到一根柱子後麵臉色擔憂看著寧采臣。
林澤葉姐弟也是臉色慘白學林妙蘭躲到一個柱子後麵,反而許有為一臉笑意拉著一張椅子坐在窗戶旁邊就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你這是什麽意思?”寧采臣停下了腳步看著黃子安,冷笑著問道。
“什麽意思?我隻是想看看到底是你的拳頭厲害,還是我的子彈比較快。”黃子安像一條陰冷的毒蛇,盯著寧采臣冷冷說道。
“那好,來吧,盡管開槍。”寧采臣把手從口袋裏掏了出來,張開雙手笑著說道。“打死我,或者開了槍我沒死,哪樣結果你都承擔不起。”
“承擔不起?”黃子安好像聽到了一個笑話一樣,大笑了起來說道。“我有什麽承擔不起的?又不是我開的槍,他們要是打死他們去坐牢就是了。”
這三人可以說是他的死士,所以他
說這句話充滿了底氣。
“如果真是這樣,你怕是早就死了幾十次了吧?”寧采臣對他的話嗤之以鼻,語氣譏諷的說道。“那你為什麽不讓他們馬上開槍?我就站在這裏,還怕打不中嗎?還是說你怕沒打中以後你會死的很慘?”
他臉上沒有絲毫畏懼,隻要黃子安敢讓他的人開槍,今天這裏的事情就會變得更複雜起來,後果任何一個人都難以承受。
他在賭,賭黃子安不敢讓人開槍。
黃子安被寧采臣譏諷的表情所刺傷,額頭青筋直暴,咬牙手一揮就要讓自己的保鏢開槍。
“打住打住。”
一個躲在樓梯旁邊看戲的男人跳了出來,連忙喊住黃子安,跑過來笑眯眯說道。“有話好說行不行,大家出來喝茶聊天何必鬧到這個地步呢?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
看到這個男人登場,黃子安臉色一冷,看著對方冷冷說道。“秦朗,你也要插手不成?”
“黃兄冷靜,我隻是出來當個和事老,今天出來喝酒聊天就是圖個開心,大家鬧鬧就行了別動真的,壞了心情。”這個被許有為稱作西南太子的男人嗬嗬一笑,絲毫不在意黃子安的惡劣態度。
然後他又轉身衝寧采臣抱拳笑道。“兄弟好身手,我秦朗就佩服你們這些身手厲害的高手,今天不妨賣我一個麵子大家交個朋友,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如何?”
寧采臣笑了笑,卻沒有去接他的話。
秦朗有些無奈地轉過臉,看著坐在遠處看好戲的許有為,出聲說道。“我說許少,這裏是你家的地盤你總得出來說兩句話吧?萬一今天真的死人了你們這一號公館生意也受影響對不對?”
一號公館許家有股份,而且一家獨大占據了百分之三十,這件事情對於外人來說可能是隱秘,卻瞞不住他們這些身份尊貴的太子黨。
許有為苦笑了笑,走過來看著秦朗說道。“人情讓秦少賣了,苦差事就交給我來做,不厚道。”
“你是東道主,你不來管誰管?”秦朗樂嗬嗬的笑著。
許有為有些頭疼的看了一眼寧采臣,又看了一眼黃子安說道。“黃少,今天的事情要不就這麽算了?有什麽事來日方長,何必瓷器和瓦器碰呢?”
黃子安眼睛眯了眯,許有為和秦朗都站出來說話,他就不得不考慮下了。
真的在這裏開槍,事情鬧得太大他也不好收手,雖然外界管他叫瘋狗,但是有些事情他還是很有分寸的。
沒腦子的瘋狗隻會被人打死,他可不是那種沒腦子的貨色。
“好吧,今天就到此為止,下次就不是雙手那麽簡單了。”黃子安指著寧采臣點了點,冷笑著說道。
“那也希望你每次都能帶上這麽多人。”寧采臣不以為然的笑笑,根本不在乎對方的威脅。
黃子安嘴角微微一抽搐,也懶得去反擊寧采臣便直接轉身離開。
他的三名保鏢則是把槍收了起來,其中一個人走過去把半跪在地上呻吟的宋明書也給一起背走,幾個人轉身直接下樓。
看到黃子安離開了,秦朗嘿嘿笑了笑,拍了拍許有為肩膀親熱地說道。“那許少,明天再聚?
”
“明天要去參加一個長輩的壽宴,後天吧,耽擱了秦少時間,後天罰酒兩杯。”許有為笑道。
這次在這裏聚會是因為他打算做一個保險公司,在華夏要做保險公司沒有足夠的財力和強大的人脈是絕對沒辦法成功的,保險這行有個別稱叫小銀行,但是和銀行的區別就在於錢放進去就拿不出來。
如果這個保險公司做成功了,許家在華夏的影響力又可以上一個階級。
“行,那我回去體驗下羊城的美女風情。”秦朗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也轉身離開一號公館。
寧采臣瞥了一眼躲在柱子後麵的林澤葉姐弟,也沒有繼續找他們麻煩的意思,眼神移到林妙蘭身上說道。“我們也回去吧。”
“好。”林妙蘭點點頭,轉過臉看著歐陽月姐妹說道。“我們也有空再聚。”
“好好,有空再聚。”大大咧咧的歐陽月因為緊張說話都有些結巴了起來。
林妙蘭點點頭,跟著寧采臣並肩離開,兩人下了樓便直奔停車場。
這次依舊是林妙蘭當司機,車子離開一號公館沒多遠,寧采臣就出聲說道。“停下車。”
林妙蘭把車停下,有些不解的看了寧采臣一眼,問道。“怎麽了?”
“等一個人。”寧采臣出聲解釋道。
“秦朗?”林妙蘭有些試探的問道,她倒也不是很肯定。
但是秦朗剛才突然站出來說話,以林妙蘭的直覺總覺得對方像是在幫寧采臣,否則的話他為什麽要站出來說話,難道真的是出來特意讓兩個人都賣他一個人情?
女人的直覺非常靈敏,不然的話為什麽那麽多花心男會被自己女朋友發現劈腿的事情?
“你認識嗎?”寧采臣倒是習慣了林妙蘭的聰明,笑著反問道。
“不認識,但是略有耳聞,西南太子這個外號還是很有名氣的。”林妙蘭對華夏這些貴族圈子的大人物都比較熟悉,寧采臣一問她就順手拈來說了起來。
太子,也就是皇帝的兒子。
秦朗能夠被人叫做西南太子說明他有個在西南地區能夠做土皇帝的老子,不過秦家在西南的實力也確實和土皇帝沒有什麽區別,在西南地區幾個省他們秦家都擁有恐怖的影響力。
別人是家族裏出個將軍就了不得,他們秦家卻出過兩位元帥,一位已經去世而有一位現在還健在,雖然已經退休了但是一跺腳依舊能夠讓整個西南軍區抖三抖。
也正是如此,西南太子這個稱呼才算得上實至名歸,而秦朗本人也是家族第三代中最被看好的,現在雖然年輕但是秦家商業這一塊攤子已經全部交給了他負責。
“是嗎?我還真不清楚那小子來頭有這麽大。”寧采臣聽了林妙蘭的話便笑了起來。
“不然你以為許有為和黃子安為什麽對他那麽客氣?”林妙蘭出聲說道,眼神卻帶著好奇看著寧采臣。
這個家夥,怎麽會認識這種厲害的角色?
“別好奇了,我和這小子也是小時候認識的,這倒黴小子小時候得了大病快要死了,讓我家老頭子治好的。”寧采臣很大方滿足了林妙蘭的好奇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