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天就回去,不過我覺得事情可能沒那麽簡單,大伯不比林澤葉姐弟,他肯定不會就此罷休的。”林妙蘭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寧采臣問道。“你動手的時候,沒有落下把柄吧?林澤葉變成這樣,大伯肯定會起疑心是有人動了手腳。”
林澤葉姐弟能力差沒腦子她很清楚,但是那位大伯的能力卻相當不錯,否則林家在林家衰落的情況下,他也不可能以這個年齡爬到副部級。
林澤葉一個正常人身體也沒有什麽毛病,突然就失禁,這種事情稍微想一下都能知道有問題。
那麽問題出在哪呢?
稍微一換位思考,林妙蘭都會把目標鎖定在自己和寧采臣的身上,除了他們兩個人,還會有誰想把水搞混幹擾兩家結親的計劃?
所以林妙蘭現在就擔心一個問題,寧采臣被抓到把柄,那樣的話就麻煩了。
“放心,就算把他送到醫院去化驗得到的結果也頂多就是說吃壞了肚子,查不到我頭上來。”寧采臣滿臉自信,對自己的醫術他還是有著絕對的信心。
當時動手的時候他還提前看了看,確認了四周沒有攝像頭之類的他才放心出手。
不過在這種舉辦酒宴的喜慶場所也不可能弄攝像頭,畢竟這裏不是酒店,而是林家自己在家舉辦的私宴。
“那就好。”林妙蘭對寧采臣的精明也相當放心,坐著和寧采臣聊了幾句便轉身離開去午睡。
發生了這種事情她的心情還是相當複雜的,沒太多心思閑聊。
……
“你這個丟人的畜生,你怎麽不給我去死?好好的日子被你鬧成這樣。”林秋山用力踹著洗手間的門,怒聲罵道。
洗手間的木門好在堅固,被用力踢了一腳也沒有反應,反而洗手間裏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音讓林秋山額頭青筋直冒。
聽到這個聲音他又惡心又憤怒,打算公布和許家結親的事情被他打斷,自己父親一輩子就這麽一次的壽宴也被搞砸,林家的麵子簡直讓他一個人丟光了。
發生了這種事,以後他還怎麽有臉把家主的位置傳給他?
聽說你們林家的家主大小便失禁?別人要是衝他們林家人來這麽一句,他們林家還要不要臉了?
“秋山,別這樣,幹嘛對兒子發這麽大火?他也不是故意的啊。”張慧心連忙跑過來拉住自己老公,出聲勸慰道。
“是啊爸,現在生氣也沒有用,而且弟弟怎麽可能會突然變成這樣?肯定是有人動了手腳。”林澤春也跑過來拉著自己父親手臂喊道。
自從林秋山從後院那邊回來,抓著林澤葉已經揍了兩頓了,隻是每次揍到一半林澤葉就衝進洗手間去裏麵去解決生理問題,讓林秋山更是怒上加怒。
怕被揍的林澤葉則是躲在洗手間裏麵幹脆也不出來了,倒是有些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氣勢。
聽到林澤春的話,林秋山瞬間就冷靜了許多,剛才這一路上他實在是氣昏了才沒想那麽多,現在仔細想想他也覺得有問題。
沒道理突然會鬧成這樣,就算鬧肚子也不至於控製不住,又不是三
歲小孩。
看到自己父親冷靜了一些,林澤春在旁邊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爸,你想想,弟都這麽大的人了怎麽可能會連這種事都控製不住?依我看這件事情肯定和林妙蘭有關係。”
“是啊,那個臭女人不是不想嫁人還帶了個野男人回來嗎?也就她和她的野男人不願意看到結親的事情,肯定是他們幹的壞事。”張慧心也在旁邊喊道。
他們這一家人除了林秋山自持身份沒有做過欺負林妙蘭的事兒,這母女三人可都沒少幹這種事情。
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情,她們隻是習慣性把責任推到林妙蘭兩人頭上,心裏卻並沒有這麽認定,畢竟這件事情來的太突然,她們不認為林妙蘭有這個能力可以做到這一步。
林秋山不再說話,反而轉身走到客廳沙發就坐在上麵摸出一根煙,深吸了一口便沉思了起來。
很快,他就把腦海裏混亂的思路整理清楚,然後冷冷摸出手機就撥通了一個電話,一名中年男人便從外麵跑了進來。
“你帶人去把我兒子吃的那桌酒席送到醫院那邊的檢查看有沒有人在裏麵下毒。”林秋山冷著臉出聲吩咐道。
既然是遭人陷害,那麽被下毒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全部送去檢查一次就知道結果了。
“對對對,肯定是林妙蘭和她的野男人幹的壞事。”林澤春在旁邊幫自己弟弟說道。
“要是查出來是真的,就打死那個野男人。”張慧心的心思倒是很惡毒,然後看著自己丈夫出聲說道。“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情,就算查清楚了恐怕也挽救不了太多了,許家那邊還願意結親嗎?”
林家如今和許家的結親是他們所渴望的事情,隻有借助許家的力量林家才能更往上爬。
否則照著如今的這個勢頭,恐怕隻會有更多家族超越林家,林家將徹底從羊城一流豪門中除名。
“會的。”林秋山點了點頭,兩家能夠結親對於許家而言又何嚐不是好事。
自己若是能夠在下一屆換屆的時候轉正,到時候反哺他們許家,這種雙贏的局麵以許家的聰明怎麽可能會看不見?
想了想,他又拿起了手機,很快就撥出了幾通電話。
午睡最合適的時間以半小時為標準,林妙蘭也一直遵循著這個標準午睡,隻是剛被手機鬧鍾鬧醒,她還來不及關掉鬧鍾就有電話打了進來。
看到來電顯示,她臉色有些凝重,按下了接聽鍵,問道。“大伯,有什麽事嗎?”
“等會來一趟我家,有些事情要和你談談。”
“好。”
“那就這樣說。”
電話一共短短四句話,林妙蘭卻露出痛苦而糾結的表情。
如今大伯是家主,他的話自然也就代表著林家,現在這麽迫不及待要把自己叫過去,無非就是兩個可能性。
第一,中午酒宴上的事情他們查到是寧采臣做的,但是這個可能性非常小,寧采臣看似做事魯莽則是粗中有細比她還要謹慎。
第二個可能性,那就是大伯要把酒宴上沒有說完的話繼續說完。
這種逼宮,讓人最是頭疼,如果拒絕的話……
有些煩躁的揉了揉腦袋把頭發揉亂,然後林妙蘭才深呼吸幾口,站起來走到鏡子麵前拿著梳子開始整理自己的儀容。
這一去,要麽選擇妥協,要麽就是和林家徹底分裂的局麵,她可不認為自己拒絕了他們的逼宮這林家還能容得下自己。
在心裏做好了準備,林妙蘭推開房門,就看到寧采臣正坐在沙發上逗貓玩,看到自己出來他好像絲毫不覺得驚訝。
“剛才大伯給我打了電話讓我過去見他。”林妙蘭也沒有隱瞞寧采臣的意思,直接出聲說道。
“需要我陪你嗎?”寧采臣說話的時候已經站了起來,顯然是做好了準備。
林妙蘭點了點頭,雖然寧采臣跟著她一起過去可能隻會更加引起大伯一家人的怒火,但是同樣也會讓他們投鼠忌器不敢亂來。
兩人起身離開,而蘭月則是坐在輪椅上在外麵和幾個下人曬太陽聊天,看到兩人出去蘭月問道。“蘭蘭,和小寧出去玩?”
“不是,我們去見大伯,應該是有事要和我們說。”林妙蘭走過去握了握自己母親的手,輕笑著說道。
自己母親出聲書香家庭對於這些豪門之間的鬥爭一直不太懂也從來不去理會,心思比較簡單,所以這些比較黑暗的事情林妙蘭也不願意讓自己母親知道,避免她承受更大的心理壓力。
對林妙蘭而言,母親隻能用來保護,自己才是那把保護傘。
“那好,今天發生這種事情你大伯估計心情不好,要是態度不是很好你們兩包容下。”蘭月叮囑道。
“我會的。”林妙蘭答應了下來,然後便帶著寧采臣轉身離開。
兩家所居住的小樓相差不過幾百米,很容易就走到了,林妙蘭和寧采臣走到門口便敲了敲門,然後屋裏的傭人便走過來打開了門。
看到是林妙蘭,開門的傭人六嫂立刻小聲說道。“今天老爺一直在發脾氣心情不好,二小姐你注意點。”
“好。”林妙蘭和家裏的下人們關係還是比較不錯,點了點頭便和寧采臣換了鞋子走進去。
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五個人,林秋山夫婦以及林澤春,還有許有為以及另外一個看上去很威嚴的中年男人。
寧采臣不認識那名中年男人,但是能夠有著這種氣場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許家出來的大人物,林妙蘭則是微微有些詫異,許有為的父親許嵩山什麽時候過來了?他不是在燕京那邊嗎?
“大伯,伯母,許叔叔好。”林妙蘭主動出聲和幾位長輩打招呼,寧采臣則是笑眯眯站在她旁邊沒有開口的意思。
看到寧采臣笑眯眯的笑臉,林澤春倒是眼睛冒出火來,若是讓她一個人她肯定沒勇氣去招惹寧采臣,可是如今是在自己家裏。
自己父親和許家的長輩都在這裏,她就有底氣多了,瞪著寧采臣說道。“你是誰?我們家有邀請你進來嗎?”
“我是小蘭的男朋友,陪著她過來見見長輩很奇怪嗎?”寧采臣伸手握住林妙蘭的手,讓許有為和其父許嵩山臉色有些陰沉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