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采臣接過門票便放在錢包裏麵收藏起來,然後鼻子嗅了嗅才看著胡思琪笑道。“思琪在這邊參加宴會吧?聞著你身上有股酒味兒,可別喝多了,不然回家你爺爺又得念叨了。”

“嘿嘿,晚上我住酒店爺爺不知道的,他在家我可不敢帶著一股酒味回去,不然別說他,我奶奶都不會放過我。”胡思琪笑嘻嘻說道。

她爺爺身為明大的老校長為人比較古板,怎麽可能會允許自己孫女出去喝酒?

她奶奶就更加不要說了,原本就是明珠大家閨秀家庭出身的,回家晚了都要念叨幾句,何況喝酒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兒。

老一輩的思想往往比較保守,這也是一時半會難以改變的事實。

“那我等會告狀去。”寧采臣哈哈大笑拿著手機就作勢要去告狀。

“你敢。”胡思琪漂亮的眸子瞪著寧采臣就伸手去掐寧采臣的腰。

寧采臣連忙躲開把手機收回去,他可不想平白無故挨上一頓奪命追魂掐,那滋味可不好受。

就在兩人站在這裏談笑的時候,一個戴著眼鏡留著小胡子的男人端著兩杯紅酒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男人長著一雙桃花運,有著一股風流倜儻的味兒,身上的衣服沒有任何品牌標簽,識貨的才知道這種量身定做的衣服價格有多麽昂貴,他戴著的那副玳瑁眼鏡更是價值十來萬。

這種懂得低調裝逼的男人,往往都是真正有資格裝逼的,那些在脖子上掛著一條能夠拴住狼狗的金鏈子暴發戶,反而都是不入流的貨色。

胡思琪也注意到對方走了過來,眼中微微閃過一絲不快,保持著微笑看著對方點點頭。

“思琪,好久不見,我剛從燕京那邊趕過來,聽說你也在這裏玩,過來和你打個招呼。”男人看著胡思琪,語氣溫柔出聲說道。

“謝謝徐少,我來這邊參加明珠的周年慶,徐少平時業務繁忙,來這邊是有生意要做嗎?”胡思琪含蓄的笑了笑,語氣也極為客套。

顯然,她對麵前這個男人算不得親熱,見麵也隻是普通的寒暄,跟剛才和寧采臣打鬧的態度截然相反。

被稱作徐少的男人倒是感受到了胡思琪的冷淡,也不介意,伸手推了推鼻梁上滑落下來的眼鏡笑道。“聽說你在這邊要參見周年慶特意過來想看一看,順便談一些小生意,不值一提。”

“徐少說笑了,徐少哪有什麽小生意,隨便做一場都夠我開上幾場演唱會了。”胡思琪很客氣地說道。

不過她倒也沒說錯,徐家是燕京的老牌豪門,家大業大,做的是電子通訊方麵的生意,這種壟斷行業用日進鬥金來形容都是在侮辱他們。

兩人曾經在燕京見過數次,對方的名聲有些狼藉她並不是太願意來往,對方也幾次邀請過來暗示她去陪睡,她直接讓經紀人給拒絕了。

所以胡思琪對於此人,還真是喜歡不起來,要不是礙於對方身份得罪不起她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思琪說笑了。”被叫徐少的男人笑了笑,瞥了一眼旁邊的寧采臣懶認識一下的想法都沒有,直接端著手上的紅酒遞給胡思琪說道。“來,

平時咱們也難得見上一麵,我敬思琪你一杯,祝你事業紅紅火火青春永駐。”

胡思琪微微猶豫了一秒,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我今天已經喝了不少了,再喝一杯恐怕真的要醉了,要不下次我敬徐少一杯?”

被叫徐少的男人眉頭微微一皺,然後笑笑說道。“思琪這就不給麵子了,怎麽,還怕喝醉了我對你意圖不軌?這樣吧我們隨便喝一口表示就行了,怎麽樣?”

為了顯得自己坦誠,他舉起杯子便一口喝掉了小半杯。

胡思琪沒辦法,接過那杯紅酒想象征性隨便喝上一小口就算了,隻是剛接過那杯酒,寧采臣便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胡思琪麵帶疑惑之色,有些不解的看著寧采臣,問道。“怎麽了寧大哥?”

“這酒不能喝。”寧采臣搖了搖頭,從胡思琪手上就把那杯紅酒拿到自己鼻子旁邊,輕輕嗅了嗅。

果然,這酒的味道裏蘊含著一絲極其淡的腥味,正常人根本聞不出來。

可是對常年和藥材打交道連每一種藥物氣味都能分辨出來的寧采臣,這種事他十歲那年就能做到了。

被叫做徐少的男人臉色微微一變,看著寧采臣陰沉著麵孔問道。“什麽意思?你這是看不起我徐某?還是覺得我好欺負,故意用這種理由來找我的麻煩?”

“寧大哥,這酒怎麽不能喝了,有什麽問題?”胡思琪聽到寧采臣這麽一說,也心生警惕,退後了半步看著寧采臣問道。

她知道寧采臣的醫術非常厲害,從他口中說出這句話來,那就相當有可信度了。

畢竟她見證寧采臣的醫術已經不是一兩次了,從當初自己爺爺的腿到他帶團去解決夏港事件,這都足夠證明他的醫術有多厲害。

“這酒或者說酒杯上被塗了藥,這種腥味應該是比較強烈的迷藥才對,藥引是三桂?不過看你這樣子估計你也不懂,誰幫你調製的?”寧采臣看著對方笑著問道,心裏倒是有些慶幸。

還好自己今天正好遇到胡思琪,不然她哪怕喝上一小口,估計也得昏睡上一整天。

這一整天裏,麵前的這個斯文禽獸能幹出什麽事來,那就難說了。

胡思琪也是臉色大怒,她沒想到以對方的身份竟然會做出這種下作的事情來,盯著對方生氣道。“徐寧山,你太過分了,我和你有什麽仇?至於這樣害我嗎?你簡直人麵獸心。”

“抱歉,我不懂你們在說什麽,既然不願意賞臉喝酒就算了,不過你不給我麵子,以後到了燕京也別怪我不給你麵子。”徐寧山倒是臉厚如牆,眯著眼睛盯著胡思琪警告道。

然後他又看了一眼寧采臣,眼中有些殺氣,冷笑著說道。“還有你也是,小心點兒,聽說這年頭外麵危險得很,經常有人走在路上就讓車給撞死了,你可要多注意安全。”

他的這句話與其說是提醒,倒不如說是**裸的威脅。

寧采臣倒是像聽到了笑話大笑了起來,威脅?這種東西他實在聽了太多了,可惜最後能做到的卻沒有幾個。

“你笑什麽,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徐寧山感覺自己遭到

了侮辱,就好像自己拿著槍對著人家說我要打死你,他卻一邊剝瓜子一邊看電視自娛自樂完全無視你一樣。

他有些生氣了,他徐大少平時在燕京走到哪裏不是威風八麵?放個屁都得有人聞著,什麽時候有人被自己威脅還能笑出來?

他看不起自己嗎?

你看,這些有錢人的思維往往就是這麽奇怪,連他威脅你你不跪下求饒對他們來說,這都是一種難以忍受的事情。

“不,我知道你是認真的。”寧采臣搖了搖頭,然後把手中紅酒遞給胡思琪,說道。“酒保管好,這是證據,等會報警這個交給警察。”

“喲,還叫警察?要不要叫國安來收拾我啊?這就是你的威脅?真是要嚇死我了。”聽到寧采臣說要報警,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出聲嘲諷道。

“我跟你不同,我很少威脅人,我的每一句話你可以理解為這是訂單。”寧采臣笑著說道。

下一秒,他就毫無征兆一腳直接踢中徐寧山的胸口,徐寧山的身體如同斷線風箏,倒飛出數米遠直接重重撞在牆壁上。

“咚。”

沉悶的聲音驟然響起,那麵牆壁後麵是包廂,把裏麵正在吃飯的幾位客人都給嚇了一跳。

他們打開門臉色憤怒跑出來看了一眼,剛想發脾氣卻看到寧采臣陰沉的麵孔,立刻關上門當做沒看到。

胡思琪在旁邊倒是眼睛發亮,她還不知道原來寧采臣不僅僅醫術好身手也這麽厲害,一腳把人能踢飛這麽遠?

可是會不會一腳踢出毛病來啊?萬一徐寧山出什麽事,徐家要報複起來那就麻煩了。

“寧大哥,算了算了別打了,還是直接報警吧。”她想了想還是出聲喊出寧采臣,比起給自己出氣,她更不想看到寧采臣惹禍上身。

寧采臣頭也不回罷了罷手,笑道。“你先報警。”

徐寧山被一腳踢中胸口感覺自己骨頭都快斷了,呼吸都痛的要命,他眼神怨毒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揉著胸口一邊指著寧采臣罵道。“我要你死,我一定會讓你死的。”

“我現在就能讓你死。”寧采臣冷笑著一腳踢在徐寧山的臉上,徐寧山直接倒在地上。

不等他爬起來,寧采臣一腳踩在他的臉上就用力轉了起來,徐寧山的臉便遭殃變得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徐寧山不斷慘呼,以他這種公子哥的身份從來都是嬌生慣養,就算有這種事情也是他欺負別人的份兒,什麽時候輪得到他這麽被人欺負了?

“王八蛋……幹你娘的老子……”徐寧山斷斷續續的咒罵著。

寧采臣眉頭一皺,腳下更加用力,冷笑著說道。“你知道我看了這麽多年電視,最傻逼的幾個行為是什麽嗎?”

徐寧山沒有回答,都這個時候了誰還有心思和你討論電視劇啊?

“我覺得最傻逼的行為有好幾種,比如你的表現就是一種,被人踩在頭上了還要硬著頭皮裝好漢去罵娘,非得被打死了才知道後悔,你這種人電視劇裏頂多也就活一集。”寧采臣笑嗬嗬說道,用腳勾住徐寧山的下巴就朝著旁邊一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