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車子開進龍飛小隊的基地裏,三人便急急忙忙下車朝著謝飛龍所居住的小花園跑了過去。

跑過去的時候謝飛龍正靠在輪椅上,身上蓋著一層毛毯閉著眼睛,顯然是發病了還沒有醒過來。

寧采臣看著守在旁邊的特護,出聲問道。“給謝爺爺喝過藥了嗎?”

“喝了。”特護連連點頭,早上工作人員那邊測試完了以後便把剛熬出來的藥給送了過來,她們就喂謝飛龍喝了下去。

“我把脈下,現在暫時不能針灸,等謝爺爺醒來我才好動針。”寧采臣抓著謝飛龍的手腕就眯著眼睛開始把脈,檢查服藥過後謝飛龍的身體狀態。

旁邊的謝音倒是難得好心,用腳挑了一把椅子過來。

雖然她看寧采臣不是太順眼,但是這個家夥給自己師父治病的時候,給他打打下手倒也沒什麽,隻要師父能早點好起來就行了。

很快,寧采臣便鬆開謝飛龍的手臂幫他把毛毯蓋好,謝音在一旁立刻問道。“怎麽樣?我師父的身體好點了嗎?”

“哪有那麽容易就能好過來?病來如山倒,病走如抽絲,我隻是看喝了藥以後有沒有好轉反應。”寧采臣出聲回答道。

“哪有好轉嗎?”

“總體來說是有的,不過這藥物解毒也不可能一時半會就有效果。毒素已經在謝爺爺體內太多年了,可謂病入膏肓,還需要足夠的時間才能看出效果來。”

謝音點了點頭默認了寧采臣的說法。

寧采臣則是老神在在坐在那張椅子上等待謝飛龍的蘇醒,剛才把脈檢查已經確認了,喝了藥以後體內的經脈都相當穩定了下來,藥物應該已經發揮了作用,開始解毒溫養內脈。

接下來隻要等謝飛龍蘇醒,自己動用太素九針針灸十二內脈,以自己的內力去疏通謝飛龍的內脈就足夠了。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還好兩人內力都是陽性,如果謝飛龍是個女人內功偏向陰柔的話,那麽他就真的是束手無策了。

眾人耐心等了將近一個半小時,謝飛龍才緩緩蘇醒過來,眼中有些警惕掃視了一眼四周,然後才微微放心下來。

多年的戎馬生涯,讓他已經從骨子裏養成了一種自我保護意識,即使病倒了這麽多年也沒有改過來。

“師父,你醒啦,感覺身體怎麽樣?已經喂你喝過藥了,那些專家都說藥對你體內的毒素有效果呢。”謝音像是一個小女孩跟家長炫耀自己考試拿了一百分一樣,立刻湊過去說道。

謝飛龍笑了笑,點了點頭說道。“難怪,我就說怎麽嘴裏這麽苦,身體裏麵確實暖了一些,想必是有些用的。”

聽到自己師父說有用,謝音小臉都笑成了一朵花,讓旁邊的寧采臣看著倒是微微有些驚豔。

這麽好看的女孩子,為什麽就想不開當了軍人呢?而且還把身手練的和自己差不多,恐怕這些年來沒少吃苦頭吧?

也不知道什麽樣的男人能夠降服這頭母老虎,一般的男人若是和她在一起,估計吵架還好,若是動起手來恐怕輕則重傷重則當場死亡。

“還是咱們老祖

宗流傳下來的東西好啊,功夫也是,中醫也是。”謝飛龍出聲悠悠感歎了一句。

“謝爺爺說得對,可惜太多人喜歡忘本。”寧采臣也跟著感歎了一句。

“也有一些人會一直堅持的。”謝飛龍笑了笑,然後看著寧采臣說道。“托你們的福,總算看到了一絲希望,如果我的身體能夠治好,你們算是為國家立下了一個大功勞。”

他的這句話若是換做別人來說,確實有些狂傲和自信過頭。

你的身體治好就算為國家立下大功勞,這不是吹牛嗎?難道少了你國家就沒辦法運轉了?

可是從謝飛龍口中說出來,這句話就很有重量了,至少寧采臣是很清楚他說的是真的,從謝音這些人對他敬若神明的態度就能看出很多東西來。

“那我們就先進屋吧,我給謝爺爺服藥的藥物主要是解毒以及溫養內脈,接下來我會用針灸的方式把我的內力轉移到謝爺爺你的內脈之中,將其重新疏通。”寧采臣指了指後麵的一棟別墅出聲說道。

隻是說起來很容易,要做起來卻非常難,謝飛龍的內脈堵塞多年接近壞死狀態,就如同幹枯的樹藤,讓其重新枯木逢春,其難度可想而知。

“有種像重新打通任督二脈的感覺。”謝飛龍咧嘴一笑從輪椅上站了起來,然後帶著寧采臣等人朝著別墅裏走進去。

別墅裏的裝飾倒是頗為簡單,牆壁上反而掛了不少刀具,其中有幾把武士刀更是吸引寧采臣的注意力。

謝飛龍倒是注意到寧采臣的眼神,出聲解釋道。“那武士刀是我當年帶兵滅鬼子的戰利品,這幾把都是小鬼子從高級將領拿來的戰利品,留著當做紀念了。”

對於他們這些軍人來說,家裏不需要太多奢華的家具,有這些戰利品就行了,每一件都是軍人的榮耀。

“厲害。”寧采臣由衷地感歎道,對於這些保家衛國的軍人,他一直都很敬佩。

“喜歡的話送你一把?畢竟總不能讓你白給我治病。”謝飛龍出聲笑道。

謝音在後麵倒是有些目瞪口呆,然後一臉羨慕的看著寧采臣,這些戰利品可都是師父的寶貝,自己這麽多年還沒見過他把這些東西送人。

“算了,君子不奪人所好,我也不是軍人在家裏擺著這玩意也沒意義。”寧采臣罷了罷手,笑道。

“也是。”謝飛龍點了點頭便回到自己的臥室裏,然後問道。“接下來怎麽做?”

“關上門窗脫掉上衣,我開始針灸。”寧采臣一邊說一邊走過去把臥室的窗戶給關上,然後打開房間的燈讓房間更加明亮一些。

特護則是小跑到外麵幫忙送來了銀針和酒精,然後把門給關上。

準備工作做好,寧采臣便讓謝飛龍坐好,然後手持銀針便直接紮向謝飛龍的胸口,這第一針便紮在十二內脈的子脈之上。

電視裏總說修煉內功之中若是能夠打通任督二脈便可成為絕世高手,那都是鬼扯的,人體確實有任督二脈但是其作用和修練內功沒有任何關係。

真正決定一個人內功修為的是十二內脈,分別對應十二時辰子、

醜、寅,卯等十二內脈,內功大成者十二內脈中內力川流不息如同十二條大河在人體形成一個循環,可謂生生不息。

可是當這些內脈堵塞以後,那對於一個武者來說便是致命的影響。

寧采臣手中銀針沒入七分,體內內力不斷通過銀針灌入謝飛龍的體內,額頭上便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汗珠。

與此同時謝飛龍也感覺到了體內的變化,一股獨特的內力流入他荒廢多年的內脈之中,給其灌入生機。

花了將近三分鍾,寧采臣才鬆開那根顫抖不已的銀針,然後伸手說道。“給我針。”

旁邊的特護便立刻幫忙把消毒好的一根銀針遞給寧采臣,眼神卻死死盯著那紮入體內自行顫抖的銀針,顯然覺得這種針法神乎其神。

“這是傳說中的太素九針,據說活死人肉白骨,看寧老弟這般出針,內力修為已經是相當厲害了。”陸尋在旁邊小聲感歎道。

他作為護衛長負責保護謝飛龍的安全,寧采臣的資料他也已經全部看過了,其中也包括了太素九針。

可是當親眼看到的時候,他依舊忍不住感到驚訝。

他這個年紀無論是醫術或者功夫任何一者達到現在的高度,都已經可以用天才來形容了。偏偏他把兩者都修煉到了極致,這又何止是天才兩個字可以來形容的。

有此人在,或者首長的病就真的沒問題了吧。

謝音對太素九針或者寧采臣的內力修為如何都沒有太大興趣,她隻知道能夠治好自己師父的病就行了,哪怕讓她作為代價嫁給這個家夥她也不在乎。

寧采臣都沒心思去聽他們在說什麽,這種運針方式是寧采臣這麽多年來用過最累的一種,哪怕給白素素治病都不會這麽麻煩。

體內的內力如同洪水一樣洶湧而出,新力未生舊力卻不斷流逝,若不是他底子紮實根本都沒辦法堅持完整個療程。

等十二內脈針灸完,寧采臣緩緩拔出那根銀針然後便倒在**大口喘息起來。

太累了,這才是真正的內力透支,用一句廣告詞來說就是仿佛身體被掏空。

旁邊的謝音猶豫了一下,還是幫忙拿著一塊毛巾給寧采臣擦了擦臉上的汗,然後問道。“要不要扶你靠著喝點水什麽的?”

“謝謝。”寧采臣有氣無力的點點頭,然後抬起手指了指謝飛龍說道。“幫謝爺爺穿上衣服,讓他也休息。”

“我自己來。”謝飛龍搖了搖頭直接自己把衣服給穿好,一番針灸完他感覺體內多出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生機,在他的十二內脈中不斷流動著。

這種變化讓他很是欣喜,作為一個厲害的武者他很清楚,若是長期如此治療下去,他的身體確實可以恢複健康。

若是真有那一天,他必將再次踏上戰場,將那些敢犯華夏疆界的賊子宵小斬盡殺絕。

謝音直接把寧采臣弄到床頭讓他靠著床頭休息,然後端著一杯水遞給寧采臣意思讓他喝掉。

寧采臣有些哭笑不得,稍微抬了抬手然後無奈地說道。“我沒力氣,要不你給我找根吸管丟我嘴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