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紗布全部弄掉,給傷口重新消毒了一遍,然後才把瓷瓶打開均勻的倒上藥粉。
因為傷口比較大,寧采臣也不方便幫忙按摩傷口,隻能讓齊蕭先別動,給傷口吸收藥粉的事情。
隨著傷口的血水滲出,那些藥粉和血水混在一起後便徹底留在了傷口上,寧采臣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卻沒有幫齊蕭上紗布。
“怎麽,不用上紗布嗎?”齊蕭注意到寧采臣的動作,好奇地問道。
“不用,紗布很多時候隻會妨礙傷口透氣滋生細菌,我的藥粉很厲害的。”寧采臣臉上滿是自豪之色。
這藥粉是他精心配製出來的,無論是止血治傷效果都極為頂尖,而且還不會留下傷口。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成本太高了,手中這麽一小瓶需要的藥材就數千,所以不到緊急時刻他自己也很少用。
“那行,有什麽要注意的嗎?”
“今天晚上你就別洗澡擦擦身體就行了,但是別碰到傷口,水會衝走藥粉的,多給藥粉發揮藥效的時間。”
“好,那我先去個洗手間。”齊蕭就爬了起來向洗手間走去。
……
中醫協會,這個曾經的中醫龍頭老大隨著中興會的出現,地位便受到了極其強烈的挑戰。
至少現在在業界內,中興會的名氣已經不亞於中醫協會。
而且兩者之間不同的是,中興會生機勃勃像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而中醫協會則是給人一種遲暮老人的感覺。
加上中興會在中醫行業內大刀闊斧的改革,明眼人都很清楚,中興會這些改革為中醫
帶來了多大好處。
中醫協會卻相反,這些年來不進反退,太多的敗筆之處讓人為之歎息,兩者相比較起來,中醫協會竟然開始給人一種淪落為陪襯的感覺。
不過最近濟世堂的出現,讓中醫協會的名聲總算是出現了一絲轉機,會內一些原本失望的成員也開始對濟世堂心生期待。
但是歐陽玉這名副會長,他卻對此高興不起來。
如今會長對協會內的事情很少過問,便都是他們這些副會長在處理,此刻他正在辦公室裏拿著一份報告打算看過之後再提出一些方案在協會內推行。
可是麵前這位不速之客,讓他什麽心情都沒了,隻有著一股想和對方同歸於盡的衝動。
“王書風,你來做什麽?”歐陽玉穿著黑色長袍臉色卻比他的長袍更加漆黑,看著麵前的那位年輕人出聲低吼道。
“哎呀,歐陽爺爺你這麽緊張做什麽?晚輩來拜訪前輩,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王書風看著歐陽玉笑嗬嗬說道,倒是沒有往日裏那副陰沉的樣子。
不過他倒是理解麵前這個老頭對自己惡語相加的心情,恐怕他現在殺了自己的心思都有吧?
“少來,你這次來又想讓我幫你做什麽?”歐陽玉自然不會理會王書風的說法,臉色冷峻地問道。
他和王書風的爺爺王子玉原本關係極好,兩人都是中醫協會的副會長同事多年,原本也是把王書風當做自己半個徒弟來看待的。
可惜隨著後麵發生了太多事情,他和王家爺孫的關係才慢慢疏遠。
“別緊張,我隻是來問問最近會裏的情況而
已,沒有讓歐陽會長替我做什麽的打算。”王書風罷了罷手,然後自己拉了一張椅子就坐下來。
他原本還想給自己泡一杯茶,但是又覺得有些反客為主了,於是他才放棄了這種行為。
畢竟激怒麵前這個老頭,對他來說也沒什麽好處,他還需要利用這個老家夥替他辦事。
“情況?能有什麽情況,你是想問會裏下次什麽時候采購藥物才對吧?”歐陽玉出聲說道,藏在長袍衣袖裏的拳頭握得緊緊的。
“還請歐陽會長直言相告。”王書風笑著示意歐陽玉可以直接說。
歐陽玉恨恨的看了王書風一眼,說道。“下次采購藥物是下個月的事情了,我上次已經替你辦了事,按照當初的協議我們已經兩清了,你休想繼續威脅我讓我替你辦事。”
“協議?什麽協議?我怎麽不知道?”王書風一臉迷茫的樣子,讓歐陽玉有種想一拳打過去的衝動。
這個畜生,為何這麽為難自己啊。
“你想反悔,不承認嗎?”歐陽玉努力忍耐著怒火,低聲吼道。
“哦,你說口頭協議啊。”王書風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以後,然後笑道。“君子才遵守口頭協議,你看我像君子嗎?”
不等歐陽玉回答,他就像個瘋子一樣大笑了起來,指著自己臉有些瘋癲地說道。“我現在就是一條瘋狗。”
從他屢次失利,到中醫大比輸掉一切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做人的想法。
隻有做一條瘋狗,才能找機會咬死寧采臣那條瘋狗,若是繼續抱著做人的覺悟,他很清楚,自己永遠贏不了那個家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