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老人喜歡你,才願意給你指點人生。
至於有些人,他們不喜歡你還要對你指指點點,那就比較討厭了。
“不過現在這邊的事情忙,學校那邊你怎麽辦?兩頭奔波會不會太耽擱你的學業了?據我所知你的心理學應該不是很好學吧?”胡興國看著寧采臣有些擔憂地問道。
一心不能二用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他知道寧采臣是個好醫生,但是忙著做醫生這邊的事,會不會耽擱學業?甚至兩邊都受到影響?
要是愛迪生達芬奇這些人平時抽一半的時間去賣烤羊肉,他們還能取得那麽高的成就嗎?
寧采臣苦笑了笑,他倒是還沒開口,胡興國反而把話題牽扯到這上麵來。
他麵露無奈之色,說道。“影響肯定是有的,但是我覺得能多學一些算一些,哪怕當不了一個心理學大師也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對,願意學是好事。”胡興國對寧采臣這句話倒是非常稱讚。
他讀書教人一輩子,現在退休了自己不照樣在家做學問嗎?
“不過今天過來,倒是因為學校的一個事情,來找胡爺爺幫忙的。”寧采臣也不繼續兜圈子,直接出聲說道。
“什麽忙?”旁邊的胡思琪倒是好奇的搶先問道。
“我被學校給開除了。”
“什麽,開除了?”
聽到寧采臣被開除,胡思琪爺孫兩人都瞪大了眼睛一副很吃驚的樣子。
“是啊,因為衛生部那邊有時候會安排一些特殊工作,所以請假外出比較多,出勤率太低結果就讓開除了。”寧采臣苦笑著說道。
“豈有此理,誰做的主?劉振那小子做的?”胡興國立刻就勃然大怒,拍桌叫道。
就他拋去個人感情因素,寧采臣哪怕算不得一個很好的學生,也不至於被開除學籍才對。
被衛生部調去工作,那是為國家服務,比如上次夏港事件,解決了那麽麻煩的事情,因為做這種事就要被開除?那樣的話他倒是要回一趟明大去討個說法了。
“不不不,不是劉校長。”寧采臣連連搖頭,說道。“劉校長也是沒辦法,聽說是教育廳那邊的人幹涉了。”
“教育廳?那就是一幫酒囊飯袋,他們怎麽會想起管明大的事兒來了?”胡興國倒是直接就給罵上了。
他對教育廳那幫人一向沒什麽好感,聽到是他們特意幹涉明大讓明大開除寧采臣,自然就不會留情麵,直接就開口罵了起來。
“我得罪了人。”寧采臣便直接坦言道,倒是不打算隱瞞什麽。
聽到寧采臣說自己得罪人,胡興國倒是想明白了,他看著寧采臣,示意寧采臣繼續說。
於是寧采臣便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了一遍,然後胡興國的臉色就更加不善了,他出聲罵
道。“欺人太甚,這個謝漁,也是我不在明大當校長,我要是知道有這種敗類就直接給趕出去了。”
“現在想趕也沒用啊,人家進教育廳當秘書去了,胡爺爺你有什麽辦法嗎?”寧采臣攤手做無奈狀,出聲問道。
胡興國知道自己生氣也無濟於事,想了想才問道。“是那個叫安福的廳長下的命令?”
“是的。”寧采臣很肯定的說道,謝漁那個女人就算當上秘書也沒有能夠命令一校之長的權利。
“那行,我聯係下,教育廳我也認識不少人,看賣不賣我這張老臉。”胡興國便起身小跑到自己房間裏,摸出了一部老人機。
然後他在上麵翻到一個號碼便撥了過去,和那頭溝通了幾句,便拿著紙和筆抄下一個號碼。
顯然,那個號碼就是安福的。
胡興國掛斷了電話以後,便把記在紙上的號碼撥通。
手機響了不到兩秒,電話那頭便已經接通,傳來一個渾厚的男音問道。“哪位?”
“安廳長你好,我是胡興國,明大的前任校長。”胡興國倒是直接報出了自己的身份,免得對方不認識他。
畢竟這年頭,名字的影響力肯定是不如職位的影響力那麽大,他報出自己的名字對方不一定認識,但是報出自己的職位,對方基本就知道什麽情況了。
“哦胡校長,你好你好,我聽說過胡校長,在明大教書多年桃李滿天下,我還有幾個同事都是胡校長你的學生呢。”安福倒是比較熱情。
然後他頓了頓,問道。“請問胡校長突然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是這樣的,我聽說明大開除了一名學生,這事和安廳長有些關係?”胡興國拿著手機問道,語氣還算比較委婉。
隻要對方願意鬆口讓寧采臣回去,他也不想和對方撕破臉之類的,那對雙方而言都不是一件開心的事。
電話那頭的聲音平靜了片刻,然後安福才笑嗬嗬說道。“是有這麽一回事,主要是現在上級領導說了一定要抓好校園風紀,不能出現什麽特殊例子,尤其是明大這種百年老校,更是需要認真管理對待。”
“那名學生是有人和我檢舉過的,出勤率實在太低了,據我所知百分之八十的時間都不在學校,這樣的還算是學生嗎?”
“所以沒辦法,我隻能下命令開除這種學生以儆效尤,否則人人都學他這樣,不學無術浪費大好青春,其他學生也跟著效仿怎麽辦?什麽也沒學到畢業後去那些大企業被人拒絕,到頭來損害的還不是明大的顏麵嗎?”
他說了一大堆,倒是讓人挑不出什麽毛病來。
可胡興國卻不願意聽到這種話,如果說寧采臣是故意不學習出去玩,不用安福開口他都會讓劉振開除這種學生。
但是寧采臣他是被衛生部派去做事
,這怎麽能怪他呢?
“安廳長,情況你有所不知恐怕誤會了,那名學生叫寧采臣我也是認識的,他不僅僅是學生還是一名相當優秀的中醫,上次夏港事件就是他接到衛生部的命令去解決的。”
“之所以出勤率太低,也正是因為衛生部方麵給他安排了一些特殊工作需要他去處理,這種特殊例子我認為應該特殊對待才對,否則豈不是讓人寒心?安廳長你說呢?”
胡興國據理力爭,也是把話說的滴水不漏,讓人無可反駁。
你拿什麽反駁,難道人家為國家服務就是錯的嗎?你要否定國家還是否定整個衛生部?
安福聽到電話這頭胡興國的話,不由得沉默了幾秒。
他倒是沒想到,這個老頭口才這麽好而且理由也相當充分,讓人無懈可擊。
不過無懈可擊並不代表他沒辦法,他笑著說道。“這個情況我會斟酌考慮的,畢竟現在情況特殊嘛上頭也查的嚴,等過段時間我再解決這個問題好了,這邊還有個會要開我先去忙了,再見。”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顯然不願意和胡興國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解決不了的問題就用拖字訣,讓他成為曆史遺留問題就行了,這招華夏國的官員們都用的得心應手,他也不例外。
“怎麽了,有說客來幫忙了?”坐在安福旁邊的謝漁穿著一身秘書裝,一臉乖巧地問道。
“一個糟老頭而已,明大的前任校長,都退休這麽多年了還把自己當回事,也不看看他這半個身子埋進黃土的人,誰會賣他麵子。”安福冷笑一聲說道。
顯然胡興國打電話找他興師問罪,讓他心裏很不爽。
雙方原本也沒有什麽交情,他才懶得賣對方這個麵子,結下梁子又如何?難道他還能摘掉自己的官帽子不成。
自己動手有充分的理由,就算他把事情捅大了,自己頂多也就是被人說不通情理而已。
“他啊,吃鹹蘿卜淡操心。”謝漁知道寧采臣救過胡興國,胡興國來幫他說話也不是什麽怪事,同樣冷笑著說道。
“放心吧,我答應幫你出氣的就不會虧待你的。”安福笑眯眯的伸手把謝漁就摟到自己腿上。
謝漁低頭看著安福有些禿頂的頭不由得有些惡心,可是卻不得不裝作一副難以自製的樣子。
兩人認識也沒多久,因為謝漁的叔叔也是衛生廳的一名官員,在飯局上他認識謝漁,稍微一勾搭雙方便混在一起各取所需。
在欲望麵前,年齡或者禮義廉恥這種東西早就被拋到九霄雲外了。
很快,辦公室裏的兩人就開始在辦公室上開始不正常的勾當……
經過一番折騰之後,謝漁抱著安福手臂問道。“那你答應幫我把那個臭女人從學校趕出去,到底什麽時候才動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