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酒過三巡,包廂的門才被人從外麵敲了敲。
“進來。”秦朗出聲說道。
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快步走了進來,走到秦朗旁邊便以極小的聲音說了幾句。
“知道了。”秦朗點了點頭便讓黑西裝退出去,然後看著寧采臣說道。“有位老朋友也在這邊吃飯,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老朋友?”寧采臣微微皺眉,他在西南這邊可不認識什麽老朋友。
秦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寧采臣就明白他說的人是誰了。
眼睛有問題的人,那不就是那個討厭的黃瞎子嗎?躲在自己背後三番兩次放冷槍。
今天江才的事情寧采臣原本以為是衝王可可來的,可是從對方的眼神以及事情鬧大後他沒有叫警察而是直接叫來了一隊軍人,這就證明對方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於自己。
自己和他無冤無仇的,為什麽衝自己來?
想也不用想,寧采臣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指示,讓他來當槍。
現在黃子安出現在這裏,那麽槍手是誰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誰啊?”王可可倒是不清楚兩人的意思,好奇地問道。
“你最討厭的黃瞎子。”寧采臣說道。
“哦,他啊,那個討厭鬼也來了?今天的事情和他有關係?”
“廢話。”
“那你快過去打他,男人怎麽能隨便被人欺負呢?加油,你一定會贏得。”王可可捏著拳頭給寧采臣加油,她就喜歡看寧采臣出拳打她討厭的對象。
“打架就算了,我過去敬杯酒。”寧采臣笑嗬嗬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然後看著秦朗問道。“應該不會連累到你吧?”
秦朗和黃子安都屬於華夏會的成員,至少寧采臣很清楚他沒見到秦朗以前,他們兩人之間還是有些合作的。
以黃子安的性格,知道秦朗跟自己有關係,恐怕會和秦朗翻臉。
“那倒不用擔心,我在明珠和你合作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秦朗笑了笑,說道。“可是這有什麽,他能把我怎麽樣?”
黃家在蘇杭固然勢力不小。可是秦家能夠在整個西南稱霸,實力比黃家要雄厚許多。
就算黃子安不和他來往,也頂多是井水不犯河水而已。
“那就行。”寧采臣點了點頭便端著一杯酒走了過去,和站在門外的黑西裝問了一聲,他就朝著最裏麵的一間包廂走了過去。
他走過去的時候,門外正站著兩名保鏢,從對方的站姿上來看寧采臣就知道兩人伸手不俗。
他和黃子安見麵次數不多,但是黃子安身邊每次都會帶著高手保駕護航,畢竟他平時為人囂張,身邊要是不帶點高手怎麽去處理那些麻煩事?
兩名保鏢警惕的看著寧采臣,問道。“什麽人。”
“我是黃少的朋友,過來給黃少敬杯酒。”寧采臣笑著說道。
兩人倒是沒有因為寧采臣的話放鬆,反而更加警惕,這次他們少爺出行沒告訴其他人,這家夥怎麽會知道少爺在裏麵?
其中一個人用手敲了敲門,說道。“黃少,有人來給你敬酒說是你的朋友。”
“讓他進來。”黃子安的聲音從包廂裏麵傳出來,兩名保鏢才擰開門讓寧采臣進去,不過他們
兩人也跟著寧采臣一同進去,顯然是不太放心自己少爺的安危。
走進包廂,寧采臣就看到黃子安正左擁右抱著兩個身材高挑的美女坐在沙發上,看到寧采臣進來,他的眼神就殺意騰騰了起來。
當然,隻有一隻眼睛有殺意,還有另外一隻是假眼,那隻假眼隻有一種木然的感覺,看不出任何神情。
“痛。”被他摟著的一個美女忍不住痛呼出聲,她感覺到旁邊這個男人握住她們腰的手突然就開始用力,把她的腰抓痛了。
“這家夥精神有點問題,你們多多包容包容,畢竟國家說了要愛護殘疾人,腦殘也算是殘疾,對吧?”寧采臣看著那名痛呼出聲的女孩子出聲笑道。
女孩子沒敢回答寧采臣的問題,她知道她們旁邊這個男人的來頭極大,要玩死她這樣的小人物不過是易如反掌。
寧采臣開口殘疾閉口腦殘,黃子安立刻臉色暴怒,盯著寧采臣惡狠狠說道。“放心吧,遲早有一天,你會變成真正的殘疾人的。”
他突然發現這種討厭的家夥殺了他實在是太寬恕他了,就應該把他手腳砍掉眼睛挖掉讓他做一個看不見動不得隻能躺在**被人喂飯的豬。
“那希望你不要太失望了,如果動動嘴就能讓人變成殘疾的話,恐怕我早就躺在太平間裏出不來了。”寧采臣撇了撇嘴,對黃子安的話不以為然。
黃子安把手從旁邊兩個美女身上抽回來,冷冷說道。“你們出去。”
“是。”兩個美女便立刻起身朝著外麵走出去,知道這裏肯定要發生什麽,她們倒是巴不得能夠快點脫身離開這裏。
把兩個美女趕出去,屋裏就隻有寧采臣和黃子安還有他的兩名保鏢。
黃子安抬著頭看著寧采臣不說話,眼神卻越來越冰冷。
寧采臣端著一杯酒,看著黃子安笑道。“今天我跑到巴渝這邊來,結果這邊就有人找我麻煩,死瞎子你也跑到這邊來,你說這是不是太巧了?”
“不用兜圈子,就是我讓他做的。”黃子安倒是絲毫沒有掩飾的樣子,盯著寧采臣說道。“這種事情以後還會有很多次,你躲得過一次躲不過一世。”
他就不信,這個家夥每次都能從他的手下逃掉,這次有秦朗幫他自己沒辦法,下次呢?還有誰能幫他?
“我需要躲一世嗎?就憑你養的那些狗?咬人不會倒是把自己牙齒給崩斷了,想必狗被人打了主人臉上也不好過吧?”寧采臣冷笑道。
他知道黃子安在他背後已經下過很多次手了,隻是很多事情一時半會沒有找到證據。
但是沒有證據,不意味著寧采臣就沒辦法對付他,收回一些利息這種小事還是可以做到的。
“然後呢?又怎樣?”黃子安出聲問道。
寧采臣沒有回答,手中的酒直接潑向黃子安的臉上。
兩人之間的距離太近,黃子安根本來不及躲開,讓那杯酒直接潑在了臉上。
“我過來就是告訴你,我能當麵揍你,而你不能,這就是我們的區別,你隻能像個老鼠一樣躲在暗處,明白嗎?”寧采臣請黃子安喝了一杯罰酒,笑著說道。
旁邊的兩個保鏢就立刻跑了過來,兩人都臉色憤怒死死盯著寧采臣。
寧采臣這樣當著他們麵欺負他們的主子,那不就是在打他們這些保
鏢的臉嗎?
“打死他。”黃子安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一邊用手擦著臉上的酒水一邊怒聲吼道。
兩名保鏢得到主人的命令,便不再遲疑,兩人同時出招,一人攻向寧采臣胸口一人則是用腿攻擊寧采臣下盤。
兩路進攻,讓人防不勝防。
寧采臣早有預備,握住酒杯的手用力一甩那個白色酒杯便脫手而出射向攻擊自己胸口那名保鏢的臉上,他要是拳頭敢打到自己,杯子就足夠把他的狗眼打瞎。
杯子脫手而出,那名攻擊寧采臣胸口的保鏢不得不放棄攻擊躲開寧采臣的杯子,杯子便打在遠處的牆壁上碎成無數小塊。
與此同時,寧采臣站在原地左腳閃電般踢出,帶著勁風和另外一名保鏢的腿狠狠碰撞在一起。
“咚。”
兩條腿撞擊在一起發出沉悶的響聲,對方迅速後退兩步臉色嚴峻的看著寧采臣。
寧采臣這瞬間出手化解兩人聯手進攻甚至還讓他們吃了小虧,證明了寧采臣的實力,他們不得不小心一些。
兩人互視一眼,攻擊寧采臣下盤的那名保鏢後退兩步再迅速前衝用力一跳,整個人躍起兩米高,然後一腿狠狠劈向寧采臣腦袋。
這一招殺意十足,對方還穿著皮鞋,要是這一腳落在頭上,以對方的力道恐怕當場就能把寧采臣腦袋給踢出一個大洞。
另外一人則是以更快的速度從左側攻向寧采臣,他雙手呈爪形探向寧采臣手臂,分明就是小擒拿手中的老鷹博兔。
一人進攻凶猛一人想纏住自己給隊友爭取一招斃命的機會,寧采臣自然不會傻乎乎讓兩人得逞。
他腳尖用力一點,身體後仰朝著後麵倒飛而去。
那兩名保鏢反應靈敏配合默契,一擊落空,不等飛到空中那人落地,另外一人雙手伸出讓對方踩著自己手掌借力再度一跳,又是一腿劈向寧采臣。
進攻迅速來勢洶洶,寧采臣不願意硬接,隻能再度後退。
他想退,另外一人卻不會讓他這麽容易就後退,衝到寧采臣身邊他一拳便無聲無息揮向寧采臣的後腦勺,要完成一個前後夾擊。
寧采臣眼神一凜,也不見他怎麽閃躲,身體一轉側過來,那一拳一腳便貼著他的身體擦肩而過。
然後,兩人出擊的拳腳便落在了寧采臣雙手中。
抓住兩人拳頭和腳,寧采臣猛然一捏,兩人便感覺被抓住的手腳傳來一陣麻麻的感覺像是被電流擊中了一樣,根本使不上勁兒。
不給兩人掙脫的機會,寧采臣提著兩人就直接旋轉了起來,兩人加起來將近三百斤,被他提著硬是在空中旋轉了十多圈才狠狠甩到牆壁上。
“咚。”
兩人沉重的身體硬是把牆壁砸的微微凹進去了許些,然後掉在地上。
兩人身體一陣抽搐然後還想爬起來繼續作戰,寧采臣卻不給兩人機會,衝過去對著兩人腦袋一人補了一腳,兩人就很幹脆的暈了過去。
解決掉兩名保鏢,寧采臣冷冽的眼神才落在坐在沙發上正在拿著手機打電話的的黃子安。
他的電話也不知道打給誰,寧采臣看過去的時候他已經把電話掛斷了,然後拍了兩下手掌,大聲說道。“真是精彩,每次見你都發現你的身手越來越好,難怪我的人總是殺不掉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