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家這座百年府邸,一磚一瓦都充滿了滄桑感,在無聲訴說著這家人的實力。
寧采臣不由得有些感慨,自己上次來這裏的時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記得大哥你第一次來我家玩的時候,一不小心就迷路了,我爺爺還以為走丟了,讓家裏的下人滿世界找。”秦朗在旁邊摟著寧采臣肩膀笑嗬嗬說道。
“可不是麽,我到現在也沒看到誰家能有你家這麽大。”寧采臣哈哈大笑了起來。
秦家百年以前就是西南的名門貴族,這座老宅據說已經將近一百六十多年曆史了,還擴建了好幾次,麵積大到驚人。
寧采臣當年第一次來玩,一不小心就迷了路,把秦家人都給嚇了一跳。
“進去吧,我爺爺已經知道你過來了,在裏麵等著呢。”秦朗摟著寧采臣兄弟兩人就朝著秦家走了進去。
假山池魚,亭台樓榭,穿過一條又一條走廊,兩人才走到秦家大宅專門用來接待客人的大廳。
兩人進去的時候大廳裏已經坐著不少人了,秦家開枝散葉倒是從來不會擔心出現後繼無人這種問題。
而坐在大廳正中的那位穿著黑色唐裝的老人,便是秦家老爺子秦天成,一個跺跺腳能讓整個南方政壇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
他平時為人較為嚴肅對家中晚輩也常常是板著臉經常訓斥,看到寧采臣他倒是難得露出了一副笑臉。
“爺爺好。”寧采臣走過去就主動出聲喊道,秦老爺子和老頭子兩人是至交,當年過來的時候秦老爺子就堅持要寧采臣叫爺爺。
“好好好,采臣總算是舍得抽空來看我這把老骨頭了,你要是再不來,過兩年怕就隻能給我上香了。”秦天成用手指指著寧采臣點了點,笑著說道。
“哪有的事,爺爺臉色紅潤精氣神這麽好,依我看活個兩百歲都沒問題。”寧采臣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過出來這麽久,他也確實應該早點過來探望下老人家。
“別人這說話我當他拍馬屁,采臣說這話我就信,你和你爺爺一樣都醫術厲害,這話你們說起來有信服力。”秦天成對寧采臣的話很是受用,出聲說道。
“那是,別人拍馬屁,我可不撒謊。”寧采臣嘿嘿一笑,然後拿著一副字畫雙手奉上,說道。“來得匆忙沒準備什麽禮物,就自己寫了一幅字送給爺爺你,祝爺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聽到是寧采臣自己寫的字,老爺子倒是笑著接過就直接打開,看著上麵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豎起拇指稱讚道。“好,幾年不見采臣的書法倒是更加精進了,我還擔心這些年你會不會偷懶不練書法了,等今年過年寫副對年送爺爺怎麽樣?我就掛大門上。”
若是換成華夏的其他書法大家,聽到秦天成這句話怕是要高興的跳起來。
能夠讓秦家這種豪門把自己寫的對聯掛在門上,那得是多有麵子的一件事情?
寧采臣想也不想就點頭答應了下來,笑道。“隻要爺爺不嫌棄,十副八副都沒問題,反正我也就醫術和書法比較拿得出手。”
“這就夠了,你看看這小子,他會什麽?”秦天成指著站在寧采臣旁邊的秦朗出聲說道。
秦
朗躺著也中槍,苦笑著說道。“爺爺,你說這話也太偏心了一些吧,我雖然字寫的醜了點,可是也不代表什麽都不會啊。”
“哼,字如其人,你就該多像人家采臣學學。”秦天成趁機訓了一句自己最看好的這個孫子,然後才轉過頭看著寧采臣問道。“天楚老哥呢?他現在還在隱居不肯出來嗎?”
秦天成年輕的時候和寧天楚是臭味相投的兄弟,後來秦家遇到一些麻煩寧天楚也沒少幫忙,兩個老兄弟的感情相當好。
這些年來寧天楚帶著寧采臣在村裏隱居,秦家也暗地裏幫忙照應了很多。
“是啊,恐怕不會那麽容易出來的。”寧采臣點了點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他也勸過老頭子幾次,每次一提這事老頭子就直接掛電話,後來寧采臣也不提了,爺兩性格都是一樣的倔強,認定的事情就不會改。
“天楚老哥有他自己的顧慮吧。”秦天成也歎了一口氣,然後便不再討論這個話題,而是問起寧采臣的現狀來。
兩人坐在一起聊了半小時,秦家的老管家才從外麵跑了進來說道。“老爺,晚飯都準備好了。”
“那就叫那些家夥都來吃飯,順便把我珍藏起來的老酒拿一壇出來。”秦天成說道。
秦朗在旁邊則是有些羨慕,看著寧采臣說道。“我爺爺藏的那些老酒可都有幾十年了,平時也就過年才能喝上幾口,大哥你倒是有口福了。”
“是嗎?那等會我得多敬爺爺幾杯。”寧采臣笑道。
等幾人走到飯廳的時候,桌上已經上了十多道菜,秦家的那些嫡係成員倒是沒有人坐在飯桌旁邊,老爺子沒來誰敢沒規矩跑過去入座?
看到這些年,寧采臣倒是一一主動打招呼,這些秦家長輩小輩寧采臣都很熟悉,和這些人關係都很不錯。
那些人對寧采臣也相當熱情,完全就是把寧采臣當成了自家人,在秦家也隻有兩個外姓人能夠有這種待遇,一個是寧天楚,另外一個就是寧采臣了。
“來,和爺爺一起坐,你也難得來看我,咱們爺兩多親近親近。”秦老爺子抓著寧采臣的手就讓寧采臣坐在他旁邊,著實是把寧采臣當成了自己的親孫子,秦家那些小輩都沒有幾個能有這種待遇。
老爺子坐下了,眾人才紛紛入座,開始推杯換盞吃吃喝喝起來。
……
飛龍小隊,後花園。
謝飛龍正坐在一張石桌旁邊,石桌的桌麵被雕刻成了棋盤,上麵則是布滿了黑白子。
不過下棋的人,卻隻有謝飛龍一個人,他一手執白子一手執黑子,正在跟自己下棋。
棋盤上黑子白子倒是殺的旗鼓相當,顯然謝飛龍沒有偏向任何一方。
這是寧采臣讓他做的日常訓練之一,他沉睡時間太久幾乎都沒有思考什麽問題,所以寧采臣讓他用這種方式來鍛煉自己的腦力。
拿著一顆白子落在天元上麵,遠方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謝飛龍的動作微微一緩,把那顆棋子落下,才抬頭看著快步跑過來的陸尋問道。“怎麽了,這麽急急忙忙過來,有什麽事?”
“剛接到國安那邊的消息,過來和首長報告一聲。”陸尋行了
一個軍禮,出聲說道。
“說。”
陸尋便把寧采臣在西南那邊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國安方麵寧采臣已經聯絡過了,把理由都告訴了國安的人。
而國安的人把寧采臣的原話直接轉告了陸尋,陸尋便跑過來找謝飛龍報告這件事。
畢竟飛龍小隊雖然權力極大但是同樣規矩也很多,如果是隊員因為私人原因以飛龍小隊身份亂來,同樣是要受到處罰的。
謝飛龍聽完以後才點了點頭,說道。“哦,意思就是說他打的那小子跟蠱婆那件事有關係?”
“是的,寧采臣在明珠那邊找到了一些線索,不過沒確鑿證據。”陸尋說道。“而且剛才軍部那邊也有其他人來抗議這件事情,說咱們飛龍的人太過分了,想和我們要個說法。”
“過分?要個說法?”謝飛龍嗤之以鼻冷笑一聲,罵道。“一幫宵小之輩還好意思跟我們飛龍要個說法?我相信寧采臣,既然隻有線索沒有證據,那就讓寧采臣順著線索查下去,當初通緝蠱婆的事情原本就是軍部這邊的下的命令,既然有人不知死活敢插手,那還有什麽好客氣的?”
隻要有點線索,那就可以以調查的名義把這件事情給壓下去,畢竟說起來本來就是對方先動手的。
“明白,那我等會和國安還有軍部那邊聯係。”陸尋點頭說道。
隻要首長這麽說,他也就放心了,不然要是他們處理不好,這件事就容易成為軍部某些人拿來當攻擊飛龍小隊濫用職權。
“去吧,如果寧采臣那邊得到證據了允許他直接抓捕,誰也別想欺負我們飛龍的人。”謝飛龍罷了罷手,就示意陸尋先去安排。
“是。”陸尋行了一個軍禮,就轉身快步跑開。
等寧采臣接到陸尋電話的時候,他正在酒店房間坐著和王可可一起玩電腦遊戲。
在秦家吃過飯後,他倒是沒有留在秦家過夜,因為已經答應好了王可可晚上回去陪她,讓她一個人睡在酒店倒不是寧采臣不放心,而是怕她晚上會打電話煩死自己。
聽陸尋在那邊把情況說了以後,寧采臣才拿著手機笑著說道。“那就麻煩了,原本這件事也不打算這麽衝動的,打算謀而後動,可是這小子一直往我麵前跳,忍無可忍。”
“那就不需要忍,首長說了咱們不欺負人,前提是別人不欺負咱們,如果你那邊拿到證據的話和我們說一聲,我們好配合你。”陸尋說道。
畢竟現在寧采臣也是飛龍小隊的一員,他還是謝飛龍的主治醫生,如果他被那些小人害死,謝飛龍怎麽辦?
光是憑借這一點,飛龍小隊眾人就不會袖手旁觀這件事。
“明白。”
“那行,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等過幾天你來燕京了再聯係。”
寧采臣掛斷電話,就皺眉沉思了起來。
他就知道,自己這次沒忍住脾氣出手肯定會把事情鬧大,以黃家的勢力這件事情恐怕不會就這麽算了。
不過因為自己有些線索可以拿來當做借口,他們倒也不能把自己怎麽樣。
還是再等等吧,等明珠那邊把自己需要的證據搜集到了再動手,打蛇打七寸,不然就是打草驚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