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豈有此理,還好今天有你在,不然發生什麽事情難以相信,這些家夥真該死。”林妙蘭冷冷說道,心裏卻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動用自己的手段去報複。

她不是軟柿子,並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來揉捏,她有她自己的報複方式。

“或許是太順風順水的吧,畢竟他們管著整個行業,哪有人敢和他們作對?”寧采臣笑了笑,對方的心態他一眼就看穿了。

可是他不同,他不屬於這個圈子,圈子裏的各種各樣規矩他從來不需要刻意去遵守。

他隻有一條規矩,那就是沒有人可以隨便欺負他。

錢可以不賺,但是底線不能變。

“公司的事情恐怕要耽擱一段時間了,我會想辦法來處理的你不用擔心。”林妙蘭寒著臉說道,語氣卻有些無奈。

有這些人從中作梗,祛風王的事情肯定是弄不成,隻有想辦法先解決了這些攔路虎,公司的發展之路才能一帆風順。

“沒事,這不怪蘭姐,我們沒辦法說服他們與人為善,但是我們可以伸出拳頭把他們打痛,打痛了他們就不敢再對我們有什麽非分之想,就和山上的狼一樣。”寧采臣發動了車子,便將車子開出停車場離開聚龍居。

林妙蘭聽寧采臣的話,立刻明白了過來,從車後座看著寧采臣的側臉問道。“你把他們打了?”

“打了,打得不輕,還拍了一些奇怪的照片,所以蘭姐不用擔心公司的問題,他們應該會好好配合我們工作的。”寧采臣點頭承認了。

“什麽照片?”林妙蘭追問道。

“這個……”寧采臣想了想還是覺得把這種惡心的照片發給自己未來的女朋友看不太合適,嘿嘿笑了笑說道。“讓他們乖乖聽話的照片,這些東西放在我手上會有他的用處。”

那些照片太惡心了,寧采臣可不想讓林妙蘭覺得自己是個變態之類的。

“那事後他們不會報複嗎?”林妙蘭有些擔憂問道。

這些公子哥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吃虧,一點委屈都要想方設法討回來,被寧采臣這麽欺負他們難道就會這麽算了?

倒是這家夥說的奇怪的照片該不會是裸照吧?若真是如此的話,恐怕明威那些人還真要投鼠忌器。

“應該不會,可能會有小動作,但是有的話你告訴我,我和他們好好溝通。”寧采臣笑了笑,很自信的說道。

林妙蘭怪異的看了寧采臣一眼,然後便閉目養神不再說話,之前讓熏香迷昏體內的藥性還在,她還需要休息一段時間才能恢複過來。

寧采臣把車子開上通往明珠的高速公路,速度倒是沒有太快,又不急著回家沒必要特意開快車。

一輛黑色的越野摩托車停在高速公路旁邊,經過改造的車身看上去比普通摩托車要大出幾乎一半來,車座旁邊有著一些的銀色小環像是裝飾品。

車主穿著一身黑色風衣,戴著一副墨鏡,後腦勺有著一條馬尾看上去很有些落魄藝術家的氣質。

他看著寧采臣的奧迪從他身旁開過,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寧

采臣。

“就是你了。”他露出興奮的神情。然後吹了一聲口哨跳上車,插進鑰匙便發動車子。

黑色的越野摩托車如同一頭黑色的豹子發出咆哮的聲音,化作一道黑光朝著前方衝擊過去,他單手開車另外一隻手則是伸到車座拉住一個銀色小環便往後一扯。

一把黑色的軍刀就被他從車上拉扯出來,若是識貨的便會發現這是卡巴軍刀,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這把軍刀便是美國軍隊最常用的軍刀,在戰場上有著超過五十年的曆史,被眾多軍事粉絲所收藏。

黑色越野摩托車速度快到驚人,幾十秒的時間便追上了寧采臣的奧迪,看著正在專心開車的寧采臣他手中的軍刀便脫手而出,對著寧采臣的臉彈射而去。

“吱。”

奧迪車在高速公路上來了一個急刹車,車身一偏差點衝出高速公路,這條高速公路下邊是數十米高的山坡,若是衝出去便必死無疑。

“沒事吧?”寧采臣把車停下來第一時間轉過頭一臉擔憂看著車後座的林妙蘭,出聲問道。

“我沒事,他又來了,小心。”林妙蘭坐在車後座上將事情的全部經過都看清楚了,看到那輛黑色摩托車轉身返回她立刻尖叫提醒寧采臣小心。

“你躲起來,我去對付他。”寧采臣眼神寒冷無比,伸手抓過剛才那把沒能刺穿他刺到副駕駛座上的軍刀,然後便打開車門跳下車。

那黑色越野摩托車像一頭黑色獵豹轉身衝過,車上的車主又吹了一聲口哨,手中一道黑光再度射向寧采臣。

寧采臣心猛地一緊,卻絲毫沒有慌亂。

多年和野獸生死搏鬥早就養成了冷靜的習慣,越是生死關頭越不能緊張憤怒,否則隻會讓你失去了寶貴的反擊機會。

對方不是外星人,射不出黑色激光,他手中那道黑光又是一把卡巴軍刀,呼嘯而來以極快的速度就要刺穿寧采臣的胸口。

寧采臣的身體動了,他像是未卜先知預判了飛刀的軌道,雙腿穩如泰山而上半身卻往後一倒那把軍刀便落空,與此同時他手中的黑色軍刀也同樣被他一甩而出。

對方抓住摩托車猛然一捏刹車,車身和地麵形成一個六十度的角躲開寧采臣的飛刀,然後旋轉幾圈停了下來,

寧采臣甩出的飛刀一擊落空紮在馬路邊的廣告牌上,軍刀尾部抖動了十來秒才停下來。

風衣男人把自己的愛車停在路邊,然後又摘下墨鏡,露出一副毒蛇般的眼睛,然後打量著寧采臣。

今天接這樁任務之前他就看過一些資料,資料雖然少但是上麵說過這小子是個高手,現在一看果然還不錯,否則自己第一擊他早就死了。

在那麽狹窄的車內要躲開自己的刀,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好在,這種強勁的對手也往往能給他獵豹帶來興奮,他做殺手可不僅僅是為了錢,更是為了那份生死搏鬥之間才能產生的刺激感。

“你很不錯。”他大大咧咧走到寧采臣麵前,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出聲稱讚寧采臣。

“我可對你說不出這種話來。”寧采臣

卻冷笑幾聲,他卻沒心思誇這小子,倒是想把這小子給打死。

二話不說上來就要自己的命,還真是好意思。

“我建議你還是說吧,否則等會就沒什麽機會開口說了。”風衣男人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煙,然後點燃吸了一口,露出一副陶醉的樣子。

然後他把那根煙豎起來放在地上,燃燒的一頭朝著天空,像是在上香。

“如果你能夠在我獵豹手下撐過這根煙的時間,我等會會讓你死的痛快一些。哦,不對,我的雇主讓我挖掉你的眼睛和廢了你雙手,沒說要殺你。”風衣男人笑嗬嗬說道。

他是一個很敬業的殺手,不過偶爾也會接到這種比較奇怪的訂單,比如說廢掉人的四肢之類的。

顧客就是上帝,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殺手也是服務行業,所以他會嚴格執行雇主給自己下的訂單,完成後還會和雇主要一個五星好評。

“你是黃瞎子的人?”寧采臣沉聲問道,眼中的殺意更加濃烈,想也不用想他能猜出這句話是誰說的。

“黃瞎子?我不認識,我隻認識錢和要殺的人。”獵豹搖了搖頭,然後他低頭看了那根已經燃燒了四分之一的煙,然後身體突然啟動。

他的速度太快,隨著他的奔跑風衣發出響聲,龐大的身軀給人帶來沉重的壓迫感,等你看清楚他的身影的時候他已經到達了你的麵前。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寧采臣瞳孔一縮,一股勁風猛然吹向他的胸口,那隻碩大的拳頭就已經要打中寧采臣胸口。

若是一擊打中,寧采臣怕是內髒都要被打碎。

在這最關鍵的時刻,寧采臣如同突然喝了幾斤茅台的醉漢,身體扭出一個奇怪的幅度躲開這一拳然後撞進了對方的懷抱之中。

若是外界人看到這一幕,恐怕會以為寧采臣是故意投懷送抱使出美男計。

然後,寧采臣手肘便狠狠撞擊著獵豹近在咫尺的胸口,這麽短的距離貼身肉搏對方根本避無可避。

“咚。”

他的手肘撞到對方發出沉悶的聲音來,隻是並沒有撞上對方的胸口而是撞在他早有防備的左手手掌之中,獵豹順勢抓住寧采臣手肘往後一扣,原本落空的左手伸到風衣後麵摸出一把小巧的匕首便反手捅向寧采臣胸口。

“去死吧。”他的眼中閃過嗜血的光芒,已經預見了自己匕首刺穿對方胸膛的那一幕。

生死關頭,寧采臣猛然往下一蹲要躲開,獵豹又豈會讓寧采臣得逞?用力向扣住寧采臣的左手讓寧采臣避無可避,卻發現自己扣住的那隻手猛然一軟然後從他手中滑落。

若是這一刀刺不中寧采臣,那麽要被刺中的人就是他自己,他怎麽會傻乎乎對自己來上一刀?發力到一半的手臂驟然停下,與此同時腳下卻猛然一疼巨大的身體就往後一倒。

蹲在地上的寧采臣一記掃腿將獵豹放倒,然後跳起來一拳就狠狠砸向倒在地上的獵豹胸口,蘊含了離陽經渾厚內力的一擊,即使是一頭牛寧采臣也有把握將其一拳轟殺。

殺殺殺,唯有以殺,方可止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