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在九丙城是個超然的存在,任何人都知道他家是暴發戶。但卻沒有幾個人知道,胡家的產業絕不止九丙城城民們能看到的那幾樁生意而已。即使是在整個筒國的商界,胡家也絕對是有點分量的家族。
錢是個好東西,隨便在哪個世界裏,也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胡家雖然並沒出過什麽高級別的修煉者,但他們的雄厚資金,卻可以讓他們隨時雇傭到很多萬花筒絕對惹不起的高手。
所以當胡二小姐招呼來幾個家丁把洪中抬走時,萬花筒一邊死死拽住眼睛已經發直的李利真,一邊微笑著目送胡二小姐離開:咱們走著瞧吧!萬花筒微笑的表情下,一張猙獰的麵孔在心裏咆哮:想抄你們家的筒國高官可多了去,別給我抓著你們胡家的小辮子!否則一定要你後悔曾經得罪過我!
胡家的辦事效率絕對是九丙城首屈一指的,洪中剛被抬回胡家公館,看病的大夫就已經到了。
“他沒什麽大礙吧張大夫?”胡二小姐坐在大廳裏嗑著瓜子,但兩隻快要噴出火來的眼睛還是深深的出賣了她:這該死的廢才大夫!你看個病到底要多久?!
“沒事沒事,”張大夫趕緊道:“他這隻是簡單的摔傷,而且是摔在了鬆軟的泥土上,肋骨都沒斷一根……就是受了些震傷,但年輕人嘛,身子也還硬朗,受得住的。再加上二小姐你給他吃的那些大補藥,隻需要休息一會兒,他自己就能醒過來了。”
“籲……”胡二小姐舒了口氣,手裏的瓜子殼往桌子上一扔:“來人啊,給張大夫看賞錢!”
“多謝二小姐!多謝二小姐!”張大夫懸了半天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這胡二小姐的脾氣,城裏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胡家派人來叫自己看病的時候,他本來還捏了一把冷汗,幸好這受傷的小夥子病情不嚴重,若是嚴重的話,自己看病時間稍微一長,估計二小姐就得發牢騷發飆了,她可是城裏第一號急性子。
“籲……這是啥地方?”洪中半眯著眼,他感覺自己從頭到腳就沒有一個地方舒坦的。
“這是我家啦!”胡二小姐就坐在他床邊的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笑眯眯道:“我叫胡敏,記得我吧?剛剛還在雀神台上幫你說話來著。”
“胡敏?”洪中想扭過頭去看看這位聲音嬌好的美女長啥樣,但脖子卻不聽使喚,隻能靠眼角餘光掃到一點不甚清楚的片景。他勉強能看到女孩那烏黑亮麗的濃密秀發以及她高挑細長的眉毛:“哦,當時有很多女人都在幫我說話來著,我現在又看不清楚你的造型,怎麽可能記得你是誰嘛……”他目光往床頂上移。這是一張很大的圓床,一籠淡綠色的薄沙床罩從上麵籠罩下來,蓋住整個床身。四周一陣濃烈的檀香味,讓洪中感覺到坐在自己麵前這女人一定很有錢。
“看不清楚?”胡敏皺了皺眉,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隻見那小子眼睛珠子骨碌骨碌的直打轉,笑罵道:“和我裝蒜呢?眼睛好端端的嘛,怎麽看不見了?”
洪中苦道:“眼睛是好的沒錯,但是這脖子有問題啊,轉不過頭去,我怎麽看?”
胡敏見他那兩道美妙的‘二條眉’越豎越直,心裏忍不住一動,站起身來,把臉湊到他麵前:“這下看到了吧?我的乖弟弟。”
“呃……”躍入洪中眼幕的是一張清秀可人的麵孔。雀神大陸上對男人長相的審美觀實在讓人不敢恭維,但在對待女人的看法上,和地球上還是大同小異的。細長高挑的兩條柳眉下,一雙晶瑩剔透的眼睛正似笑非笑的注視著洪中。胡敏的嘴唇很漂亮,她下唇比較厚實,安插在這張臉上,卻讓人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性感,兩片嬌豔欲滴的紅唇,總是很容易讓男人浮想聯翩:“看、看到了。”對胡敏,洪中多少有些印象,當時萬花筒催促自己趕快摸牌的時候,確實是這個胡敏胡二小姐挺身而出幫自己辯解的:“那個、謝謝你啦……”他不是個愛給人道謝的人,特別是對著這種非常漂亮的女人。含含糊糊的說了聲謝謝,趕緊把話題轉開:“對了,我怎麽會在這裏的?”
“哎喲!你就是這樣感謝人的啊?”胡敏嘴巴一撅:“記不得你從半空中跌下來的事情了?如果不是本小姐善心大發把你帶回家來,又是吃補藥又是請大夫的,隻怕你現在就醒不過來了!”
“呃……”洪中習慣性的想摸摸鼻子,卻發覺兩隻手根本提不起勁來,尷尬道:“我也很想馬上就給你行個大禮的,但是手腳動不了啊。”
“得了得了,”胡敏揮揮手,坐回她的太師椅上,笑嘻嘻道:“想知道我為什麽要救你嗎?”
“為什麽?”洪中暗道:總不可能是為了劫色!
“因為你長得帥啊!”
胡敏的話差點讓洪中從**跳了起來,脖子也被刺激得硬生生扭動了一下,讓洪中看到了坐在旁邊的她。對於自己的長相,洪中實在是再清楚不過了,如果這小妞說是因為自己長得很有創意,或者說是因為從沒見過自己這種造型而感到好奇,那洪中絕對不會懷疑,但說自己長得帥……
他瞪大雙眼緊盯著胡敏的臉,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胡二小姐竟然難得的臉上微紅,喝罵道:“靠,又在裝蒜了!不就是長得好看點嘛,有什麽好尻屁的?!”
看她的表情不似做假,洪中忍不住問了句:“我真的很帥?”
胡敏唾道:“懶得鳥你!盡裝蒜,長得帥有什麽好臭屁的?!說,你是不是經常這樣和女孩兒搭訕?”她一邊講,一邊別過頭,抓把瓜子嗑了起來。
“哪有?!”洪中有點蒙了,找女孩兒搭訕是他一生中唯一沒做過的一件事。用他的話來說,憑我洪某人這副造型,有必要去和那些‘庸姿俗粉’勾搭麽?
“裝得還挺象。算了,不和你討論這個!”胡敏道:“現在我最想知道的,就是剛剛天炮裏到底發生了些什麽事情?”提到這個,胡二小姐越顯興奮起來,兩隻美麗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洪中。
“啊?”洪中反應極快,假裝一楞:這可不能告訴她!按照目前的情況來推斷,這個大陸上的人應該並不知道多少麻將胡牌的組合,如果我把天炮裏的牌組泄露了出去,以後人人都會了,那我還混個屁啊?
想到這裏,洪中故意皺起眉頭:“籲……當時就隻感覺有成片成片的霹靂劈下來,也不知怎麽的,就把我劈暈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飄在半空中了。”
“哦,”胡敏略顯失望:“也對,你連飛行都不會,怎麽可能使用出那些禁咒來?”
“禁咒?什麽禁咒?”
“就是那些對抗天炮的禁咒啦,”胡敏隨口道:“你是暈過去了沒看到,天啊,那些禁咒真恐怖!其中還有個組合咒用了不止十四張的雀牌呢!大家都說你是被雀神附身了!”
嘿,我沒看到?老子看到的可多了!洪中心裏暗笑,臉上卻不動聲色:“那可真是可惜了……不過倒黴啊,我暈了半天,剛剛醒過來就又被摔暈過去,今天一整天都過得迷迷糊糊的……”
胡敏大笑道:“可不是麽,倒黴鬼!這個大個人了,居然不會飛,簡直是丟臉到家了。難道沒有人教過你嗎?”
洪中歎了口氣,正要編造謊言,又聽胡敏道:“對了,說起這個……你怎麽這麽大了還沒摸過雀牌啊?真是奇怪了。”
洪中眨了眨眼睛,努力想擠出幾滴眼淚,卻沒有成功:“我、我沒有父母……”
“啊?”
“從我有記憶的時候起,自己就一直在樹林裏長大的了,也不知道父母是誰。前兩天在樹林裏迷了路才來到這裏的。我、我沒有親人。”這可是金九天真傳的謊言,對於此大陸人們的‘智商’來說,此招通殺。
胡敏先是一呆,接著不好意思道:“對、對不起啦,提起你的傷心事……”
“也沒什麽好傷心的……昨天在城邊碰到了金九天金大哥,是他讓我去摸雀牌的。”
“金大哥?!”胡敏突然從太師椅上跳了起來,抓住洪中的胳臂:“金九天金大哥?!你昨天在哪裏看到他的?!”
“啊!啊啊!”洪中全身上下本來就在難受中,被她抓住這麽一搖,還不得疼死:“好姐姐,痛、痛死我了!快放手啊。”
胡敏趕緊鬆開手,臉上微顯歉意,急道:“昨天下午決鬥完之後,金大哥就不見了蹤影。大家都把九丙城翻了個遍,也沒見著他……快、快告訴我,你們在哪裏碰到的?金大哥現在又在哪裏?”
洪中見她焦急萬分的樣子,隻怕得不到消息的話立時又要發飆,忍痛道:“就是在昨天下午他們決鬥的擂台上啦……”他想起金九天叫他摸完雀牌就去那裏找他,趕緊又補充道:“金大哥還說,讓我摸完雀牌就去擂台那裏找他,說是要帶我去外地玩呢。”
“去外地?金大哥要走嗎?”胡敏急道。
“大概吧……萬花筒昨天決鬥的時候把金大哥打傷了,他找個地方療傷去了。”
胡敏滿臉關懷之色,喃喃道:“金大哥受傷了,也不知傷得重不重……”隨即臉色一變:“萬花筒那個混蛋!昨天在擂台上裝模做樣的放過金大哥,卻使這等陰手!本小姐一定要讓他好看!”
洪中歎氣道:“可不是麽?那個混蛋簡直是壞到骨子裏去了!對了,”洪中正色道:“瞧我現在這樣兒,也沒辦法去擂台那裏和金大哥匯合了……”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胡敏已經站起身來了,秀發往後一甩:“那當然,就你現在這樣,還能去哪裏?我去幫你通知金大哥吧!”
胡敏甩下一句話就急衝衝的破門而出,隻剩洪中無聊的睡在**。幹躺了半天,除了幾個女仆進進出出的打掃了一次衛生,就再也看不到一點活動的物體。
左右無事,洪中開始試著召喚體內的雀牌。
他微一閉目,腦子裏想著那幾張雀牌,然後立刻就在意識裏看到了一樣東西,這是一個鼎,不錯,一隻閃發著青金色的三角鼎。
這是什麽玩意?洪中微覺好奇,想伸手去摸一摸,卻突然想起此刻是在自己的意念當中,哪裏來的手?正覺尷尬,那鼎蓋卻自己打開了,接著洪中就看到了鼎中間那幾塊安安靜靜排在那裏的五張雀牌。
“這該怎麽玩呢?”洪中漸漸入定,開始起他此生第一次奇妙探索。
他發覺麻雀牌這玩意實在是個好東西,洪中隻要腦子裏一個念頭轉過,鼎裏麵的雀牌立刻就跟著他的思維開始行動。他試著讓四張九筒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進行全方位三百六十度各種逆轉、正轉、翻轉,竟然是得心應手,簡直比使用自己的手腳還來得簡單。他本擔心控製雀牌是一個難題,但現在看來,難題已經不存在了。但唯一遺憾的是,這幾張雀牌似乎能力有限,隻要衝出那鼎蓋的範圍,不消一會,就會變得淡然無光,行動也不怎麽靈便,似乎是神力耗盡了的緣故。
不過這並不影響洪中的興致,興奮了一陣,還想繼續試試把雀牌放出來組合下杠咒,但考慮到此處是別人家的寢室,萬一打壞了東西可不是件好事,何況這杠咒的口訣自己也不知道。聽金九天說,胡亂使用雀牌組合咒法,其中若有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差錯,都會引來滅頂之災。洪中皺眉暗想:還是等金大哥來了之後,問問看他知道杠咒的口訣不……不過那些大胡的禁咒,金大哥肯定就不知道了,那倒是個麻煩,看來以後最主要的,還是需要去尋找那些各種咒法的口訣才是正經。
胡思亂想了一通,洪中聽到門口有一陣低低的嘻笑聲。
此時他身子已經能勉強活動活動,轉過頭去,隻見門框邊趴著剛剛進房打掃的那兩個女仆,看到洪中瞧過來,女仆們趕緊朝後退,避開他的視線,接著傳來一陣興奮的低語聲。洪中趕緊豎起耳朵,隱隱聽到‘帥’‘喜歡’之類的名詞從門外冉冉飄來。
不是吧?洪中忍不住摸了摸鼻子:難道在她們看來,我真的長得很帥?難道這個大陸的女人們,都喜歡我這種造型的?剛剛那個胡敏大美女是這樣,兩個女仆也是這樣。貌似在麻神台的時候,台下一眾小妞也狂叫我帥哥……洪中不禁有點飄飄然起來,他一生二十餘年,從當嬰兒的時候起,就沒和帥字拉上過關係,現在一下和‘帥’字結了親家,難免有點驚詫莫名,大呼不可思議。
“呃……”洪中有意無意的喚了一聲,門口立刻就有一個女仆快步跑了進來。
“請、請問您有什麽吩咐嗎?”女仆紅通通的臉蛋壓得低低的,兩隻手緊張的放在膝蓋上朝洪中鞠了個躬。
洪中仔細的打量著她,女仆們的服裝有點像地球上的學生製服。略顯厚實的布料在裁縫們的手中變得異常‘珍貴’,珍貴到他們舍不得多用出哪怕零點一公分的料子。粉白色的上半身套裝緊緊的勒在女仆的身上,雖然裹得很嚴實,嚴實到讓洪中無法看到任何一點肌膚,但是穿在筒國美女特有的這種豐滿身材上,卻讓一件原本非常保守的製服變得異常的性感。洪中甚至感覺到當身前的女仆走動時,那對將上衣撐得冒尖的雙峰也跟隨著她的舉動晃悠。
洪中忍不住吞了口唾沫,看著女仆那嬌豔欲滴的模樣、那害羞緊張的表情,一向對女人先天性抵禦的他,竟生出一股想親近的念頭:“呃……咕嚕(吞口水的聲音),那個、能、能請你給我倒杯水嗎?”他雖然很想說類似於‘能讓我抱抱嗎’這種話,但自小養成的那種遇到美女立刻甩開頭繞道走的習慣,仍然是無法立刻改掉。也不能說他爛泥扶不上牆,畢竟在地球的時候,一直被女人們鄙視、瞧不起。原因之一固然是因為他學習上不求上進隻會賭博,但更多的女人看重的還是外表,憑他洪中的長相,沒被人整天罵醜男已經是萬幸了,何曾想到過會來到雀神大陸這麽一個審美觀如此怪異的地方?
“是,請您稍等。”女仆紅著臉,兩隻手捏在胸前,飛快的跑出門去,直到洪中喊她道:“喂、喂,那裏不就有水嗎?”洪中指著屋子正中的一張圓桌。
女仆輕輕‘啊’了一聲,趕快又倒了回來。
“那個、你叫什麽名字啊?”洪中看著正在倒水的女仆,很想像電視裏那些情聖一般立刻俘虜了此美女的芳心,但奈何經驗太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來進行溝通。
“我叫任萍……”女仆微顯激動,雙手抖了一抖,門外的低呼聲頻繁響起,看著那幾顆擠來擠去的小腦袋,洪中突然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滿足感:任萍,任品?天啊,這是什麽意思?!聽到這麽一個撩人的名字,他有點想入菲菲了。
“請您喝水。”任萍端著水走到床前,因為要雙手合攏來捧著杯子,直接導致她胸前的高峰擠到一堆,顯得更加挺拔。少女的臉上流露出一層讓人迷醉的緋紅之色,大概是因為害羞,任萍的頭一直壓得低低的,根本不敢和洪中的雙眼接觸。
“我這樣也沒法喝啊……”男人要學好或許需要三年,但想變壞的話,三分鍾已經足夠了。洪中試著撐起身來,卻又一頭睡了回去,他倒不是在假裝。不過若是在以前的話,洪中肯定會幹脆說不喝了,但現在:“能扶我坐起來嗎?”
“啊!”任萍激動得雙手猛的一震,整杯水頓時灑在了洪中的被褥上:“對、對不起!”少女又驚又急,慌慌張張的把杯子從被褥上拿開,竟忘記了找塊抹布,兩隻手不停的在被子上開拭。她手上的力道並不算小,洪中隔著厚厚的被褥也能感覺到,那兩隻可愛的小手似乎在給自己從頭到腳的進行著全方位按摩一般。
“萍萍,給你抹布。”門口的幾個女仆也跟著進了屋,急急忙忙的收拾著洪中被子上那泛濫的‘洪水’。
“哎,好了好了,不用緊張的,沒事。”洪中看著快嚇哭了的任萍,忍不住出聲安慰:“不就一杯水嘛,看你們緊張的那樣。”
有了他這句安慰,幾個女仆似乎鬆了口氣,手忙腳亂的幫洪中換了被子,任萍才紅著臉道:“真是對不起了……如果二小姐知道我們做錯事的話,會打死我們的……”她一邊說,幾個女仆一齊在偷看洪中的臉色。
“哦?胡二小姐這麽凶?”
“不是不是!”任萍趕緊擺手道:“不是二小姐凶,是我們做錯了事本來就該被懲罰的……”她琢磨不透洪中的意思,更是不敢胡亂說話,但臉上的擔憂之色更重,越發的緊張起來。
“放心啦,”洪中在賭場裏混了十來年的角色,哪會看不出這小姑娘怕什麽?大笑道:“我不會給胡二小姐說的,我像那種背後打人小報告的無恥之徒麽?”突然對自己長相產生了極大信心的洪中,在麵對女人的時候,竟多出了一種以前根本不敢想象的風度。
“呼……真是太謝謝您了。”四個女仆同時呼出一口氣,互相對望一陣,又把視線齊齊轉向洪中。
“對了,除了任萍,你們三個都叫什麽名字呢?”看著這貌似四胞胎的女仆組合,洪中眼睛都直了。
“我叫任彩。”第一個少女的聲音越顯羞澀感甚重。
“我叫任常。”第二個女仆的聲音比較清脆,似乎是四女中的大姐頭,剝奪了第三人的發言機會:“旁邊的是我妹妹任盈。我們是四胞胎,都是二小姐的貼身丫鬟。”
哇!任品?任采?任嚐?最後那個更過分!任**?!洪中滿腦子都是四女曼妙的身材和那幾個容易讓人產生聯想的名字,隻覺天堂也莫過於此——雖然此四‘任’並不是屬於他的。
“洪、洪公子,您可千萬別把剛剛的事情告訴二小姐哦。”任常擺出大姐頭的姿態再次哀求:“不然的話,萍萍可就慘了。”
“恩恩恩,放心啦,我一定不會說的。”洪中眼睛珠子轉了幾轉:“但,我現在還是很口渴耶……”
大恩人皆帥哥有了要求,四女立刻開始行動。任萍小心翼翼的端來一杯水,任常則負責把洪中扶著坐了起來。看到四個大美人圍著自己東忙西轉,洪中有點恍若夢中的感覺。以前的他,除非贏了錢後夥同幾個狗友外出招雞,否則根本沒有什麽近距離接觸女人的機會。而且此四女根本就不是地球上那些普通的雞所能比擬的嘛……
淡淡的白開水,就像洪中現在的心情一樣。把頭靠在任常的肩膀上喝完水,洪中咂了咂嘴巴,微覺失望:這任常真小氣,肩膀那麽硬,如果是用她柔軟的胸口枕著我的頭,那該有多好……
“恩,你們現在忙嗎?如果沒事的話,陪我聊會天吧,一個人怪無聊的。”
“好啊,現在也沒什麽事要忙。”任常是四女中最鎮定的一個,並沒有因為洪中的帥氣而緊張得發抖,小心翼翼的扶著洪中躺下去睡好:“洪公子想聊什麽?”
“那個、那個……”洪中想了半天,問道:“你們怎麽會來這裏做女仆的啊?”
“我們家從祖父輩就一直在二小姐家做長工啦,”任常說這話時沒有絲毫的自卑感:“連我們四個都是在二小姐家出生的呢。”
“恩恩恩!”任萍插嘴道:“我們四姐妹五歲開始就一直跟著二小姐了,二小姐對我們其實也挺好的,都不讓我們幹粗活兒。”
“呃……那你們剛剛幹嘛那麽怕挨她打啊?”洪中本以為這是四個飽盡摧殘的可憐的少女,哪知說起來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兒。
“咱們胡家的家規比較嚴嘛,”一直沒說話的任**嘰嘰喳喳道:“如果換成其他仆人,若是敢冒犯貴賓的話,那可是會被貶成奴隸賣給人販子的!比起這個來,挨一頓打算很輕的了。”
看來在雀神大陸上,人權這個名詞是並不存在的……洪中心裏暗道:可憐的女人們,安心等待著我洪中有發跡的一天,然後再來拯救你們吧……
“那這麽說起來,胡二小姐可真是個大好人了。”洪中偷描著四女的胸部,心不在焉道。
“可不是麽!”說到自家的主人,任常眉飛色舞道:“以前經常有些來家裏做客的客人對我們姐妹動手動腳的,若是換成別人,恐怕早就把我們姐妹送給別人亂來了。隻有二小姐每次都站出來幫我們說話,遇到那種想硬來的人,二小姐向來都沒什麽好臉色給他們。”
任彩插嘴道:“就像上次那個藥材商老頭兒,仗著有幾個臭錢又是二小姐的長輩就想亂來,結果被二小姐一腳踢暴了他的、他的……嘻嘻!”
“踢暴了他的什麽?”洪中這是明知故問。
四女互相望了一眼,嘻嘻哈哈笑翻了天:“就是他的那個啦!”
洪中下意識在被褥裏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出了把冷汗:還好老子把持得住……
“對了,今天早上大家都在討論您的事耶!”任萍微顯激動道:“您可能不知道,現在全城的人都說您是雀神大人派下凡間來的使者,竟然抗過了天炮!簡直帥呆了!”
“是呀是呀,洪公子現在可是名人了,人又長那麽帥,以後一定也是個大人物的!”幾個女孩開始嘰嘰喳喳的胡說八道,對洪中的仰慕之情不言而表,整得身為主角的洪中反而不好意思起來:“也不是咯,其實被天炮轟到的時候我就已經暈過去了,根本就什麽都沒做嘛,”他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我是什麽使者的,謠傳,都是謠傳啦……”
“那就更說明您是天命所歸啊,”任盈急道:“您想啊,暈過去了都能抗過天炮的攻擊,可不是雀神大人的安排麽?”
“不是也有人說我連飛都不會,是個窩囊廢麽?”洪中嘿嘿道:“都說是因為雀神大人偶然路過九丙城,順手幫了我一把而已。”
“亂說!都是那些男人們妒忌您才這樣造謠的!”任彩小嘴一撅:“自己沒那本事就詆毀別人,我最瞧不起這種人了!”
“就是!”幾女齊齊附和,四張小臉上洋溢著對洪中堅定不移的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