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顧綿的媽是個你軟下來我就照死欺負你的人,立馬道:“你天天帶著他,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壞人家名聲!你要真喜歡他,你娶他啊!”

許方忍無可忍道:“顧翠英!閉上你那張噴糞的嘴!”

顧翠英狠狠的呸了一口,罵道:“你以為蔣東陽是個什麽好東西啊?有娘生沒娘養的賤種!”

許方氣得胸腔都要炸了,卻被蔣東陽淡淡攔住了。

蔣東陽的眸色很涼,也很輕,像是不著痕跡一般帶了似不易察覺的陰狠:“你也知道我混的什麽道,如果你不是顧綿的媽,我現在就扒你的皮。”

顧翠英嚇得一哆嗦,不再敢輕易說話,蔣東陽這個人到底有多狠……幾乎沒有人不清楚。

“顧綿,你跟我走不走?”蔣東陽冷漠的看他。

顧綿疼的掉眼淚,可卻不懂蔣東陽的冷漠,他張了張嘴發現說不出話來。

又努力張了張,才勉強道:“疼……疼……蔣……哥……哥。”

他的聲音嘶啞的像從喉管裏撕裂出來的一樣。

蔣東陽的心被他刺得火辣辣的一片疼。

他走過去一把抱住躲在牆角的顧綿,顧綿很害怕的縮在他懷裏。

怎麽都不再肯說一句話,也不動……像是受驚兔子,一動不動,嚇傻了……

蔣東陽勉強黑著臉把許方給轟走了,自己開車帶著顧綿去醫院。

顧綿不肯鬆開他,一說要他鬆手,就嚎啕大哭。

蔣東陽得心疼得一皺一皺的,簡直的揉爛了再給他拉平,繼續揉。

於是隻好打的車,到了醫院給拍片子。

蔣東陽是實在放心不下,給拍了個全身的。

顧綿還是不動,死活的不說話,護士想拽他……還沒碰到,顧綿就開始哭。

蔣東陽抱著他,一下一下的哄,一下一下的勸。

終於過了三個小時,顧綿緊緊抓著蔣東陽的手,拍了這個片子。

拍完以後,又緊緊把頭埋在蔣東陽身上。

蔣東陽定了個病房,他實在折騰不動了……

顧綿每哭一聲,他就肝腸寸斷一次,雖然說得矯情,但沒有一點虛假。

這年頭有錢的是大爺,蔣東陽要的病房是單人間,很幹淨整潔。

蔣東陽累得腦袋疼,耳朵嗡嗡的響。

重生前顧綿死去的記憶,和現在無限次的重疊。

忽然顧綿發出小小的一聲嚶嚀。

“怎麽了,寶?”

顧綿小聲開口:“蔣……哥,生……棉…棉……花……氣。”

蔣東陽露出個笑來,“行了,哥不會生你氣,等你胳膊好了,咱回家抱著那個熊娃娃睡。”

“我……想……和你……在一起。”顧綿流出點眼淚:“都……打我,罵……我…賤……痞子,小雜……種,我……不是,我……是蔣……哥的小棉……花。”

蔣東陽閉了閉眼,努力平息自己弄死他們的衝動,緊緊抱著顧綿:“放屁!他們說你是你就是了!狗雜碎的!你就是我一個人的棉花,誰再說……”

蔣東陽睜了眼,麵無表情道:“我會讓你再也見不到他們,棉花。”

顧綿很安心的躺在蔣東陽身上,點了點頭跟個小鵪鶉一樣道:“顧……綿乖,以後……隻跟……蔣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