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綿抿唇忽然笑得很開心:“蔣……哥,你喜……歡我嗎?”

蔣東陽蹲在地上給他穿鞋,聞言撇嘴一笑,眼眸卻像是沉入了海底,什麽都無跡可尋。

“你懂個屁!”他像是帶著嘲弄般逗顧綿道。

顧綿依舊好脾氣的笑著,跟隻小鬆鼠一樣,笑得甜甜的:“可……是,我喜……歡你……呀。”

蔣東陽的手一頓,心髒以背叛的形式跳得很快,讓胸腔感受到了疼痛。

他把鞋帶給顧綿係好,:“廢話!你不喜歡我,看誰還待見你!”

顧綿瞪圓了眼睛,可是不敢跟蔣東陽發火,哼唧道:“我……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喲,你還知道一般見識呢。說說,一般見識啥意思?”

顧綿愣了一下,仔細的組織語言,連眉毛都皺起來了,鼓起腮幫子想說出口……可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蔣東陽看著他,忽而摸了摸他的頭:“棉花兒,吃巧克力不?哥給你買。”

顧綿立馬忘了這個糾結人的問題,使勁點了點頭:“吃!”

“就說這個說的好,個吃貨。”蔣東陽笑罵了一句。

顧綿嘿嘿笑了,拉住蔣東陽的手:“蔣……哥,我給……你唱歌。”

“你會唱個啥。”蔣東陽揉了揉他的頭:“又那個小燕子穿花衣?”

即使重生,蔣東陽卻也和這個世界隔了三十年的時間。

可麵對顧綿,一切恍如昨天。

從來沒有忘記關於顧綿的一切,反而一切都更加清晰明朗。

顧綿不樂意了,啊了一聲:“討……討厭!!”

蔣東陽樂了,彈了他腦門一下:“老實待著。”

顧綿一臉委屈,眼眸濕潤的在他身後,跟個小媳婦一樣拉著他的手。

“蔣哥,幹嘛去呀?”許方大大咧咧的問道。

“正好,你和程然都在,跟著一塊吃飯去吧。”蔣東陽樂了樂。

程然搖頭:“九爺,我就不去了。”

許方攬住程然的肩:“你咋那麽矯情呢!是不是一家的兄弟!”

“吃啥啊?蔣哥。”許方挺開心。

看著原本一樣老不死的許方,又變回了那個蹭吃蹭喝的二貨。

蔣東陽內心深處卻是有些酸澀,他笑了:“吃自助烤肉去吧,棉花沒吃過,他老惦記那小破蛋糕,回來給他買一個。”

許方哦耶了一聲:“蔣哥大方,我也是沾了小棉花的光。”

程然皺眉:“太貴了……我就不去了吧。”

蔣東陽無奈的笑了:“行了然子,我是不是你哥,瞧你那沒出息的樣,一頓飯,大小夥子的,別想那麽多。”

程然最終歎了口氣,跟著他們上了車。

蔣東陽把車鑰匙扔給許方:“你開吧。”

“真的呀!哥!!”許方一臉驚異。

倒是忘了,三十年前,他們都還窮,吃個自助就很滿足,開上車就很開心。

三十年後,蔣東陽除了逗八哥,就再沒露出笑來。

許方已經混得不賴了,卻得了風濕病,有了以前沒有的權和勢,錢卻都花在了養生上,你說逗不逗?

程然從以前連頓自助都舍不得吃的少年,混成了山珍海味都不屑一顧的商業大佬。

人都各有歸宿,難解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