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顧綿小同學和隔壁的隔壁的小姐姐玩得很好。

蔣東陽畢竟還是有點顧忌著男女有別,怕顧綿和人家小姑娘玩不到一起去。

但顧綿畢竟是個哥兒,又是個小孩性格,長得白胖白胖的,像個湯圓。

很招人喜歡,顧綿怕陌生人,但時間一久,就經常跟著林玉晨還有這位叫陳桂的小姑娘一起遍地打滾去了。

左右還有一個林玉晨,能多照護著顧綿點,蔣東陽便也不約束顧綿,讓他瘋玩去了。

但今天不一樣,顧綿從回來就不說話,整個人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看起來可憐極了……蔣東陽走過去,坐到他旁邊:“怎麽了這是?”

蔣東陽不問還好,這一問顧綿就哽咽起來,哭哭啼啼了一會,最後嚎啕大哭。

給蔣東陽整懵了,蔣東陽抱著他,拍拍他的後背:“你跟哥說說,怎麽了?哭什麽,不哭了,乖。”

顧綿嗚哇哇地大哭,怎麽都哄不住,過了一會竟然砸起了身邊的東西。

蔣東陽耐心的伸手抱住顧綿,將他抱進自己懷裏:“怎麽了?我的小棉花?”

小棉花這才冷靜點,使勁抓著蔣東陽的後背,緊緊摟住他。

 蔣東陽覺得這小崽子該剪指甲了,這都給抓破皮了吧。

顧綿哭得最後都快岔氣了,也不說話。

蔣東陽最怕他這樣,便也著急上了火,冷下臉來:“你再作?!顧綿,到底怎麽了!”

顧綿嚇了一跳,身子一縮,眼睛裏還有淚水,可憐兮兮的,像隻紅眼兔子。

最後小聲道:“她……說顧……綿長得醜。”

蔣東陽當即臉色就陰了下來:“誰?別聽他們胡說八道!”

他那手掌給顧綿擦眼淚:“誰說的?!”

顧綿哭著搖頭,道:“怕……怕,不……說……不。”

蔣東陽忍著火,給林玉晨打了個電話:“玉晨,你今天上午和顧綿在一塊呢嗎?”

林玉晨道:“在啊,不過玩到一半,我就回家了,老宋叫我幫他整理書房來著。”

蔣東陽頭疼:“顧綿回來就一直哭呢,我哄不住,問怎麽了,也不說,誰欺負他了?”

林玉晨沉默半響,突然罵道:“艸,我過去找你去,這事可能沒這麽簡單。”

蔣東陽忍著火:“成。”

隨後掛了電話,顧綿坐在沙發角落裏一個人哭。

蔣東陽從兜裏掏出奶糖,剝了皮,喂進他嘴裏:“咋了棉花,你跟哥說,連哥都不能說。”

顧綿白了小臉,哭得眼睛都腫了:“我……害怕……她……說……我……要是……說……了,就……把……你丟進……海裏,淹……死你。”

蔣東陽冷笑一聲,給他擦眼淚:“你說,沒事,他是騙你的,咱們這根本沒海。”

等找到是誰威脅顧綿,嗬……蔣東陽笑了,丟到海裏?

他要把人灌到水泥裏,活埋了他!!

顧綿害怕的躲進他懷裏,嗚嗚地哭。

這會林玉晨也到了,不停的按門鈴,蔣東陽抱著顧綿給開門。

宋教授因為放心不下,也來了。

林玉晨一看顧綿哭成這個樣子就火了:“是不是陳桂那個賤人?!她又嚇唬你了?!”

此言一出,顧綿不由哭著一抖。

蔣東陽則是詫異,隨即怒火中燒,陳桂就是最近老和顧綿一起玩的小姑娘。

宋教授也皺眉:“玉晨,怎麽回事?”

林玉晨氣得先是破口大罵解恨,隨後才道:“陳桂就是咱們小區的,和我一個大學,她剛開始找顧綿玩,我沒想那麽多,隻以為她是待見顧綿,老逗他。”

“後來就不太對勁了,玩了兩回,她老從顧綿那裏拿錢。我就問她怎麽回事,她說最近有困難,就跟顧綿借了點。”

“我看顧綿也沒拒絕,還真以為是這麽回事呢,我就知道她不是個好東西!!”

宋教授冷著臉,突然道:“陳桂?大三的?”

林玉晨氣得慌,點了下頭。

“東陽,報警吧。”宋教授冷靜道。

蔣東陽麵無表情,眼神陰狠,壓著嗓子道:“怎麽?”

宋教授道:“我原本來之前沒多想,隻以為是小孩之間鬧了氣,但陳桂……我聽講師之間講過,陳桂是個老手了。”

“她向學生之間推薦整容醫院,但費用昂貴,多半都會選擇貸款,實際上相當於放高利貸,合同什麽都完全都是欺詐,那群小女生根本還不上。”

宋教授也是恨這樣的敗類入骨,眯了眼睛:“那群女生在貸款的時候多半都選擇……裸貸,後麵有還不上的……”

宋教授微低頭,咬了牙:“有讓賣卵子來還款的,也有……”

蔣東陽眼神像刀尖一樣,他混了這麽多年的陰暗麵,這其中套路他比宋教授了解得清楚多了。

最三流的人渣才幹這種事。

蔣東陽對其他人的遭遇沒什麽反應,他的心向來狠硬,生不起半點同情心來。

但是顧綿……那是他捧在手心裏都怕碰著一點點的寶貝。

這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啊……

“不用報警。”蔣東陽冷笑:“不是混這條道嗎?那就用這條道上的規矩解決。”

“我倒想看看,他們敢怎麽著?!”

蔣東陽柔下聲來,哄顧綿:“別怕,蔣哥,玉晨哥哥,宋老師,還有程然哥,許方哥都保護你,她那是騙你的,嚇你的。”

顧綿這才不再哭了,害怕得發抖:“我……不……想……整……容……不……想開……刀……我……不想……把……鼻子……割掉。”

聽著顧綿哭著說話,蔣東陽才大概明白了是怎麽個情況。

陳桂估計看顧綿住得地方好,又是個好騙的小傻子。

就讓他去整容,說顧綿長得醜,鼻子太塌了。

但顧綿心理年紀小,就是個小孩呢,聽不懂陳桂的專業詞,以為整容就是讓他把鼻子割掉。

顧綿嚇壞了,說要回家,陳桂怕事情敗露,就威脅了顧綿,不讓他說出來。

蔣東陽笑了,吻吻顧綿的腦門:“沒事了,不怕,我們顧綿長得好看,漂亮著呢,嗯?”

顧綿哭哭啼啼:“不……割鼻……子了?”

蔣東陽哄他:“你聽哥跟你說,陳桂是個壞人,她說得你不要信。整容……是種選擇,它也許可以讓人照著自己內心當中的自己,變得更漂亮,但顧綿,那都是每個人的選擇。”

“你喜歡,哥就支持你,你不喜歡,哥把話放這,誰也逼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