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凶宅 第十三章 是這樣的嗎?
房子內,漆黑一片。
不知道為什麽,明亮的月光像是透不進來似的,隻有幾隻手電的光柱掃來掃去,更顯得一樓大廳內忽明忽暗著很多東西。而隨著最後花蕾和石界的進入,房門“咣當”一聲關上了,聲音很大,好像有人用力甩上了門一樣。
這情況讓所有人的心頭都是一跳,黑暗中立即彌漫起了緊張的情緒。
“快開燈呀。”老三叫了一聲,聲音有點尖。
一般情況下,燈的開關就在近門處。所以石界退回了一點,在門邊摸索著。
沙沙的摸索聲中,他忽然感覺一個軟乎乎的粗糙東西擠進他的左手,著實嚇了一大跳。本能的用力一甩,但右手卻同時找到了開關,於是他立即按下去。
瞬間,光明灑滿了房子的每一個角落,除了陰暗的樓梯口。
而因為黑暗太久。大家都對光明很不適應,所以差不多全部輕叫著掩上眼睛,過了好幾秒才適應光線,觀察起房子來。
石界則猛的看向自己左手邊。發現剛才那軟而粗糙的東西是一隻表麵已經硬化的黑皮手套,不知道為什麽被一條細繩係著,惡作劇似的掛在牆上,襯得牆壁白得陰森。他氣得一甩,手套“啪噠”一下掉在了地上,好像牆壁上脫落下了一塊黑皮。
再四處看看,發現一樓的廳很大,他們在外麵進並沒有這種感覺。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想起“請君入甕”這四個字,或許就是房子給他的感覺,門比較小,但內部寬間很大。甚至太大了點,房子內家具又不多,說話隱隱有回聲。
沙發、壁爐、酒櫃、電視櫃都罩著大塊的防塵白布。布下起伏著未知的東西。屋頂上的華麗吊燈垂下了一條珠鏈,閃現著隱約的微弱光芒。
但房間內的光明顯然不是這盞燈帶來的,而是四壁上安置的八盞琉璃罩燈,看模樣還很藝術氣息,證明這個房子的主人是很有品味的。
“還可以吧?”不知道是誰問了一聲。
大家緩慢的在房間內移動,老四和老六這兩個不著四六的男人還多手的揭開那些防塵布,帶得大片灰塵揚了起來。嗆得氣管敏感的女人們一陣輕咳。
“咱們是原地休息,還是馬上分配房間?”小七侏儒問。
所有人都很累了。長期生活在城市的人,走了五個小時的山路。身體和散了架一樣。他們對陌生的地方不是不恐懼,但疲勞戰勝了這所有的不安全感。舉手表決的結果居然是全票通過立即分配房間的方案。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大家都忍耐著腰酸背痛的疲勞,分配房間時全員把這些地方走了一遍。
房間內的擺設都差不多。有點像酒店,似乎專門為了租出房間而布置的,每個房間都一床一桌一櫃一椅,還有些必須的日常用品。居然很貼心,算得上非常人性化。隻有頂層的閣樓是一張雙人大床和一張單人小床,還擺了一隻毛絨玩具大狗。
總的來說,所有的陳設和作者小七的描述相符。
而侏儒小七由於身材所限,上下樓不是很方便,所以一樓唯一的房間分給了他,二樓的五個房間被老大、老三、老四、老五和老六占據,三樓當然是花蕾和石界。
“有必要模仿作者在貼子所描述的人名和行為嗎?”石界掀起防塵布,一屁股坐在大**。“這在我看來有些變態呀。當初是誰出的主意來著?”
他自言自語,又想了想,居然沒有印象。拍了一下額頭道。“唉,我為什麽問你,你是半路加入的。可是當時一堆人七嘴八舌的,還真想不起是誰出的主意。也許是臨陣脫逃裏的人也說不定。”
“我也覺得這很不舒服。”花蕾很小心的掀起防塵布的一角。慢慢坐在小**,“不過已經這樣了。也別麻煩改來改去的,畢竟是網絡上的朋友,大家不想太接近吧。”
“也是。”石界有點耐煩,看到花蕾疲倦的臉,忽然後悔自己為什麽要八卦到參加這種無意義的探險,還拉了自己的青梅竹馬來。
“我給你弄點水喝,然後你洗個澡就睡吧,今天實在累著了。”他說,但被花蕾攔住了。
對這個陌生的地方,花蕾還是感覺很不安全。雖然她偷偷拿出定靈針看了好幾次,都沒發現異常,可是這裏的東西她暫時不想碰。
水和食物背包中還有,雖然出了一身汗。不洗一下很難受。但以清水擦洗一下就好了。洗澡的話,明天白天再說。
他們是進行鬼屋探險的。如果住一晚沒發現什麽狀況。明天就可以離開了吧?
她決定一切從簡,也希望石界不要離開太久,所以兩人胡亂吃了點東西,簡單洗漱一番就睡了。
石界的個性是很粗疏的,簡單說是有點二百五,如果不是因為遊牧他在電子技術方麵是天才,以他那種能吃能喝的勁頭來說,和豬有的一拚。所以他一上床就睡著了,可花蕾雖然疲勞極了,卻毫無睡意。
她睡的是小床,因為知道石界睡覺會折騰,睡大床更舒服些。但是在黑暗中,她感到強烈的不安,大概是因為夜深人靜、大家又都睡了的緣故,各種聲音被放大了許多倍,廁所的滴水聲、窗外樹葉被風吹動的婆娑聲、家具偶爾的哢響、還有清脆的、不知是什麽的聲音都刺激著她的耳鼓和心髒。
而且是因為潛意識中的恐懼吧,她居然想起許多看過的鬼故事。
不能想!不能想!她警告自己,想逼迫自己入睡,因為聽說過鬼是能量體,多想就會以腦電波招來的靈魂學解釋。可是,她做不到,越想睡,就越清醒。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突然,一邊串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似乎是有人跑上樓梯似的,把花蕾在死寂中變得異常脆弱的心髒差點震碎了。
她下意識的看看一直握在手中的定靈針。那金色指針紋絲不動。但這一次花蕾很肯定這不是幻覺。她是不她在作夢,因為她的感覺格外清晰。而且那跑動的聲音從門前的樓梯掠過後,並沒有返回的聲音,卻接著又從樓下傳來一遍。
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而不遠處的石界什麽也沒聽到,還呼呼大睡。雖然有人陪著她,她卻覺得孤獨極了,似乎要自己麵對這一切。
要是包大同在就好了,她軟弱的想。
現在最好叫醒石界,可是花蕾被那聲音威懾著不敢動。她期望別人可以聽到這聲音後出來看看,但等了足有三分鍾,這棟三層小樓內跑動聲頻繁,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做出反應。
怎麽回事?是什麽“人”在跑?難道又是隻有她聽到嗎?為什麽老頭子的寶物沒有反應?她不相信是這寶貝壞了,或者不管用,那又是什麽原因呢?
當那跑動再度經由樓梯從門前劃過,花蕾再也忍耐不住,悄悄下床,試圖叫醒石界。
她不敢出聲,搖了仰麵朝天睡著的石界好幾次,但遊牧之神他睡得太沉了,根本沒反應。也不知道怎麽,花蕾突然又想起了一個鬼故事。
弟弟和哥哥一個房間,弟弟半夜夢到被好多無頭的鬼追殺,嚇醒了,連忙叫醒哥哥,講了那個可怕的夢。哥哥一笑,伸手掰下了自己的頭。問道:是這樣的嗎?
想到這兒,她感覺冷汗已經浸透了她的睡衣,不禁緊張的看向石界。正對上石界猛然睜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