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誌心中一動,又道:“不對,那費老兒不是個普通人物,他出發之前女兒還好好的在家,這會沒多少天功夫卻已經危在旦夕了,我如果是費老兒也要懷疑的,懷疑有人製住了費幼梅姑娘來趁機取自己的藥。”

莫難和尚一點頭,道:“那費老兒著實是個不簡單的人物,他一見到他女兒就知道大概是怎麽回事了,他一進門就問他女兒道:‘幼梅,幼梅,是爹爹,可是有壞人製住了你?’但是他娘的他卻不知道灑家練的這門功夫叫做枯木心法,灑家練這心法就算在本旗內部也很少有人知道,灑家把內力注入他女兒的體內,讓他女兒的生命宛若枯木一般,他女兒這會已經無法回答於他了,這費老兒又著實心疼他女兒,不忍心見到他女兒受這無妄之災,就取來那枚‘參王丹’捏下來半粒給他女兒服下了,剩下半粒放回懷中。”

莫難轉頭看了楊宗誌一眼,接著道:“這‘參王丹’服下之後必須要有人用內力去催化他,否則服食的人是受不了這藥力的。於是費老兒便急忙著人看好了外麵,運功給他女兒治病起來。他又豈能料到灑家運起了枯木心法已經在他女兒的床下躲了三天三夜了,聽到他運起功來,這才輕輕爬出來,取了他身上的半粒‘參王丹’,敲昏外麵的守門弟子,星夜逃了出去,娘的灑家一口氣跑到你這大帳中,到今日已經是十天十夜了。”

莫難說到這裏,楊宗誌才明白其中原委,心中歎口氣,暗道:“這酒肉和尚行事如此乖張,手段惡劣,當真不負他‘番僧’莫難的名號,隻是自己堂堂正正,怎能和他攪到一塊?必引起爹娘不喜。”

想到這裏楊宗誌嘿的一聲,站起身來,說道:“好計謀,好的很。”心中又一動,看這番僧這樣的個性行事,這樣周密的步驟很難相信是他自己想出來做到的,隻怕中間還有曲折!

楊宗誌想清楚這裏,又猛的喝道:“隻怕這樣的計謀不是你這酒肉和尚想的出來的吧,說,後麵還有什麽人?”

倩兒聽楊宗誌說的嚴厲,以為誌哥哥生氣了,也跟著站起來,輕輕撫了撫誌哥哥的胸。

轉頭看那和尚,隻見那和尚一臉錯愕,以為這和尚受了委屈,千方百計取了藥給誌哥哥,還被他所冤枉。

又過一會,倩兒見那和尚錯愕癡呆一陣,喃喃道:“小兄弟,你真的太過聰明了,灑家這會都懷疑你還是不是人了。不錯,這計劃確實不是灑家想得出來的,灑家前些日子在太行山中聽了你的事情,對你產生了好奇,暗暗道要是你人正如別人所說一般,灑家是無論如何都要帶了你去作作我們的旗主的,灑家那天聽完之後,打定主意,便出來準備去尋你,沒想到剛走了一會卻被一個老頭子道長給截住了。他走上來便問我:‘小和尚,你可是打算去尋楊宗誌楊少將軍?’灑家心想你算老幾,居然敢叫灑家小和尚,又一想,不對,自己要去尋你,怎麽這老道頭也知道了?便隨口應道:‘灑家要回總旗去,不是去尋什麽少將軍,老將軍。你這老頭口氣不小啊。’那老頭子道長也不管灑家怎麽說,歎口氣又道:‘可惜啊可惜,隻怕你這麽去尋他,他卻未必想和你來。’灑家一聽,下意識的接口道:‘他不來我總旗,灑家便綁了他來。’那老道頭微微一笑,也不接話,道:‘貧道倒有個法子,既能遂了你的心願,又能叫他甘心助你。不知小和尚你願意不願意聽一聽?’”

楊宗誌聽他說起老道長,下意識的就想起那天在陰山頂上看到的白發老道長,轉頭看了看倩兒,見她也是心中疑問的看著自己,隻怕她此刻也是這麽想,便朝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這件事情的。

莫難繼續說道:“灑家一聽說他有辦法,心想便是聽一聽也無妨,就說:‘那好,你便說說看。’那老道頭捏了捏他那幾根白胡子,笑了笑又說:‘你去找楊少將軍,恐怕是想他去作了你們北鬥旗的旗主,解了你們北鬥旗群龍無首的困。可對?’灑家聽到這裏,嚇了一跳,心想娘的這老道士隻怕是神仙不成?怎麽灑家心裏想什麽,他都知道?聽到那老道頭繼續說道:‘隻是你這麽去見了他,他是一定不會跟你去的,他堂堂少將軍,怎麽會去作你們一群土匪的頭子?他會和你說,在下武功低微,怕是幫不了你什麽忙的,你又怎麽應對?’灑家聽他一問,心想,娘的這小子武功低微的話,灑家自會教導於他,隻要學到灑家功力的八成,在旗中還怕的誰來,於是回道:‘灑家自會教他武功,讓他不弱於人的。’那老道頭搖搖頭又道:‘你們選旗主,時間緊迫,哪裏有時間讓他慢慢修煉,再說練氣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決的,更要長期修煉才能到真純的境界。’他原地踱了幾步,又說道:‘貧道倒是知道有個寶物就能解決了這個問題,隻是看你小和尚敢不敢去?’灑家一聽心中有氣,就道:‘你隻管說出來,娘的灑家怕過誰來?’老道頭想了一會,道:‘長白山費清那兒手中有一枚‘參王丹’,乃是去百病,提升功力的良藥,你且附耳過來。’灑家便靠近過去,他就告訴了灑家如何在滿月那天製住費幼梅,如何把灑家的枯木心法輸入到那女娃兒的心脈中,又說道費清那老小子必然用半枚‘參王丹’去解了費幼梅的‘毒’,然後用他長白劍派的‘冰玉功’為他女兒化藥。又叫灑家趁機取了半枚藥過來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