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著木頭台階回到酒樓上,時日已近燈盡餘昏,樓道上不時傳來小小的嬌媚說話聲,楊宗誌背著手拾級而上,心裏麵想的盡都是如何能夠短期內建起一幫人馬,等著人家自己一一前來投奔,顯然是不切實際的,時間不允許,而且來的人要熟悉環境,也看小說^.V.^請到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辦得到,那麽……唯一的辦法隻能去借兵。

古時候,國與國之間交戰,勢力弱小的一方往往會拉動其他的力量,達成口頭盟約,以共同抵抗勢力強大者的侵襲,這些事情恒古有之,但是眼下卻又不同,他身處北郡,往北便是蠻子的國界,往南又是洛都皇城,姑且不說洛都城本來就亂作一團,有沒有餘力派兵過來,就說他自己的身份,又是個見不得光的逆賊,如何能去開口?

不知為何,楊宗誌忽然想起了牛再春和馬其英兩位哥哥,陳通戰死在寧安府,而胡鐵大哥又歸隱了,前幾日聽倩兒說他還在鴻冶城出沒過,口中揚言再也不會見自己,那整個洛都皇城裏,能夠出來帶兵的,或許便隻有這麽兩位將門後人了吧。三皇子和鮮於無忌的大兵壓境,對外宣稱十萬精兵,洛都城內尚且要四處求援,不知道兩位哥哥此番能當得重任麽。

思忖間,沿著台階走上裙樓,迎麵見到裙樓上熄了燭火,而是各個臥房裏透出了一些餘暉,一個梳著雙丫髻的小姑娘擔心的站在樓角落,緊張的盯著窗外看,月光明澈,如流水傾斜而下,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那姑娘轉過身來,正是小丫鬟印荷。

楊宗誌左右看看,見大家或許都已經睡下了,便低聲道:“你怎麽還不去睡,等在這裏做什麽?”

印荷垂頭道:“我等著公子半爺你呢,今夜吃飯的時候,你隻吃了幾口便走了,姐姐們都好擔心的,卻又不敢追下樓去問,徒增你的煩惱,印荷沒用,做的飯不和你胃口,公子爺……我……我……”

印荷說到這裏,輕輕抬起嬌麗的麵頰,全是一派委屈惶恐之意,餘暉下,楊宗誌皺著眉頭看的清清楚楚,忍不住心頭一疼,團身將她拉進自己的懷中,微微撫拍在她酥軟的背脊上,低頭一口咬住她茸茸的俏麗耳角,淺笑道:“不關你的事,你跟了我這麽些時日,我的習慣你早就一清二楚了,怎麽會不和我意,我是在想些別的事情罷了。”

印荷被他的大舌頭在耳角邊熱突突的舔了幾口,忍不住整幅小身子都酥軟了,嬌軀無力的斜靠在他胸前,旖旎無限的紅著臉道:“當真麽,嗯嗯……公子爺,不要在這裏,印荷陪你進去,給你……給你暖床。”

楊宗誌聽的嘿嘿一笑,放過這嬌羞的小妮子,摟著她道:“好……”他說到這裏,不由得心思一動,想起自己在那山巔的尼姑庵中取了這丫頭的紅丸,其時……也一道得了靜兒的處子媚軀。嶽靜的臉皮薄,平素很少纏在他身邊,可不代表她對自己不依戀,不愛慕。楊宗誌低頭笑道:“我們去叫上你嶽姐姐,像上次在棲霞庵中一樣,三個人暖床,好不好?”

印荷聽的又羞又臊,顫抖著小身子,將火熱的臉蛋擠進他的懷內,瑤鼻中唔的一聲,算是作答,這丫頭自從跟了楊宗誌之後,做他的貼身侍婢,可全然沒有違拗過他的半點主意,哪怕這主意再讓她害羞,再讓她覺得無地自容,但為了公子爺時常掛在臉頰邊的壞壞笑容,她也俱都能忍住,遂了他的心願。

楊宗誌想到便做,暗想義軍的事情總要等到明天再去頭疼,眼下可不能怠慢了佳人,自己不開心,掛著臉,最後苦了的總是她們,她們以自己為天,自己的一喜一怒,牽動著她們的喜怒哀樂。

他輕輕拉著印荷溫軟的小手兒,走到環繞的臥房中,卻是傻了眼,這裏有臥房十來間,有的燃了燈火,甚至還有小小的說話聲,而有的卻是門房緊閉,燈火湮滅,嶽靜住在其中哪一間,他可從未留意過。

印荷羞怯的抬起頭,瞥了他一眼,便知道他的躊躇,當下忍住心底裏又酥又麻的喜意,悄悄伸出一隻小手兒,向最左邊的一個臥房指了一指。楊宗誌會意的點了點頭,轉頭看過去,那臥房燈火尚存,暖融融的透過紙窗照射出來,映射出紙窗內一個窈窕豐挺的媚軀。

他舉手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暗想看到這麽高挑豐麗的嬌軀,便該知道是嶽靜那丫頭的臥房,這些小丫頭們中,身材足夠高挑的,隻有婷姨,淼兒和索紫兒這幾個丫頭,婷姨的嬌軀火熱,遠遠比這燭影誇張,而紫兒則清瘦的多了,小身子細細的,最後說到淼兒倒是和嶽靜身材差不多,都是細腰長腿的美人兒,可惜今夜回來之後,才聽說那淼兒昨夜累得緊,今天一整天都沒有下床來,一直睡到晚上。

楊宗誌低頭嗬嗬一笑,拉著印荷走到那臥房門前,伸手咚咚咚的敲了幾下,過了一會,門內傳來一個溫婉的細膩嗓音,輕輕的問道:“是誰呀。”這嗓音柔細中帶有一些膩色,豈不正是嶽靜。

楊宗誌笑道:“是我。”

裏麵的嶽靜微微驚亂了一下,燭影在門房前越來越大,卻是站在門內,嬌聲道:“你……你,這麽晚了,有事麽?”

楊宗誌稍稍一愣,暗想:“靜兒是明知故問不成?”嶽靜的臉皮薄,甚至從未在人前和他親昵過,上回棲霞庵中被他所乘,全是因為聽到喜訊,忘形之下,這會子卻是攔住門不給打開了。

楊宗誌笑道:“你把門打開,我有話問你。”

嶽靜背靠著木門,顫著嗓音道:“有什麽話,不能明天再說麽,我……我要睡了。”

楊宗誌和印荷互相對看一眼,俱都看到對方眼神中的驚奇,楊宗誌也沒想到溫婉的嶽靜師姐會出聲拒絕自己,隻得強笑道:“好靜兒,我和印荷都等在外麵呢,你便忍心讓我們受著凍不成?”

聽說印荷妹妹也等在外麵,嶽靜倒是稍稍猶豫的將房門打開了一道縫,湊過門縫看出來,見到那麗質的小丫頭果然乖昵的斜靠在他身旁,嶽靜將門縫打開,站在門前道:“你們……你們有什麽事。”

楊宗誌哈哈一笑,無賴的湊上去,抱起嶽靜修長的嫵媚嬌軀,回頭對印荷道:“把門關上。”印荷撲哧一聲,乖乖的返身閉好木門,紅著小臉跟上去,見到公子爺抱著嶽姐姐,徑自走到小床邊,嶽姐姐不依的在他懷中撲打起來,琉璃蘇的小裙子下,身子拚命掙紮。

印荷暗自一笑,暗想:“嶽姐姐她比我還怕羞的哩。”她雖然也不敢在人前和公子爺親昵,但是公子爺如果要輕薄她的話,她寵著愛著公子爺,是說什麽都不會掙紮的,隻會任由他作壞,哪怕他將自己剝光了好幾回,最後也沒有要了自己,印荷也斷然無悔。

印荷扭著細細的腰肢走過去,抬頭見到公子爺想要將嶽姐姐抱著躺在**,嶽靜卻是猛的在他肩頭咬了一口,楊宗誌啊的一聲,頓時將她放開了,嶽靜縮著小身子躲在床鋪的裏麵,紅著小臉嬌喘細細,蜷著細長的雙腿卻是將自己渾身上下都遮住了。

楊宗誌蹙眉揉了揉自己的肩頭,嶽靜這一口雖然咬得並不太重,卻有些出其不意,如果過去,人家跟他說這溫婉的好像從不會生氣的嶽師姐,會像小時候無賴的自己一樣,放嘴咬人,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但是眼前,卻又事實俱在,楊宗誌茫然的睜大了自己的眼睛,輕聲道:“靜兒……你怎的了?”

眼前的嶽靜仿佛害怕厭惡自己了,竟然躲得遠遠的,便是印荷也有些奇怪,湊上前來仔細的看了幾眼,嶽靜顫聲道:“你……你別過來。”

楊宗誌苦著臉,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看嶽靜這情形,倒像是自己放嘴咬了她一口似地,便攏身坐在了秀床邊,嶽靜朝裏麵躲了一躲,用厚厚的錦被遮住自己,看著楊宗誌口中嘶嘶兩聲,仿佛被自己咬疼了,她頓時心痛的緊,但是想想那夜裏發生的事情,她又痛苦的蹙起柳眉,抽噎道:“你……你怎麽能作那樣的事情,你怎麽能那樣幹,靜兒……靜兒不許你再碰我。”

楊宗誌回頭苦笑道:“我作甚麽了,讓你這麽厭惡的?”

嶽靜轉頭瞥了瞥一旁的印荷,訥訥的道:“有人在這裏,我……我不跟你說。”

楊宗誌皺眉道:“有什麽不能說的,你便說說看。”到這會子,他卻是真的有點生氣了,今夜回來之時,本就是心情鬱鬱,強自壓抑在心底裏不露出來,半夜卻又遇到這一遭,靜兒她真的是愛自己的麽,心甘情願的跟在自己身邊的麽,不然的話,她怎麽會如此厭惡自己。

嶽靜委屈的撇了撇自己的紅嫩小嘴,當然能聽出楊宗誌口中微有不快,她猶豫良久,泣聲道:“壞家夥,你還以為自己做的事情沒人知道的麽,我和淼兒……都看見了哩,她……她是你的姨娘啊,你怎麽能和她苟且,作下那種事呢,靜兒回來之後百般忍住臉子,幫你遮掩,你知道人家的辛苦麽?”

楊宗誌恍然大悟,原來還是說婷姨的那件事情,自己真是氣糊塗了。轉念一想,這也難怪,淼兒會為了自己,輕易的放過這件事,隻因為她性子孤僻,卻不是什麽循規蹈矩的人,而眼前的這位嶽師姐,則是天下間最最不會行差踏錯之人了,她怎麽能接受自己和婷姨之間兩情相悅,況且她跟在自己身邊時日還短,對各人的身份都還不太明了。

如此一想,楊宗誌難免有些心灰意冷,他哼的一聲,站起來氣道:“我怎麽就不能和她在一起了,我和她在一起,又怎麽就叫苟且了?你們都說她是我姨娘,可她爹爹一直是我父王身邊的謀臣,份屬同輩,她與我從小便相識了,大我幾歲而已,他們一家都為我父王送了命,我照顧她關心她有什麽錯,你們叫她姨娘,可有想過人家願意不願意啊,你心裏痛苦,可有想過人家心裏麵比你還痛苦十倍呢?”

……

何淼兒今日睡得死,中午的時候筠兒送了一些茶飯進來,她匆匆的用過了,便覺得倦意上湧,整個兒麻酥酥的,似乎都被那壞冤家給弄腫了,筠兒在一旁羞了她好一會,何淼兒將自己整個人都躲在被窩裏,可萬萬不敢說,自己這樣,全是為了冤家呀,滿足了他的欲念,也好讓他從此收心起來。

筠兒出去之後,何淼兒悶在被窩中,又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渾身酸軟舉手無力,晚飯也沒出來吃,一直到這時候,反而清醒過來了,睡得足了,人便再無一絲睡意,而是躺在溫軟的被窩中發呆,一會子想起在吐蕃國的金頂之下,冤家攪起一個吐蕃武士的彎刀,口中決絕道:“我這一生再也不會拋掉你……,否則的話便有如此刀。”

一會子又想起昨夜那般不顧羞怯的和冤家纏綿,冤家他著實是太壞了,挑弄女兒家的手段多得是,自己開始還是主動的,後來便迷迷茫茫的全都依了他,破開自己的百般廝磨,淼兒的身下叫做重巒疊嶂,可一旦動起情來,卻是酥癢異常,隻有冤家那火熱的大家夥狠命的頂進去,才覺得充實無比。

就這麽想著又睡著了,過一陣又醒了,忽然……何淼兒隱約聽見門外有一個怒衝衝的嗓音啊的叫了一聲,接著……便又有些嬌媚的女兒家哭音,何淼兒心頭一愣,聽出來這仿佛是嶽靜姐姐的聲音,她微微好奇的披了一件單衣,蹣跚的邁著小步子,打門,走出去……見到幽暗的主客堂中,站滿了小姑娘,一個個都穿戴淩亂,和自己一樣披頭散發,麵色驚訝而惶遽。

正在這時,最左邊的臥房中傳來楊宗誌的聲音道:“你們叫她姨娘,可有想過人家願意不願意啊,你心裏痛苦,可有想過人家心裏麵比你還痛苦十倍呢?”何淼兒心頭一跳,恍惚明白過來,這是嶽靜和冤家在爭論婷姨的事情呢。

她轉頭一看,見到披著淡白色蘇裙的商怡婷果然站在人群中,麵色蒼白,既有羞愧,又有難堪,不知為何,何淼兒的心底裏頓時軟了,暗想:“冤家他說的……似乎也有幾分道理,婷姨她孤苦一人,的確是可憐的緊了。”她輕輕邁步走到商怡婷的身邊站下,伸出一隻小手兒,握住了商怡婷輕輕顫抖的柔夷,心中柔情婉轉,又道:“哼……壞冤家,就算你說的有道理,但是……但是人家還是轉不過這個彎的,罷了……隻要你日後不在人家麵前和婷姨親熱,人家……人家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作沒有看見就是。”

昨夜她纏著楊宗誌之時,口中說的是,隻要你日後再不與她糾纏,淼兒便不生你的氣,到了這時,不由得又退了一步,哪怕楊宗誌暗中和婷姨**,隻要臉子上還當成姨娘,她也不再計較。

……

楊宗誌越說越氣,不由得想起在岱州城裏,妖媚的婷姨對自己款款深情:“我怎麽能不在意呀,人家……人家就是大了你九歲嘛……”眼下她不但要在意外人的目光,甚至就連家中人她也要委曲求全,盡都因為自己一時猶豫所致。

他心頭湧起愧疚,輕輕對縮在床角的嶽靜歎氣道:“靜兒,我知道你自小便規規矩矩的作你峨嵋派大師姐,有生以來從未作過一件出格的事情,而我這次去長白山,聽一位老人家說起我小時候,原來我竟是那般頑劣不堪,甚至……從未有循規蹈矩的一刻,眼下我長大了,這本性卻不易變,你我性子相差這麽遠,或許我的這些,你看在眼底,致使你厭惡,甚至……鄙夷我的為人,我……我自然怪不到你,你不讓我碰你,後便再也不來招惹你就是。”

他說罷轉身拉起呆滯的印荷,舉步向外走去,方自走到大門前,伸手推門,身後的嶽靜驚叫道:“你站住!”話音一落,一陣香風湧到身後,嶽靜酥軟浮凸的嬌軀從後麵死死地抱住他,哭道:“情郎啊,你……你這是不想要靜兒了麽,人家隻是有些不平,你卻……你卻這般狠心腸!”

楊宗誌猶豫的轉回身來,暗道:“那我還能怎麽辦?”這嶽師姐別看她溫婉的緊,卻是極有主意的,她打定主意不讓自己碰,難道自己還要賴著臉子去求不成?他也還是少年心性,一旦衝動起來,當真是顧及不到後果。

轉頭看看,嶽靜穿著天藍色的長裙,裙角及地,露出一雙盈盈的小蓮足,她死死的抱在自己的背上,哭的傷心淒切了,染濕了自己一大片衣襟,便是一旁乖巧的印荷也露出不忍的神色。

楊宗誌心頭一柔,回轉身拍著嶽靜的背腰,溫言道:“別哭了。”

嶽靜抬頭露出嬌媚的素顏,癡癡的抽泣道:“你說我從小都循規蹈矩,沒錯,師父和師叔們都是這樣教訓我的,我也謹記在心,可是……可是人家為了你,早就什麽戒律都犯過了,你怎麽還能不要人家。”

楊宗誌沉沉的歎了口氣,暗自想起這美貌師姐原是天豐師兄的未過門嬌妻,若不是為了自己,她又怎麽會在武當山上當堂悔婚,又偷偷跑到破敗的棲霞庵中去出家做尼姑,自己方才那般對她,真真是……失心瘋了。

這也難怪,婷姨的事情便是壓在他心頭的一根刺,總是惆悵的不知該如何解決,偏偏今日義軍那邊又極為不順,多件事情湊在一起,他心情迷亂,這會子清醒過來了,暗暗又有些自責。

楊宗誌低下頭來,抹著嶽靜素淡臉頰邊的熱熱淚珠兒,強笑道:“乖……是我錯了,我給你賠不是,我又怎麽會不要你呢,天豐師兄都說過,若是我對你有半點不好,他可絕不會放過我。”

嶽靜止住抽噎,撇著媚紅小嘴道:“哦,他說讓你對我好,你才會對我好了,如果他從沒說這話,你……你便對人家不喜歡了是不是?”

楊宗誌聽的嗬嗬一笑,眼前嬌癡的小丫頭,真的是那個在峨嵋派中寬婉有禮的大師姐麽,這個話中充滿怨懟,實則在對自己撒嬌的小仙子,真的是那個不苟言笑的嶽靜不成?

楊宗誌輕輕伸手拉起她潔白的右手,在自己臉上啪的打了一下,笑道:“好了,我給你報仇了,你便放過我吧。”

嶽靜趕緊抽回自己的小手兒,紅著臉道:“你自己打的,關我什麽事,嗯……情郎啊,靜兒跟了你,舍棄了自己的師門長輩,你若是不要我,靜兒真的沒有去處,沒有好活的呢,你知道麽?”

楊宗誌重重的點頭道:“我方才犯渾,說的都是渾話,你別放在心上,天色晚了,你早些休息了罷。”說著轉身拉起印荷便要推門出去。

身後一隻小手兒死命的拉扯了上來,楊宗誌奇怪的低頭看了一眼,見到嶽靜用力的拉緊自己的衣襟,拉得指尖微微發白,轉頭一看,那丫頭死命的咬著自己的薄薄唇皮,唇皮更是白過了指尖,嶽靜噴著暈香湊上來,羞澀道:“你……人家都給你認錯了,你幹嘛還要走啊,你……你今夜哪裏也不許去了,不然我就當你還在生我的氣。”

……

臥房中鬧了幾句,甚至透過門前的紙窗上都能看見人影重疊,忽然……聲音又漸漸的小了下去,一直到後來,臥房中卻是燈火熄滅,隱隱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細細嬌喘傳來,外麵的小丫頭們頓時放下心來,互相小聲議論著,各自回了房。

何淼兒拉著商怡婷的小手兒,感到那小手兒上顫得厲害,方才各人回房的時候,都會有意無意的朝這邊瞥上一眼,何淼兒的心底沒來由的酸軟起來,對身邊的婷姨卻是充滿了憐憫。

前一段日子,一直在生婷姨的氣,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到了此刻卻是覺得她也說不出的可憐,不但過的孤苦,甚至……讓人感覺她有苦還說不得。“或許她也像自己這般愛著冤家,愛的發瘋哩。”

這麽個想法脫出心頭,何淼兒頓時心驚肉跳,多日以來,她隻要一想到楊宗誌和自己的姨娘在大**絞纏在一起,便會覺得好生惡心,和長輩之間**苟且,直到聽了楊宗誌怒衝衝的一句話,她才隱約察覺出,原來這長輩本就是自己這些小丫頭們自以為是的給她安上的,她真的過得如同表麵上這麽開心的麽?

何淼兒總以為冤家是被這嫵媚的近乎妖精一般的姨娘勾引著,她本來不就是煙花柳巷中的人麽,或許是源於一種她的本能。如今她才深想到……一個煙花女子,怎麽會勾引男子時,將自己的畢生積蓄都拿出來,雙手呈上,一錠銀子也不給自己留下,又怎麽會為了自己這些小丫頭們,不顧性命的跟著衙役們走了,甚至走得時候,還留了一柄匕首在懷中,隨時自刎。

這些怎麽說得通,前些日子,她被氣的緊了,這些事情壓根就沒想過來,到了此刻,才恍然大悟,“婷姨她是愛冤家呀,真的發了瘋哩。”剛才冤家和嶽姐姐在房中的對話,隱隱約約的,大家也許都沒聽懂,因此也沒有一個人過來盤問,但是何淼兒卻是心知肚明,看見大家都進去睡下了,隻剩自己二人站在清冷的主客堂中,何淼兒轉頭瞥了瞥婷姨,見到她臉色蒼白,一臉茫然無措。

何淼兒心疼的蹙起眉角,柔聲道:“婷姨,我們也去睡了吧。”

商怡婷倏地回過神來,惶恐道:“淼……淼兒。”

何淼兒柔柔的牽起她的小手兒,露齒嬌笑道:“婷姨呀,你要是睡不著的話,便和我一道躺在**說說話吧,反正我睡了一整天,半點疲倦都沒有呢。”她一邊說話,一邊拉扯起神思不屬的商怡婷,走進了自己的臥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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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章了,真是一個奇跡,這幾百萬字,真的是我寫的麽,過去我絕對不敢相信,就算是現在我都覺得震驚,好像我過去寫作文,經常不及格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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