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他真的……真的對你說過這話?”商怡婷抿著嫩紅的嘴角,瞪大彎彎的媚眼,再也不是方才那擔憂害怕的素白模樣,而是妖冶的小臉紅潤,那撩人無端的萬般風情,便又不自覺的透了出來,暗室內猛然活色生香的緊。

客房中熏了暖爐,當中的圓桌上擺了一盞茶和兩個茶杯,圓桌的對麵,卻是坐著另一個嬌婉天成的明豔女子,那女子斜斜梳著歪髻,發端披散下來,眉清目秀的甚為豔麗醉人,正是多時不見的顏飛花。

商怡婷乍一看見顏飛花推門而入,幾乎驚訝的小下巴都掉下來了,她方才設想過萬千種可能性,卻絕未曾想到過請自己來的是這顏姑娘,既然來的是故人,商怡婷稍稍放下心,顏飛花讓人沏了一壺熱茶,兩人對麵而坐,顏飛花才算是講明了自己這次的來意。

商怡婷實在是驚喜十足,不但看見了過去的故人,甚至……從人家的口中得知到,這一回……原來全都是誌兒他早就安排好了的呀,那他怎麽跟自己什麽也不說呀,不過也罷了,或許是他想給自己一個驚喜,隻要明白他是這般看重自己,對自己用情恁的深厚,商怡婷便無比的滿足了,就是讓她立時死了,也……也都是值得的,一時哪裏還能想到要去追究什麽。

顏飛花眯著杏眼,仔細瞥著對麵婷姑姑那絕美羞澀的妖豔風情,淡淡的道:“怎麽,姑姑聽說你那誌兒要找人害你,還能這般高興的?”

商怡婷撲哧一聲膩笑,沒好清氣的翻著嫵媚的白眼道:“呸,他才……他才不會害人家呢,不過你說這壞誌兒,他想什麽主意不好,偏偏總是出這種怪主意,顏姑娘你不知道,上一趟他便跟我這麽說過了,讓我回去給那些小丫頭們哭鼻子,他怎麽不想想,我哪裏擺的下這個臉子呀,再說讓他自己受委屈,我……我總是有些心疼的。”

顏飛花心底暗暗一歎,問世間情為何物,卻能叫人變得如此徹頭徹尾,想這婷姑姑過去在洛都的妙玉坊,諄諄對自己教誨過:“天下男子俱都是信不得的,我們這些無名無分的女兒家,一旦將自己的身家性命搭在他們的手中,那便再也沒有退路可走啦,淒淒苦苦的過上一輩子,可不值得。”

可眼下也不過旬月時間剛過,再看到這婷姑姑時,她卻是滿臉幸福甜蜜的喜色,這時候……若那可恨的楊公子讓她獻上自己的寶貴性命,她隻怕也是半點都不會猶豫的,她聽了自己的話後,便沉吟著喃喃自語,似乎是對那楊公子嗔怨的緊,但是那妖冶的小臉上皆是心疼,愛戀,又有幾分莫名的幽然渲色,顏飛花看的似懂非懂,登時有些啞口無言。

商怡婷沉浸在自己的甜蜜心思裏,稍稍抬頭看見對麵顏飛花清冷的目光,她微微一愣,將一直緊抱著的那塊藍色絹布端放在圓潤的雙腿上,露出緊致蘇裙下高挺的,不由得奇道:“對了,誌兒……他怎麽會碰到你的呢,顏姑娘,他怎麽會出口讓你幫忙?”

顏飛花聽得一呆,嬌媚的小臉上罕見的抹過一絲緋紅,接口道:“有什麽奇怪?”

商怡婷狐疑的蹙起彎彎的柳眉,膩聲嬌笑道:“倒也沒什麽奇怪,隻不過誌兒的為人我卻是一清二楚,別看他整天渾然沒一句正經話,其實他作每件事情都小心翼翼的,顏姑娘你隻是個弱女子,無權無勢,他怎的會找到你,讓你來幫這個忙,我總是有些想不通。”

顏飛花嬌媚的臉頰上印紅更深,明眸皓齒的極為宜人,商怡婷咯咯膩笑著湊過去,噴著小嘴中芬芳的暈香,促狹道:“還有啊,剛才帶我回來的那幾個粗漢子,雖然長得五大三粗的,麵目猙獰,但對我卻是畢恭畢敬的,想來……他們便是你找到的幫手吧,嗯,他們對我執禮我倒是可以理解,畢竟你念著舊情,哪怕做戲也不願意對我有一絲傷害,可是他們為何這麽聽你的話,難道是……你花錢雇他們來的?”

顏飛花撇嘴羞啐道:“你那貼心的誌兒,沒跟你說起這事麽?”

商怡婷顫著豪聳的,咯咯嬌笑道:“我正是奇怪呀,誌兒這次回來,對見過你的事情一個字都沒提起過,難道……你和他之間發生了什麽?”

顏飛花沒好氣的啐道:“姑姑你怎麽總是愛亂想啊,你將你那誌兒當成個寶,便以為普天下的女子們都要對他投懷送抱了不成,不錯,楊公子他的確算得上人中龍鳳,可是飛花卻偏偏不稀罕。”

顏飛花暗自明白,楊宗誌之所以一個字都沒提,或許是顧念著自己的臉子,畢竟作了那個黑風寨的大頭領,不是什麽光耀門庭的好事情,顏飛花雖然並不顧忌別人的看法,但是這事要是給熟稔的婷姑姑,和十二娘知道了,卻不曉得她們會怎麽擔心,怎麽看待自己啊。

想她一介弱質女流,混跡於三千多山賊當中,豈不如同羊入虎口,身家清白難保全,顏飛花心頭一柔,暗暗嗔了一句:“臭……臭家夥,你可別想用這麽點小事情讓我領情。”

商怡婷咯咯得意的嬌笑道:“那倒不會,我那誌兒若是看中個什麽女兒家,要娶人家過門,我自然也會幫著他的,畢竟他身邊多得是長得傾國傾城的小姑娘,不在乎再多上一個兩個,而且我已經是他的人啦,總是要為他做打算的,隻要對他好的事情,我都不怕去作一作。”

顏飛花聽得小臉一羞,這婷姑姑啊,她說話怎麽恁的肆無忌憚呢,你愛戀你家的誌兒,放在心底癡癡思念就是,幹嘛要說給人家聽嘛,我可不想聽這沒羞話,正想到這裏,顏飛花忽然咦了一聲,驚訝道:“什麽,姑姑你再說一遍,你說……你說你已經是他的人啦?”

商怡婷嬌媚的點了點小腦袋,挺起傲然的道:“有什麽不對麽?”

顏飛花惱怒的拍著桌子,嬌氣道:“那臭家夥跟我說好了,讓我帶領人馬過來,假扮什麽龍武衛的將官將你拿住,然後他再來解救你,當著他身邊姑娘的麵,對你英雄救美,找機會將你們的情事說給眾人聽,怎麽著……我卻是來錯了麽?”

商怡婷聽得小臉一黯,蹙眉道:“倒也沒有來錯的。”

顏飛花狐疑的道:“到底……什麽意思?”

商怡婷想起兩天前那個夜晚,聽到嶽靜的房中傳來一陣急促的爭吵聲,再加上後來淼兒與自己在床頭邊,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古怪話,她敏感的芳心總是覺得她們或許是知道了什麽,但是……自己已經百般收斂了,根本不敢在人前,對他有任何表示,就這樣……難道也是不行的麽?

顏飛花急道:“哎呀,姑姑呀,你有什麽便說出來嘛,莫非是……那混蛋對你不好麽?”

商怡婷淒婉的搖了搖小腦袋,素淡的強笑道:“你不懂的,他對我極好,但是……但是……哎……”

……

看著印荷嬌柔的身子披著自己的長氅隱入夜色下,長氅拖在她身後拉出一截淺淺的影子,楊宗誌輕輕的籲了一口氣,返身向大營內走去,營帳中朱晃和忽日列停下手中的酒杯,轉過頭來問道:“怎麽了,家裏出事了麽?”

楊宗誌輕輕的搖了搖頭,一時不知該說什麽才好,他本來的安排,是假借龍武衛的身份,將婷姨桎梏下來,連時間地點都商議好,然後他再帶著一群小丫頭去解救,順手讓婷姨和自己真情畢露,也好告知大家實情,可眼下的情況是,上一回在鴻冶城的縣衙中,這一幕早就被淼兒和嶽靜看見過了。

從事後淼兒和嶽靜的反應看來,自己這般安排根本是徒勞無功的,甚至可能就此逼走了婷姨,如今再來重做一次戲,當真是畫蛇添足,可笑的緊。前幾天將囑托顏姑娘的事情給忘得幹幹淨淨的,忘了派人去通一個訊息,此刻人家真的依約前來了,隻不過讓人家白跑了一趟。

朱晃和忽日列轉眼見他默然不語,隻當是家裏有事不順心了,便頻頻給他勸酒,楊宗誌也不推辭,酒到杯幹,不過一會,三個人就將一大壺熱酒喝了個底朝天,忽日列叫嚷著還要去買酒,楊宗誌卻是站起身來,推開酒盞,搖頭道:“對不住,我得回去一趟,今夜便不喝了。”

朱晃點頭道:“是了,還是家裏的事情要緊,楊兄弟你便放心回去,這裏都交給我和忽日列兄弟,你要是不方便,明日便不用過來了。”

楊宗誌笑道:“我明早就過來,咱們要準備著操練軍陣了,忽日列,你過去領兵無數,這些你最擅長,我便等著開眼界啦。”

忽日列熏醉著赤目,哈哈笑道:“我是你手下敗將,你又何必自謙。”

當下他和朱晃送楊宗誌出了大營,楊宗誌馬也不騎,而是背著手走在雪色下,綿綿的細雪已經下了幾天幾夜了,毫不停歇,身邊空氣寒徹,他用來禦寒的長氅又送給了印荷,這時候卻是感覺有些冷了。

今夜喝酒不少,忽日列的酒量淺,喝不慣南朝北方的烈酒,早已經是酩酊大醉,就連楊宗誌也有些酒氣上頭,走起路來搖搖擺擺,一會想起那妖媚的姨娘,孤苦無依跟著自己來到北郡,一會子又想起淼兒和靜兒對她的排斥。

前天夜裏,他忍不住對靜兒發了火,那丫頭害怕之下,對這事便再也不提了,可這樣總不是個解決問題的好辦法,難道要對每個丫頭都去發一通火麽,而婷姨她又怎能過的快活?

楊宗誌想的頭疼的緊,眼見高高的城門在望,卻是止住了腳下的步子,看著城門癡癡發愣,心想:“罷了,還是去慰藉那大妖精一下,免得讓她寒了心,自己一時解決不了和她的事情,便另外再想個主意了就是。”

聯想起那大妖精在床第間的萬般風情,楊宗誌忍不住心頭發熱,商怡婷的年紀大,整個嬌軀上都散發著一股熟媚妙曼的氣息,她在床第間的大膽和嬌癡嫵媚,那一對得天獨厚的碩大玉球,細膩噴香的,小嘴中不斷噴薄出的恣意**,這些風情……都是楊宗誌過去在一群不知人事的小丫頭身上從未領略過的。

在南邊幾十裏開外的岱州城中,楊宗誌曾經和商怡婷在醉風樓裏盤桓了兩日兩夜,除了去見識過女兒會的盛況外,其餘的大多時刻,他們大多流連在客棧大**暢意**。

那大妖精嬌柔卻不造作,癡愛自己便敢於奉獻一切,自己身上的每一處地方,都曾留下過她濕淋淋的吻痕,而她身上的每一處緊蹙,也都被自己破過了,這神仙般快活的兩日……就連楊宗誌這般心性的男兒都有些樂不思蜀,若不是幽州義軍的事情壓在頭上,當真便不願回來了,暗想倘若世間其他的男子看到那大妖精媚態畢露的動人模樣,又有哪一個能不和自己一樣,對她深深的迷戀不已。

想到這,楊宗誌對著城頭輕輕的呼了一口熱氣,頓時放下了心頭的煩惱,哈哈一笑,轉而向城東走去。

……

“啊嗚……”商怡婷捂住自己紅嫩的小嘴,嬌媚的打了一個哈欠,口齒中暈香彌漫,低頭一看,顏飛花正得得叩擊著桌麵,愣神細思自己剛才說過的話,商怡婷撲哧一笑,膩聲道:“好啦,我都說了這事情不那麽簡單的,你在這蹙著眉頭苦想,又有什麽用呢?”

頓了一頓,商怡婷盈盈的站立起來,將那買給楊宗誌的絹布珍惜收拾好,回頭嬌笑道:“誌兒他這麽聰明,他總會有好主意的,不管這次事情成與不成,姑姑都要謝謝你不遠千裏的過來幫忙,嗯……看來今夜太晚了,誌兒他或許是不會來了,這幾天他忙著義軍中的事情,人家都沒怎麽見過他的麵,顏姑娘,我要睡下了,你……你要跟我一起睡,說說別離後的經曆麽?”

暖暖燈火下,顏飛花倏地抬起頭來,驚奇道:“義軍……什麽義軍,楊公子他不是已經被罷官啦,大將軍沒得做了,哪來又冒出來什麽義軍?”

商怡婷走到房中酥軟的小床邊坐下,擺著嬌麗的腳丫子,將小蠻靴輕巧的蹬下地,下意識的膩笑道:“也不是朝廷中的軍隊,我聽說呀,都是些農苦人,莊稼漢聚在一起,誌兒在那裏領頭,給人帶兵。”

顏飛花聽得頓時來了興致,飛快的跑過去,坐在商怡婷的身邊,低頭一看,這婷姑姑的香臀兒可真是肥美異常,坐在小**將床沿壓出一個圓圓的窩,顏飛花小臉一紅,見商怡婷翻過身,解開罩在外麵的長長蘇裙,便要躺進去,忙問道:“姑姑啊,你先別睡,你跟我說說義軍的事情呀!”

商怡婷扭過水蛇細腰,蘇裙解開後,一具活色生香的妙媚身軀在燈光下顯露無遺,那身軀上淡淡的湧起幽香,如同流水般四溢在鼻端,中人欲醉,商怡婷好奇的止住鑽進被窩的小身子,撐著一隻雪白細膩的小胳膊,咯咯嬌笑道:“怎麽你也跟那十二娘一樣,整天纏著人家打聽義軍的動向呀。”

顏飛花聽得小臉微微一紅,垂著小腦袋沒敢答話,商怡婷將豐腴的媚軀橫躺在小**,隨手扯過腳邊的被窩,膩聲道:“顏姑娘,咱們好久不見了,我有好多話要和你說,不如你今夜就陪我睡下好了,咱們一直說到天亮。”

顏飛花紅著小臉,小聲啐道:“我可不是你那誌兒,陪你睡覺作甚?”

商怡婷咯咯露齒一笑,將自己遮蓋嚴實了,隻綻放出那妖媚動人的小臉,打著哈欠道:“好吧,你不陪我,那我便先睡了啊,誌兒他的義軍駐紮在城外,今夜鐵定是來不了的,你也不用等他啦,早點去歇息了吧。”

顏飛花的心頭泛起猶豫和旖旎,和這貼心的婷姑姑同床共枕,她倒是並不排斥,畢竟兩個人多年來相依為命,作為孤兒的她,早已將這婷姑姑當做半個長輩來看待,再聽說楊宗誌今夜來不了,她更是意動不已,便縮著小身子,蜷進被窩的側麵,擠在商怡婷豐腴的嬌軀旁,竊聲問道:“姑姑啊,究竟這義軍的事情,是怎麽回事?”

商怡婷前天夜裏與何淼兒說了一整夜的話,根本沒怎麽睡著,昨天和今天又忙著家中的事情,早就疲累困頓交加了,若不是方才顧忌著被人捉來,說不定便已經回家睡下了,眼下清楚來的人是顏姑娘,她心思一鬆,睡蟲湧進小腦袋,媚眼惺忪微微迷糊,聞言隨口道:“哦,這不是聽說北方的蠻子又要派兵打過來了嘛,朝廷兵荒馬亂的管不了北郡,這北郡十三城的子民便自發的聚起來要抗擊蠻子,你也知道誌兒那家夥呀,他過去是朝廷的兵馬大將軍,看見那些手藝人,莊稼漢群雄無首的,他好生難過,便站出來作了人家的首領,其餘的……其餘的事情,我也知道的不多,啊嗚……反正,我才不會去管他……”

商怡婷的話說到這裏,忽然幽幽的小了下去,顏飛花正聽得緊張而又興奮,卻是遲遲等不到下文,轉頭一看,青煙般的燈火下,那妖媚的姑姑,居然說著話,閉上彎彎的媚眼睡著了,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瞼上,鋪了密密麻麻的兩排,說不出的**動人。

顏飛花卻是看得又好氣,又好笑,真的便有這麽困麽,和自己說幾句話也能睡著的呀,轉念又想:“姑姑她為了自己心愛的男子,操心勞累,便是隻有快樂滿足,沒有半點辛苦,這樣的姑姑,或許才是她前半生不敢想象的懵懂憧憬吧。”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顏飛花頓時心頭柔膩一片,轉而給商怡婷掖好暖融融的被窩,又見到客房的燈光似乎耀眼的緊,便又赤著一對玉石般的天足跑過去,將燈火吹滅了,然後飛快的跑回來,放下了床邊的帳嫋,解開自己淡紫色的長裙,鑽進溫暖的被中。

耳邊傳來商怡婷勻細的呼吸聲,顏飛花卻是輾轉反側,怎麽也沒有睡意,一時在心底裏想:“楊公子他果真不是個凡人,就算天下人都以為他是反賊,他也怡然不懼,反而站出來帶領北郡子民抵抗蠻子。”

一會子又想:“他也是大首領,我也是大首領,可惜我這大首領比起他來,就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啦,人家做的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可不像自己,掌管著三千個無法無天的山賊,每天過的戰戰兢兢,半點快意也沒有的。”

不知怎的,顏飛花的心底裏湧起一陣沒來由的濃濃失落,回想起當日在風雪渡頭依依送別時,楊宗誌負手站在黃河岸邊,河風**起他的衣闕和發梢,害得自己怎麽都不敢回頭多看一眼,生怕……再多看一下,自己離開他們,遠足天下的願望便再也無法實現了,可惜老天爺總是會折磨人的緊,自卑的人兒,想要遠遠的躲開那耀眼如同蠟炬的男子,卻偏偏在萬分不情願的場合,又和他見了麵,不但……見了麵,甚至又重新搭上了幹係。

前一趟楊宗誌拜托她幫忙,顏飛花想也不想的就開口允諾了,楊宗誌走後,她將自己關在房中自責自怨了好幾天,便想不來了,臨了卻又依然忍不住趕了過來,方才入門前,顏飛花不斷對自己說:“隻是為了姑姑,為了她的幸福著想,難道這點事情還做不到麽?”

對了,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不知情的姑姑身上,便不會有那麽多患得患失的難過啦,顏飛花打定主意,前來和商怡婷會了麵,敘了敘舊情,心想著隻要這趟功德圓滿,自己便要回轉太行山,做不做山賊頭子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不能留在北郡,也一定不能再多見那人的麵,或許再過不久,自己便要去東南天邊,西蜀的大山,總之是越遠越好。

昏昏然不知過了多久時辰,就連顏飛花也有些迷迷糊糊,半夢半醒的時候,客房的木門邊傳來咚的一聲悶響,仿佛有人在外麵敲門,顏飛花懶洋洋的半睜開明澈的秀眸,側耳聽過去,身邊萬籟俱靜,又沒有半點動響。

“或許是貓兒爬牆,狗兒驚夢吧。”顏飛花舒適之極的翻了翻修長美滿的小身子,麵朝外側躺下,思維模模糊糊一片,正在這時,房門邊又傳來叮的一聲脆響,這聲息極低,若在平日,不加留意的話,定然是聽不見,可是現下客房中一點聲音也沒有,便是窗外的細雪落在地上,都能隱約聽見回聲,這叮的一下,聽在耳中,不吝於電閃雷鳴。

顏飛花自小為人警覺,她驀看小說^.V.^請到地睜大了自己的秀眸,凝神向房門邊瞥過去,隻見到隔著門縫,一道精光閃閃的寒光劃過,接著……頂住房門的門閂被那道寒光突的撞了起來,稍稍彈起,房門咿呀一聲,卻是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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