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緊我……”清亮的月空下,有一道淡淡的影子,飄然而過。

楊宗誌抱的軟玉溫香滿懷,心跳變得越來越快,他能感覺到……懷中的小嬌娘,似乎渾身上下烤足了炭火,微微發燙,甜膩的肢香頓時隨風溢入鼻端。

吹了冷風後,酒氣湧上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方才舞到最後的時刻,顏飛花附在他的耳邊嬌滴滴的婉求道:“帶我離開這裏,楊公子。”

或許是喝多了玉壺春,又或許是想到了她躲在望月樓上,偷偷放飛的燈飯,楊宗誌竟然毫不猶豫的便攏起她酥軟的嬌軀,帶著她從幕布後,騰飛入天際,隱入蒼邁的夜色下,他的輕功獨步武林,這般運轉起來,隻有少數幾個化境之輩可以稍稍察覺到,大多數人,尚還沉浸在顏飛花妙曼無雙的舞姿當中,沉迷迷的一無所覺。

腳踩下麵民居的房頂,兩人好像大鵬一般遁飛入夜,身遭寒風湧起,顏飛花仿佛冷了,將小身子完整的縮入他的懷內,嗯的**了一聲,楊宗誌換了口氣,低頭笑道:“顏姑娘,我們要去哪裏?”

“帶我……帶我回?家別院告,好麽?”顏飛花滿臉酡紅,骨肉好像融化了一樣嬌弱無依,楊宗誌點頭笑道:“好。”腳踩樹枝,身子在空中又轉了幾個方位。

遠遠的,便能看見?家別院的大門,今日幽州城大勝,所有人都跑到聚義樓去瞧熱鬧去了,街上人煙稀少,?家別院更是看不到幾個人影,楊宗誌翻過院牆,漸漸落下地來,橫抱著顏飛花向別院的天字房走去。

用腳踢開大門,房內漆黑的緊,楊宗誌走過去便要點燃蠟燭,顏飛花揮手一阻,顫聲道:“別……別點。”

楊宗誌心頭微微升起異樣,暗道:“這樣嬌滴滴,孺喏喏的顏姑娘倒是少見。”顏飛花掛在他的胸前,他的雙手和胸口上,俱都是柔軟細膩的女兒家脂粉,即便是他這樣見慣風月之人,也不由得升起了洶洶欲念。

這位姑娘的模樣美則美矣,卻想不到她暗藏著的身子恁的嬌軟,其實難怪,隻要想想她自幼便在妙玉坊中修煉舞藝,十幾年下來,還有誰的身段能像她這般柔若無骨,而又無比勻稱,長長的,細細的粉臂,每一樣都是恰到好處,增一分則多,減一分則少矣。

楊宗誌抱著她走到床底邊坐下,低頭借助微微沁入的月光掃了一眼,嘻的一聲正要說話,顏飛花卻是搶先撲上來,將他摁倒在枕頭邊,細聲道:“楊公子,你會不會……嗯,嫌棄飛花?”

楊宗誌微微一愣,接口道:“我怎麽敢?”

一隻幽香的手指豎在嘴邊,小嘴抵上來道:“你……你敢的,你是不是覺得飛花心計沉沉,而且城府又深,對不對?”

楊宗誌張開大嘴,將那隻香噴噴的手指頭吮入唇中,攪動的口中津液嘶嘶作響,他笑道:“你太多心了,顏姑娘,我對你心中敬佩,這真是不假的,這一路來,若不是你陪在我身邊,幫我運籌帷幄,我當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在我最最困難的時候,也是你帶領白老大等人加入義軍,顏姑娘,你雖是個嬌媚女子,所作所為卻是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你懂人心,這又有什麽錯,你隻是為了保護自己,你穿著最最普通的衣服,從不打扮自己,其實……你根本不必在意過往的,現在你去問問天下英雄,誰敢笑話你,誰又會記得你過去的身份,是不是?”

顏飛花倏地抽回自己被他吮的發麻的食指,放在唇邊溫潤了片刻,嬌嗔道:“不是,他們現在定然都在笑話我,因為……因為我當著普天下豪傑的麵,將他們的大英雄拐走了,他們現在都在笑話我不要臉哩。”

暗室內,顏飛花的秀眸閃閃發亮,仿佛看上幾眼,便能將人的目光吸引進去,楊宗誌微微一笑,正要說話,顏飛花又緊接著道:“可是……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笑話我,我……我也不管了,我忍不了,你為什麽要這樣勾引我?”

“我……”

“你不許說話,你一定會說,不對啊,我什麽時候勾引過你啊,我對你可畢恭畢敬的很,可是楊公子,你知道麽,你這麽優秀,本領出眾,又得到天下人的愛戴,便是在我們女兒家,我呆在你身邊,真的……真的過得好辛苦的哩,我拚命的忍著,告訴自己,我和你是不同世界的人,你就像蠟炬一般耀眼生輝,愛慕你的姑娘多得數不清,而我……隻是洛都的一個孤兒罷了,可是我騙不了自己,你是那唯一能讓我迷失自我的男子,唯一的一個,飛花在你麵前,真的做不到心無旁騖,冷淡若水。”

顏飛花舒服的躺倒在他脖頸下,幽幽歎氣道:“我已經努力了,對你板著臉,跟你對不上眼,處處挑你的毛病,甚至遠遠的離開你,可是這些做的越多,便越是開始念著你的好,其實你有什麽好啊,你勾引的姑娘一個又一個,就連姑姑都對你死心塌地的,她為你受再多的委屈都顧不了,飛花想一想就會生氣,生她們的氣,也生自己的氣,哎……我始終,還是個普通的女兒家,每個人都有的憧憬幻想,我也逃不掉的。”

楊宗誌淺笑道:“這有什麽不好,顏姑娘,你別再多想了,以後你跟著我好不好,你是孤兒,我也是個孤兒,我們相依為命。”

顏飛花聽得一呆,倏地抬起小腦袋來,楊宗誌隻覺得鼻尖一涼,似乎有水珠滴落上麵,顏飛花嬌啼道:“你不許說這種話,你……你不許對我這麽好,你越這樣做,我……我的心就會越亂。”她放肆的**一聲,忽然撲下小身子,將楊宗誌死死的摁在枕頭上,轉而手忙腳亂的去剝自己和楊宗誌的衣襟。

楊宗誌微微一愣,感覺到此刻的顏飛花狀若癲狂,舉動大異尋常,他倒不拒絕和顏飛花相親,畢竟這是一個既美貌,又極有淑德的少見女子,與她相處久了,兩人間常常會有些縈繞不去的情絲糾葛,上一次他在幽州城,看見顏飛花奮不顧身的護在一個流失小姑娘的身邊,他便在心底裏暗下決心,這一輩子……再也不讓她作那個無家可歸的小姑娘,將她從童年的夢魘中解脫出來。

但是此刻的顏飛花太過讓他看不懂,他不想顏飛花在衝動的時候作下後悔的事情,畢竟這位姑娘品性高潔,絕非浪**女子,而是個守身如玉的好姑娘,他稍稍抬起手來阻止了一下,顏飛花頓時將他摁住,嬌喘道:“你別動,飛花……飛花知道自己在作甚麽,我……我不想留下遺憾。”

楊宗誌歎道:“你跟著我,我們有長久的日子可以過,何必急在一時,回到滇南之後,你便再也不用壓抑自己的本心,那裏沒人認識你,也沒人知道你的過去,而且這些……我壓根也不在乎的。”

額頭上有粉淚不斷滴下,濡濕了他的發梢,他的心頭一軟,暗想:“罷了,總之依她就是,我絕不會讓她後悔,隻有以行動,才能讓她漸漸明白。”

這般放開心思後,楊宗誌倒是寧定下來,專心致誌的享受兩人間的相親,顏飛花的身段柔軟,軟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她往往的彎下腰肢,擺出各種撩人的媚態,楊宗誌心頭火氣衝天,粗喘著翻過身,將她水蛇般的細膩嬌軀壓在身下。

這個客房,便是當夜楊宗誌誤會輕薄她的那一間,那一晚顏飛花代替商怡婷被楊宗誌摁在下麵,又親又摸,幾乎丟了女兒家的處子身,但是商怡婷躺在內側,顏飛花還是頗為放不開的,此刻房中靜謐,周遭空無一物,她頓時放開了心扉,放縱自己任由楊宗誌品嚐褻弄,不但如此,還配合他,擺出各種豔麗風情挑動他,不過一會,兩人便深深的迷醉在其中。

楊宗誌首先用大嘴挑開她的玉唇,吸出她又長又軟的細膩丁香,吞咽她口中麝香無比的甜津,口中咕嚕咕嚕好幾下,顏飛花被他吻得意亂情迷,瑤鼻中不斷發出膩人的**,接著楊宗誌大手一轉,滑入了她的裙角底下。

顏飛花的身上穿著柔軟服帖的騁裙,裙質薄如蟬翼,火熱的大手三兩下,便鑽了進去,如同那一晚這般,撩起她的豐腴女兒家玉蚌,手指又捏又擠,熟悉的感覺再度竄上心頭,顏飛花膩聲喘息道:“楊公子,飛花……飛花把自己完整的給你,你一會進來,但不許像對姑姑她那樣,粗蠻的將她捅穿了,好不好?”

楊宗誌嘿嘿怪笑一聲,心想看她滯澀的模樣,便知她還是個處子姑娘,自己當然不會像對待熟媚的婷姨那般,況且他也不是個粗魯之人,隻不過婷姨就喜愛火熱激烈的男女情交,他不過投其所好罷了。

大手溫柔細膩的撫過柳腰,漸漸滑到了胸前的山巔上,兩顆傲然挺立的小葡萄在手心滾動,尺寸大小適中,手指每上下一次,顏飛花的嬌軀便會隨著激顫一下,口中不耐的發出低低的呻吟,楊宗誌屏開她的騁裙,用另一隻手探查一番,發現下麵媚水泛濫漣漣,在床單上打濕了整整一片。

他心知時機成熟,便探身上馬,解開自己的腰帶,仗劍及?,兩人的秘處頂在一起廝磨,顏飛花的細縫竟然自動張開,仿佛嬰兒的小口一樣輕輕著楊宗誌的鈍頭。

這感覺無比的舒適,兩人緊咬在一起的唇舌分開,互相深情對視,一起屏住了呼吸,眼前的顏飛花細眉入鬢,小嘴嫣紅好像魚兒吸水般鼓起,秀眸中**起暗紅色的氤氳,水汽凜然,楊宗誌一咬牙,用勁的頂開了小口,顏飛花慘叫一聲,垂淚道:“哎呀……你,你好狠哩。”

楊宗誌溫柔的伏低身子,舔幹她素淡小臉上的熱淚,柔聲哄勸她道:“忍過這一陣就好了。”說罷又和她濕吻在了一起,盡力用舌尖在她小嘴中作怪,轉移她的注意力,過不了一會,顏飛花從鼻中哼哼道:“好……好點了,嘶,不過你還是別動太快……啊。”

楊宗誌撲哧一笑,點頭道:“是。”

身子還未落下,顏飛花便不忿的咬住他的嘴唇,囫圇不清的道:“我叫你笑,我叫你笑……”說了兩聲自己也撲哧一聲笑起來,纏綿道:“人家也聽妙玉坊的老人們說起這事,飛花從來想,這世間哪有一個男子值得我去獻身,沒想到……最終還是壞在了你的手裏,楊公子,你別顧惜飛花,盡力的來,飛花會讓你舒適,讓你……讓你永遠也忘不了人家。”

這般纏煞人的姑娘溫言軟語,仿佛一團烈焰般頓時點燃了楊宗誌的內心,他盡起溫柔調情手段,快速的在大**律動了起來。

……

兩個時辰之後,二人一起嘶叫一聲,將死死的頂在一起,這般盞茶過後,他們才疲累欲死的雙雙分開,轉身躺倒在枕頭上,並排喘息,享受著潮-噴後的陣陣餘韻,楊宗誌探手將顏飛花攬入懷中,撫弄著她火熱泛滿香汗的粉背,閉著眼睛,渾身快意依然揮之不去。

顏飛花一旦綻放開她自己後,竟然有著不亞於婷姨的萬般風情,在枕邊床底上,她敢於配合自己作出任何羞死人的模樣,其實她已經羞得連雙眼都睜不開了,但是楊宗誌能感覺,她一直咬牙堅持著,寵溺著自己,就是不肯服輸。

楊宗誌輕輕舒了口氣,不禁又有些感動,感動這位特立獨行的姑娘如此抬愛自己,自己這一生,當真是過得美滿,再無任何的遺憾了,有了她們這些出眾難尋的小嬌娘陪伴,就算是有人拿萬裏江山來換,他也絕不會答應。

古時經常有一代帝王大將為了美人放棄江山,他過去還有些嗤之以鼻,到了此刻,才真切的感受到,莫負美人恩,情意比海深,人生在世不過短短幾十年,能夠駐留在心底的,決不是自己砍過多少頭顱,得了多高的權位,而是這一顆顆真心實意,悱然銷魂噬骨。

時光若再往回倒轉一年,他沒有出征北郡十三城的話,爹娘便不會過世,而他注定無法碰見這麽多千嬌百媚的姑娘,他會跟著爹爹,過上苦行僧一般的日子,那曾經讓他無限向往的日子,此刻在這裏火熱嬌娃的香軀旁,驀地煙消雲散,虛無縹緲了起來。

身下麵幽幽的一歎,顏飛花癡癡的道:“楊公子,你好……你好壞!”

話音一出,惹得楊宗誌哈哈大笑,這時候說壞,實在是再好也不過的意思了,楊宗誌又豈能聽不出來,顏飛花將軟綿綿的嬌軀倚入他懷內,耳聽著他沉沉的心跳聲,撲通……撲通……秀眸半閉,右邊的柔夷在上麵一拍一拍的。

就連這輕拍,也帶著奇異的節奏,楊宗誌今日殺掉固攝後,心情愉悅,再加上晚上飲酒過度,此刻卻是感覺心頭無比空靈,殺伐和屠戮悄然離他遠去,這麽去滇南過上一世,無憂無慮,或許也是好的,隻不過心頭尚存一個遺憾無法排解。

楊宗誌靜靜的想了一會,回過神來時,低頭一看,顏飛花不知何時已經靠倒在他的懷中嚶嚶入睡了,狹長的美眸微微閉著,卷簾一樣的睫毛顫動不已,小臉嫣紅,帶足了潮湧之後的滿意之色,這睡態如同赤嬰,讓人看得好生親切靜謐,恍惚暗夜中盛開了一支睡海棠,聖潔悠遠。

他的嘴中輕輕的歎了口氣,暗想:“再加上賽鳳和秀兒,我這一生,便再也不要期盼更多了,去春暖花開的滇南過上甜蜜的日子,陪伴她們成親生子,孝順師父在上,將是何等的快意。”

今日那位大宛國的將軍闊魯索,曾百般勸阻他到大宛國去見見外公,他前思後想,最終還是搖頭拒絕了,固攝死後,他在北方四國定然被當成最大的仇敵,他去見察爾汗,無非給這位不曾見麵的外公帶來麻煩,而且他去北方四國又能作甚麽?認祖歸宗,作一個北方蠻子?豈不是突然惹得天下人恥笑,剛剛打敗了人家,又去認親,實在是沒有道理的。

所以楊宗誌思忖之後,將闊魯索趕回了陰山,隻讓他帶回去一句話,自己這外孫,有……也當做沒有吧,過去未見,來日也不必見麵。

看著闊魯索孤單的背影消失在叢林中,他的心底不禁又有些惋惜,如此一來,他這世上唯一有血脈之親的家人,便再也不會相見了,他這一輩子,唯有師父,師兄弟們,和眾位妻子,是定然放棄不掉的。

臂彎下的顏飛花輕輕轉了個身子,更加舒服的斜靠在他的懷內,小嘴中嘟囔幾句,隱隱約約的喚道:“楊公子……楊公子……”

楊宗誌低下頭來,見到她秀眸緊閉,恍惚正在說夢話,便在她吹彈可破的臉蛋上拍了拍,哄她入睡,手心轉動涼氣,似乎染濕了一片,楊宗誌的心頭微微一驚,心想:“她在做夢時,都會流淚麽?”

的確這是一個看小說^.V.^請到孤單可憐的小丫頭,她外表堅強,實則心底裏藏滿了苦澀,楊宗誌暗暗下定決心,自己赤忱的待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受到其他的苦楚,這時候顏飛花低聲囈語道:“楊公子……飛花……飛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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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在上海太忙了,完全無法更新,今天晚上還有一章,從明天起,每天兩章,直到這個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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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VER!